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鉆石理論的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競爭力研究

李桂香，趙 亮，張瑩田

（江西外語外貿學院，江西南昌330099）

基于鉆石理論的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競爭力研究

李桂香，趙 亮，張瑩田

（江西外語外貿學院，江西南昌330099）

采用戰略管理學中的“鉆石理論”和計量經濟學中的協整、VAR模型相結合的方法，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競爭力的影響因素進行實證研究。研究結果表明：實際使用外資額、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數、總人口數量、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貨物貿易出口總額和服務貿易的開放度在影響服務貿易出口競爭力的長期穩定性、沖擊響應以及波動解釋方面不盡相同；除服務貿易的開放度外，其余五個因素都與服務貿易出口競爭力存在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數對服務貿易出口競爭力的正向沖擊和貢獻率最大，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和實際使用外資額的影響次之，總人口數量的影響最小。

服務貿易；競爭力；鉆石理論；協整；向量自回歸模型

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競爭力是學術界關注的熱點課題，相關研究成果并不鮮見，大多采用以下三種研究方法：一是將一段時間內國內服務貿易進出口數據與同時期的另一個或幾個國家（地區），或與某個經濟集團的相關數據進行對比，根據對比的結果得出結論；二是采用市場占有率、優勢變差指數、貿易競爭優勢指數、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以及顯示性競爭優勢指數等顯示性指標，或者貿易開放度、外資依存度和勞動生產率等分析性指標進行分析[1]；三是將前兩種方法結合起來，這種方法在目前的研究中最為普遍。

在借鑒前人研究方法的基礎上，本文將戰略管理學中的“鉆石理論”與計量經濟學中的協整、VAR模型（向量自回歸模型）相結合，用以分析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競爭力的影響因素。具體來看，主要是將“鉆石理論”中的生產要素、需求狀況、相關和支持產業，以及企業策略四大要素融合到計量經濟學模型中，用實際使用外資額、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數、總人口數量、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貨物貿易出口總額、第一產業生產總值、工業生產總值和服務貿易的開放度八個指標來代表“鉆石模型”的四大要素并作為經濟計量模型中的解釋變量，試圖通過實證方法進行研究，以得出相應的研究結論，進而提出增強我國服務貿易競爭力的政策建議。

一、服務貿易研究現狀

（一）國外研究現狀

最先研究服務貿易發展狀況的是國外的一些學者。他們在20世紀70年代前后就開始了服務貿易理論探索。“服務貿易”的概念在1972年由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首次正式提出，之后就引起了國外學術界的不斷關注。當時國外學者主要探討的是比較優勢理論在服務貿易中的運用問題，并進行了相關學術辯論。以Dick&Dicke為代表的學者們通過研究沒有發現基于比較優勢理論而存在的服務貿易，不支持將比較優勢理論運用于服務貿易研究，因為他們認為服務貿易和貨物貿易是有較大區別的，適用貨物貿易的比較優勢并不適用于服務貿易[2]。而以Hindley&Smith為代表的學者們則持截然相反的觀點。他們認為，雖然貨物貿易和服務貿易之間存在較大差異，但比較優勢的縝密邏輯性同樣適用于分析服務貿易的相關知識。目前，后者的觀點逐漸占據上風，流行于對服務貿易領域的學術研究中[3]。國外學者還將研究注意力集中在對不同國家或地區服務貿易發展的研究上。Hoekman&Karsenry的研究成果較為突出，他運用基于顯示性比較優勢的方法，研究了收入水平不同的經濟體之間服務貿易的發展情況[4]，為后來的研究樹立了典范。

還有很多國外學者將注意力放在采用實證分析研究服務貿易的競爭力方面。Yang基于Kano模型研究了服務業的競爭力狀況，認為增強服務業競爭力的有效途徑是提升服務質量[5]；Srivastav以印度的服務貿易作為研究對象，利用1980—1996年的數據對其服務貿易的競爭力狀況進行了研究[6]；Hsieh以東盟為例分析了法律服務貿易自由化問題，并對在多邊貿易體系下提高東盟法律服務的競爭力提出了建議[7]。

（二）國內研究現狀

國內學者們對服務貿易發展的關注主要是從20世紀80年代的烏拉圭回合談判開始的。在此之前雖然有少數國內學者對服務貿易有過論述，但未能引起國內學術界的集體關注和研究興趣，因此這個階段研究關注的焦點多是服務貿易的發展與談判問題。姜英研究了關貿總協定和服務貿易的發展情況[8]；汪堯田討論了關貿總協定制訂服務貿易規則的情況[9]；謝魯濤分析了“烏拉圭回合”中的有關服務貿易談判的情況[10]。20世紀90年代中期，國內學術界展開了對服務貿易相關理論的梳理和探討。王勤淮對西方服務貿易的一些理論進行了評述；謝康和烏劍軍[11]對服務貿易中的比較優勢理論進行了探討[12]。

國內學者大多采用實證法研究貿易競爭力問題。康承東研究了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總額在全球的排名情況和我國服務貿易的行業構成情況，認為要增強我國服務貿易的競爭力，需要在加強服務貿易戰略研究、擴大對外貿易交流等方面多下功夫[13]；王小平對我國服務貿易的特征與競爭力進行了探討，認為現階段國內服務貿易的競爭力水平低于國外發達國家[14]；丁平通過構建模型實證研究了影響我國服務貿易國際競爭力的多種因素，并計算出了服務業就業人數、服務市場開放度等影響因素對中國服務貿易競爭力作用的影響程度[15]；黃健青和張嬌蘭認為我國四個直轄市服務貿易競爭力的大小與FDI、GDP及服務貿易出口開放度等七大因素具有長期和短期的一般均衡關系[16]；莊惠明和包婷以服務貿易開放度為主要指標研究我國服務貿易的競爭力情況，得出服務貿易開放度能夠有效提高我國服務貿易競爭力的結論[17]；喻春嬌和李家榮通過構建一系列指標體系比較了金磚國家的服務貿易競爭力[18]。

綜合國內外學者們的研究可以看出，國內對服務貿易的研究比國外起步晚，理論研究少有創新，更多的是實證研究。總體來說，國內在服務貿易發展的研究方面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二、研究方法概述

（一）鉆石理論

“鉆石理論”是戰略管理學中分析國際競爭優勢的一種重要工具，可以用來分析一個國家或地區的某種產業或者行業在世界上存在較強競爭力的原因。這種理論認為決定競爭力的因素主要有生產要素、需求狀況、相關和支持產業，以及企業策略四大因素。此外，在四大要素之外還存在兩大變數：機遇和政府因素，其中機遇是無法控制的，而政府的影響是不可漠視的。這四大要素和兩大變數之間相互產生作用，形成了一個鉆石體系圖（詳見圖1）。

圖1 鉆石模型體系圖

（二）EG協整檢驗

EG協整檢驗是由學者Engle和Granger提出的方法，主要用來檢驗兩個變量之間是否存在協整關系，即是否存在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此方法的原理簡述如下：存在同階單整的兩個時間序列變量mt、nt，先用OLS法進行回歸，即

（三）VAR模型

VAR模型，即向量自回歸模型，是用來對多變量時間序列系統進行預測和描述隨機擾動對變量系統的動態影響的[19]。VAR模型的常見形式為

其中，yt是m維內生變量向量；xt是n維外生變量向量；δ1……δp和 η1……ηk是待估計的參數矩陣，外生和內生變量各有k階和p階滯后期；εt是隨機擾動項。

三、實證研究

（一）變量的選取

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得性和數據的平穩性，本文實證研究采用以下被解釋變量和解釋變量。

1.被解釋變量

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總額（SX）。

2.解釋變量

生產要素：用實際使用外資額（FDI）、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數（TIP）表示。

需求狀況：用總人口數量（PQ）、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INC）表示。

相關和支持產業：用貨物貿易出口總額（MX）、第一產業生產總值（PI）和工業生產總值（IND）表示。

企業策略：用服務貿易的開放度（OD）表示，OD的計算方法為我國服務貿易的進出口總額除以相應年度的國內生產總值[20-21]。

（二）數據內容

1.數據來源

SX來源于WTO國際貿易統計數據庫和中國商務部網站，FDI、MX和TIP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PQ來源于世界銀行網站，INC根據《中國統計年鑒》提供的城鎮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農村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單位：元人民幣）以及人民幣匯率（年平均價，直接標價法下換算成美元）換算而得，PI、IND分別根據《中國統計年鑒》提供的第一產業總值、工業總值（單位：億元人民幣）和人民幣匯率（年平均價，直接標價法下換算成美元）換算而得，OD根據WTO國際貿易統計數據庫和中國商務部網站提供的服務貿易進出口總額除以世界銀行提供的中國GDP數據計算而得。

2.數據處理

為降低數據的異方差等問題，首先對所有變量取自然對數，取自然對數后的變量SX、FDI、TIP、PQ、INC、MX、PI、IND 和 OD 分 別 用 lnSX、lnFDI、lnTIP、lnPQ、lnINC、lnMX、lnPI、lnIND 和 lnOD 表示。EViewews7.0是本文計量研究所使用的分析工具。

表1 ADF單位根檢驗結果

（三）計量操作

1.EG協整檢驗

EG協整檢驗要求被檢驗的兩個時間序列變量mt、nt，只有在 mt、nt是同階單整 I（d）的情況下，mt、nt之間才有存在協整的可能，因此在進行EG協整檢驗之前，首先要進行單位根檢驗[22]11-12。本文采用的單位根檢驗方法為ADF法，檢驗結果見表1。

根據表1中ADF單位根檢驗結果可知，原序列lnSX、LnFDI、lnTIP、lnPQ、lnINC、lnMX、lnPI、lnIND 和lnOD均是非平穩序列，一階差分序列DlnSX、DlnFDI、DlnTIP、DlnPQ、DlnINC、DlnMX 和 DlnOD 是平穩序列，符合一階單整I（1）的要求，可以進行協整檢驗，而一階差分序列DlnPI和DlnIND仍是非平穩序列，不能與其他序列進行協整檢驗，故舍去。

采用EG協整檢驗的方法將序列lnFDI、lnTIP、lnPQ、lnINC、lnMX、lnOD 分別和 lnSX 進行檢驗，檢驗過程及結果如下。

（1）lnSX和lnFDI的EG協整檢驗。OLS回歸結果如下：

lnSX=-7.132520+2.101071×lnFDI

（-9.229698）（17.40672）

調整后

R2=0.949685，F值 =302.9940，DW=0.671427

殘差e1的平穩性檢驗結果見表2。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e1通過了平穩性檢驗，因此可以判斷lnSX和lnFDI之間存在協整關系，即表明lnSX和lnFDI之間存在著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

（2）lnSX和LnTIP的EG協整檢驗。OLS回歸結果如下：

lnSX=-46.88539+5.325665×lnTIP

（-20.78205）（23.57598）

調整后

R2=0.971970，F 值 =555.8268，DW=0.958737

殘差e2的平穩性檢驗見表2。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e2通過了平穩性檢驗，因此可以判斷lnSX和lnTIP之間也存在著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

（3）lnSX和lnPQ的EG協整檢驗。OLS回歸結果如下：

lnSX=-270.4657+23.52371×lnPQ

（-14.16012）（14.48989）

調整后

R2=0.928875，F 值 =209.9568，DW=0.369021

殘差e3的平穩性檢驗見表2。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e3通過了平穩性檢驗，因此可以判斷lnSX和lnPQ之間也存在著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

（4）lnSX和lnINC的EG協整檢驗。OLS回歸結果如下：

lnSX=-3.746382+1.368578×lnINC

（-8.228766）（22.12511）

調整后

R2=0.968287，F值=489.5207，DW=0.612881

殘差e4的平穩性檢驗見表2。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e4通過了平穩性檢驗，因此可以判斷lnSX和lnINC之間也存在著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

（5）lnSX和lnMX的EG協整檢驗。OLS回歸結果如下：

lnSX=-1.115112+0.874501×lnMX

（-7.931414）（53.01094）

調整后

R2=0.994337，F 值 =2810.160，DW=0.952554

殘差e5的平穩性檢驗見表2。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e5通過了平穩性檢驗，因此可以判斷lnSX和lnMX之間也存在著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

（6）lnSX和lnOD的EG協整檢驗。OLS回歸結果如下：

lnSX=-1.055619+4.118361×lnOD

（-0.438308）（3.059733）

調整后

R2=0.343239，F 值 =9.361968，DW=0.256347

殘差e6的平穩性檢驗見表2。即使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e6也不能通過平穩性檢驗。因此可以判斷lnSX和lnOD之間不存在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

2.VAR模型檢驗

利用被解釋變量序列lnSX和解釋變量序列lnFDI、lnTIP、lnPQ、lnINC、lnMX、lnOD 建 立 VAR 模型，首要問題是判斷VAR模型的滯后階數，判斷的標準有LR、FPE、AIC、SC和HQ五大準則。

（1）滯后階數判斷。判斷結果見表3。根據表3，五大準則中的AIC、SC和HQ準則均判斷滯后階數為2階（“*”標出），按照多數原則，因此本文所用的VAR模型的最優滯后階數為2階。

表2 殘差 e1、e2、e3、e4、e5和 e6的 ADF 平穩性檢驗結果

表3 滯后階數的判斷

（2）單位圓檢驗。VAR模型要求時間序列必須平穩，故要檢驗序列的平穩性。采用的方法為單位圓檢驗方法。檢驗結果見圖2。

圖2 VAR模型單位圓穩定性檢驗（特征方程的根的倒數值）

由圖2可知，沒有特征根落在單位圓之外，VAR模型滿足穩定性條件，與表1的檢驗結果一致，這表明可以進行脈沖響應函數和方差分解的分析。

（3）脈沖響應函數。脈沖響應函數（impulse response function，簡稱IRF）是用來衡量每個內生變量的沖擊或者變動對其自身和其他各個內生變量帶來的影響情況的，反映的是系統的動態情況。

圖3 lnSX對lnFDI的一個標準差變化的響應

圖4 lnSX對lnTIP的一個標準差變化的響應

圖5 lnSX對lnPQ的一個標準差變化的響應

圖6 lnSX對ln INC的一個標準差變化的響應

圖7 lnSX對lnMX的一個標準差變化的響應

圖8 lnSX對lnOD的一個標準差變化的響應

圖3、圖4、圖6、圖7和圖8的共同特點是從整體上表現出對lnSX的正向沖擊，且都呈現總體下降的趨勢，這表明 lnSX 對 lnFDI、lnTIP、lnINC、lnMX 和lnOD的一個標準差變化的響應都是正響應，但這種正響應從總體上看是不斷減弱的，說明服務貿易的出口與實際使用外資額、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數、居民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貨物貿易出口總額和服務貿易的開放度之間呈正相關，這五大影響因素的增加能夠帶來服務貿易出口的增加，但隨著滯后時期數的增加，這種正向作用呈現不斷減弱的趨勢。

此外，由圖5可知，lnPQ對lnSX表現出來的首先是負向沖擊，表明lnSX對lnPQ的一個標準差變化的響應是負響應，且在第三期時達到最大。而在接近第5期時變為對lnSX的正向沖擊，正向沖擊在到達第7期前一直緩慢增強，在第7期后呈現出較平穩的正向沖擊，但無論是負向沖擊還是正向沖擊，沖擊力度都很弱。這說明總人口數量的增加首先會對服務貿易出口總額產生消極作用，只有經過一段時間后，人口數量的上升才會帶來服務貿易出口總額的微弱提高。但無論是何種作用，其對服務貿易出口總額的影響力度都不大。

（4）方差分解。基于VAR模型的方差分解可以判斷出隨機信息中相對重要的信息，即能夠通過研究每個結構沖擊對內生變量變動的貢獻程度來判斷不同的結構沖擊的重要性。

表4 lnSX方差分解結果

根據表4，在影響我國服務貿易競爭力的諸多因素中，lnSX自身就有51.61%－100%的波動解釋能力。除此之外，lnTIP對lnSX具有24.64%－34.96%的波動解釋能力，相較其他影響因素而言，貢獻度最高，表明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數越多就越能增加服務貿易的出口，提高服務貿易的競爭力；lnINC、lnFDI對lnSX分別有4.16%－6.57%、1.19%－6.21%的波動解釋能力，貢獻率大小居中，遠低于lnTIP的貢獻率，但高于 lnMX、lnOD和 lnPQ的貢獻率；lnMX、lnOD和lnPQ對lnSX的波動解釋能力最低，其中lnPQ的波動解釋能力在三者中又最小，表明我國總人口數量對服務貿易出口的貢獻率很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計。這可能與我國長期保持擁有全世界最多的總人口數量有關。

四、研究結論及政策建議

運用戰略管理學中的“鉆石理論”和計量經濟學中的協整檢驗、VAR模型相結合的研究方法，實證研究了我國服務貿易的出口狀況。研究結果表明，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的競爭力的確與“鉆石理論”的四大因素之間存在一定的關系。這四大要素分別為生產要素（文中用實際使用外資額、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數來表示）、需求狀況（文中用總人口數量、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來表示）、相關和支持產業（文中用貨物貿易出口總額來表示）、企業策略（文中用服務貿易的開放度來表示）。

首先根據平穩性檢驗，第一產業生產總值、工業總值因為通不過穩定性檢驗，因此無法進行接下來的協整和VAR模型檢驗，故在文中未做較多探討。通過協整檢驗發現，實際使用外資額、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數、總人口數量、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貨物貿易出口總額與服務貿易的出口之間存在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這說明以上五個影響因素的發展是促進我國服務貿易出口長期增長的重要因素。

通過基于VAR模型的脈沖響應函數可以發現，實際使用外資額、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數、居民家庭人均純收入、貨物貿易出口總額和服務貿易開放度長期對我國服務貿易的發展產生正向沖擊，服務貿易出口對它們的變動的響應都是正響應。這表明此五大影響因素短期內的增加可以較快地提高服務貿易的出口，增強服務貿易的競爭力，但它們在長時間內的變動對服務貿易競爭力的影響是逐漸減弱的。總人口數量在短期對我國服務貿易的發展帶來的是負向沖擊，前者是正向沖擊，但沖擊力度都較弱小。通過方差分解可以發現，服務貿易自身的發展對促進自身的出口競爭力貢獻最大，是一個良性的循環。除此之外，其余六大影響因素中，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數對服務貿易出口的貢獻率最大，表明第三產業就業人員數越多就越能推動服務貿易出口的增加并提高服務貿易的競爭力。而總人口數量對服務貿易出口的貢獻率最小，這與脈沖響應函數中對總人口數量的判斷結果相符，兩者都反映總人口數量對促進服務貿易的出口、增強其競爭力作用不大。

綜上，要想不斷增加我國服務貿易的出口，提高服務貿易的競爭力，相關決策部門首先要不斷創造良好的服務業工作環境以吸引勞動力從事服務業，滿足服務業對勞動力的需求，不斷提高服務業從業人員的服務水平和技能。同時又要在不斷引進外資、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增加貨物貿易出口上下功夫，增強生產要素、服務需求、相關和支持產業對服務貿易競爭力的促進作用。此外，在提高服務貿易的開放度方面也要穩步推進，擴大對外貿易交流，切實加強與服務貿易發達國家的交流和合作，學習其先進的服務理念和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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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Export Com petitiveness of Service Trade of China Based on Diamond Model

LI Guixiang，ZHAO Liang，ZHANG Yingtian
（Jiangxi College of Foreign Studies，Nanchang 330099，China）

The thesis studies empirically the effect factors of export competitiveness of service trade of China，by using the method of diamond model in strategic management theory and EG cointegration test，VAR in econometrics，based on the data of the foreign capital actually utilized，employed persons in the tertiary industry，the total population，the pure income of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the total volume of the goods trade，and service trade openness.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six factors play different roles in export competitiveness of service trade in the aspects of the long-term stability，the impulse response and explanation of fluctuations.Except service trade openness，there is the long-term stable equilibrium relationship between each five factors and export competitiveness of service trade；the largest positive impact and contribution to export competitiveness of service trade is employed persons in the tertiary industry；the secondary ones are the pure income of urban and rural residents，the foreign capital actually utilized；the impact of the total population isminimal.

service trade；competitiveness；diamond theory；cointegration test；vectorauto-regressionmodel

F752.68；F224

A

1009-7740（2017）03-0101-08

2017-07-21

李桂香（1971－），男，山東日照人，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國民經濟增長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