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炎



內容摘要:《妙法蓮華經》在敦煌文獻中存有多種卷本,且不易跟《添品妙法蓮華經》與《觀世音經》區別開來,這使得我們難以對該經的殘卷作出準確定名。本文通過全面普查目前已公布的敦煌文獻,將其中39號綴合為10組,以示綴合對于敦煌佛經殘卷定名之作用。
關鍵詞:敦煌文獻;《妙法蓮華經》;綴合;定名
中圖分類號:G25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106(2017)05-0064-13
A Study on the Naming and Sorting of
Dunhuang Sutra Fragments
—Taking the Saddharmapundarika-sutra as an Example
ZHANG Yan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Fudan University, Shanghai 200433)
Abstract: Among Dunhuang documents there are several different editions of the Saddharmapundarika-sutra that can hardly be distinguished from the revised edition of the Saddharmapundarika-sutra or the Avalokitesvara-sutra, which makes it difficult to correctly name and organize fragmented sutra manuscripts. This paper collects 39 previously published Dunhuang manuscripts and sorts them into ten groups in an attempt to demonstrate the indispensable role of sorting in the denomination of sutras fragments.
Keywords: Dunhuang manuscripts; Saddharmapundarika-sutra; sorting; naming
敦煌藏經洞文獻以佛經文獻為主,而這些佛經又多殘損,有些因文字信息有限,整理者常難以辨識所屬經種。有些即使能辨識文字源出,但因敦煌本佛經往往存在多種譯本、卷本,我們僅憑有限的文字也難以斷定這些殘卷或殘片屬于哪種譯本、卷本,更不用說對敦煌文獻擬定適當的名稱?!叭绾螢閷懢矶嵌鼗臀墨I整理研究的先行工作之一”[1],要解決這個難題,往往某些殘卷一旦綴合,問題即可迎刃而解。現即以《妙法蓮華經》為例來說明殘卷綴合對于敦煌佛經文獻定名的重要作用,同時也指出現已出版的敦煌文獻圖錄中所存在的部分佛經殘卷的定名問題,求教于方家。
《妙法蓮華經》又稱《法華經》,姚秦鳩摩羅什譯,是大乘佛教的重要經典。本經在我國流行甚廣,被視為“諸佛之秘藏,眾經之實體”[2]。據《開元釋教錄》[3]記載,本經先后六譯:1. 《法華三昧經》,六卷,吳外國三藏支畺良接譯;2.《薩蕓芬陀利經》,六卷,西晉三藏竺法護譯;3. 《正法華經》,十卷,西晉三藏竺法護譯;4. 《方等法華經》,五卷,東晉沙門支道根譯;5. 《妙法蓮華經》,八卷,姚秦三藏鳩摩羅什譯;6. 《妙法蓮華經》,七卷,隋天竺三藏崛多、笈多校訂,通常稱為《添品妙法蓮華經》?,F存僅3種譯本,即《正法華經》《妙法蓮華經》與《添品妙法蓮華經》,而3種經本中又以《妙法蓮華經》最為流行。方廣锠先生曾在《敦煌遺書中的〈妙法蓮華經〉及有關文獻》[4]中披露,該經在敦煌遺書中主要有7卷本、8卷本和10卷本3種?譹?訛,并轉引兜木正亨《斯坦因、伯希和搜集敦煌〈法華經〉目錄》中“卷品開合對照表”列示了具體各卷本分卷的差異。經調查,敦煌文獻中《妙法蓮華經》殘卷和殘片存有8000號左右,通過對這些殘卷或殘片的聯綴類聚,我們能夠對寫卷作出更為客觀準確的判斷,進行文獻定名。為解決敦煌文獻中《妙法蓮華經》殘卷和殘片的定名問題,現從殘字契合、內容相承、行款相同、書風書跡近似、卷面印記拼合等不同角度進行比較分析,將其中的39號綴合為10組,以下按照各組綴合后文本的先后順序依次加以討論。
一 S.3628-2+Дх.2783+Дх.4322?譺?訛
(一)S.3628-2,見《寶藏》30/165B—166B?譻?訛。S.3628由兩個殘卷組成,《寶藏》并置一處,但細察此號2殘卷并不相連,今析出后1卷。首尾均殘。存40行,行約17字。尾部如圖1右部所示,首2行及尾4行均上殘。楷書,有烏絲欄。
(二)Дх.2783,見《俄藏》10/43A。殘片。如圖1中部所示,首尾均殘。存7行,行約1—7字??瑫?,有烏絲欄。原卷無題,《俄藏》題作“添品妙法蓮華經五百弟子授記品第八”?!抖聿囟鼗蜐h文寫卷敘錄》[5]將該號定為7—8世紀寫本。
(三)Дх.4322,見《俄藏》11/196B。殘片。如圖1左部所示,首尾均殘。存8行,行約17字。首尾行均僅存少數殘畫。楷書,有烏絲欄。原卷無題,《俄藏》未定名。
二 BD10932+BD11143+BD3376
(二)BD11143(L1272),見《國圖》109/38A。如圖2上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下殘。1紙,存5行,每行存上部2—4字。尾行僅存1字殘畫。有烏絲欄。《國圖》敘錄稱該號為5-6世紀南北朝寫本,楷書。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四”。
(三)BD3376(雨76,北5429),見《國圖》46/endprint
按:上揭3號內容先后相承,斷痕吻合無間,當可綴合。綴合后如圖2所示,BD10932與BD3376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聞”字得成完字。BD11143與BD3376上下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字從右而左復合為“典”“眾”“比”“我”諸字,皆成完字。又3號銜接處卷面印記皆可對接拼合,呈桃核形,可資比勘。且3號行款相同(行間距相等、字間距及字體大小相近、皆有烏絲欄),書風相似(字體細窄扁平,撇畫較細,捺畫用墨較多,字間距小),字跡似同(比較三號皆有的“常”字),可資參證。
BD3376首殘尾全,內有品題“妙法蓮華經安樂行品第十三”及尾題“妙法蓮華經卷第六”。《國圖》已據此分卷情形將其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十卷本)卷六”,且該號與《大正藏》本對照,分品亦不同,《大正藏》本該品次題作“安樂行品第十四”,《國圖》敘錄已指出該號存在這種情形,但定名時未加標明。方廣锠先生于《敦煌遺書中的〈妙法蓮華經〉及有關文獻》一文中指出,曾有人將南齊法獻與達摩摩提譯《妙法蓮華經·提婆達多品》收入鳩摩羅什譯本,使得《妙法蓮華經》從原來27品成為28品,同時又把北周阇那崛多譯的《觀世音菩薩普門品》重頌收入鳩摩羅什譯本,從而在原鳩摩羅什本基礎上形成一個修訂本。從《國圖》敘錄對該經古本的考訂可以看出,《妙法蓮華經》寫卷如若可通過內容及分卷情形確定為鳩摩羅什譯本,而品題次第又與常見不同,當未曾被后人增補改定過,可確定為鳩摩羅什古本,BD3376即為此例。BD10932、BD11143原卷無題,《國圖》均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卷四”。今三號綴合為一,該2號可據之改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古本、十卷本)卷六”, BD3376亦然。
又《國圖》敘錄判定BD10932字體為隸書,BD3376、BD11143為楷書。今既此三號可綴合為一,則似有不妥;從綴合后寫本來看,當屬隸楷。
三 臺圖68-3+BD1184
(一)臺圖68-3,見《臺圖》2/596A—597B。尾部如圖3右部所示,首殘尾缺。存50行,行約17字(偈頌行20字)??瑫?,有烏絲欄。后接抄《大方廣佛華嚴經》,《臺圖》連同后者一并題作“妙法蓮華經”。潘重規《國立中央圖書館所藏敦煌卷子題記》稱其所用紙為黃紙。
(二)BD1184(宿84,北5492),見《國圖》17/
279B-287A。首部如圖3左部所示,首缺尾全。12紙,存307行,行約17字(偈頌行20字)。尾題“妙法蓮華經卷第五”??瑫袨踅z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7—8世紀唐寫本,所用紙為經黃紙。
按:上揭2號內容先后相承,當可綴合。綴合后如圖3所示,臺圖68末行底端的“一心念佛”與BD1184首行頂端的“是則名為”前后銜接,文意貫連。又2號行款相同(行間距相等、字間距及字體大小相近、行約17字、皆有烏絲欄),書風相似(字體方正、用墨粗重、勻厚),字跡似同(比較2號皆有的“愿”“虛”“義”“逆”“惡”“夷”字,見表2),可資參證。
潘重規《國立中央圖書館所藏敦煌卷子題記》曾指出臺圖68-3后所接抄經文字體與前所抄較為相近,但并未明確為何種經,據內容可擬題作“大方廣佛華嚴經(唐譯八十卷本)卷第三”,另編號為臺圖68-4。BD1184內有品題“妙法蓮華經從地踴出品第十五”,卷末有尾題“妙法蓮華經卷五”,《國圖》據此分卷情形將其定為八卷本,擬題為“妙法蓮華經(八卷本)卷五”。臺圖68-3既可與之綴合為一,亦可如此定名。
四 S.9010+BD11896+S.4082
(一)S.9010,見IDP彩版。殘片。如圖4右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下殘。存8行,行約2—13字。首3行上下殘,尾行僅存1字殘畫。隸楷,有烏絲欄。原卷無題。
(二)BD11896(L2025),見《國圖》110/138B。如圖4中部所示,首尾均殘。2紙,存18行,每行存1—20字。隸楷,有烏絲欄?!秶鴪D》敘錄稱此號為6世紀南北朝寫本。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五”。
(三)S.4082,見《寶藏》33/546A—554A。首殘尾全。存364行,行約17字(偈頌行20字)。首部如圖4左部所示,首行僅存3字左側殘畫。尾題“妙法蓮華經卷第七”。隸楷,有烏絲欄。
按:上揭3號內容先后相承,當可綴合。綴合后如圖4所示,S.9010與BD11896左右相接,銜接處原本分屬2號的殘畫復合成“兩”“神通”“所”“見”等字。BD11896與S.4082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字從右而左、自上而下復合為“千萬那”“百”“說法”“皆從”“土”“此”諸字,其中“千”“說”“皆”“土”四字得成完字。且3號行款相同(行間距相等、字間距及字體大小相近、均為隸楷、有烏絲欄),書風相似(字體細窄、字間距較為疏闊),字跡似同(比較3號皆有的“是”“佛”“所”“從”“緣”字),可資參證。3號綴合后,所存內容起“□(?。ㄊ溃┳鹎啊?, 訖尾題“妙法蓮華經卷第七”。 相應文字參見《大正藏》T9/40B19—46B13。
S.4082卷內有品題“妙法蓮華經如來壽命品第十五”“妙法蓮華經分別功德品第十六”及尾題“妙法蓮華經卷第七”,《寶藏》及《敦煌遺書總目索引新編》[6]均據尾題將其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卷第七”?譹?訛。據此號分卷情形可定其為鳩摩羅什所譯十卷本。同時比勘《大正藏》本經文,可知品題次第與其并不一致,《大正藏》本作“如來壽量品第十六”“分別功德品第十七”,該卷當未曾被后人增補修訂過,應為鳩摩羅什古本。BD11896原卷無題,《國圖》擬題為“妙法蓮華經卷五”。今3號綴合為一,則BD11896可據之改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古本、十卷本)卷第七”,S.9010、S.4082亦可如此定名。
五 Дх.2058+BD14210
(一)Дх.2058,見《俄藏》9/20A。殘片。如圖5右部所示,首全尾殘。存6行,行約1—17字。尾行僅存“受”字右側殘畫,倒數第2—3行上殘。首題“妙法蓮華經如來壽量品第十六”。楷書,有烏絲欄?!抖聿囟鼗蜐h文寫卷敘錄》[5]138將該號定為7—8世紀寫本。endprint
(二)BD14210(新410),見《國圖》123/429A—434A。首殘尾缺。8紙,存220行,行約17字(偈頌行20字)。首部如圖5左部所示,首3行下殘??瑫袨踅z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8世紀唐寫本。
按:上揭2號內容先后相承,當可綴合。綴合后如圖5所示,Дх.2058與BD14210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大”“眾”“勒”“受”諸字拼合無間,得成完字。且2號行款相同(行間距相等、字間距及字體大小相近、皆有烏絲欄),書風相似(筆劃較細、字體舒展),字跡似同(比較2號皆有的“菩薩”“眾”“等”“當”“解”字),可資參證。2號綴合后,所存內容起首題“妙法蓮華經如來壽量品第十六”, 訖“則為起立僧坊”。相應文字參見《大正藏》T9/42A29—45C6。
BD14210內有品題“妙法蓮華經分別功德品第十七”,《國圖》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卷五”。Дх.2058內有首題“妙法蓮華經如來壽量品第十六”,首題下有小字“六”,《俄藏》擬題為“妙法蓮華經如來壽量品第十六”。據敦煌寫經通行格式,小字“六”字當為卷數標識,《俄藏敦煌漢文寫卷敘錄》指出該號卷號(六)與《大正藏》本不相符,為另一種分卷法,但并未明確指出為何種分卷。今據此分卷情形,可判定該殘片應屬八卷本。BD14210可據之改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八卷本)卷六”,Дх.2058亦可更為明確地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八卷本)卷六如來壽量品第十六”。
六 BD10727+BD11457+BD729+BD804
(一)BD10727(L856),見《國圖》108/115A。如圖6-(1)右部所示,通卷下殘。1紙,存8行,行約1—10字。首2行及尾行上下殘??瑫袨踅z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9—10世紀歸義軍時期寫本。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五”。
(二)BD11457(L1586),見《國圖》109/214A。小殘片。如圖6-(1)中部所示,首尾均殘。1紙,存9行,行約8—17字。首尾行均僅存若干字殘筆,第2—4行上殘,倒數第2行上下殘。楷書,有烏絲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9—10世紀歸義軍時期寫本,并稱《添品妙法蓮華經》卷五亦有相同經文。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五”。
(三)BD729(月29,北5596),見《國圖》10/
261A—270B。首尾均殘。16紙,存417行,行約17字(偈頌行20字)。首部如圖6-(1)左部所示,首行僅存少數殘畫,尾部如圖6-(2)右部所示,尾行上殘??瑫?,有烏絲欄。
(四)BD804(盈4,北5776),見《國圖》11/
255A—256A。首尾均殘。3紙,存54行,行約17字(偈頌行20字)。首部如圖6-(2)左部所示,首行下殘,尾2行上殘2字。楷書,有烏絲欄。《國圖》敘錄稱該號為8世紀唐寫本。
按:上揭4號內容先后相承,斷痕吻合無間,當可綴合。綴合后如圖6-(1)所示,BD10727與BD11457上下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字從右而左、自上而下復合為“明”“種欲”“故欲令”“諸”“根”等字,其中“故”字仍有殘缺。BD11457與BD729左右銜接,銜接處原本分屬2號的“上數然”“便教化眾”“當取”諸字得成完字。如圖6-(2)所示,BD729與BD804左右銜接,后者首行“佛”字橫折鉤畫末梢撕裂在前者末行,前者末行“常樂”“是人所在方面諸佛皆”諸字左側筆劃撕裂在后者首行,二者拼合,若合符節,其中“是人所”3字仍略有殘缺。又該2號銜接處上下兩端卷面印記對接拼合無間,可資比勘。且4號行款相同(行間距相等、字間距及字體大小相近、皆有烏絲欄),書風相似(字體楷正、筆墨勻厚),字跡似同(比較4號皆有的“說”“以”“種”“如”字),可資參證。相應文字參見《大正藏》T9/42C10-50B22。
BD10727原卷無題,《國圖》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卷五”。BD11457原卷無題,《國圖》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卷五”,敘錄并備注稱《添品妙法蓮華經》卷五亦有相同經文。該號今與BD729、BD804綴合,可確證為《妙法蓮華經》殘片。BD729卷內有品題“妙法蓮華經分別功德品第十七”“妙法蓮華經隨喜功德品第十八”“妙法蓮華經法師功德品第十九”,比勘《大正藏》七卷本經文,該號“分別功德品”后無分卷,當為該經八卷本,《國圖》已據此分卷情形將該號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八卷本)卷六”。BD804有尾題“□□(妙法)蓮華經卷六”,截止于“法師功德品”,《國圖》亦據此分卷情形將該號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八卷本)卷六”。今4號綴合為一,則BD10727、BD11457均可據之改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八卷本)卷六”。
《國圖》敘錄稱BD10727、BD11457、BD729為歸義軍時期寫本,BD804為唐寫本,今既4號可綴合為一,則此判斷顯然不妥,宜再斟酌。
七 BD7498+BD11011+BD8695+
BD3487+BD10279+Дх.10547+10548-2+BD8023+BD8723+Дх.10547+10548-1+BD7865…BD8704+BD10207+BD3267+羽364+BD10268
(一)BD7498(官98,北6174),見《國圖》97/
187A—B。首尾均殘。通卷下殘。2紙,存33行,行約7—19字。首行上殘。尾部如圖7-(1)右部所示,尾2行上下殘??瑫?,有烏絲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7—8世紀唐寫本。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五”。
(二)BD11011(L1140),見《國圖》108/284A。殘片。如圖7-(1)右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下殘。1紙,存9行,行約6—19字。尾行僅存少數殘畫,倒數第2行上殘。楷書,有烏絲欄。《國圖》敘錄稱該號為7—8世紀唐寫本。endprint
(三)BD8695(讓16),見《國圖》104/11B。殘片。如圖7-(1)左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下殘。2紙,存12行,行約4—19字。楷書,有烏絲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7—8世紀唐寫本。
(四)BD3487(露87,北6162),見《國圖》48/
233B-234A。首尾均殘。通卷下殘。1紙,存26行,行約17字。首部如圖7-(1)左部所示,尾部如圖7-(2)右部所示,首尾行均僅存少數殘畫,倒數第2—5行上下殘??瑫?,有烏絲欄。《國圖》敘錄稱該號為7—8世紀唐寫本,通卷下邊有火燒殘損。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六”。
(五)BD10279(L408),見《國圖》107/220A。如圖7-(2)右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下殘。1紙,存7行,行約1—12字。尾行存1字殘泐??瑫?,有烏絲欄。《國圖》敘錄稱該號為8世紀唐寫本。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六”。
(六)Дх.10547+10548-2,見《俄藏》14/322A。《俄藏》整理者將不能直接綴合的Дх.10547、
Дх.10548置放一處,由于無法準確辨識殘片編號,今以Дх.10547+10548(1—2)形式標示從右而左的2號殘片。此處指的是第2號殘片。如圖7-(2)中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下殘。存13行,行約7-16字。首行僅存3字左側殘畫??瑫?,有烏絲欄。原卷無題,《俄藏》未定名。
(七)BD8023(字23,北6180),見《國圖》100/
145A—B。首部如圖7-(2)左部所示,尾部如圖7-(3)右部所示,首尾均殘。2紙,存30行,行約1—19字??瑫?,有烏絲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7—8世紀唐寫本,通卷下邊有火燒殘缺。
(八)BD8723(讓44),見《國圖》104/32A。如圖7-(3)中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下殘。2紙,存12行,行約5—19字。首尾行均僅存少數殘畫??瑫?,有烏絲欄。《國圖》敘錄稱該號為8—9世紀吐蕃統治時期寫本。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六”。
(九)Дх.10547+10548-1,見《俄藏》14/321A-322B。尾部如圖7-(4)右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下殘。存27行,行約3—19字。首部如圖7-(3)左部所示,首行僅存若干字殘筆??瑫袨踅z欄。原卷無題,《俄藏》未定名。
(十)BD7865(制65,北6176),見《國圖》99/
150B—151A。首尾均殘。通卷下殘。2紙,存30行,行約6—18字。首部如圖7-(4)左部所示,首行僅存1字殘泐。尾部如圖7-(5)右部所示,尾行存4字右側殘畫,倒數2—3行上下殘??瑫?,有烏絲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7—8世紀唐寫本,通卷下邊有火燒殘缺。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六”。
(十一)BD8704(讓25),見《國圖》104/18A。如圖7-(5)中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下殘。2紙,存12行,行約5—19字。尾行僅存少數殘畫,倒數2—3行上下殘??瑫袨踅z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8—9世紀吐蕃統治時期寫本。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六”。
(十二)BD10207(L336),見《國圖》107/182B。小殘片。如圖7-(5)左下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上下殘。1紙,存6行,行約4—8字。尾行僅存4字殘筆。楷書,有烏絲欄。《國圖》敘錄稱該號為9—10世紀歸義軍時期寫本。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六”。
(十三)BD3267(致67,北6159),見《國圖》44/
335B。首尾均殘。通卷下殘。1紙,存22行,行約2—19字。首部如圖7-(5)左部所示,首行僅存1字殘筆。尾部如圖7-(6)右部所示,尾2行上下殘??瑫?,有烏絲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7—8世紀唐寫本,通卷下邊有火灼殘缺。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六”。
(十四)羽364,見《秘笈》5/104。尾部如圖7-(7)右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下殘。2紙,存29行,行約4—19字。首部如圖7-(6)左部所示,首行僅存少數殘畫??瑫?,有烏絲欄?!睹伢拧窋浄Q卷面下邊有火燒殘缺。原卷無題,《秘笈》題作“妙法蓮華經法師功德品”。
(十五)BD10268(L397),見《國圖》107/214B。小殘片。如圖7-(7)左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上下殘。1紙,存4行,行約4—7字。尾行僅存1字殘畫??瑫袨踅z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7—8世紀唐寫本,下邊有火燒殘缺。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六”。
按:上揭15號內容先后相承,當可綴合。綴合后如圖7-(1)所示,BD7498與BD11011左右銜接,原本分屬2號的殘畫可復合成“遠離”“問”3字。BD11011與BD8695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畫復合成“經隨”“訶薩白佛言世”等字。BD8695與BD3487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字自上而下復合為“如”“展轉至第五十阿”諸字。
如圖7-(2)所示,BD3487與BD10279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字從右而左、自上而下復合為“分”“能知”“無量”“其”“?!敝T字。BD10279與Дх.10547+10548-2左右銜接,后者第2行“德”字略有筆畫撕裂在前者末行,2號綴合,拼合完整,2號上端接合凹凸處密合無間。Дх.10547+10548-2與BD8023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畫得以拼合成完整的“不■■”“不曲戾”“面”諸字。
如圖7-(3)所示,BD8023與BD8723左右銜接,前者末行“人”“當”“眼功德千”六字皆有筆畫撕裂在后者首行,2號拼合,6字得成完字,接合凹凸處密合無間。BD8723與Дх.10547+10548-1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字從自上而下、從右而左復合為“千”“外彌樓”“須彌”“并諸余”諸字,其中“須”“諸余”3字仍有殘缺。endprint
如圖7-(4)所示,Дх.10547+10548-1與BD7865左右銜接,原本分屬2號的“于”字得以復合為一。
如圖7-(5)所示,BD7865與BD8704不可直接綴合,比勘完整的經本,前者末行末字“■(聞)”與后者首行首字“諸”之間缺186字,與長行行17字、偈頌行行20字行款相合,中間正好缺10行。又2號字跡似同(比較2號皆有的“聞”“戲”“所”“能”“悉”“就”“諸”字,見表3),可資比勘。BD8704與BD3267左右相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字從右而左、自上而下復合為“以”“眾”“纓絡”“能”5字,其中“纓”字仍有殘損。BD8704與BD10207左右銜接,前者“樹”“聞香悉能”5字左側筆畫撕裂在后者首行,后者首行“多”字右側略有殘泐存留前者末行,2號拼合,諸字復合為一,其中“香”字略有殘損。BD10207與BD3267上下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字從右而左、自上而下復合為“殊”“別”“在”“往”“時”“香悉能”諸字,其中前4字仍有殘缺。
如圖7-(6)所示,BD3267與羽364左右相接,前者倒數第2行頂端“大眾中”3字左側殘泐存留在后者首行,后者次行底端“天子”2字右側筆畫撕裂在前者末行。2號拼合,諸字得以完整,接合凹凸處密合無間。
如圖7-(7)所示,羽364倒數第2行與BD10268首行左右相接,銜接處的“山大鐵圍”4字得成完璧。
又據《國圖》敘錄所云,BD3487、BD8023、BD7865、BD3267、BD10268卷面下邊皆有火灼殘損,《秘笈》敘錄亦稱羽364卷面下邊有火燒殘缺,細觀該綴合組其余寫卷圖錄皆有類似火燒印記,可資比勘。且15號行款相同(行間距相等、字間距及字體大小相近、皆有烏絲欄),書風相似(字體方正、橫細豎粗),可資參證。相應文字參見《大正藏》T9/45C13-49C27。
BD7498、 BD11011、 BD8695、 BD3487、 BD8023、
BD7865、BD3267、BD10268,《國圖》敘錄皆定為7—8世紀唐寫本,敘錄又判定BD10279為8世紀唐寫本,BD8723、BD8704為8—9世紀吐蕃統治時期寫本,BD10207為9—10世紀歸義軍時期寫本。今15號綴合為一,則此判定顯然不妥,宜再斟酌。
BD7498原卷無題,《國圖》擬題為“妙法蓮華經卷五”。BD11011與BD8695拼合成完整的品題“妙法蓮華經隨喜功德品第十八”,比勘現行《大正藏》7卷本經文,與之分卷不同,《國圖》已據此分卷情形,將BD11011定為8卷本,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八卷本)卷六”。BD7498與BD11011中間并無分卷,則BD7498擬題顯然不妥,當據之改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八卷本)卷六”。今15號綴合為一,其余《國圖》眾號亦均可更準確地如此定名,Дх.10547+10548-1、Дх.10547+10548-2、羽364亦然。
八 BD10091+BD8447
(一)BD10091(L220),見《國圖》107/121B。殘片。如圖8右部所示,首尾均殘。2紙,存13行,行約2-17字。首尾行均僅存1字殘畫。楷書,有烏絲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7-8世紀唐寫本。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七”。
(二)BD8447(裳47;北6251),見《國圖》102/
382B-384A。首殘尾全。3紙,存72行,行約17字(偈頌行20字)。首部如圖8左部所示,首6行上殘。尾題“觀世音經”。楷書,有烏絲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7—8世紀唐寫本,有行間校加字,有刮改及校改,所用紙為經黃打紙,背面有古代裱補。
按:上揭2號內容先后相承,斷痕吻合,當可綴合。綴合后如圖8所示,BD10091與BD8447上下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字從右而左、自上而下復合為“以”“法”“身而”“現”“帝”“者”諸字,其中“以”字尚有缺損。又2號上端波浪形卷面印記對接,可拼合成形,可資比勘。且2號行款相同(天頭地腳等高、行間距相等、字間距及字體大小相近、行約17字、皆有烏絲欄),書風相似(橫、撇畫較細,字體清秀,字間距疏闊),字跡似同(比較2號皆有的“界”“眾”“觀”“薩”“無”字),可資參證。
BD10091原卷無題,《國圖》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卷七”。BD8447卷末有尾題“觀世音經”,故而BD10091當據之改定名為“觀世音經”。
《國圖》敘錄稱BD8447所用紙為經黃打紙,如若其判定無誤,今2號綴合為一,則BD10091亦可作如是觀,可作補充說明。
九 BD15948+BD7551+S.8990
(一)BD15948(簡71483),見《國圖》145/53A。殘片。如圖9-(1)右部所示,首尾均殘。1紙,存18行,每行存上部5—14字。首尾行均僅存少數殘畫。有烏絲欄?!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6世紀南北朝寫本,隸書。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七”。
(二)BD7551(人51;北5959),見《國圖》97/
309A—310A。首尾均殘。4紙,存63行,行約17字。首部如圖9-(1)左部所示,首行上下殘,尾部如圖9-(2)左部所示,尾13行下殘,尾行僅存2字殘畫。有烏絲欄。《國圖》敘錄稱該號為5-6世紀南北朝寫本,楷書。
(三)S.8990,見IDP彩版。殘片。如圖9-(2)左下部所示,首尾均殘。通卷上殘。尾行上下殘。存6行,行約1—6字。原卷無題。
按:上揭3號內容先后相承,當可綴合。綴合后如圖9-(1)所示,BD15948與BD7551左右銜接,前者末行“以”字左側筆畫撕裂在后者首行,后者首行上端“宰官身”3字右側筆畫撕裂在前者末行,2號拼合,則4字可成完璧。又2卷上端卷面印記形態近似,均呈羊角形,銜接處卷面印記緊相連屬。如圖9-(2)所示,BD7551與S.8990上下左右銜接,銜接處分屬2號的殘字從右而左、自上而下復合成“冶”(2次)“多”“三”“河”“王”“故”“尊”,其中2號拼合而成的第1個“冶”字仍略有殘損。且3號行款相同(行間距相等、字間距及字體大小相近、皆有烏絲欄),書風相似(字形較小、字間距疏朗),字跡似同(比較3號皆有的“菩薩”“說”“為”“佛”字),可資參證。3號綴合后,所存可辨識的內容起“□□(云何)游此娑婆世界”,訖“佛前(而)□□□(說咒曰)”。相應文字參見《大正藏》T9/57A21—58C13。endprint
BD7551卷內“觀世音菩薩普門品”沒有偈頌,“陀羅尼品”品次題作“第廿五”,而《大正藏》本作“第二十六”,《國圖》據此判定其為鳩摩羅什古本,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古本)卷七”。BD15948原卷無題,《國圖》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卷七”,今既3號綴合為一,則該號可據之更為準確地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古本)卷七”?譹?訛,S.8990亦然。
《國圖》敘錄稱BD15948抄寫字體為隸書,BD7551為楷書,今3號綴合為一,則當統一判定,從綴合后寫本來看,可定為隸楷。
十 BD9192+中村20
(一)BD9192(唐13),見《國圖》105/140B。殘片。如圖10右部所示,首尾均殘。1紙,存12行,行約2—17字。首行僅存“說”字殘筆,第2—4行及尾3行下殘??瑫!秶鴪D》敘錄稱該號為5—6世紀南北朝寫本,卷面有污跡。原卷無題,《國圖》題作“妙法蓮華經卷七”。
(二)中村20,見《中村》上/114—115。首殘尾全。存28行,行約17字。首部如圖10左部所示,首行僅存“法應”2字左側殘泐,第2—3行上殘??瑫?。據尾部題記所云“輒興微愿,寫《觀世音經》四十卷,施諸寺讀誦”,可知該號當為“觀世音經”單行本。
按:上揭2號內容前后相承,斷痕吻合無間,當可綴合。綴合后如圖10所示,BD9192與中村20左右銜接,銜接處原本分屬2號的殘畫從右而左、自上而下復合為“法應”“阿修羅”5字。BD9192末行卷面略有卷曲,如若平整,2號接合凹凸處當密合無間。且2號行款相同(行間距相等、字間距及字體大小相近、行約17字),書風相似(字體扁平、字形偏右上傾斜、字間距較為疏闊),字跡似同(比較2號皆有的“得”“為說法應”字),可資參證。2號綴合后,所存內容起“□□□□□□□□□(即現天大將軍身而為)(說)□(法)”,訖“皆發無等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相應文字參見《大正藏》T9/57B3—58B7。
BD9192原卷無題,《國圖》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卷七”。中村20為“觀世音經”單行本殘卷,今2號綴合為一,則BD9192可據之改定名為“觀世音經”。
上文我們通過將其中39號《妙法蓮華經》殘卷或殘片綴合為10組,不難看出當這些殘片綴接為一時,借助于綴合卷提供的相對完整的信息,可對其內容作出更為準確的判定,譬如定名方面。
敦煌文獻中殘卷眾多,前賢已然對眾多寫本擬定適當名稱,但也往往因所見文字的局部信息而誤擬。經對敦煌文獻中《妙法蓮華經》殘卷進行全面普查綴合時發現,前賢所擬定的《妙法蓮華經》經名存在一些問題,主要體現于以下三點:
1. 《妙法蓮華經》在敦煌文獻中主要有3種卷次分類,即7卷本、8卷本和10卷本。每種卷本卷次所含品目并不完全一致,整理者因殘卷文字信息有限,往往只能以現行《大正藏》所收7卷本為準,導致無法準確識別殘卷所屬卷本卷次。通過綴合,我們可以訂正現已出版的敦煌文獻圖錄中的一些錯誤定名。比如Дх.2058+BD14210綴合組,《國圖》比照現行《大正藏》7卷本經文,將BD14210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卷五”,而據Дх.2058首題可知其為8卷本卷6,故而可據該號分卷情形將BD14210正名為“妙法蓮華經(八卷本)卷六”。再如S.9010+BD11896+S.4082綴合組,
BD11896原卷無題,《國圖》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卷五”,S.4082可據其分卷情形及品題次第定名為“妙法蓮華經(古本、十卷本)卷七”,3號一經綴合,BD11896即可作出同樣的定名,S.9010亦然。既修正了原有的錯誤擬題,同時也明確了佛經殘卷或殘片所屬年代、版本。
2. 《妙法蓮華經》與《添品妙法蓮華經》屬于同本異譯,后者在前者基礎上進行校定,結構上有所變動,文字內容差異不大,在整理敦煌文獻時往往難以甄別,誤擬情形時或有之。通過綴合,可以準確辨別所整理的殘卷或殘片的所屬經文,從而解決因二者差別細微而難以辨識的難題。比如
S.3628-2+Дх.2783+Дх.4322綴合組,Дх.2783,《俄藏》判定為“添品妙法蓮華經”,S.3628-2因有品題,可據其品題次第確認無誤為“妙法蓮華經”,3號一經綴合,Дх.2783亦可判定屬“妙法蓮華經”。再如BD10727 + BD11457 + BD729 +BD804綴合組,整理者出于審慎的態度,在敘錄中備注稱BD11457的經文內容同見于《添品妙法蓮華經》,今4號綴合為一,則該號為《妙法蓮華經》殘片當確鑿無疑。
3. 《觀世音經》為《妙法蓮華經》中《觀世音菩薩普門品》所別出之單行本,整理者往往因文字相同而誤“觀世音經”為“妙法蓮華經”。比如BD9192+中村20綴合組,中村20為“觀世音經”殘卷,2號綴合為一,則BD9192無疑同屬“觀世音經”。
正如張涌泉先生所指出“很多古書的分卷在寫本時代往往還不固定,如果按照后世刻本生搬硬套,難免犯以今律古的錯誤”[1]57,我們在考察寫經時,不但需要特別注意寫卷內容的信息,諸如首尾題、品題、內容是否分卷等,還應留意所考察的殘卷是否可與其他經卷綴合,作出的定名或可更為接近事實。這種通過殘卷綴接來解決文獻定名問題的例子,敦煌文獻的其他佛經殘卷或殘片中也有出現??梢娺@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可以有助于我們更準確地認識研究對象,邁出敦煌文獻整理研究的重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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