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海芳
論“博物君子”與古代小說的生產與傳播
郝海芳
“博物君子”是在漢朝時出現(xiàn)的文化群體,在我國漢魏等時期的小說發(fā)展期間,有兩類角色的展現(xiàn)都非常突出,“方術之士”屬于一類,另外一類稱為:“博物君子”?!安┪锞印敝饕覆W多才的學術榜樣,靠博學錦幕而享譽君子之稱的知識分子。方術之士能夠對小說的產生和寫作提供貢獻,但是博物君子不僅能為小說的生成提供貢獻,還能夠接受小說、評價小說,是具有傳播的深遠影響的“中介”。相當于如今的高級豆瓣讀書評書人的作用,博物君子也是最早進行小說批判的角色。但是博物君子卻從未受到過重視,博物君子對小說的傳播起到了輿論評價、促進發(fā)展的作用。
博物君子,最早出現(xiàn)在先秦典籍,是指有才學有品德,恪守君子之道的人物。到了漢朝,博物君子成為固定短語,但是已經特指某一類文化人群,并且在文學學術的活動中扮演重要角色。博物君子的產生,與儒家發(fā)展的群體有關,也與漢代的社會文化分為有關。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對于博物君子的傾向也逐漸清晰,特指某類見多識廣,有一定志向,秉承天子之道,累積學術知識的人群。到了漢代博物之風興起,博物君子需要資源學識的積累就更多了,著名之士有:司馬遷、劉歆、揚雄、班固等人。
魏晉六朝時期,隨著多民族的融合以及地域的開拓,博物之風也愈演愈烈。博物君子的要求就更多了,需要能夠擇取當世之事的洽聞和評價,還需要問無不知,無書不閱。
博物君子與小說有所交集,最早是在劉歆的《上山海經表》。博物君子對這本書進行了時間和內容上的雙重考評,在當時的士大夫階層影響較廣。認為《山海經》中的詭譎妖靈之物,雖然屬于他國的謠傳和風俗不同產生的傳奇,但是對統(tǒng)治者和士大夫來說,是具有一定深遠影響的,能夠通過小說了解民風民情,并且在最后的評價上署名為博物君子。這也是歷史上首次將博物君子與小說文獻、文本進行聯(lián)系。
根據《上山海經表》的影響來看這次與小說的邂逅直接影響了未來博物君子的發(fā)展定位。讓博物君子這個文化群體融入到了我國小說發(fā)展進程,同時暗示博物君子成了對“小說家言”的獨特興趣,引領博物君子對我國古代小說的輿論評價的功能,成為輿論的領袖。
《上山海經表》直接給博物君子進入高級知識分子文化圈找到了合理的入口,一直以來,博物君子都被貼上“二流”的標簽,認為無法成為言論之大家,充其量只能作為飯后的談資。但是劉歆將小說與儒家思想進行關聯(lián),從統(tǒng)治者手中解救《山海經》,為山海經的發(fā)展和影響能力進行辯論,讓其成為經典,受士大夫的追捧,為博物君子的未來找到了出路。至此,劉歆認為“博物君子”是小說發(fā)展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解救小說生存的重要保障。
博物君子不僅僅是小說生存的解救者,還是小說生產的重要組成,博物君子也會生產和創(chuàng)造小說,但是他們并不是為了成為小說家,而是想要闡述自己的見聞、資源、對文學的態(tài)度,從而延續(xù)了諸子散文的方式,對小說的發(fā)展起了關鍵作用。博物君子的身影不僅僅局限于對見聞和資源的理解和發(fā)展,還會對各個時期的雜談、志異、人物軼事進行編撰。博覽群書,事事談洽。通過《集靈記》等小說的編著,作者在進行編著的過程中還需要保持文筆和內容的豐富。
其次,博物君子還是小說的高級讀者。小說家們希望博物君子能夠注重自己的小說,作者對于博物君子也會在小說的序言中以套近乎的方式,與博物君子互動,博物君子對于小說的解讀,不僅僅是用眼睛去看,還會去評價小說,進而小說家們能受到更多的關注。所以無論是小說家還是喜歡看博物君子點評的人們,都期待博物君子能夠讀自己的小說或者發(fā)表其他的輿論點評進行學習。
另外,很多小說會將博物君子寫入其中?!蹲髠鳌?、《搜神記》中就對博物君子有所描寫,以《搜神記》為例,當中敘述了漢武帝和東方朔的事跡?!皷|方朔乃請酒灌之。灌之數(shù)十斛而消。帝問其故,答曰:‘此名憂,患之所生也。此必是秦之獄地。不然,罪人徒作地聚。夫酒忘憂,故能消之也?!墼唬骸┪镏?,至于此乎!’”不僅如此,博物君子不甘僅作為配角出場,還在《搜神傳》中做過主角推動劇情發(fā)展,主人公名叫張華,具體身份為博物君子,與文中狐貍展開較量。由此也可以看出博物君子在小說家心中的地位,正是因為博物君子對小說發(fā)展和推動的重要性,才能夠受到小說家們的推崇和尊重。
結語:本文從三個方面對博物君子與小說的生產和傳播進行闡述。博物君子為小說正名,幫助小說恢復發(fā)展,更好傳播。在歷史的發(fā)展中,對小說不斷點評、傳播、評論,用所見所聞幫助小說發(fā)展,得到了作者和讀者的尊重。由此可見,博物君子對我國古代小說具有深遠作用,極大推動了小說的生產和發(fā)展。
作者單位:陜西省西安市西安翻譯學院71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