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城市群生態文明建設研究
——有鑒于世界著名城市群

(河北工業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天津 300401)

京津冀城市群生態文明建設研究
——有鑒于世界著名城市群

胡 悅,金明倩,劉群芳,王 溧
(河北工業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天津 300401)

從城市群的擴展與規劃、產業布局與交通管理、生態文明建設特色三個角度總結梳理了倫敦、北美五大湖和東京3個世界著名城市群的生態文明建設模式與生態文明發展的變遷規律。在此基礎上,結合我國的政治體制背景和京津冀城市群生態文明建設現狀,從功能性政府、產業布局、公共交通、公眾參與四個方面對京津冀城市群生態文明建設模式提出建議。

城市群;生態文明;京津冀

城市群是區域實現經濟發展的增長極和區域參與國際競爭的戰略點。國外城市群思想萌芽可追溯到19世紀末。1898年，EHoward[1]提出了城鎮集群的概念；1957年，Jean Gottmann[2]指出城市群是一個由在地理位置上集中的若干個城市組成的多核、大型城市群結構。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外對城市群的研究轉向區域協調發展角度。1990年，Jean Gottmann[3]修正了他本人早年關于城市群的文章中忽視的社會、文化、生態的觀點。Wachernage M[4]以“生態腳印”的概念來呼吁人們要有節制地使用空間資源。目前國內關于城市群方面的研究主要從以下角度進行:①城市群的演化過程。張京祥[5]從城市群的多維空間演化機理出發,研究了城市群空間組合規律和空間發展組織調控模式;陳群元、喻定權[6]研究了城市群雛形發育、快速發展、趨于成熟、成熟發展四個演進階段及相應的開發模式。②城市群的發展模式。陳偉等[7]基于網絡化發展模式對長株潭城市群的空間格局進行了研究;陳秀山[8]分析了國外沿海城市群發展模式的基本特征,并對其建設經驗與教訓進行了總結。③城市群相關的實證研究。蓋文啟[9]從城市群基礎設施、經濟結構、生態環境、資源利用、制約因子等因素綜合分析了山東半島城市群可持續發展程度。④區域生態文明建設的研究。彭向剛等[10]將生態文明建設模式分為政府主導、市場主導和社會主導三種,認為我國的生態文明建設應實行政府、市場和社會三方面合作的協同治理模式;李澤紅等[11]從生態空間、生態環境、生態經濟、生態文化、生態制度、生態人居六個角度提出了絲綢之路經濟帶生態文明建設總體模式。

本文將分析英國、美國、日本發達國家的生態文明建設模式,同時歸納各個國家的政策和手段,總結生態文明建設的經驗,最終對京津冀城市群生態文明建設新模式提出建議,為推動京津冀城市群生態文明協同發展提供新思路。

1 世界著名城市群生態文明建設模式

19世紀中期工業迅速發展,歐洲英國倫敦及周邊城市迅速興起,并聚集連接形成城市群的雛形。隨著歐洲大陸的興起,法國巴黎城市群、德國柏林城市群相繼出現;19世紀末,美洲大陸的東海岸經濟發展,初步形成了紐約城市群,后來美國西進拓展,五大湖城市群逐漸形成。“二戰”后美國繼續西進形成了洛杉磯城市群,亞洲的崛起產生了東京等城市群。可見城市群的發展與世界經濟中心的轉移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城市群的形成都經歷了單核裂變、多核共生最后到網絡開放的過程。世界著名城市群分布情況見圖1。

圖1 世界著名城市群分布

1.1 歐洲著名城市群:倫敦的綠色能源模式

城市群的擴展與規劃:英國政府通過在倫敦周圍建立衛星城,減緩中心城區人口壓力,將產業大部分外移到郊區,以此來促進整個城市群的協調發展,實現了鄉村城鎮化、農業現代化、郊區工業化。倫敦城市群由內向外劃分了4個地域圈:第一圈是內倫敦,包括金融城和12個區;第二圈為大倫敦區域,形成倫敦統計區;第三圈是大都市區域,包含周圍郊區;第四圈是由伯明翰、謝菲爾德、曼徹斯特、利物浦等附近大城市組成的倫敦城市群,形成了外圈[11]。1937年,英國政府為倫敦規劃了4個同心圓的布局。20世紀40年代,英國通過“綠帶法”,在倫敦周圍建成衛星城;20世紀60年代,通過三條長廊地帶,在其終端建成“反磁力吸引中心”性質的城市。之后的《新城法》加強了舊城區的改造和維護,《倫敦規劃》進一步劃定了機遇區域、強化區域和重建區域。

城市群的產業布局與交通管理:在產業布局方面,倫敦承擔著政治、經濟、文化和交通樞紐的中心作用；第二大城市伯明翰為全英主要制造業中心,這里工業部門繁多,以重工業為主,但現在已向第三產業轉移;利物浦作為商業中心,擁有數家大型顧客服務中心,服務業有了巨大的發展。在交通管理方面,1980年英國大力發展公共交通網絡,控制私人汽車數量,推出無鉛汽油;1993年,英國規定出售的新車都要安裝催化器;2003年,英國開始對進入倫敦市區的車輛征收交通擁堵費;2012年起英國對超過15年的出租車停發營業牌照,并設立100萬英鎊的基金鼓勵出租車改造電動車,交通污染得到了有效治理。

生態文明建設特色:英國的能源結構尤其是煤炭占總能源消耗的比例從1948年的90%下降到1998年的17%,天然氣的占比從0上升到36%。2009年英國政府公布發展低碳經濟的國家戰略藍圖,大力發展新能源,計劃到2020年可再生能源在能源供應中占15%的份額,其中40%的電力來自低碳領域(30%來源于風能、波浪能和潮汐能等可再生能源,10%來自核能)。在解決煤炭排放問題,扭轉能源消費結構、調整產業結構后,英國開始著手解決交通污染問題,并盡可能保留了綠帶和都市開放地區。倫敦地區在緊俏的土地資源上仍保留了2/3的綠地與水面,其中22%的土地為都市開放帶,建筑面積僅占總面積的30%。倫敦城市群開辟了一條通過獨特的城市綠化來緩解城市熱島效應的模式,使市民在享受現代城市文明的同時能感受到自然環境的生態氣息。

1.2 北美洲著名城市群:五大湖的經濟轉型模式

城市群的擴展與規劃:美國和加拿大之間有五個相連湖泊形成湖盆,因此命名為北美五大湖城市群,其形成與發展過程見圖2。從圖2可見,它包含了美國的芝加哥、克利夫蘭、匹茲堡和加拿大的多倫多、蒙特利爾,其中匹茲堡是著名的“鋼鐵城”,底特律是著名的“汽車城”,美國通用、福特和克萊斯勒三大汽車公司均坐落于此,其產量和銷售額約占美國總數的80%左右,是一個巨大的世界工廠。截至2012年,五大湖區城市群的最大城市為芝加哥,其次是多倫多,底特律則排第三。五大湖城市群是世界上著名的制造業帶,雖然經歷了經濟衰退,但通過整個城市群的經濟轉型模式,現已進入了經濟與環境和諧發展的新時期。

圖2 五大湖城市群的形成與發展

城市群的產業布局與交通管理:在產業布局方面,以芝加哥和底特律為代表的工業城市大力發展期貨業和旅游會展業以及會展衍生出的服裝、禮品等展貿一體化產業。而另一個制造業城市,汽車城底特律為恢復經濟活力,也做出了不斷地努力：一方面,優化產業鏈結構,政府出臺了一系列激勵和刺激政策,引導公司向產業鏈高端發展,向研發、設計、咨詢服務等高端技術類領域發展;另一方面,依托自身傳統悠久的汽車制造業,完成技術轉型,由傳統的汽車制造向研發、設計和技術服務轉型,同時為實現可持續發展,研發新動力汽車,開發高端服務業,拉長產業鏈[12]。在交通管理方面,20世紀70年代美國重點研究改善燃料和改進汽車設備結構,試制無公害汽車和發展高效交通系統,如采用液化天然氣、氫氣和無鉛汽油代替有鉛汽油作為汽車燃料。1970年美國開始研究無鉛汽油的技術經濟問題,并制定了改善油品質量的時間表。1972年年底,美國已有近3000輛小汽車用天然氣作為燃料。此外,五大湖城市群的一個關鍵增長領域是連接蒙特利爾、多倫多、底特律、溫莎和芝加哥之間的工業中心路線,約60%的蒙特利爾港集裝箱運輸內陸通過鐵路運輸,底特律和溫莎每年處理超過40萬軌道車,預計蒙特利爾港的集裝箱裝卸能力到2020年將翻一番,軌道交通創造著巨大的潛在經濟利益。

生態文明建設特色:20世紀80年代,作為美國核心的工業城市芝加哥隨著石油危機、環境污染和產業結構單一問題日趨嚴重,工業經濟大幅衰退。為了擺脫困境,芝加哥加大了技術投入和轉移力度,依托獨特的區位優勢,提高城市輻射能力,成功完成了公共服務業私營化的轉型。底特律則實現了優化產業結構,完成向高端技術和服務業的轉型。資金、人才和政策的支持是促進這些工業城市完成經濟轉型、從制造中心到服務中心轉變的必要因素。五大湖區域的這些工業城市為吸引高級人才和新經濟公司的落戶,加大了對環境的保護和治理,重建良好的居住和發展環境。政府加強政策扶持和資金激勵,構成了綠色持續發展城市的生態文明建設特色。

1.3 亞洲著名城市群:東京的公眾參與模式

城市群的擴展與規劃:東京城市群主要指從東京灣到北九州的日本東海岸城市帶,在空間結構上呈帶狀,劃分為四個層次：最核心的區域是東京都內城區，其次是包含多摩地區和內城區在內的東京都地區，然后是包括七個郊縣的東京大都市區，最后是蔓延到橫濱、靜岡、名古屋、大阪、神戶的東京城市群區域。環首都圈的環狀布局模式既加強了各層次間的聯系,又緩解了中心區壓力。日本在戰后出現了眾多“城市病”,面臨著中心城區人口不斷增多、城市功能過度集中、城市用地無限蔓延、城市中心過渡開發等問題,使社會、經濟與環境無法實現平衡發展,為此日本政府從1950年開始制訂三大城市圈規劃,每10年修訂一次[13]。

城市群的產業分布及交通系統:在產業布局方面,東京城市群現已形成了優勢互補、適度分工的經濟格局(圖3)。東京集結了日本的科學研究、媒體信息、外商投資、傳統文化;大阪主要開發新興產業和高科技制造業,如信息產業和生物工程;名古屋集結了許多專業化的重工業產業群。如今,大阪、名古屋正實現以制造業為主的產業發展模式向服務經濟模式的過渡。在交通管理方面,東京建設了以地鐵、輕軌、高架電車、新干線等城市軌道交通為主的公共交通網絡,既緩解了城市的空氣污染,又使東京核心區在面積狹小、人口密度高的情況下實現了道路暢通,使核心區域與周邊區域高效協作。

圖3 東京城市群主要城市產業分布

生態文明建設特色:東京城市群的環境保護公眾參與機制起源于反公害運動。由于公眾的壓力,東京都政府、企業和公民在環保目標上達成一致,形成了政府制定政策、企業實施共同管理、公眾積極參與監督的新三元結構環境管理體系。此外,不斷致力于推廣可持續的生產消費模式。如東京政府鼓勵各類專業團體、大學等為市民提供有關環保的信息服務,推動公眾的積極參與;東京政府采用補貼和低息貸款的方式對企業建立防污設施給予資金支持;在全國范圍內通過稅收減免、資金補貼等措施鼓勵使用低公害汽車。東京城市群人口密集,獨特的公眾參與模式成為了其城市生態保護的特點,逐漸形成了健全的公眾參與體系,濃厚的環境保護氛圍。

1.4 世界著名城市群生態文明發展變遷規律

縱觀世界城市群的形成和發展都有一定的規律性,城市群的形成軌跡和人類文明變遷軌跡是一致的(圖4),從拓荒、形成部落、聚集發展為群落,從農業文明到英國起源的工業文明再到美國發展的信息文明,城市群的發展軌跡又與世界經濟發展相一致。歐洲、美洲、亞洲的城市群都經歷了社會各方面的快速發展,享受著工業文明給人們帶來方便的同時也承受著破壞生態所付出的代價,在轉型的同時也更加注重生態文明建設。

圖4 城市群生態文明演進軌跡

發達國家已完成工業化進程,大多數走的是“先污染后治理”的道路,英國是工業革命的發源地,倫敦也一度被稱為“霧都”。各大城市群不斷探索將工業文明與生態文明相結合,試圖走出一條可持續發展的道路。在經濟政策方面,最初的污染企業遷出城市群中心已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從根源解決污染工業才能使城市群持續發展。英國倫敦城市群將發展綠色能源放在經濟政策的首位;美國五大湖城市群在節能增效、開發新能源等方面制定經濟政策,在社會、文化各方面都融入了生態文明。世界各大城市群都經歷了區域規劃、產業布局、交通布局等設施建設,最終引導公民自覺做出生態文明行為。

人類文明的第四次浪潮應是一種模式的變革,而不是一個重大技術的突破,這種模式涉及生態文明、制度建設乃至整個經濟體系。環境政策、環境法律、環境教育最終都是為了提高人的環境意識,使人們自覺地付諸于環境行為,可見生態文明在更高層面上是核心價值觀問題,因此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人,模式的改變需要引導每個人都具有環境意識,履行環境行為,這受到社會導向、市場誘惑、公民素養、文化淵源等因素的制約。在信息化時代,必須產生全球性的生態文明意識,使人類社會與自然環境相融合,才能實現社會的可持續發展。

2 京津冀生態文明建設現狀分析

2.1 建設現狀

本文運用組合賦權的方法[14]對2010—2015年京津冀三省市生態文明發展水平進行了測度(圖5)。從整體來看,在考察期內北京一直排在第一位,處于最高水平,綜合得分在0.7上下波動;天津次之,排在第二位,綜合得分在0.6上下浮動;河北處于最低水平,綜合得分在0.2以下,且與京津兩地差距非常大。

圖5 2010—2015年京津冀生態文明發展水平測度結果

2.2 存在問題

目前京津冀各省市存在的主要生態問題:北京市的主要生態問題是人口壓力大、水資源不足且廢水排放量大、建設用地面積占國土面積比例高;天津市主要是單位GDP能耗高、單位GDP主要廢氣和固體廢棄物排放量大、森林覆蓋率、創新能力比北京低;河北省主要是資源消耗量大、污染排放量也大、創新能力更是遠遠落后。雖然天津市比河北省情況稍好,但它們均面臨著高能耗、高排放的問題。京津冀最為突出的問題是區域性復合型大氣污染——霧霾,這也是全國面臨的重要環境問題。

京津冀三省市雖然面臨的主要生態問題不同,但生態環境在較大區域范圍內呈現出很強的聯系,京津冀城市群作為一個整體面臨的生態文明建設主要問題是:①協同治理環境未取得突破性進展。京津冀三地不平等的政治經濟地位(北京的政策“特權”與資源優先配置權、津冀的服務與保障角色)、三地以各自利益為出發點、中央制度(如1994年分稅制改革、“唯GDP”、“經濟過失免責”)的限制與非政府力量發展遲緩四方面原因導致三地合作進行環境治理陷入困境。②產業布局不盡合理。目前在大區域內的產業功能定位為:北京市作為知識型區域,以服務業、高新技術產業、文化創意產業為主;天津市作為加工型區域,以工商業、制造業為主;河北省作為資源型區域,基本發展鋼鐵產業、煤炭產業、電力產業、輕工產業。這種布局導致三省市發展差距不斷拉大,因此要不斷進行各省市內產業結構的升級,實現產業在三省市之間的轉移。值得注意的是,河北在承接北京、天津產業轉移的過程中,各地區可能導致不合理的競爭關系,影響到整個京津冀整體的一體化發展。③公共軌道交通發展不足。軌道交通運量越大，對環境污染越小。截止到2016年12月31日,北京地鐵共19條運營線路,天津市僅5條,河北省省會石家莊則沒有運營的地鐵線路。從東京公共運輸系統旅客分擔率來看,軌道交通占比達到77.7%。④公眾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程度低。我國環境治理中的公眾參與和環境治理均存在有效性不足的問題[15]。人們對保護環境的責任感不強,對目前出現的一系列環境問題認識不深刻,導致參與度不高。

3 對京津冀城市群生態文明建設的建議

基于世界著名城市群的借鑒與啟示,對京津冀城市群生態文明建設的建議是:通過建立功能性政府完善生態制度,調整產業布局促進生態經濟發展,完善公共交通推動生態協同發展,公眾參與形成新的生態倫理共識,走政府、社會、公眾共同參與的生態文明之路(表1)。

3.1 形成新的區域合作—功能型政府

目前京津冀地區生態文明發展過于依賴行政力量,缺乏合理的行政區劃調整與兼并方案,導致了嚴重的行政區劃割裂。對此可借鑒發達國家城市群的發展經驗,大多數城市群都經歷了行政區劃調整與兼并,從城市化到大都市區再到城市群的演變過程。例如,美國治理大都市區的特區或專區(行政區或委員會)模式,該專區是擁有行政和自主權的獨立政府單位，由于完全依靠市場的自發調節模式不能有效地治理城市,而這種功能型政府不僅能克服市場失靈的弊端,還能推動項目的跨區域戰略性合作。當然,功能型政府的建立需要法律作為保障,制訂區域治理專項法規,對此可借鑒美國與加拿大簽署的五大湖治理相關協議,確定協同治理的方式、法制架構、執行機構、經費負擔方式、人力資源配置以及合作事項的范圍和權責等,形成區域性的法制基礎。

表1 京津冀生態文明建設模式

3.2 形成新的戰略定位——產業布局

三大著名城市群均實現了由傳統、單一向現代、多元的產業結構轉變,使城市群內部各城市在揚長避短發展自身的同時也與其他城市相輔相成促進整個區域協調發展。因此,京津冀地區也應形成新的戰略定位,促進產業的升級、布局的合理化。北京市應以發展金融、商貿等高端服務業為目標,這有利于北京朝著“現代國際城市”的定位發展,也有助于提高京津冀城市群整體的競爭力和影響力。天津市首先應在雄厚的制造業基礎上發展綜合性制造業；其次，作為東北亞重要港口要發展遠洋產業,發揮其為華北、西北地區進出口運輸作用；第三，作為曾經的北方經濟中心,要發展高端服務業,促進產業結構的調整與升級。河北省應對現有的能源結構進行大幅度的規模調整,對現有的能源重化工進行產業結構調整,破解結構性危機;同時,盯準城市群發展的要求,發展生產性服務業,如旅游業、現代農業等。

3.3 形成新的交通網絡——公共交通

在建設公共軌道交通投資方面上可借鑒東京城市群模式,在政府主導的同時利用市場機制發揮民間和社會資本的作用,推動多級分散的國土開發格局。公共交通的迅速發展不但可以帶動生態文明發展,而且“軌道上的京津冀”是落實京津冀協同發展戰略，促進區域一體化發展的需要,有利于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促進產業的合理布局與有序轉移,引導京津冀城市群大中小城市協調發展。此外,軌道交通方便快捷的優點使人們更愿意選擇公共交通工具出行,從而減少汽車尾氣排放,促進大氣污染治理。

3.4 形成新的倫理共識——公眾參與

環境倫理思想隨著時代發展應運而生,是人們對生態環境危機進行的深入思考,也是不斷審視人與自然關系的思維過程。達成人與自然和諧發展倫理共識的前提是普及環境倫理教育,增強人們對生態環境保護的責任感和緊迫感,使受教育者意識到自身負有創建一個可持續未來的責任,深刻理解人類賴以生存的世界以及面臨的溫室效應、資源浪費、環境惡化、城市衰落、人口壓力等一系列生態問題。把生態文明的理念變成全社會的共識,進而使節約資源、保護環境的行為由外在壓力下的被迫選擇轉化為人們內在動力驅使下的自覺追求,這才是實現環境治理、生態保護的長久之計。英國的“百萬能源改造計劃”、“綠色生活理念的推廣”、美國公民和環保組織的積極參與、日本的新三元結構環境管理體系,均引導公民自覺做出環境保護的行為,做到全民參與、全民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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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onEcologicalCivilizationofBeijing-Tianjin-HebeiMegalopolis——WiththeReferencetoWorldFamousMegalopolis

HU Yue,JIN Ming-qian,LIU Qun-fang,WANG Li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Heb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Tianjin 300401,China)

From the three aspects of the expansion and planning of urban agglomeration,the industrial layout of urban agglomeration,traffic management an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construction,this paper summarized the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modes of world famous megalopolis,city cluster of London,five great lakes urban agglomeration and the Tokyo urban agglomeration.The development and change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of the world famous urban agglomeration were summarized,and made suggestions to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Beijing-Tianjin-Hebei Megalopolis based on functional government,industrial layout,public transportation and public participation,with reference to China′s political background and current status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Beijing-Tianjin-Hebei megalopolis.

megalopolis;ecological civilization;Beijing-Tianjin-Hebei

10.3969/j.issn.1005-8141.2017.12.013

X321；F299

A

1005-8141(2017)12-1478-05

2017-10-16；

2017-11-23

河北省科技計劃項目“基于環境倫理的京津冀大氣污染治理研究”(編號:15454203D)。

胡悅(1961-),女,河北省唐山人,管理學博士,教授,研究方向為環境管理與可持續發展、組織行為與人力資源管理。

金明倩(1991-),女,河北省保定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環境管理與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