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洲城市居民休閑場所依戀與環境責任行為關系研究
----以張掖國家濕地公園為例

(1.河西學院 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甘肅 張掖 734000;2.復旦大學 旅游學系,上海 200433)

綠洲城市居民休閑場所依戀與環境責任行為關系研究
----以張掖國家濕地公園為例

柳紅波1,2,謝繼忠1,郭英之2

(1.河西學院 歷史文化與旅游學院,甘肅 張掖 734000;2.復旦大學 旅游學系,上海 200433)

經濟發展促進了綠洲城市居民休閑活動持續增加,但同時也造成了綠洲城市的環境壓力。環境責任行為作為行為主體自覺保護環境的重要形式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以張掖國家濕地公園為研究區域,采用問卷調查、主成分分析、回歸分析等方法對居民的休閑場所依戀和環境責任行為關系進行了分析。結果顯示：居民主動型環境責任行為受情感性場所依戀的顯著正向影響，居民遵守型環境責任行為受功能性場所依戀的顯著正向影響。結合張掖國家濕地公園的實際情況,提出提高濕地公園開放程度、加強濕地公園設施建設、注重營造情感依戀場所、強化居民情感體驗管理、提高濕地公園管理水平等建議，以提高張掖國家濕地公園居民場所依戀程度,促使居民環境責任行為形成。

場所依戀;環境責任行為;張掖國家濕地公園

1 引言

綠洲作為內陸干旱區三大地理系統(山地、荒漠、綠洲)之一,是干旱區最為精華的部分。在綠洲系統中,綠洲城市是人類活動最為集中、人地關系最為復雜和敏感的區域,具有典型的脆弱性特征。隨著我國“絲綢之路經濟帶”國家戰略的推進,綠洲城市必將在“絲綢之路經濟帶”核心區和黃金段建設中扮演重要角色。

近年來,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和生活方式的多樣化,長期處于高強度工作壓力下的城市居民對休閑的需求越來越強烈。為了提高自己的生活質量和追求生活幸福感,休閑活動已成為居民日常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城市居民休閑過程中存在著諸多不負責任的環境行為,造成休閑場所垃圾增多、植被破壞、水體污染等環境問題。由于綠洲城市生態環城脆弱,居民對休閑場所不負責任的行為造成城市環境問題日益突出。居民作為綠洲城市休閑活動的關鍵主體,他們是否表現出環境責任行為是綠洲城市能否可持續發展的核心因素。

環境責任行為也稱“親環境行為”,是指個體表現出來的對環境負面影響最小化的行為或有利于環境可持續利用的行為[1]。目前國內外對環境責任行為的研究成果較多,環境責任行為已成為環境心理學和消費者行為研究的焦點。場所依戀是人與地方關系的一個重要概念,是人們對特定場所、地方的認同與依賴上升到情感認同并采取相應的對環境有利的行為,但目前將場所依戀運用到居民休閑環境責任行為方面的成果鮮見。本研究主要針對綠洲城市的居民，探討他們對休閑場所依戀與環境責任行為的關系,分析場所依戀對環境責任行為的影響機制,以促進干旱區綠洲城市可持續發展,最終實現綠洲城市在“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中的戰略保障作用。

2 文獻綜述

2.1 環境責任行為研究進展

國外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環境責任行為的影響因素方面。Kilbourne、Pickett[2]研究發現,物質主義對環境信念具有負面效應,同時環境信念對環保意識和環境責任行為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Dono等[3]探討了環境能動性、保護環境行為和社會認同之間的關系,結果顯示社會認同和環境行為之間存在著顯著的關系,僅環境行為中的公民身份能顯著預測環境能動性;Allen、Ferrand[4]指出,“主動關懷”在環境責任行為和自我肯定(自尊、歸屬感和個人控制)的人格因素之間具有中介效應;Oluyinka[5]的研究結果顯示,對亂丟垃圾的個體特性看法和環境責任行為具有顯著的獨立性和共同影響,對亂丟垃圾的態度對個體特性和環境責任行為有中介作用;Chiu[6]研究顯示,價值感知、滿意度和活動涉入可促進旅游者的環境責任行為,同時價值感知直接影響到旅游者對環境負責任的行為,滿意度和活動涉入在行為模型中扮演著部分中介作用;Lee[7]研究發現,保護承諾對地方依戀和環境保護行為具有部分中介作用,對娛樂涉入和環境保護行為具有完全中介作用。

國內研究方面,龔文娟[8]指出,環境友好行為是指人們意圖通過各種途徑保護環境并在實踐中表現出有利于環境的行為;范鈞等[9]指出,地方依戀是旅游者環境責任行為的重要前因變量,同時發現地方依賴比地方認同對旅游者環境責任行為的影響更大,地方依賴不但直接影響,而且以地方認同為中介變量顯著影響旅游者環境責任行為。

2.2 地方依戀研究進展

場所依戀也叫“地方依戀”,主要描述人與地方之間的情感連結,是指人與特定地方之間建立起的情感聯系。Williams、Roggenbuck[10]指出,“場所依戀”是指人與場所之間基于感情、認知和實踐的一種聯系。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場所依戀的特征基本包括個人對其居住的環境或其他地方的一種認知或感情上的聯系,或是一種在情感上融入到地方的感覺,在空間上則希望與情感依戀的地方保持臨近的距離;Scannell、Gifford[11]指出,場所依戀與高級別和低級別保護環境行為相關聯;Vaske、Kobrin[12]將場所依戀分為場所依賴(功能型依戀)和場所認同(情感依戀),研究顯示，場所認同在場所依賴和環境責任行為之間具有中介作用,場所依賴影響場所認同,場所認同與環境責任行為顯著相關;唐文躍等[13]指出,地方依戀強調人在心理上對地方的積極情感依附,指出這種情感會持續且隨著時間變化發生變化。

2.3 場所依戀與環境責任行為關系

旅游者的場所依戀對旅游發展支持度、游客的綜合滿意度、購物行為、游客忠誠度、資源保護態度和行為具有影響作用。錢樹偉等[14]認為,地方依戀兩大維度對購物滿意度和忠誠度有正向影響;蘇勤、錢樹偉[15]的研究發現,地方感形成對旅游者的遺產保護態度和遺產保護行為均具有重要的影響效應;白凱[16]研究發現,游客對“農家樂”的場所依賴和游客忠誠度存在正相關關系;唐文躍等[17]發現,居民的地方依賴和地方認同對居民的資源保護態度有顯著的正向影響。那么,地方依戀如何影響當地居民的環境責任行為呢？本文以生態脆弱的綠洲城市作為研究對象,探討場所依戀與環境責任行為之間的關系,對促進綠洲城市環境可持續發展和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3 研究設計

3.1 研究區域簡介

張掖市是典型的綠洲城市,位于河西走廊中部,地理條件優越、自然稟賦獨特。近年來張掖市積極推行“旅游強區”戰略,大力開發建設旅游景區。張掖國家濕地公園位于張掖市甘州區北部,與市區緊密相連,總面積約0.413萬hm2,其中濕地面積0.173萬hm2,主體位于城區北郊地下水溢出地帶,與城區毗鄰,是離綠洲城市最近的濕地公園,現為國家4A級旅游景區。由于張掖濕地公園處于開發初期,知名度較低、游客較少,目前主要作為市民的休閑場所,所以選擇張掖國家濕地公園符合本文的研究目標。

3.2 問卷設計

本文采用Michael、Graham[18]設計的場所依戀指標來測量休閑場所依戀,包括場所依靠和場所認同兩部分,并經修正后確定為7個題項;對環境責任行為的測量在參考Kerstetter[19]和李秋成、周玲強[20]等量表的基礎上進行設計,總共9個題項,同時結合張掖國家濕地公園的實際情況進行適當微調,最終形成調查問卷初稿。并在張掖濕地國家公園隨機選擇40名居民進行預調查,針對調查中出現的問題,修改后形成正式調查問卷。問卷內容包括居民的人口統計學特征、場所依戀和環境責任行為三個方面,問卷填寫過程中要求被訪者根據其認可程度從“非常不同意”到“非常同意”的Likert五點式量表中做出程度判斷(1=非常不同意;5=非常同意)。

3.3 數據收集

調查小組采用隨機抽樣的方法進行數據收集,問卷發放和收集于2016年4月完成。此次調查共發放問卷300份,回收問卷235份,回收率為78.33%,剔除無效問卷11份,最終獲得有效問卷224份,問卷有效率為95.32%,達到了統計要求。問卷回收后,用SPSS 19.0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處理。

4 數據分析

4.1 居民人口統計學特征分析

本次調查中，人口社會結構特征分別包括性別、年齡、學歷、月收入、職業、婚姻狀況六個方面(表1)。①性別：受訪樣本中，男性占56.2%,女性占43.8%,男女比例較為接近。②年齡：25—44歲的中青年居多,占55.8%,其次是15—24歲的青年,占21.4%；14歲及以下的少年兒童占0.4%,45—64歲的中老年占19.6%，65歲以上的老年人占2.7%。③學歷：受訪者中初中及以下學歷占12.5%,高中或中專學歷占39.7%,大?；虮究茖W歷占41.1%,研究生及以上學歷占6.7%。④收入：月收入在1500元以下的占15.2%,1500—3000元的占39.3%,3000—4500元的占22.8%,4500—6000元的占9.4%,6000—7500元和7500元以上的分別占8.0%和5.4%?？梢钥闯?張掖市居民收入大多集中在1500—3000元的中低收入階段。⑤職業：主要為企事業單位人員和其他職業人員,分別占到21.9%和23.7%,商人占18.3%,退休人員在總數中所占的比重最少,為3.6%。⑥婚姻：65.2%的受訪者為已婚,34.8%的為未婚。

表1 張掖國家濕地公園生態旅游者人口結構特征

4.2 居民的場所依戀主成分分析

本文采用7個測度題項測量場所依靠和場所認同,數據收集后采用主成分方法進行分析(表2)。量表由兩個主因子構成,累積方差解釋比例為70.538%。因子一反映了居民對濕地公園非常喜歡和享受,并認為自己是濕地公園的一部分,有較強的功能性依戀特征,故命名為“功能性場所依戀”;因子二反映了居民認為濕地公園對自己更重要并很有意義,他們對濕地公園更滿足并有強烈的認同感,故將因子命名為“情感性場所依戀”。兩個維度的場所依戀一致性系數均大于0.7,說明兩個因子具有良好的信度。

表2 居民地方依戀因子分析

4.3 居民環境責任行為的主成分分析

本研究采用9個題項測度居民的環境責任行為,數據收集后采用主成分方法進行分析(表3),量表由兩個主因子構成,累積方差解釋比例為54.843%。因子一反映了居民遵守公園相關規定，說服同伴減少同時自己減少環境破壞行為,屬于較低層次的環境責任行為,所以命名為“遵守型環境責任行為”;因子二反映了居民會阻止破壞行為,主動學習或幫助他人學習濕地保護知識、參加志愿者活動、采用支付額外資金等方式來保護環境,這些行為屬于較高級別的環境責任行為,所以命名為“主動型環境責任行為”。兩個維度的居民環境責任行為一致性系數均大于0.7,顯示因子具有良好的信度。

表3 居民環境責任行為因子分析

4.4 居民場所依戀與環境責任行為分析

在對場所依戀和環境責任行為相關變量進行主成分分析后,再對其進行相關性分析。從表4可見,功能性場所依戀和情感性場所依戀顯著相關,相關系數為0.694;情感性場所依戀與主動型環境責任行為的相關系數為0.475,兩者顯著相關;情感性場所依戀與遵守型環境責任行為的相關系數為0.121,兩者不相關;功能性場所依戀與主動型環境責任行為的相關系數為0.385,兩者顯著相關;功能性場所依戀與遵守型環境責任行為的相關系數為0.276,兩者顯著相關。由此可知,場所依戀與居民環境責任行為具有十分明顯的相關關系,場所依戀對居民的環境責任行為具有重要的影響。

表4 地方依戀與環境責任行為相關性分析結果

注:**在0.01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

4.5 居民場所依戀與環境責任行為的回歸分析

通過相關分析發現,場所依戀與居民環境責任行為之間存在著一定的關聯性，要厘清兩者的詳細因果關系,需要通過回歸分析做進一步驗證。在控制性別、年齡、學歷、月收入、職業、婚姻狀況等變量的基礎上,本文采用逐步回歸法進行回歸分析。

表5 地方依戀與環境責任行為關系回歸分析

注:**在0.01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

從表5可見,情感性場所依戀與主動型環境責任行為的回歸系數為0.334,顯著性水平為0.000,在Plt;0.0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即情感性場所依戀越強,居民的主動型環境責任行為越強。情感性場所依戀與遵守型環境責任行為的回歸系數為-0.111,顯著性水平為0.127,說明兩者因果關系不顯著。功能性場所依戀與遵守型環境責任行為的回歸系數為0.371,顯著水平為0.000,在Plt;0.01水平上顯著相關,說明功能性場所依戀對遵守型環境責任行為有著顯著的正向影響。即居民的功能性場所依戀越強,遵守型環境責任行為越易產生;居民的功能性場所依戀與主動型環境責任行為的顯著性水平為0.197,說明兩者之間不存在顯著的因果關系。

5 研究結論與管理啟示

5.1 結論

通過對張掖國家濕地公園的研究發現，本文對居民的場所依戀劃分為功能性場所依戀和情感性場所依戀兩個維度,居民的環境責任行為劃分為遵守型環境責任行為和主動型環境責任行為兩個維度。通過進一步研究發現,居民主動型環境責任行為主要受到情感性場所依戀的影響,說明場所情感性依戀程度高的居民更愿意采取積極的行動保護當地環境;居民遵守型環境責任行為主要受到功能性場所依戀的影響,表現為功能性依戀程度高的居民更傾向于在休閑區域內遵守環境行為規范。

5.2 管理啟示

通過數據分析發現,休閑場所依戀對居民環境責任行為有著顯著的正向影響。結合本研究的主要結論,在促使綠洲城市居民表現出環境責任行為方面有以下幾點啟示。

提高濕地公園開放程度：通過研究發現,居民的空間分布影響著居民前往公園的熱情,進而影響著居民對公園的場所依戀程度。居住地距離濕地公園入口越近的居民,參與頻次和程度越高,對濕地公園的場所依戀程度明顯較高。由于張掖國家濕地公園出入口緊靠城北,居住于其他方位的居民前往濕地公園不太便利，因此為了使濕地公園真正發揮其休閑功能,應最大限度地提高公園可達性和可進入性,通過增加城市公交班次,公園內增加觀光車數量等措施,擴大公園的服務范圍和輻射半徑,鼓勵和吸引更多的居民前來濕地公園進行休閑活動。

加強濕地公園設施建設：要提高居民對濕地公園的場所依戀,就必須加大對濕地公園景區的功能性建設,提高居民的體驗度。濕地公園管理部門要不斷提升濕地休閑游覽質量,完善濕地內各景點的設施建設。具體而言,在濕地娛樂設施方面,應加強對濕地周圍娛樂項目的設計。由于張掖濕地公園還處在建設階段,許多娛樂項目尚未投入運營,如漂流項目、劃船項目等尚未完全開發,導致這些項目的吸引力明顯不足。在濕地觀光設施和設備方面,應凸顯設備的多樣化,在觀光車、自行車的基礎上增設具有現代特色的馬車、小火車等設備以吸引更多的居民參與休閑活動。在交通方面,能抵達張掖國家濕地公園的公交車僅有4路、8路和13路,返程從濕地公園前往市區時,由于濕地公園較偏僻,乘坐出租車的機率較小。因此，應完善公共交通條件,通過設置出租車停靠點等措施為市民提供便捷的出租車服務,提高居民在濕地公園周邊流動的便利性。

注重營造情感依戀場所：濕地公園為居民提供鍛煉、看書等諸多活動場所與設施,這些特定的活動空間可以增加人們的場所依戀程度,所以濕地公園要以人為導向,根據不同休閑群體的活動特征，營造不同的休閑場所和氛圍。首先,應結合晨練愛好者的需求,增加相關體育設施并為他們開辟專門的公共活動區域,這既能保證鍛煉者單獨運動的需求,又能滿足體育愛好者群體活動的需求,提高不用類型鍛煉者的滿意程度,使他們產生依戀感。其次,要增加老年人活動場所。公園建設應以老年人的休閑需求為導向,選擇合理位置開辟老年人活動場地,為他們提供娛樂、健身等各種活動設施,方便老年人使用,增強老年人對濕地公園的依戀程度。

強化居民情感體驗管理：居民情感體驗管理有助于強化場所依戀，居民情感體驗是其休閑體驗的中心內容,積極的情感體驗對休閑活動非常重要。相關研究表明,情感體驗會受到休閑場所服務質量、景觀質量、安全程度和設施設備的影響，因此張掖濕地公園經營管理者應充分認識到居民情感體驗管理的重要性,通過提升居民情感體驗來增強他們的情感依戀。具體而言,張掖國家濕地公園要從濕地公園服務、濕地景觀質量、濕地服務設施設備等方面入手,加強濕地公園建設,促使居民在休閑過程中保持愉快的心情,提高居民的情感體驗,提升他們的場所依戀程度。

提高濕地公園管理水平：濕地公園的管理水平與居民場所依戀密切相關。張掖國家濕地公園中局部區域設施維護不到位、清潔衛生較差,濕地靠近水邊的臺階部分已毀壞,存在著嚴重的安全隱患。因此,張掖國家濕地公園管理者應提高公園的管理水平,為居民休閑提供安全、便利的休閑活動場所,這樣會增加居民的情感連接,提高居民的地方依戀程度,促使他們以主人翁的身份來保護濕地公園的一草一木。保護綠洲城市生態環境,人人有責。居民場所依戀程度的提高,有助于環境責任行為的發生。因此,為促進綠洲城市的可持續發展，保證“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目標的順利實現,就要積極提升居民休閑場所依戀程度,增強的居民環境意識,全面培育居民的環境責任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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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 Hong-bo1,2,XIE Ji-zhong1,GUO Ying-zhi2

(1.School of History amp; Tourism,Hexi University,Zhangye 734000,China;2.Tourism Department,Fudan University,Shanghai 200433,China)

Economic development promoted the sustained increase in the oasis city residents′ leisure activities,thus resulted in environmental pressures oasis city.The behavior of environmental responsibility were paid more and more attention.This paper based on the Zhangye National Wetland Park as the research area,by using the method of questionnaire investigation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to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place attachment and the behavior of environmental responsibility.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active environmental behavior were mainly affected by emotional place attachment significantly,the compliance environmental behavior were mainly affected by functional emotional attachment significantly.Finally,according to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Zhangye National Wetland Park,this paper put forward a lot of suggestions,such as improving the openness of wetland park,and enhancing the functional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of wetland park site,paying attention to build the place of place attachment,continuing strengthening the management of tourists emotion experience,optimizing the soft power of wetland tourism culture,strengthening the revel of management of wetland park to improve the place attachment of residents in Zhangye National Wetland Park,and its formation of behavior of environmental responsibility.

place attachment;environmental responsibility behavior;Zhangye National Wetland Park

2016-11-23；

2016-12-16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編號:71373054、71073029);甘肅省社科規劃項目(編號:2015YB086)的資助。

及通訊作者簡介：柳紅波(1979-),男,甘肅省靈臺人,博士研究生,講師,研究方向為旅游資源開發與管理。

X320.2

A

1005-8141(2017)01-004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