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
——2015年安徽省縣域“人口—經濟”時空耦合特征研究

王勝鵬，方葉林

（安徽大學商學院，安徽 合肥230601）

1998
——2015年安徽省縣域“人口—經濟”時空耦合特征研究

王勝鵬，方葉林

（安徽大學商學院，安徽 合肥230601）

“人口—經濟”時空耦合特征是“十三五”時期的重要研究課題之一。運用地統計分析方法對安徽省1998—2015年縣域經濟和人口進行空間分析，通過空間插值、函數模擬、G指數等多種方法揭示安徽省“人口—經濟”系統的時空耦合特征及其影響因素。研究發現，安徽省縣域經濟和人口分布呈現出明顯的區域非均衡性，總體上縣域經濟和人口分布呈現負相關的空間態勢。“人口紅利”在皖中地區表現較明顯，在皖北和皖南地區表現不顯著。根據縣域“人口—經濟”時空耦合特征可將安徽省縣域發展類型分為五類，歷史因素、資源稟賦、交通區位、發展政策等是引起安徽縣域“人口—經濟”時空耦合分異的主要原因。

人口；經濟；耦合；地統計分析；安徽

經濟和人口是人文地理學兩個永恒的話題，也是區域社會經濟發展中不可或缺的兩個部分，人口與經濟時空格局、發展趨勢及其它們之間的耦合問題是制約區域經濟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因素，是區域社會經濟與生態環境承載力和發展潛力可持續發展的重要研究內容［1］。關于這一問題，胡煥庸先生在1935年的《中國人口之分布》一文中揭示了中國人口與經濟發展的區域差異，為中國人口經濟地理的相關研究奠定了基礎［2］。而后眾多學者也從不同要素展開了對區域“人口—經濟”耦合特征的分析研究。例如，封志明從地形地貌角度進行了人口分布相關性的研究［3］；中國人口與發展研究中心課題組以城鎮化為切入點分析了人口城鎮化的中國特色［4］；張車偉、蔡翼飛從交通狀況入手分析了中國城鎮化格局演變，進而研究了人口—經濟耦合關系［5］等。

人口是影響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因素［6－9］，也是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條件［10－12］。人口與社會經濟的關系是人類社會最重要和最基礎的問題之一［13－16］。一般而言，人口轉移會對轉入地的經濟增長起促進作用，經濟增長也會對人口轉移產生吸引或排斥［17］，與此相關的概念是“人口紅利”，近年來也成為學術研究的熱點問題之一［18－20］。

安徽省是國家新型城鎮化的綜合試點區域之一，“人口—經濟”系統是新型城鎮化的重要內容之一，研究安徽省“人口—經濟”時空耦合特征具有重要意義。截至2015年底，安徽省人口6144萬人，在我國大陸31個省區中排名第八位，人均GDP 3.5997萬元，排名第二十五位。安徽省人口總量與人均GDP之間存在強烈反差，分析人口分布的時空動態演化及其與GDP分布的時空耦合特征意義重大。本文基于地統計分析方法，通過分析1998—2015年安徽省縣域經濟與人口的空間演化過程，揭示安徽省縣域“人口—經濟”系統的內在機理和“人口紅利”現象在安徽不同地區的具體表現。

1 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1.1 研究方法

空間自相關：全局空間自相關是對某一特定屬性在整個區域空間內特性的描述，反映一個區域單元內特定屬性值與鄰近區域內同一屬性值的相關程度，常用 Moran′s I指數進行度量。計算公式［21］為：

克里金插值：克里金插值是地統計學的重要內容之一，是以變異函數及結構分析為基礎理論的空間局部插值法，一般用于對研究區域內的區域化變量進行最優無偏估計［23，24］。本研究采用普通克里金插值分析安徽省縣域“人口—經濟”系統空間分異規律。

局域G指數：為研究安徽省縣域“人口—經濟”系統的分異特征和空間關聯模式，引入局域G指數分析模型。關于空間局部相關性的分析，一般采用G指數模型，計算公式為［25］：

式中，E［Gi（d）］和 VAR［Gi（d）］分別為數學期望和變異值；Wij（d）是由臨近標準確定的空間權重矩陣，其他字母含義如前文所述。若 Z［Gi（d）］為正且顯著，表明 i周圍值較高，屬于熱點區，若 Z［Gi（d）］為負且顯著，表明i位置周圍值較低，屬于冷點區。

重心：重心是物理學概念，引入地理學中是指區域中的某一點，該點向四周的力量比對能夠保持平衡［8］。而地理學中的重心指的是一個區域內某種屬性值的平衡點。假設某一地區由n個次級地區i組成，則該地區的某一屬性的重心可根據下述公式進行計算：

1.2 數據來源

本文研究數據如無特殊說明，均來自安徽省統計局1999—2016年發布的《安徽統計年鑒》，采用地區GDP與戶籍人口進行研究。在進行市域和縣域的人口空間分析時，參照了2015年安徽行政區劃標準。

2 實證研究過程

2.1 總體特征

時間演化特征：本文主要利用首位度［27］、變異系數［28］、Moran′s I指數分析縣域經濟和人口的時間演化特征，結果見圖1。

圖1 安徽省縣域經濟、人口演化特征

從圖1a可見，安徽省縣域經濟變異系數的總體變化趨勢有所上升，上升趨勢先快后慢，反映出1998—2015年縣域經濟發展的非均衡性加劇；首位度波動較大，但整體趨勢仍表現為上升，顯示經濟總量最高的縣域相對優勢上升，經濟開始有所積累，發展開始出現核心區域；Moran′s I指數所有年份數值均為正且整體表現出微弱下降趨勢，反映安徽省縣域經濟呈現微弱的空間聚集態勢。從圖1b可見，安徽省縣域人口變異系數的總體變化趨勢有所上升，上升趨勢相對平緩，反映1998—2015年安徽省縣域人口分布的非均衡性加劇；首位度波動較大但總體上有微小上升，顯示安徽省人口總量最高的縣域相對優勢上升；Moran′s I指數所有年份均為正且整體表現出微弱的下降趨勢，反映安徽省縣域人口呈現微弱的空間聚集態勢，并且這種態勢有擴散和減弱趨勢。

空間演化特征：為了客觀形象地反映安徽省經濟的時空演變特征，選取1998年、2015年的縣域（縣、縣級市、設區市市轄區）截面數據進行時空插值模擬，采用克里金插值方法，結果見圖2a和圖2b（封三）。從圖2a和圖2b可見，安徽經濟核心向南，尤其是東南方向偏移趨勢明顯。選取1998年、2015年的縣域截面數據進行時空插值模擬，采用克里金插值方法，結果見圖2c和圖2d。從圖2c和圖2d可見，安徽省縣域人口總體上從西北向東南遞減，基本呈圈層分布，縣域人口的分布具有時空上的相對穩定性。

圖3 1998年、2015年安徽省縣域G指數空間分布

2.2 局部特征

局域G指數：為了全面分析安徽省縣域“人口—經濟”系統的局部空間演化特征，本文采用G指數模型進行了深入研究。借助ArcGIS9.3軟件對各縣域G指數計算結果進行了可視化，運用自然斷裂點法將安徽省經濟和人口的數值從高到低依次分為冷點區域、次冷區域、溫點區域、次熱區域、熱點區域五類［29］（圖3）。從圖3a和圖3b可見，1998年的經濟冷點區域主要有霍山縣、岳西縣、潛山縣、太湖縣、涇縣、旌德縣、歙縣、休寧縣、祁門縣、石臺縣、黟縣等12個地區；2015年的經濟冷點區域主要有霍山縣、岳西縣、潛山縣、太湖縣、望江縣、宿松縣、涇縣、石臺縣、黃山市市轄區、旌德縣、績溪縣、歙縣、黟縣、祁門縣、休寧縣等15個地區。1998年和2015年的經濟熱點區域為長豐縣、肥東縣、肥西縣、巢湖市、合肥市轄區等5個地區。

分析得知：①經濟熱點縣域的個數較少，而溫點縣域所占比例較大。1998年經濟熱點縣域約占總數的6.4%，溫點縣域約占總數的30.8%；2015年經濟熱點縣域約占總數的6.4%，溫點縣域約占總數的24.4%。②經濟冷點區域分布于皖南地區和皖西南地區，經濟熱點區域則多分布于皖中區域。2015年與1998年相比，經濟冷點區域有所增加，由1998年的15.4%上升到2015年的19.2%，經濟熱點區域無變化，反映了安徽省縣域經濟發生了極化。③從傳統的安徽省三大分區來看，皖北、皖南縣域經濟的發展較緩慢，而皖中已成為安徽省經濟發展的極核。

從圖3c和圖3d可見，1998年安徽省的人口冷點區域主要有貴池市、青陽縣、石臺縣、黃山市市轄區、祁門縣、休寧縣、黟縣、歙縣、績溪縣、旌德縣、涇縣、南陵縣等12個地區；2015年的人口冷點區域主要有貴池市、青陽縣、石臺縣、黃山市市轄區、祁門縣、休寧縣、黟縣、歙縣、績溪縣、旌德縣、涇縣、南陵縣等12個地區。1998年與2015年安徽省的熱點區域均為阜南縣、太和縣、阜陽市轄區、利辛縣等4個地區。

經分析得知：①人口熱點縣域個數較少，而次熱點地區縣域所占的比例較大。1998年和2015年，安徽省人口熱點縣域均約占總數的5.1%，次熱點地區均占總數的28.2%。②皖南地區人口冷點區域較多，皖北地區人口熱點地區較多，尤以皖西北地區為最。對比2015年與1998年結果，人口冷點縣域個數與熱點縣域個數均沒有發生變化，反映安徽省人口分布格局一直較穩定。③從傳統的皖北、皖中、皖南三大分區來看，安徽省人口分布格局變化很小，呈現典型的圈層分布特征，人口數量由皖北依次向皖中、皖南遞減。

重心演變：1998—2015年安徽省縣域經濟重心可視化結果見圖4。從圖4可見，安徽省經濟重心位于32.050°—32.160°N、117.253°—117.332°E 之間，集中分布于長豐縣與肥東縣區域。主要是：①經濟重心位于安徽省中部，處于安徽省的幾何地理重心（31.932°N、117.306°E）的西北方向。②在統計安徽省經濟重心的17次移動過程中，經濟重心有10次向東南方向移動，4次向東北方向移動，3次向西北方向移動，向東南方向是經濟重心遷移的主要趨勢。③安徽省經濟重心沿經度和緯度方向上的最大偏移距離分別是8.79km和12.25km，表明安徽區域間的經濟差異，南北差異較東西差異更為顯著。④1998—2015年，安徽省經濟重心累計移動距離為26.846km，平均移動距離為1.58km。對比可知，1999年、2002年、2004年、2005年、2008年安徽省縣域地區之間經濟增長速度差距較大；其他年份安徽省縣域地區之間的經濟增長速度差距縮小，區域經濟增長較為穩定。

圖4 1998年以來安徽縣域經濟重心演化

圖5 1998年以來安徽人口重心演化

1998—2015年安徽省縣域人口重心坐標可視化結果見圖5。從圖5可見，安徽省的人口重心主要位于32.270°—32.329°N、116.945°—116.984°E 之間，主要集中分布于壽縣地區，即：①人口重心位于安徽省中北部地區，處于安徽省幾何地理重心（31.932°N、117.306°E）的西北方向。1998—2015年安徽省人口重心與地理重心越來越遠離，但2013年和2015年的人口重心偏離趨勢相較其他年份有靠近地理重心的趨勢。②在統計安徽省人口重心的17次移動過程中，人口重心15次向西北方向移動，1次向西南方向移動，1次向東南方向移動，向西北方向是人口重心遷移的主要趨勢。③安徽省人口重心沿經度和緯度方向上的最大偏移距離分別是4.34km和6.57km，說明安徽區域間的人口分布差異南北比東西差異更顯著。④1998—2015年，安徽省人口重心累計移動距離為8.10km，平均移動距離為0.48km，人口重心的年際移動速度存在差異，1999年、2003年、2005年、2006年、2008年、2011年的移動速度相對較快，其余年份移動速度較慢，說明安徽省各縣域之間人口的自然增長幅度在 1998—2002年和2012—2015年差異不大，2002—2012年差異較大。

2.3 耦合特征

根據“人口—經濟”耦合特征的模擬結果，可將安徽省縣域分為5類（圖6）：①穩步增長型。該類型的主要特點是人口的增長與經濟的增長是同步調、幅度相近的，人口演化導致了縣域經濟總量增長，變化具有時間與空間上的一致性（圖6a）。區域包括：宿州市市轄區、靈璧縣、泗縣、太和縣、界首市、五河縣、鳳陽縣、鳳臺縣、壽縣、霍邱縣、滁州市、金寨縣、無為縣、宣州市、郎溪縣、樅陽縣、潛山縣、青陽縣、貴池市、安慶市市轄區、黃山市市轄區、東至縣、宿松縣、望江縣等地區。從地域分布看，在皖北、皖中、皖南均有所分布，其中以皖南地區最多，皖中地區次之，皖北地區最少。②快速增長型。該類型主要特點類似與穩步增長型，但在具體表現上比穩步增長型更劇烈，經濟總量對人口演變的敏感性更強，時間與空間上的一致性表現更為明顯（圖6b）。區域包括：亳州市、渦陽縣、蒙城縣、利辛縣、臨泉縣、阜陽市、蚌埠市市轄區、淮南市市轄區、阜南縣、潁上縣、六安市市轄區、合肥市市轄區、馬鞍山市市轄區、蕪湖市市轄區、銅陵市市轄區等地區。從地域分布看，皖北、皖中、皖南均有所分布，而數量上皖北、皖中、皖南依次遞減。③波動發展型。該類型的主要特點是存在階段性，在不同時期內的經濟總量發展與人口演變關系也不同，總體趨勢雖然是正相關，但在發展過程中存在一種波動的特征（圖6c）。區域包括當涂縣、廬江縣、蕪湖縣、繁昌縣、桐城市、廣德縣、懷寧縣、寧國市、黟縣等地區。從地域分布看，皖北、皖中、皖南地區均有所分布，而在皖中的分布更為集中。④減退發展型。該類型的主要特點是人口演變與經濟總量變化相反，人口數量增加反而引起了經濟總量減少或人口減少伴隨著經濟總量增加（圖6d）。該類型較特殊，僅在歙縣和石臺縣有所體現。⑤無顯著關系型。該類型的主要特點是人口演變與經濟總量的發展之間的關系不顯著，沒有明顯的關聯性，包括碭山縣、蕭縣、淮北市市轄區、濉溪縣、固鎮縣、懷遠縣、明光市、天長市、來安縣、定遠縣、長豐縣、肥東縣、全椒縣、和縣、巢湖市、肥西縣、含山縣、舒城縣、霍山縣、岳西縣、南陵縣、銅陵縣、涇縣、太湖縣、旌德縣、績溪縣、祁門縣、休寧縣等地區。從地域分布看，皖北、皖中、皖南均有所分布，數量上也較接近。

圖6 “人口—經濟”系統函數擬合

從人口與經濟函數擬合結果看，安徽省縣域“人口—經濟”系統空間耦合特征具有顯著的空間異質性。在皖北地區人口增長導致了經濟總量直接增長，但函數在擬合過程中的增長趨勢已明顯放緩，“人口紅利”已開始出現衰退跡象；皖中地區情況相對較好，人口數量與經濟總量的變化趨勢與步調均較為一致，人口數量轉化為經濟貢獻的效率較高，“人口紅利”在這一區域具有長期性；皖南地區的人口增長與經濟總量變化的聯系相對較弱，甚至出現了經濟總量相對于人口的負增長，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在于皖南地區的產業結構特點，相對于皖北和皖中地區而言，皖南地區的經濟發展對于人口數量的要求較低，人口增量轉化為經濟增量的效率較低，“人口紅利”現象并不顯著。

2.4 原因分析

歷史因素：在安徽省的三大片區中，皖南多以丘陵地形為主，皖中山區與平原兼具，皖北則以平原為主，地形的差異性導致了安徽人口分布的非均衡性。以1919年為例，1919年僅淮北平原所占人口即達到全省的30.05%，遠高于沿江圩區的24.3%和皖南山區的12.3%。皖北地區的地形決定了其資源便于開發利用，故在發展的初期階段皖北地區人口聚集度高，長期的歷史積累導致皖北區域成為安徽省人口熱點區域，直接導致安徽省人口圈層分布的格局。安徽省北部人口基數大，歷來北部新增人口比南方多，這是安徽人口重心持續北移的重要原因。因此，皖北經濟總量初期高于皖中、皖南，但在資源衰竭之后，皖北地區的發展速度已與其人口增長速度不相適應，導致皖北地區的人口外溢，直接為皖中地區提供了大量的勞動力，促進皖中發展，但發展重心開始向皖中地區遷移。

資源稟賦：安徽省傳統的三大區域——皖北、皖中、皖南各自都有著不同的資源稟賦。皖北有著豐富的煤炭資源，主要依賴資源消耗進行發展，在發展初期經濟較發達，在資源消耗殆盡后開始衰落；皖中則依靠優越的區位和發達的工業而長盛不衰，具有強大的生命力；皖南則具有豐富的旅游資源，同時又是“徽商”的發源地，第三產業比重較大。總體而言，安徽省三大板塊的資源稟賦豐富且具有較強的互補性和明顯的發展階段性，與安徽省經濟重心的偏移有直接聯系。

交通區位：皖北地區比鄰中原經濟區，但對周圍的發達地區而言，皖北地區的發展相對滯后，更多的是作為勞動力輸出地，交通區位優越性沒有轉化為發展動力；皖南地區得益于旅游業發展，交通網絡逐步完善，對外交流日益便利，然而皖南的對外交流更多停留于旅游方面，并沒有使區位得到最大化利用；而皖中地區正好處于安徽中部，隨著“八縱八橫”高鐵網的建設，以合肥為核心的皖中區域正處于交通網絡的節點上，交通區位條件優越，同時皖中區域產業結構較合理，對外交流為全方位、多層次，對其他區域有較強的吸引力，人口與經濟分布表現出較高的一致性，是“人口紅利”現象的直接表現。

發展政策：自20世紀90年代起，時值浦東新區開發初期，安徽省便將自己的發展口號定為“開發皖江，呼應浦東”；在90年代的中后期，以合肥、黃山為兩點，以皖江為一線的“兩點一線”區域發展戰略的實施則進一步加劇了安徽省經濟格局的非均衡性，同時也為人口流向造成了引導性的影響；2005年“東向發展”和“中心城市帶動戰略”的提出，為發展指明了新的方向；2010年確立了“一軸雙核兩翼”的空間產業布局；2014年正式確立合肥為長三角副中心城市；2015年國家發改委等11部委在系統內部聯合印發的《國家新型城鎮化綜合試點方案》中確立安徽省為全國新型城鎮化的兩個試點省份之一。政策傾斜使安徽的發展越來越倚重于以合肥為核心的發展區域，該區域也成為安徽省發展的增長極。政策的相對傾斜對經濟與人口的流動起到了引導作用，但因為政策對于皖北地區的相對忽略，反而導致安徽省“經濟—人口”總體分布格局的非均衡性加劇。

3 結論與討論

本研究采用1998—2015年安徽省各縣GDP總量與人口總量數據，結合地統計分析技術對縣域“人口—經濟”系統的空間特征進行分析，得出以下結論：①1998—2015年安徽省縣域經濟與人口分布格局總體上呈現出輕微的集聚態勢。總體上，縣域經濟與人口的熱點區域個數均較少，而溫點區域相對較多，縣域經濟與人口的冷熱點區域具有明顯的錯位關系。②縣域經濟重心在 32.050°—32.160°N、117.253°—117.332°E 之間變動，縣域人口重心則在 32.270°—32.329°N、116.945°—116.984°E 之間變動，經濟重心明顯南移而人口重心明顯北移，兩者的遷移路徑相背離，僅在皖中地區有所重合，說明安徽省“人口紅利”具有一定的地帶性。③歷史因素、資源稟賦、交通區位、發展政策等原因引起安徽縣域“人口—經濟”時空耦合分異，安徽省在縣域空間上具體表現為穩步增長型、快速增長型、波動發展型、減退發展型、無顯著關系型5種不同的縣域發展類型。④關于安徽省縣域“人口—經濟”時空耦合分異格局，需要從國家政策方針上進行引導，以國家和安徽省政府大力提倡的新型城鎮化為藍本，完善城市建制，確定城市發展方向，進一步優化“人口—經濟”時空格局。⑤研究結果基本符合安徽省縣域“人口—經濟”系統發展的客觀狀況，但文中只選用了1998—2015年的部分截面數據，指標上較單一，今后應多采用多因素、長時間連續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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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Spatio——temporal Coupling Characteristics of“Population－economy”in Counties of Anhui Province from 1998 to 2015

WANG Sheng－ peng，FANG Ye－ lin
（Business School，Anhui University，Hefei 230601，China）

The characteristic of spatio－ temporal coupling of“population－ economy”wa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research subjects in the 13th five－ year period in China.It used the methods of geostatistical analysis to carry on the space analysis about county economy and population of Anhui Province from 1998 to 2015.These methods of geostatistical analysis in the research process included space interpolation，function simulation，G－ index and so forth，in order to reveal the spatio－ temporal coupling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e mechanism of“population－ economy”system in Anhui Province.The results of showed that：It presented an obvious regional unbalanced characteristic about the distribution of country economy and population in Anhui Province，and it showed a negative－ correlation spatial state of country economy and population on the whole.The demographic dividend was more obvious in the middle area compared with the southern and northern area of Anhui Province.What′s more，it could be divided into five country development types of Anhui Province according to the spatio－ temporal coupling characteristics of“population－ economy”system.Historical factors，resource endowment，transportation location，and development policy were the predominantly reasons for the spatio－ temporal coupling differentiation of“population－ economy”system in Anhui Province.

population；economy；coupling；geostatistical analysis；Anhui Province

F127

A

1005－8141（2017）11－1364－07

10.3969/j.issn.1005-8141.2017.11.015

2017－09－11；

2017－10－25

安徽大學大學生科研創新訓練項目（編號：J10118520370）；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青年項目（編號：41601142）；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項目（編號：15YJC790018）。

王勝鵬（1996－），男，安徽省貴池人，本科生，研究方向為旅游地理與區域經濟。

方葉林（1986－），男，安徽省巢湖人，博士，講師，研究方向為旅游地理與區域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