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外一首〕

◎吳春山

十二月〔外一首〕

◎吳春山

〔http://blog.sina.com.cn/u/3447635582〕

漸漸地，我似乎看見舊月光

爬過屋頂

窗臺。遠處的河流、山脈

它們之間

間隔著一些灰暗的事物

我看見一個蒼白的人，牽著一場雪

走在返回的路上

他牽著一場雪

覆蓋了

太多曲折

空山不見人

那些溪流是有生命的

它們任性，無畏

一路撒歡兒

那些空寂是有生命的。它們囚禁一陣陣

奔跑的風，或許

也放生過一塊沉默的石頭

秋深了，那些落葉像積攢黃金的圣賢

它們省略了彷徨，憂傷

它們提著內心的燈籠

將時間重復成一枚虛擬的詞

哦，還有那些蟲草，鳥獸，野花果……那些干凈的影子

許多時候，它們無需分清

何處是嬰床

何處是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