高尚忠,席 君,米麗姑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昌吉州中醫醫院針灸科( 昌吉831100 )
針刺配合言語訓練治療腦梗死后言語不利療效觀察
高尚忠,席 君,米麗姑
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昌吉州中醫醫院針灸科( 昌吉831100 )
目的:觀察針刺配合言語訓練治療腦梗死后言語不利患者的臨床療效。方法: 72例腦梗死后言語不利患者隨機分成治療組和對照組,治療組36例給予針刺配合言語訓練,對照組36例給予言語訓練,治療2個療程后進行語言功能評分和神經功能缺損程度評定,評價治療效果。結果:治療后,兩組患者語言能力評分均明顯改善(P<0.05);治療組的總有效率為88.9%,觀察組總有效率為56.5% ,提示治療組有效率明顯高于對照組(P<0.05)。結論:針刺配合言語訓練治療腦梗死后言語不利療效確切。
言語不利是腦梗死諸多臨床表現之一,是由于大腦語言中樞病變而造成的后天語言功能障礙,具體表現為不同程度的語言理解、表達障礙、詞語少、口齒不伶俐等,以致患者從語言表達上很難被理解,嚴重影響患者生活質量 ,同時給家庭和社會帶來負擔[1]。本研究采用針刺配合言語訓練治療腦梗死后言語不利患者36例,在臨床取得很好療效,現報告如下。
1 一般資料 72例言語不利患者均來自我院2015年2月至2016年6月針灸科住院患者。按照隨機分組的方法將其分為治療組與對照組,各36例。治療組36例,男18例,女18例;年齡38~72歲,平均(54.2±22.3)歲;病程為6月以內。對照組36例,男23例,女13例;年齡40~73歲,平均(54.5±22.5)歲;病程為6月以內。兩組患者一般資料無顯著性差異(P>0.05),具有可比性。
納入標準:①經CT或MRI確診為腦梗死后有腦梗死灶或栓塞病灶,其語言能力表現障礙,符合腦梗死診斷標準,按照《漢語失語癥檢查法》[2]選取。②腦梗死為首次發病,病程在0.5~6個月;③年齡介于20歲到75歲;④意識清楚,生命體征平穩;⑤患者自愿或家屬同意接受針灸治療。
排除標準:①有外傷、腫瘤、丘腦病變等疾病;②有肝腎功能障礙、心肺功能不全或衰竭、重癥感染、嚴重糖尿病和造血系統疾病;③意識不清或認知功能障礙,既往有精神病史。
2 治療方法
2.1 對照組 言語訓練:對患者的言語功能情況進行全面的評估,根據患者失語的類別與失語的程度,制定語言康復訓練方案。參照Schuell失語癥治療方法,首先對口型發音進行矯正訓練,例如,口型運動訓練如鼓腮吹氣,張口呼氣,張口閉唇,口哨,圓唇等和舌運動如伸舌、翹舌、卷舌、上位舌、下位舌等,另外加上鼻音訓練如閉口前鼻音,后鼻音等;然后在此基礎上進行單音節發音,由簡單的單個詞,再到雙詞組,再過渡多個詞組,句子,段落。隨著患者言語能力的提高,逐漸過渡到實用交流能力的訓練,包括理解、復述、命名、會話、書寫、閱讀等。語言訓練內容以患者的第一語言為參照,例如,“西紅柿”,新疆昌吉地區本地方言為“洋柿子”;訓練過程中遵循循序漸進的原則,由簡單到復雜,由少到多,醫者不斷鼓勵患者的訓練熱情,家屬應積極配合,給予患者自信。每天訓練2次,每次30min。每周治療6次,4周為1個療程,共治療2個療程。
2.2 治療組 針刺配合言語訓練:在對照組言語訓練的基礎上進行針刺治療。選取百會、四神聰及頂顳前斜線、顳前線穴位,靳氏舌三針,第一針為上廉泉,在頜下正中一寸舌骨與下頜緣之間的凹陷中;第二針、第三針分別在上廉泉旁開0.8寸。先用0.30mm×40mm毫針與頭皮呈30°。針具選用蘇州針灸用品有限公司環球牌標準號GB2024-94(0.30mm×40mm)一次性無菌針。患者取仰臥位,針刺部位經常規消毒后,針刺舌三針時,針尖向舌根方向呈45°~60°刺入25~35mm,在得氣的基礎上,提插捻轉20 s,使患者舌根有酸麻脹痛感并發出聲音者佳,平補平瀉手法,留針;百會、四神聰及頂顳前斜線、顳前線穴位,采用斜刺法進針12~20 mm,得氣后,行捻轉手法20 s,留針。針刺每日1次,每次20 min,每周治療6次,4周為1個療程,共治療2個療程。
3 觀察指標 由獨立第三方專人在治療前、治療后2個療程,分別參照《漢語失語癥檢查法》[3]中的量表對患者進行語言功能評分,并記錄理解、復述、命名、閱讀、書寫6項語言功能評定得分;具體采用神經功能缺損HINSS評分[4]。

1 治療組與對照組在治療前后語言功能評分比較 治療前兩組患者語言得分能力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P>0.05);治療后,兩組患者各語言能力評分較治療之前均明顯改善,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治療前后語言得分比較
注:與治療前比較,*P<0.05;與對照組治療后比較,△P< 0.05
2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的NIHSS評分比較 兩組患者治療前NIHSS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兩組患者評分均有明顯改善,治療組評分明顯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

表2 兩組患者治療前后的NIHSS評分比較
注:與治療前相比*P<0.05,與對照組相比#P<0.05
腦梗死后言語不利是由于腦缺血性卒中后腦梗死灶、栓塞病灶損害大腦優勢半球的語言中樞,引發相應的語言表達、理解能力的喪失或受損[4]。中醫學認為腦損傷后言語不利主要是因為中風后風痰瘀阻,氣虛絡瘀,肝腎虧虛所致。
人體經脈之氣匯聚于腦,百會有“三陽五會”之稱,針刺百會,四神聰有醒腦開竅、填髓充腦、增神益智的效用,從解剖上百會穴表層分布著大量的血管和神經,針刺百會穴對改善血液循環和神經功能有一定的調節作用[5];頂顳前斜線、顳前線穴位,位于頭部的語言區,運動區,針刺可以促進大腦皮層的興奮性,使血灶壓迫下的腦細胞覺醒[6],促進語言功能的恢復。取靳氏舌三針,可以蘇厥開竅、補髓健腦、利咽生津,反復刺激可以改變反應閾值。語言功能的恢復過程相當漫長,待患者的病情穩定之后,語言功能的康復訓練就應介入。對于語言康復訓練,應循序漸進,另外語種的選擇應遵循患者記憶最深處的語言;第一語言或者家鄉方言[7]。
本研究結果顯示,經過治療,兩組患者的語言功能評分及NIHSS評分均優于治療前,治愈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說明針刺與語言訓練可修復受損的大腦皮層,恢復神經與血管的功能,促進壓迫灶腦細胞覺醒,改善言語不利。治療組的各項語言功能評分,NIHSS評分均高于對照組,說明針刺配合言語訓練治療腦梗死后言語不利效果顯著優于單純的言語訓練。提示,針刺配合言語訓練治療腦梗死后言語不利患者具有良好的協同作用,值得應用。
[1] 崔 娜,于 博,姜 瑾.電針刺激神經干療法治療腦卒中言語障礙的療效觀察 [J].陜西中醫,2016,37 (7):915-916.
[2] 李勝利,肖 蘭,田 鴻,等.漢語標準失語癥的編制與常模[J].中國康復理論與實踐,2006,6 (4) :162-164.
[3] 中華神經科學會.各類腦血管疾病診斷要點[J].中華神經科雜志,1996,29(6):379-380.
[4] 許振亞,陳景禮.心腦血管病的診斷與治療[M].北京:科學出版社,2001:311.
[5] 姚寶農.艾灸百會穴治療缺血性中風的臨床研究[J].現代中西醫結合雜志,2014.23(13):1369-1394.
[6] 歐陽鋼,馮 軍,張春英,等.針刺對急性腦梗塞患者體感誘發電位的影響[J].上海針灸雜志,2000, 19(4):8-9.
[7] Sam-Po Law, Anthony PH K, Loretta WS L,etal..Effects of context and word class on lexical retrieval in Chinese speakers with anomic aphasia[J].Aphasiology,2015, 29(1): 81-100.
(收稿:2017-04-15)
腦梗死 /針刺療法 穴,百合 穴,四神聰
R743.3
A
10.3969/j.issn.1000-7369.2017.10.0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