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雌激素治療對耐酪氨酸激酶抑制劑非小細胞肺癌細胞株抗增殖作用的機制探討

徐瑞彤，孫康俊，戴冠群，徐 靜

抗雌激素治療對耐酪氨酸激酶抑制劑非小細胞肺癌細胞株抗增殖作用的機制探討

徐瑞彤1，孫康俊2，戴冠群1，徐 靜3

目的探討氟維司群逆轉吉非替尼耐藥非小細胞肺癌細胞株耐藥性的可能性及其機制。方法分別用不同濃度的氟維司群和吉非替尼，單藥以及聯合對非小細胞肺癌細胞株H1975[含表皮生長因子受體(EGFR) L858R amp; T790m突變]、H1650(含EGFR Del E746-A750 amp; PTEN De突變)、PC-9(含EGFR Del E746-A750突變)細胞進行干預后，采用MTT法檢測細胞增殖變化，Western blot法檢測EGFR、雌激素受體(ER)、磷酸化表皮生長因子受體(p-EGFR)的蛋白表達。結果①H1975、H1650、PC-9肺癌細胞中均有EGFR及ER表達；②吉非替尼及氟維司群聯合用藥較單藥可明顯抑制H1975、H1650、PC-9肺癌細胞的增殖(Plt;0.001)；③H1975耐藥細胞株內T790m突變型EGFR的磷酸化水平可以快速地被雌激素升高或被氟維司群抑制；④ 在酪氨酸激酶抑制劑(EGFR-TKI)獲得性耐藥的肺癌細胞株中雌激素、表皮生長因子(EGF)分別下調EGFR、ER的水平，氟維司群、吉非替尼分別上調EGFR、ER的水平。結論采用EGFR的靶向治療與抗雌激素治療相結合的治療方案提高EGFR和ER陽性的EGFR-TKI獲得性耐藥的NSCLC的治療效果在理論上是可行的。

氟維司群；吉非替尼；非小細胞肺癌；表皮生長因子受體；耐藥

隨著全球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環境污染愈加嚴重，加上人口老齡化、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等等，使得惡性腫瘤的發病率連年增長[1]。根據最新的統計數據，肺癌是影響我國居民健康的排名第一的惡性腫瘤,發病和死亡呈現逐年上升趨勢[2]。目前對于肺癌的治療有很多新的進展,其中針對肺癌發生發展的信號通路中各個靶點的分子靶向藥物進一步提高了腫瘤的緩解率，降低了復發率，帶來了可喜的療效。而表皮生長因子受體(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EGFR)是現階段研究最多的治療靶點。EGFR是erbB/HER家族的成員之一，多在非小細胞肺癌(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NSCLC)腫瘤組織中過表達(40%～80%)，并與預后不良相關[3]。EGFR信號通路激活后可啟動下游多個與腫瘤細胞相關的信號級聯反應，包括抑制細胞凋亡，促進細胞增殖、增強細胞侵襲性以及誘導血管生成等[4]。

吉非替尼和厄洛替尼作為酪氨酸激酶抑制劑(EGFR-TKI)的代表藥物，結構類似ATP，可與EGFR-TK催化區域位點競爭性結合，從而阻斷胞內外的信號傳遞，抑制腫瘤細胞的增殖和轉移，目前已在全球范圍內用于治療晚期NSCLC[5]。前瞻性和回顧性研究結果顯示，EGFR-TKI臨床受益的預測因素包括女性、無吸煙史、腺癌、亞裔、治療相關皮疹的嚴重程度、存在EGFR突變等[6-9]。約90%的NSCLC組織中存在基因突變，多表現為EGFR外顯子19的缺失以及外顯子21的替代突變，這兩種突變都可以增加NSCLC對EGFR-EKI的敏感性[6,10-11]。雖然在這類患者中，使用吉非替尼或厄洛替尼后疾病可獲得緩解，但是部分患者經過一段時間后，疾病可能會出現再次進展，中位時間為3～8個月，稱為獲得性耐藥現象[12-14]。目前已知最常見的獲得性耐藥的分子機制為EGFR T790m二次突變[15]以及MET原癌基因擴增[16]。T790位于EGFR與ATP結合的關鍵區域，也稱為“gatekeeper”殘基。從臨床獲得的耐藥患者的組織標本以及耐藥的NSCLC細胞株的分子研究顯示，T790m突變就是除一次活化性突變外，T790位點上出現以大量甲硫氨酸殘基替代蘇氨酸的二次替代突變，這種替代突變不影響EGFR的催化活性，因此有研究猜想大量的甲硫氨酸殘基對EGFR-TKI的結合形成了位阻，影響其與EFFR激酶區的結合，從而產生獲得性耐藥[17]。

Stabile等[18]曾報道聯合吉非替尼及抗雌激素藥物氟維司群同時作用于NSCLC細胞的EGFR及雌激素受體(estrogen receptor ER)2個靶點，可較單藥明顯增強其抗腫瘤細胞增殖的作用；并證明吉非替尼可持續上調肺癌細胞內ER的表達。這提示我們在體內可能存在EGFR信號轉導途徑和雌激素信號通路的交叉，共同影響吉非替尼的活性和療效?？紤]EGFR-TKI使用的優勢人群包括女性、腺癌[6-9]，并且用藥治療一段時間后經常會出現耐藥現象[12-13,19]，我們推測這可能也是由于吉非替尼持續上調了腫瘤細胞內ER的表達水平，通過ER介導的其他途徑補償了被抑制的EGFR介導的信號通路，從而表現出耐藥。本實驗在細胞水平上比較了吉非替尼和氟維司群聯合與單一用藥對EGFR-TKI獲得性耐藥的NSCLC細胞生長的影響，并初步探討了與之相關的ER/EGFR信號通路相互作用的分子機制，希望為EGFR-TKI獲得性耐藥的NSCLC的分子靶向治療提供新的途徑及理論支持。

1 材料與方法

1.1材料 非小細胞肺癌細胞株H1975(含EGFR L858R amp; T790m突變)采購自ATCC(United States)，H1650(含EGFR Del E746-A750 amp; PTEN De突變)由本實驗室保存，PC-9(含EGFR Del E746-A750突變)由上海肺科醫院周彩存教授贈送。藥品吉非替尼購自Tocris公司(United Kingdom)，氟維司群及17β-雌二醇購自Cayman Chemical 公司(United States)。2種藥品粉劑溶于DMSO(GIBCO公司)，加入RPMI1640培養基稀釋成所需濃度用于實驗。重組人表皮生長因子(EGF)購自Pep Rotech公司 (United States)，溶于無菌去離子水，加入RPMI1640培養基稀釋成所需濃度用于實驗。RPMI1640、胎牛血清(Hyclone公司)，anti-EGFR單克隆抗體(Monoclonal Antibody，MAb),anti-ERαMAb、phospho-EGFR Y1068 MAb(Cell Signaling Technology)，anti-ERβ多克隆抗體(Polyclonal Antibody，PAb)(PanVera)，其余實驗試劑為國產分析純試劑。HERA cell 細胞培養箱(德國Heraers公司)，低溫高速離心機(德國Heraers公司)，酶標儀(美國Clinibio公司)，Gel Doc 1000凝膠成像系統(Bio-Rad公司)，紫外分光光度計(NanoDrop公司)，PCR儀(Applied Biosystems公司)。

1.2 方法

1.2.1MTT法檢測吉非替尼、氟維司群單藥及聯合用藥作用后肺癌細胞的存活率 采用MTT法觀察氟維司群和吉非替尼單藥和聯合用藥對肺癌細胞增殖的影響。實驗時，取對數生長期細胞，制備單細胞懸液，以4×104/mL的濃度，接種于96孔細胞培養板中，每孔200 μL(邊緣孔用無菌PBS填充)，在37 ℃、5%CO2的細胞培養箱中孵育24 h貼壁后，加入濃度梯度的吉非替尼、氟維司群、吉非替尼+氟維司群,每組濃度設5個復孔，在37 ℃、5%CO2培養箱中繼續培養48 h(濃度梯度的確定方法為：結合文獻，先采用10個濃度梯度，根據所得結果，采用細胞存活率分布于20%～80%之間的藥物濃度，再定5個濃度梯度)。實驗結束后每個孔內加入20 μL的MTT(5 mg/mL)，37 ℃培養4 h后，終止培養，棄上清，每孔加入150 μL的DMSO，置搖床上低速振蕩10 min，使藍色結晶充分溶解。用自動酶標儀測定490 nm波長處每孔的吸光度A，計算各實驗組腫瘤細胞的存活率。細胞存活率(%) = [(As-Ab)/(Ac-Ab)]×100%。其中As：試驗孔(含有細胞的培養基、MTT、吉非替尼/氟維司群)，Ac：對照孔(含有細胞的培養基、MTT)，Ab：空白孔(不含細胞的培養基、MTT)。運用SPSS10.0軟件根據藥物濃度與細胞存活率求出不同時間的半數抑制濃度(IC50)。

1.2.2Western blot檢測ER、EGFR在肺癌細胞株中的表達情況以及吉非替尼、氟維司群對EGFR信號通路的調控 取實驗用細胞，以冰PBS洗滌3遍，加入RIPA細胞裂解液，鏡下觀察細胞充分裂解后，收集細胞總蛋白。經過SDS-PAGE電泳分離，轉移至PVDF膜，將膜置入5%脫脂牛奶中封閉，4 ℃過夜。次日，將膜置于37 ℃復溫 30 min后，加入一抗(一抗以5%脫脂牛奶TBST液稀釋，一抗稀釋濃度1∶1000，β-actin為1∶500)，與膜反應，37 ℃ 2 h，TBST漂洗3遍后，加入二抗(二抗以5%脫脂牛奶TBST液稀釋，均為1∶3000)，37 ℃ 30 min?；瘜W發光顯影成像。所有實驗均重復3次。EGFR介導的信號通路的開啟是需要通過EGFR的快速活化來實現的，其重要標志是EGFR磷酸化急劇上升。

a:吉非替尼；b：氟維司群圖2 MTT法檢測不同濃度的吉非替尼或氟維司群對H1975、H1650及PC-9的抗增殖效應

2 結 果

2.1H1975、H1650及PC-9肺癌細胞中ER和EGFR的表達情況 WB結果顯示EGFR和ER在3株肺癌細胞株中均有表達，EGFR的表達量PC-9細胞要明顯高于H1975細胞，在H1650細胞中僅微弱表達。ERα在H1650細胞及PC-9細胞中表達量近似，均略高于H1975，而ERβH1650細胞及H1975中表達量相近，在PC-9細胞中表達量較少。見圖1。

圖1 EGFR、ERα、ERβ在H1975、H1650及PC-9肺癌細胞株的基礎表達量

2.2吉非替尼和氟維司群單藥對H1975、H1650及PC-9細胞增殖的影響 不同濃度吉非替尼/氟維司群作用下，H1975、H1650及PC-9細胞的細胞存活率見圖2。隨著藥物濃度增加，細胞存活率減少。實驗中所用H1975、H1650及PC-9肺癌細胞株的EGFR均含有不同位點的突變，在單藥實驗中也體現出了這些突變對吉非替尼敏感性的影響：H1975及H1650因分別含有二次突變T790m及PTEN Del表現出耐藥(IC50gt;10 μmol/L)，PC-9細胞株僅含有位于exon19的一次突變而表現出對藥物的敏感(IC50≈0.03 μmol/L)。

2.3吉非替尼和氟維司群聯合用藥對比單藥對H1975、H1650及PC-9細胞抗增殖的影響 采用MTT比色法檢測的結果顯示，1 μmol/L的吉非替尼和3 μmol/L的氟維司群聯合或單藥處理細胞48 h后，PC-9細胞的增殖率明顯低于單獨使用吉非替尼或氟維司群的實驗組(Plt;0.001)，處理H1650細胞得到的結果一致(Plt;0.001)，而這種差異在含有EGFR T790m突變的H1975細胞株中體現得更加突出(Plt;0.0001)。見圖3。

圖3 MTT法檢測吉非替尼與氟維司群聯合與單一用藥對H1975、H1650及PC-9細胞的抗增殖作用的比較

2.4雌激素及其拮抗劑對T790m突變型EGFR信號通路的調控 以10 nmol/L 17β-雌二醇處理H1975細胞10 min發現EGFR磷酸化水平明顯增高，以1 μmol/L的吉非替尼和3 μmol/L的氟維司群分別處理H1975細胞10 min可以下調EGFR的磷酸化水平，當疊加這2種處理時這種變化更加顯著。表明EGFR及雌激素信號通路間存在交叉現象。見圖4。

圖4 吉非替尼與氟維司群聯合與單一用藥以及雌激素對H1975細胞株中EGFR磷酸化水平的影響

2.5在EGFR-TKI獲得性耐藥的肺癌細胞株中雌激素、EGF分別下調EGFR、ER的水平，氟維司群、吉非替尼分別上調EGFR、ER的水平 以10 nmol/L 17β-E2的處理H1975細胞7 d發現細胞內EGFR的蛋白量與對照組相比均明顯減少，加入3 μmol/L氟維司群處理的細胞EGFR則呈現相反的表達趨勢。表明雌激素除了可以激活EGFR信號通路，也能抑制EGFR的表達。H1975細胞分別給予10 ng/mL表皮生長因子(EGF)，1 μmol/L 吉非替尼培養7 d，檢測發現與未經處理的細胞相比，EGF下調ERs的表達，而吉非替尼則上調ER的表達。見圖5。

圖5 吉非替尼、氟維司群、雌激素、表皮生長因子長時間作用后(7 d)對H1975細胞EGFR及ER表達量的影響

3 討 論

近年來有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類固醇激素(包括雌激素)在肺癌的發生發展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20-21]。雌激素可以刺激NSCLC細胞的增殖，并且可以促使細胞中的EGFR發生快速磷酸化，從而激活其下游信號通路[22]。此外，一些研究也表明雌激素受體(estrogen receptor, ERαamp;β)，尤其是ERβ在肺腫瘤的發生和存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23-24]。無論從男性還是女性患者肺癌組織中分離所得的肺癌細胞株均可檢測出ERs，并受到雌激素的調控[25]。ER一方面可通過形成雌激素-受體復合物，與細胞核內染色質的特定部位結合，刺激mRNA轉錄，產生多種影響細胞生長及代謝的蛋白質[22]；另一方面，通過蛋白與蛋白間的作用與其他轉錄因子信號通路產生交叉，對細胞的增殖和分化產生重要調控。比如生長因子EGF可以替代雌激素，通過ERK通路激活ER的促轉錄活性[26]；另外，最近有研究也表明存在非核的ER可以激活PI3K和EGFR家族受體[27]。這些研究揭示在ER和EGFR共表達的腫瘤細胞中，ER和EGFR均可能通過這些相互交叉的信號通路促進細胞增殖，同時增強雌激素和表皮生長因子的生物學效應。因此有科學家猜想結合EGFR-TKI與抗雌激素同時靶向兩個信號通路對于治療肺癌可能是可行的方案，2013年Garon等[20]就曾在一個Ⅱ期臨床試驗中應用厄洛替尼聯合氟維司群治療晚期NSCLC患者，并獲得了一定的療效。

考慮到雌激素及ER在肺癌發生發展中的作用，以及EGFR-TKI的使用優勢人群和獲得性耐藥現象，我們推測EGFR-EKI可能持續上調了腫瘤細胞內ER的表達，通過ER介導的其他途徑補償了被抑制的EGFR介導的信號通路，從而表現出耐藥。因此，我們猜想聯合EGFR-TKI和抗雌激素治療能有利于阻斷EGFR-TKI耐藥肺癌細胞株中交叉的生長途徑間的信號傳導，有助于推遲吉非替尼耐藥性的出現。為此，我們選取了3株NSCLC細胞株：H1975(T790m 耐藥)、H1650(PTEN 耐藥)和PC-9(Del E746-A750 敏感)，聯合或單獨使用EGFR-TKI吉非替尼與雌激素受體拮抗劑氟維司群分別處理3株細胞，在細胞水平上比較兩藥聯合對腫瘤細胞增殖的抑制效果，希望為兩藥聯合治療對EGFR-TKI獲得性耐藥的NSCLC提供一些理論上的依據。我們首先從分子學水平檢測了3株NSCLC細胞株中EGFR及ER的表達，Western Blot顯示H1975、H1650和PC-9細胞中均有EGFR和ER表達，但兩種蛋白在不同細胞株中的表達量有所差異。隨后的細胞增殖的檢測結果證明，兩藥聯合與單獨一種藥物處理比，3株細胞的增殖率明顯降低。以上這些實驗結果從細胞水平上表明：吉非替尼聯合氟維司群可放大對ER陽性T790m突變型EGFR的NSCLC的抗增殖效應。

為了從分子水平上研究ER與T790m突變型EGFR信號通路的交叉關聯，我們用表皮生長因子(EGF)和雌激素分別處理H1975細胞，觀察到處理后的H1975細胞中ER和EGFR的表達量下調，以吉非替尼和氟維司群分別處理后，上述受體的表達量則明顯上調，這提示我們耐藥細胞株內ER和T790m突變型EGFR交叉的信號通路存在不同的時間效應：一方面，雌激素可通過與ER結合快速激活T790m突變型EGFR下游的信號通路；另一方面，兩者在較長時間相互作用后，可通過互逆的表達調控相互影響。這揭示了吉非替尼聯合氟維司群逆轉EGFR-TKI耐藥肺癌細胞增殖的分子機制：氟維司群阻斷吉非替尼上調ER表達量進而導致的ER信號通路的增強，抑制ER介導的EGFR信號通路的激活。這樣一種兩個通路之間相互調控的機制為嘗試聯合兩種藥物進行治療提供了有力的理論依據。

總之，我們的研究初步證明了針對ER和EGFR的信號交叉，采用EGFR的靶向治療與抗雌激素治療相結合的治療方案提高EGFR和ER陽性的EGFR-TKI獲得性耐藥的NSCLC的治療效果在理論上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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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15;

2017-07-14)

(本文編輯：葉華珍; 英文編輯：王建東)

Theantitumoreffectofanti-estrogentherapyonnon-smallcelllungcancercelllineswithacquiredresistancetoEGFR-TKI

XU Rui-tong1,SUN Kang-jun2,DAI Guan-qun1,XU Jing3

(1.DepartmentofGeneralPractice，JiangsuProvinceHospital，Nanjing210029，Jiangsu，China;2.SchoolofPublicHealth，NanjingMedicalUniversity，Nanjing211166,Jiangsu，China;3.DepartmentofOncology，JiangsuProvinceHospital，Nanjing210029,Jiangsu，China)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antitumor effects of combination of gefitinib and fulvestrant on NSCLC cell lines with acquired resistance to gefitinib.MethodsThe antitumor effect of gefitinib and fulvestrant on the growth of NSCLC cell lines was observed at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by MTT assay. The expression levels of EGFR, ER and p-EGFR were determined by Western blot.Results① All three lung cancer cell lines expressed both EGFR and ERs although to different extents. ② Compared with treatment of either fulvestrant or gefitinib alone, drug combination obviously decreased proliferation of H1976,H1650 and PC-9 cells lines (Plt;0.001). ③ Rapid activations of EGFR pathway by estrogen were observed in H1975 cells with T790M mutation. ④ EGFR and ERs expression were down-regulated respectively in response to estrogen and EGF but up-regulated in response to fulvestrant and gefitinib in vitro.ConclusionThese results suggest that there is a functional crosssignaling between the EGFR/ER pathways in NSCLC with acquired resistance to gefitinib, possibly providing rationale for combining gefitinib with anti-estrogen therapy for advanced NSCLC treatment.

Gefitinib；Fulvestrant；Non-small cell lung cancer；Epidermal growth factor receptor；Acquired resistance

R365；R735.37

A

1672-271X(2017)06-0581-06

10.3969/j.issn.1672-271X.2017.06.006

江蘇省六大人才高峰資助項目(2015-WSW-022)

1. 210029南京，江蘇省人民醫院全科醫學科；2.211166南京，南京醫科大學公共衛生學院；3. 210029南京，江蘇省人民醫院腫瘤科

徐 靜，E-mail：517068680@qq.com

徐瑞彤，孫康俊，戴冠群,等.抗雌激素治療對耐酪氨酸激酶抑制劑非小細胞肺癌細胞株抗增殖作用的機制探討[J].東南國防醫藥，2017,19(6):581-5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