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綏地區早期蒙古族共產黨員的形成及其發展（1919—1927）

摘 要：五四運動以后歸綏地區的革命形勢進入到新階段，致使一批正在探尋解放本民族道路的有志青年深受影響。由于蒙藏學校官費招生，使得這批青年有機會到北京求學。北京各政治黨派針對少數民族地區甚是重視，中國共產黨領導人通過多種方式引導這批青年人信仰馬克思主義。中共的民族政策以民族平等自由為基礎受到這批學生親睞，使他們逐步信服，并因此而進行革命活動和自身思想政治建設，歸綏地區的民族解放運動也在這批青年的領導下有序進行。

關鍵詞：蒙古族共產黨員；蒙藏學校；五四運動；中國共產黨；革命活動

近代中國是反抗與解放的中國，國內民眾積極反帝國主義，反軍閥割據混戰，反北洋軍閥統治，隨著中國革命浪潮進入到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內蒙古地區作為中國北疆的軍事重地，也逐步進入到新的歷史時期。1919年之前，內蒙古的革命形勢主要是外國勢力、北洋政府和當地的蒙古王公對農牧民的壓迫、對民族資本的打擊和侵略，但是1919年之后這種矛盾發生轉變，蒙漢各族開始有意識地反抗壓迫。生長在歸綏地區（即今內蒙古自治區呼和浩特及其周邊地區）以烏蘭夫、奎壁、榮耀先、趙誠、多松年、吉雅泰、李裕智為核心的一批蒙古族青年為謀求民族解放來到蒙藏學校學習，引起各個階層與階級的關注。在中共幾經努力下，這批蒙古族青年發展成少數民族地區中首批中共黨員。這批蒙古族共產黨員對于歸綏地區乃至內蒙古地區的民族解放事業以及后來內蒙古自治區的獨立有著卓越貢獻。

1 蒙古族共產黨員的形成

（一）蒙古族共產黨員的形成原因

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列強對于中國的瓜分進入到新階段。北洋政府的軍閥統治，袁世凱倒行逆施，發起尊孔復古的潮流，而帝國主義剛剛完成第二次工業革命，侵略方式由簡單掠奪原料變為資本文化輸出。學生作為最激進最熱情的革命團體，他們主動走上街頭，示威游行，宣傳愛國標語，進行街頭演講，聯合起工、商、農等各行業，為全國革命運動進入高潮做了準備工作。中國正是處于全中國民眾革命熱情高漲，外國侵略勢力來勢兇猛，北洋政府黑暗統治的一個民族矛盾和階級矛盾錯綜復雜的時代。

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新的階級力量，正處于上升期，需要各方力量的支持，如何正確對待少數民族一直是中共研究的民族政策問題。早在1920年12月1日，毛澤東致信蔡和森探討建黨問題時就提出“如幫助俄國完成他的社會革命；幫助朝鮮獨立；幫助南洋獨立；幫助蒙古、新疆、西藏、青海自治自決，都是很要緊的。”由此可見，當時毛澤東就已經將內蒙古地區的民族解放問題同世界革命聯系在一起，體現出蒙古民族革命的重要地位，但是又提出內蒙古地區的問題是自治自決的，外部力量不要去干涉和觸及。這是中國共產黨首次提出如何正確處理國內少數民族問題。

在1922年7月中共召開第二次代表大會，制定黨的最低綱領，其中就包含國內少數民族問題。提出中共處理少數民族問題的基本原則是建立在各個民族平等和民族自決自治上。1923年，李大釗在《平民主義》中把少數民族的解放問題同民主革命的許多重要問題同等地位。“凡具有個性的，不論他是一個團體，是一個地域，是一個民族，是一個人，都有它的自由的領域，不受外來的侵犯和干涉，期間全沒有統治與附屬的關系，只有聯合的關系”由此可知，中共主要領導人將民族問題同全中國的解放問題等同起來，提倡少數民族地區自治自決。而此時蒙藏學校里蒙古族青年是實現中國共產黨解放內蒙古地區的最佳人選。

北洋政府開辦蒙藏學校的唯一目的就是把少數民族同學培養成自己政府的政治附庸者。學校提倡尊孔復古的封建思想，學習儒家尊卑禮教。這些青年人受到“五四”影響，在接受思想上與北洋政府提倡的風馬牛不相及，這批青年人也苦惱于選擇何種道路有助于本民族的解放。這批青年人由于自身政治素養的局限性并沒有深入認識到歸綏地區復雜的矛盾，帝國主義同蒙古王公與民眾之間，蒙漢民族同蒙古王公之間的多重矛盾，所以對很多政治事件不可能做到鞭辟入里。處于這種思想渾濁不清的時刻需要一股革命力量用思想來引導這批青年，讓他們明白自身發展需要何種道路。

由此看出在軍閥割據時期，各階級都在吸納更多支持者，中共對少數民族的政策是相對容易讓民眾接納的政策，有利于民族團結的政策。這批蒙古族青年在自己想要報國卻不知所措時遇到了中共這樣的領導階級，由于雙方的自身需要和時局形勢所迫，就逐漸構成了蒙古族共產黨員的產生條件。

（二）蒙藏學校是蒙古族共產黨員產生的搖籃

1、蒙藏學校的建立

北京蒙藏學校創始于1913年，由清朝乾隆年間設立的咸安學、唐古忒學和托忒學以及光緒年間所設的蒙古學合并而成。北洋軍閥政府為維護在少數民族地區的統治，北洋政府蒙藏院總裁、喀喇沁右旗親王貢桑諾爾布決定建立此校 。此校教授的課程主要以傳播和灌輸孔孟之道，讓青年們接受尊孔復古的思想。北洋政府旨在培養少數民族走卒，以便將來各個學生返鄉后服務于北洋政府。但事與愿違，各政治黨派看到蒙藏學校的學生積極參加運動，加入高等學校成立的學生聯合會，參加各種座談和講演，他們都想爭取到這支革命隊伍為自己所用。蒙藏學校招生針對各少數民族但以接收蒙古族學生為主。爭取到這批蒙古族青年為自己所用，那內蒙古地區的革命問題勢必解決，因此北洋政府、中共共產黨、國民黨等各個黨派的代表都在積極地爭取這支力量。

2、蒙藏學校中的政治革命活動

蒙藏學校匯集這樣一批有志青年，中共自然對此校十分關注，北方區委領導人李大釗特別重視蒙藏學校的學生，因而積極地組織各類活動，啟發他們信仰共產主義和馬克思主義，使其成為無產階級斗士。

李大釗、趙世炎、鄧中夏等中共北方區委負責人親自來到蒙藏學校，講授共產主義、馬克思列寧主義思想，找個別學生談心，開辦各類座談會，講述中共對待少數民族的基本原則和少數民族解放的政策，向他們揭露帝國主義侵略者對內蒙古地區的經濟壓榨和軍事侵略，以及北洋政府對蒙古族民眾迫害的事實。向學生們介紹進步書籍，啟迪學生們的思想以提高他們的革命意識。endprint

李大釗等人決定在北京高師開展理論學習班課程，蒙藏學校中大部分學生參與其中，系統地學習馬克思和列寧原著作品。學生們從理論高度重新認識內蒙古地區貧窮落后的原因。北京區委在北京大學三院禮堂開展中共北京區委組織的報告會，讓學生們了解國內外的革命形勢，學習黨的方針政策。鄧中夏等人把學生分成小組，一小組大約三到五人，形成理論學習班，讓學生們更多地了解馬克思主義思想。

通過前期思想動員，這批蒙古族學生在思想上逐漸了解馬克思列寧主義，并認識到加入中國共產黨會取得民族解放；通過系統地學習黨的理論政策，認識到中國共產黨不同于其他的政黨。1923年，榮耀先加入中國共產黨，成為蒙藏學校同時也是蒙古族中的第一位中國共產黨員。1923年冬，烏蘭夫、奎壁、趙誠等人由李渤海、康根成等人介紹加入中國社會主義共青團。1923年春，李裕智、多松年、吉雅泰等人相繼加入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1924年下半年，烏蘭夫、多松年、吉雅泰、李裕智等人加入中國共產黨。中共黨人經過一年半終于在蒙藏學校建立第一個共產黨黨支部。此外在北京從事革命活動的內蒙古東部喀喇沁右旗蒙古族青年白海風、吳文獻也在同一時期加入中國共產黨。在1984年3月，烏蘭夫在中央民族學院附中（即北京蒙藏學校的舊址）視察時回憶當時的情景說，“蒙藏學校到1925年時，全校才有120個學生，其中中共黨員、團員就有90多人了”由此可見，蒙古族共產黨員在當時已形成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雙方的政治需求、中共北方區委的高度重視和李大釗、鄧中夏和趙世炎等人大量工作等多種條件下，這批蒙古族青年加入中國共產黨的革命隊伍中，為以后內蒙古地區的民族解放事業做充分準備。

2 蒙古族共產黨員的思想發展（1919-1927）

李大釗、趙世炎、鄧中夏等人經過努力將這批蒙古族青年吸納進黨組織之后，開展提升這批黨員思想的活動。主旨在于提高共產主義者的思想水平和意識覺悟。

1924年到1926年期間，黨組織為培養黨員素質，同時也為了保護這支剛形成的革命力量，李大釗等北方區委領導通過與各方聯系，將蒙藏學校中的一批蒙古族共產黨員送至蘇聯莫斯科中山大學和蒙古人民共和國黨務大學進行系統地理論地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進行必要的訓練以成為一名合格的共產主義戰士，像烏蘭夫、多松年等送至莫斯科中山大學學習，奎壁、趙誠等學生送至蒙古共和國黨務大學學習。同時也把一部分學生送到廣州的黃埔軍校學習，進行正規化的訓練和理論學習，例如榮耀先、白海風等。也將一部分的黨員送至廣東農民運動講習所，例如賈力更、高布澤博等。這所農民運動講習所是毛澤東主持的第六期學習，他們學習詳盡的農民運動形式，從政史地角度來辯證地看待農民問題。在講習所里面進行必要的軍事訓練，到農地里實地考察，為這批學生回到內蒙古地區開展農民運動做了良好的基礎。

由于一部分的黨員送至國外或南方學習，而內蒙古地區的革命形勢刻不容緩，所以李大釗等領導人將吉雅泰、李裕智等人派回歸綏地區，開始在歸綏地區建立黨組織，吸納共產黨員，以確保民族解放運動順利完成。“1925年春，他們回到內蒙古地區，在綏遠、包頭、察哈爾和熱河四地很快建立起黨的工作委員會。這四個委員會分別由吉雅泰、李裕智、張良翰、陳印潭負責，直接接受中共北方區委的領導。在五四運動中，內蒙古地區開展了聲援五卅運動的斗爭。為此，李大釗曾以中共北方區委的名義，向這四個工委發了致敬電。”由此歸綏地區建立起第一個中國共產黨支部。

蒙古族黨員從不同層面接受政治思想訓練，對于廣大民眾的宣傳方式采取當時更為有效且便捷的報紙。1925年4月28日是《蒙古農民》第一版發行日暨創刊日。《蒙古農民》由多松年、云澤和奎壁等人負責，這是內蒙古地區最早的革命刊物。為了更好地展現這份報紙的價值，多松年多次下鄉采風，烏蘭夫等人為了印刷效果更良好，主動縮減自己的生活費，終于印刷成功并得到廣大群眾的認可。此刊物用蒙漢兩種文字寫成，內容豐富，主題鮮明。創刊宗旨主要結合內蒙古地區的實際情況，將中共的民族政策和歸綏地區的實際情況相結合，宣揚馬克思列寧主義，宣傳中共的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任務，揭露列強、軍閥和蒙古王公對內蒙古地區民眾的壓迫和侵略暴行。這份報刊有利地宣傳了中共的革命主張，有利于群眾和青年人積極向黨組織靠攏。

3 蒙古族共產黨員的政治發展（1919-1927）

6月初，發生“五卅”運動的消息傳到綏遠、包頭等地，學生們憤怒了，決定聲援“五卅”運動。中共綏遠工委決定舉行反對帝國主義反對封建主義的愛國運動。學生們進行宣傳活動，臨街演講，組織示威游行。同時大量刊發《蒙古農民》，進行文化宣傳，有利地支持了全國的“五卅”運動。聲援“五卅”運動使得內蒙古地區的反帝愛國運動同全中國的反帝愛國運動相結合，拉開了內蒙古地區革命運動的浪潮。

由于中國一多半的人口是農民，中共提倡工農階級是一家，所以對內蒙古地區的農民問題也很重視。李大釗等人將一部分蒙古族黨員送至廣東農習所，讓他們在那里學習農民知識，就是讓他們作為農民運動特派員回到內蒙古地區參加到農民運動中，幫助農民解決實際問題，拉攏農民群眾向黨組織靠攏。這些黨員在農村建立了農民協會、牧民協會、工會、學生會和西北青年互助社等群眾組織。“據1926年6月統計，在察哈爾特別區也有區級農民協會1個，會員600人；熱河特別區有區級農民協會5個，會員達2200人。”1926年左右農民運動逐漸高漲，這與這批黨員進行系統地學習不無關系。

1927年3月28日在“孤魂灘”舉行群眾大會，這主要是針對北洋政府要求歸綏地區清賬地畝、種植鴉片、扣發流通券等。中共綏遠地委決定組織農民游行活動，廢除清丈費，砸毀清丈局，決定召開以農民、學生和市民為主的群眾大會。在會議上各個領導發表演說，揭露綏遠督統署清丈土地，開放煙禁，扣發流通卷的陰謀，鼓舞各個階層的人們聯合起來一同抵制這次的政府行為。這批群眾舉行游行示威活動，砸碎財政廳、政務廳和教育廳的玻璃，要求與綏遠都督進行談判。群眾第二天繼續舉行示威等活動，綏遠都督商震隨即發布了停止清丈土地，嚴禁種植鴉片和照發流通券的命令。中共領導的運動得以最終勝利。由此可以看到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中共要積極地聯系群眾，發動群眾做好各項工作，為內蒙古地區民族解放時刻積累經驗和儲存力量。endprint

1923年，孫中山積極與中國共產黨密切合作。在中共的幫助下于1924年1月，國民黨在廣州召開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此后國共兩黨開展更為密切的活動。為了加快北方革命的步伐，1924年冬，孫中山應李大釗的邀請宣布北上。中共北方區委熱烈歡迎孫中山北上，組織各類活動和會議，支持孫中山召開國民會議，掀起促成國民會議運動。當時北方區委派吉雅泰回到綏遠地區組織“綏遠國民會議促成會”，據吉雅泰回憶：“1925年初，我們黨支持孫中山先生北上，發起召開國民會議運動。為了召開國民會議促成會全國代表大會，黨發動蒙藏學校的蒙古族革命青年支持這個運動，歡迎孫中山先生北上。黨還派我回綏遠地區組織‘綏遠國民會議促成會，選舉奎壁、趙誠、崇德臣和我四個人為綏遠國民會議促成會代表，參加在北京召開的國民會議促成全國代表大會。李大釗同志向我們具體闡述了黨的統一戰線政策，要我們注意國民黨右派的活動，堅持黨的‘四大確立的‘擴大左派，批評中派，反對右派的方針，堅持達到帝國主義，打到軍閥的主張。在歡迎孫中山先生北上和召開國民會議促成會期間，蒙藏學校的青年學生很活躍，也是一次革命實踐的鍛煉。”1925年，孫中山和李大釗主持召開了國民會議促成會全國代表大會。

北方區委為了更好地團結國民黨，根據中共三大的指示，決定全部的共產黨員以自愿為原則，主動加入國民黨，成為國民黨黨員。決定凡國民黨沒有組織在的地方，中共都為之建立黨支部，幫助孫中山在北方建立國民黨組織，發展革命。由此決定在內蒙古地區的歸綏、察哈爾和熱河三地中共黨組織幫助國民黨建立支部，并且全部中共黨員加入國民黨，并且開展革命運動。

中國共產黨為了更好地解決內蒙古地區的民族問題，很多重要領導人深入研究并且發表了很多文章，陳獨秀的《我們的回答》、李大釗的《蒙古民族的解放運動》等等。在《蒙古民族風解放問題》中，李大釗詳細介紹了內蒙古民族間的矛盾和問題。蒙古民眾受到北洋政府、帝國主義和蒙古王公的多重壓迫，要想獲得民族解放必須一一消除這些問題，同全國的革命形勢聯系在一起。內蒙古地區有些進步人士都在積極地與各方聯系，同時中國共產黨和國民黨對于內蒙古蒙古民族政黨的組建問題一直處于高度重視的狀態。1925年初，在北京召開“國民會議促成會全國代表大會”時，蒙古族的各界代表人士積極靠攏，討論內蒙古國民代表大會和成立內蒙古國民黨的問題。其實這就是籌建中的內蒙古國民黨的雛形。此后，內蒙古國民代表大會的負責人向中共北方負責人李大釗等人尋求建立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的幫助。在1924年10月13日，在中共的幫助下，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第一次代表大會在張家口召開。會議聚集了大批有志于解決內蒙古民族解放的數百名代表。大會經過多天的討論，發表了《內蒙古人民革命黨第一次代表大會告全體民眾宣言書》。中共黨員李裕智、烏蘭夫等出席大會，并有的被選舉為后補中央委員。中共黨員積極加入內人黨更好地與各界人士溝通，為內蒙古民族解放事業做出貢獻。在內蒙古人民革命黨成立之后，決定創建內蒙古人民革命軍，創辦內蒙古軍官學校，出版《內蒙國民旬刊》和《內蒙畫報》。

在大革命時期，蒙古族共產黨員在中共的領導下，不斷提高自身的黨性和革命性，提高 自身政治素質，同時聯系群眾，與內蒙古各個民族接觸，聯系一切可以聯系的階級，爭取一切可以合作的力量。但是在1927年，國民黨右派叛變革命，蔣介石發動“四一二”政變，隨即開展整理黨務案運動，對中共黨員逮捕，強殺。使得中共的革命力量大大減少，中共的革命活動轉為底下工作，新民主主義革命走入低谷。但是共產主義戰士的革命精神永遠堅不可摧，所以中共黨員的奮斗精神永不停息。在綏遠地區國民黨右派叛變、內蒙古人民革命黨內右派集團也叛變，同時奉系軍閥在綏遠地區的大屠殺導致綏遠地區的革命形勢走入低谷。一部分蒙古族黨員被批捕入獄犧牲，有一部被黨組織及時轉移，積蓄革命力量。

1919年前后，內蒙古地區的革命形勢甚是復雜。內蒙古地區的人們處在蒙漢民眾同蒙古王公、北洋政府同蒙古王公、帝國侵略者同蒙古王公等一系列的多重矛盾之中。北洋政府當時利用蒙藏學校官費制的招生優勢招收蒙藏學生來京學習，便于培養利于掌控少數民族地區的走卒。但事與愿違，這批青年人想要更好地學習知識來改變內蒙古地區的現狀，所以都想接觸先進的思想。與此同時，中共憑借有利于民族解放的民族政策，李大釗、趙世炎等領導人來校與學生密切交談和開辦學習小組，在中共重視下，逐漸有一批蒙古族青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正式成為一名共產主義戰士。他們作為一股先進的革命力量通過各種形式不斷地學習提高自己的政治素養，也通過參與政治活動來積累革命斗爭經驗，為以后的革命活動奠定基礎。在中共的指示下他們主動幫助國民黨，完成在歸綏地區國民黨組織的建立，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來實現民族的解放和團結。根據聯系人民群眾的路線，多次開展農牧民運動，建立農工兵大同盟，團結群眾，搞好群眾基礎。1927年5月，大革命失敗，國民黨大量逮捕和殺害中共黨員，在黨組織的保護下，這批蒙古族共產黨員有的出國學習，有的轉入地下工作，為以后民族解放和內蒙古地區的獨立積蓄力量。

注釋

[1]孟彩霞.民國時期的北京蒙藏學校及其革命活動[D].內蒙古師范大學，2010.

[2]趙履謙.李大釗與蒙藏學校學生[J].中央民族學院學報，1985，04：49-53.

[3]趙履謙.李大釗與蒙藏學校學生[J].中央民族學院學報，1985.

[4]烏蘭夫革命史料編研室編：《烏蘭夫回憶錄》，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1898年版，第40頁

[5]烏蘭夫革命史料編研室編：《烏蘭夫回憶錄》，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1989年版，第69頁

[6]《蒙古農民》是用蒙漢兩種文字題寫刊名，64開本，每期15頁左右，封面注明每份售銅圓兩枚，農民半價，聯系是北京蒙藏學校奎壁。目前只在中央檔案館存有第一、二兩期。

[7]《第一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農民運動》，第18頁，人民出版社，1953版endprint

[8]烏蘭夫革命史料編研室編：《烏蘭夫回憶錄》，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1989年版，第64-65頁

[9]中共中央統戰部：《民族問題文獻匯編》，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69頁

[10]日本外務省外交史料館：外務省記錄，A6-1-2-1-14（蒙文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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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文靜，女，漢族，華東師范大學歷史學。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