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



【摘 要】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在“國際知曉度”問題上存在爭論,爭論的焦點之處在于,用何種手段來評估“國際知曉度”,才可以做到“科學”、“精準”?從當前科技的發展來看,可運用“互聯網大數據”技術來評估《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國際知曉度”。從評估的初步嘗試來看,有兩個發現,一方面,《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獲得較高國際知曉度的主要原因是其擁有若干“支撐要素”;另一方面,《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國際知曉度存在“受眾差異”。
【關鍵詞】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國際知曉度;互聯網大數據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是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著作,它向世界展示了中國共產黨的獨特觀點及其對未來的展望。該書共18個章節(包含79次演講、會談、訪談,或者指示、通訊的摘錄),并且每項摘錄都附有關于中國社會制度、歷史和文化的相關說明。不僅如此,這本著作還收錄了習近平在西安生活的不同階段所拍攝的45張照片,從而為讀者提供了關于其職業生涯和個人生活的更多信息。目前,《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已被翻譯為英、俄、阿、法、西等十幾種語言面向國際發行,目標是讓世界進一步了解中國、認知中國,促進文化交流,與中國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盡管從“傳播內容”的視角來看,《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無疑已經是“精品之作”,但是其“傳播效果”究竟如何?目前仍存在“知曉度”評估問題上的論爭。根據“北京社會心理研究所”的定義,“認知”由“知曉”和“認同”構成。[1]“知曉”與“認同”的基本區別在于,前者是指受眾通過各種途徑“接觸、知道”傳播內容的程度,而后者是指受眾“贊同、認可”傳播內容的程度。因此,《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國際知曉度”是指,國際受眾通過各種途徑“接觸、知道”《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程度。
對于一部著作而言,受眾可以“知曉”而不“認同”。但是,“知曉”是“認同”的前提,如果一部著作缺乏“知曉度”,其“認同度”自然無從談起。所以,考察“傳播效果”可以從“知曉度”入手。就《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評估分歧而言,有人認為該書的“國際知曉度”較低,甚至在國外“無人問津”;也有人認為該書“國際知曉度”很高,已“身名遠揚”。那么,孰對孰錯?單憑主觀感覺所形成的判斷,當然不能作為科學的結論,那么怎樣才能科學解決《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國際知曉度”的評估分歧呢?關鍵在于可靠的“評估手段”。
一、《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國際知曉度”的評估手段問題
要明確《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國際知曉度”,關鍵在于采用何種“評估手段”才能做到“科學”、“精準”。就此而言,當前比較流行的“評估手段”有兩種,一是“小數據”,二是“大數據”。
“小數據”手段主要是“抽樣調查”。如果研究對象的數量足夠少,那么調查可以涵蓋整個研究對象,這種類型的研究被稱為“普查”。但是在大多數情況下,研究對象的數量是很多的,于是,調查者不得不采用“抽樣”的辦法,精心挑選“部分樣本”用于代表研究對象的“整體”。這種做法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樣本”必須能夠充分反映全部研究對象的特點。要“做到”或“最大程度地做到”這一點,必須重視“抽樣方法”。
抽樣方法分為“概率抽樣”和“非概率抽樣”。在概率抽樣中,每一個研究對象都會有一個已知的、非零的概率被選擇到。“選擇”的類別有隨機抽樣、系統抽樣、分層抽樣等。而在非概率抽樣中,研究對象被調查者用一些非隨機的方式選擇出來。這些方式包括方便抽樣、判斷抽樣、配額抽樣、滾雪球抽樣。概率抽樣的優點是,可以計算出抽樣的“誤差”。抽樣誤差的程度不同,體現著樣本可能在多大程度上不同于整個研究對象。當人們要推斷整個研究對象的特征時,可以用結果“加上”或“減去”抽樣誤差。但是,在非概率抽樣中,這種“誤差”是未知的。
值得注意的是,無論采用何種“抽樣方法”,“誤差”始終存在。換句話說,始終無法做到“完全精準”。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大數據”評估手段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小數據”的這一弊端。那么,什么是“大數據”?它通常是指超出常用軟件工具能力大小的龐大數據集群,以及捕獲、分析、管理、儲存這些數據的技術手段。大數據一般包含“非結構化”、“結構化”和“半結構化”等幾類,但主要集中于“非結構化數據”。它區別于“小數據”的關鍵之處在于,不再采用分析“部分研究對象”的方式來考察“全部研究對象”,而是直接分析“全部研究對象”。因此,“大數據分析”離不開“大容量”、“高速度”的計算工具,而“云計算”的出現一定程度上填補了這一工具的空白。于是,“大數據”可以成為《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國際知曉度評估的技術支撐。
二、《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國際知曉度”的“互聯網大數據”分析手段
要解決《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國際知曉度”問題,可以使用“大數據”評估手段。那么,在當前人文社會科學的研究條件下,采用何種“大數據”技術更為適宜呢?筆者認為,理應是“互聯網大數據”技術。具體而言,主要是運用現有的互聯網大數據平臺測算、分析《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國際知曉度”,這些平臺包括“谷歌趨勢”(Google Trends)、“超星發現”、“中國知網指數”等。
借鑒楊繼明、徐鐵輝等人的研究,[2]筆者把“知曉度”劃分為“大眾知曉度”和“學術知曉度”兩類。從“大眾”角度來看,“谷歌趨勢”(Google Trends)的大數據基礎是“谷歌搜索”。它通常被稱為“谷歌網頁搜索”,是全世界最知名的Web搜索引擎,其每一天處理的搜索量就超過三十億次。截至2016年2月,“谷歌搜索”在美國已占據“最常用的搜索引擎”64%的市場份額。由此可見,“谷歌趨勢”(Google Trends)是比較理想的“大眾知曉度”分析工具。與此同時,從“學術”角度來看,超星發現“以10億條文獻資源元數據為基礎.利用數據倉儲、資源整合、知識挖掘、數據分析等相關技術,較好地解決了復雜異構數據庫群的集成整合問題”。[3]因此,它是較為理想的“學術知曉度”分析工具。而“中國知網指數”基于“中國知網”數據庫,它“收錄了國內外八千二百多種中文期刊,以學術、技術、政策指導、高等科普及教育類為主,同時收錄部分基礎教育、大眾科普、大眾文化和文藝作品類刊物”。[4]因此,它既是“大眾知曉度”分析工具,也是“學術知曉度”分析工具。
三、《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國際知曉度的“互聯網大數據”分析的初步嘗試
一方面,《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國際知曉度的“支撐要素”問題。《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為何會獲得較高的國際知曉度?原因主要是其擁有若干“支撐要素”。其中,“原創性術語”的支撐尤為重要。筆者選取《習近平談治國理政》中較為典型的原創術語—中國夢(The Chinese Dream),將其國際互聯網搜索熱度的變化趨勢同“美國夢”(The American Dream)進行比較。從結果可知,在2014年9月26日至2017年2月26日期間,“中國夢”的國際互聯網搜索熱度與“美國夢”不相上下,其指數都處在25至100之間,而“中國夢”超過75的次數明顯多于“美國夢”(見圖1)。由此可見,術語“中國夢”已成為《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國際知曉度的一個“支撐要素”。
另一方面,《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國際知曉度的“受眾差異”問題。從“中國知網指數”大數據可知,《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的國際知曉度存在“受眾差異”特征,這一點從該書“學術被引量”變化趨勢與“媒體發文量”變化趨勢的比較中可見一斑。比較分析的結果顯示,在2014年至2016年期間,《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學術被引量”隨時間變化而逐步攀升,而其“媒體發文量”隨時間變化卻呈現出“波動”狀態(見圖2、圖3)。由于“學術被引量”主要反映的是“學術知曉度”,而“媒體發文量”主要反映的是“大眾知曉度”,因而二者的“鮮明反差”反映出《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國際知曉度問題上“學者”與“大眾”的“受眾差異”。
【參考文獻】
[1] 北京社會心理研究所. 北京社會心態分析報告(2014-2015)[M]. 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5.49.
[2] 楊繼明,徐鐵輝. 公共關系學[M]. 西安:西安地圖出版社,2008.201.
[3] 呂彬. 社科信息檢索與利用[M]. 鎮江:江蘇大學出版社,2015.183.
[4] 李振華. 文獻檢索與論文寫作[M]. 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6.40.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