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銀娥, 鐘學進
(1.中南財經政法大學 經濟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3;2.長沙理工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 410114)
【旅游理論與實踐】
“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旅游規模差異
陳銀娥1.2, 鐘學進1
(1.中南財經政法大學 經濟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3;2.長沙理工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湖南 長沙 410114)
文章借鑒城市地理學的城市規模分布理論,以“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33個聯盟城市為研究對象,分析“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旅游規模差異和位序規模分布規律。研究結果表明:“一帶一路”聯盟城市之間旅游規模的絕對差異在擴大,相對差異有所縮小,聚集程度整體上有所減弱;但是仍然呈首位型分布特征,分布結構欠合理。據此提出“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進一步發展的相關政策建議。
旅游規模差異;位序規模分布;“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
自“一帶一路”戰略構想提出以來,沿線政治、經濟、金融、旅游等領域備受關注。隨著現代服務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比重逐年增加,旅游業對國內生產總值的貢獻率尤為顯著,旅游業日益成為我國新常態下新的經濟增長點。近年來,我國對于“一帶一路”旅游經濟圈的發展規劃建設以及“一帶一路”重點旅游線路的支持愈發重視[1]。2015年10月17日,“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在河南省開封市正式成立,該旅游聯盟組織包含“一帶一路”沿線大連、鞍山、哈爾濱、牡丹江、南京、徐州、淮安、連云港、揚州、福州、廈門、濟寧、鄭州、開封、洛陽、焦作、三門峽、商丘、駐馬店、武漢、廣州、佛山、梅州、桂林、三亞、西安、咸陽、西寧、海東、白銀、哈密地區、二連浩特和長白山保護開發區共33個城市(區)。由于這些聯盟城市(區)的經濟發展水平、旅游規模發展存在較大差異,對于如何推動“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全面發展,尤其是聯盟旅游規模化發展問題,已成為政府及社會各界共同關注的熱點問題之一。本研究將借鑒城市地理學城市規模分布理論,選取國際旅游外匯收入和入境旅游人數兩個指標,針對“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旅游規模分布是否具有規律性?旅游規模差異何在?旅游位序規模分布特征如何等等,這些問題展開深入研究,這不僅有助于推進“一帶一路”全域旅游[2]發展,更對完善“一帶一路”戰略下的雙邊、區域、多邊合作機制具有重要的作用和意義。
國外學者關于旅游差異方面的研究,主要圍繞宏微觀兩個維度展開。在宏觀維度主要包括旅游資源、市場、競爭力等方面研究;其中,旅游資源差異的研究包括旅游資源的劃分(Marsh J,1985)、資源開發的后果(Simpson P,1999)、資源利用效率評價(Momanyi S,2015)等;旅游市場的研究包括旅游市場潛力(Taylor T K,2013)、旅游市場分布的時空結構(Moscardo G,2001)等;旅游競爭力的研究主要從其影響因素(Mihalic T,2000)和競爭力評價體系(Cracolici M F,2006)展開。在微觀維度主要包括旅游文化、區域旅游利益相關者等方面研究,其中,旅游文化研究主要從不同文化的吸引度和參與模式(Kim H,2007)以及特定旅游文化產生的路徑(Canavan B,2016)展開;區域旅游利益相關者的研究主要是通過研究區域旅游對周圍居民、游客、旅游企業和組織的影響,或者利用利益相關者對旅游項目的感知度分析其經濟社會效應(Presenza A,2013;Traw?ger L,2014)。國內學者對于旅游差異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旅游資源差異(肖光明,2009;田紀鵬,2011)、旅游發展模式(郭金海,2009;劉少和,2015)、旅游競爭力(陳曉,2008;把多勛,2014)、旅游空間布局(陳智博,2008,蔣銘萍,2012)等方面。對于旅游資源差異的研究主要從資源類型、組合情況、總體優勢進行比較分析,對于旅游發展模式的差異研究則是從時空演化格局、聚集模式方面展開研究。另外也有學者探究了旅游需求差異(滕麗,2004;戴其文,2014)、生產要素差異(唐曉云,2010;趙磊,2013)、旅游差異的時空演變(陳曉,2009;胡文海,2015)、旅游差異影響因素(敖榮軍,2006;王淑新,2011)。對于旅游規模差異和位序差異的研究多采用省際數據(宣國富,2012)和城市群數據(靳誠等,2007;侯兵等,2013;萬纖等,2013)。對比國內外相關研究,國外學者側重從資源、市場、競爭力等角度研究旅游差異,針對城市規模差異的角度研究相對較少;而國內雖已有學者開始研究旅游規模的差異,但涉及全域旅游戰略的研究仍缺乏整體性和系統性。因此,選取“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共33個城市(區)為研究對象,探析“一帶一路”旅游聯盟城市群旅游差異及其位序規模分布規律,旨在深入推進“一帶一路”、新型城鎮化建設等國家戰略的實施,推動“一帶一路”旅游經濟圈建設,實現跨區域旅游合作以及全域旅游的創新發展。
由于旅游外匯收入、入境旅游人數均是衡量旅游規模經濟發展的重要指標,且旅游外匯收入、入境旅游人數相較于國內旅游收入、國內旅游人數更具嚴格性及連續性,因此本研究選取國際旅游外匯收入和入境旅游人數兩個指標,衡量“一帶一路”聯盟城市(區)之間旅游規模差異及位序規模分布情況。各地區指標衡量數據均來源于《中國區域經濟統計年鑒(2005-2014)》以及各省市統計年鑒、相關地區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為消除價格波動的影響,所選用的國際旅游外匯收入指數以2003年為基期的居民消費價格指數進行折算。
為探尋“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城市旅游規模差異及其位序規模分布規律,本研究通過構建分別反映城市旅游規模絕對差異、相對差異、集聚程度、分布結構的系列進行綜合評價。衡量“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規模的絕對差異、相對差異,分別用標準差(VOC)、變差系數(CV)和基尼系數(G)表示;其中,標準差代表每個數據偏離平均值的程度,反映各城市旅游規模的絕對差異[3];變差系數通過消除數據均值不同而產生的變異程度不同的影響,反映數據之間的相對差異[3];而基尼系數用以衡量地區之間的相對均衡狀況,反映各城市旅游規模的相對差異[4]。衡量城市旅游規模的集聚程度則用赫芬達爾系數(Hn)和首位度(S)進行測度;其中,通過對赫芬達爾系數的區間劃分,判斷城市旅游規模的集聚程度[4];首位度是采用城市規模數值最大的除以城市規模數值位列第二的所得到的值,其取值越大則表明集聚程度越高,反之則越低。若S>2,則城市旅游規模分布屬于首位型;S<2則說明其旅游規模分布結構相對合理[3]。而對于旅游規模分布結構則采用羅特卡的位序規模理論說明,羅特卡模型由早期的位序規模法則演變而來,并經羅特卡等人的改進后,現將其用于描述地區旅游規模分布情況[5]。
針對2004-2013年“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33個城市(區)國際旅游外匯收入和入境旅游人數,并計算其標準差、變差系數、基尼系數、赫芬達爾系數以及首位度,分析反映“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旅游規模分布的情況(見表1)。

表1 “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旅游外匯收入、入境旅游人數差異變動情況
從VOC值的變化情況來看,“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外匯收入VOC值在2004年為30945.3962,到2013年已擴大到90869.1288;除2008年有所下降之外,一直呈逐年增加的趨勢;這表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之間的國際旅游外匯收入的絕對差異在不斷擴大。從CV值的變化情況來看,2004年取值為2.0967,2013年下降為1.9496;除了2006年、2009年、2010年和2013年的取值出現波動上升外,CV值整體上有下降的趨勢;這意味著這些城市的國際旅游外匯收入的相對差異有所縮小。從G值的變化情況來看,2006年G值稍有增加,全球經濟危機致使2009-2010年G值有所增加,緊張的中日關系、霧霾和禽流感等影響[6]導致G值出現較大幅度的上升;但是除這些年份之外,G值總體上呈下降的趨勢,即從2004年的0.8777下降到2012年的0.8625;這同樣說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國際旅游外匯收入相對差異有縮小的趨勢。從Hn值的變化情況來看,除2006年、2009年、2010年以及2013年略有上升外,Hn值整體呈現下降的趨勢,即從2004年的0.1635下降到2013年的0.1455;這表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旅游規模集聚現象存在減弱的趨勢。從S值的變化情況來看,從2004年的3.7362上升為2006年的4.1312,隨后下降為2008年的3.5909;再上升至2010年的4.3162,然后又下降至2013年的3.2162;S值呈現波動式變化但總體上仍有下降的趨勢,這說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國際旅游外匯收入的地區集聚程度呈波動式變化,但地區集聚程度有減弱的趨勢;S值均大于2,表明了這些城市的國際旅游結構分布不合理,但不合理的情況正在改善。
從VOC值的變化情況來看,除2011年和2013年略有下降以外,VOC值逐年增加,即從2004年的75.2622增加到2013年的137.2230;這說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入境旅游人數絕對差異正逐年擴大。從CV值的變化情況來看,2004年的CV值為2.2043,到2013年下降為1.8234;除2009-2010年以及2013年略有增加外,CV值整體上呈逐年下降的趨勢;這表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入境旅游人數相對差異正不斷縮小。從G值的變化情況來看,2009年略有上升,2013年受國際關系及自然災害等因素影響導致G值較大上升;但總體上G值呈下降的趨勢,從2004年的0.8700下降到2012年的0.8395;這說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入境旅游人數相對差異的確有所減小。從Hn值的變化情況來看,除2009-2010年以及2013年有所增加之外,Hn值總體上仍呈降低的趨勢,即從2004年的0.1775降低至2013年的0.1311;這表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入境旅游人數規模集聚程度從總體上看有所減弱,城市旅游規模均衡性有所增加。從S值的變化情況來看,除2006年以及2008-2009年有所增加之外,S值整體上在逐年下降,即從2004年的5.4123下降為2013年的3.5782;這說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入境旅游發展的區域集聚程度有所改善,但仍呈首位分布形式;S值大于2,說明這些城市旅游區域結構分布不合理。
根據羅特卡的位序規模分布理論,在公式P=KR-q中,經兩邊取以e為底的對數,可變換為線性模型InP=Ink-qInR;然后采用Eviews7.2軟件對2004-2013年“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旅游規模數據進行計量分析,以此探尋“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各城市的旅游位序規模分布情況(見表2)。

表2 “一帶一路”表聯盟城市國際旅游外匯收入和入境旅游人數的位序規模分析
如表2所示,對2004-2013年“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國際旅游外匯收入作規模位序分析,回歸方程擬合優度在0.5686以上,各項系數均通過顯著性水平為1%的檢驗。就q值而言,在2004-2006年的q值呈下降的趨勢,隨后在2007-2010年的q值又逐漸上升;再到2011-2012年的q值在開始下降,2013年q值上升??紤]到全球經濟危機、霧霾、禽流感等因素對2008-2010年以及2013年入境旅游的影響,除去這些年分,q值整體上呈下降的趨勢。由于q值均大于1.2,表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國際旅游外匯收入的規模分布為首位型分布,城市旅游較為集中;但q值的下降趨勢,意味著“一帶一路”旅游聯盟城市的分布結構有改善的傾向。就K值而言,從2004-2013年,K值逐年增加,從1242691.31萬美元逐年擴大到3891518.50萬美元;這反映“一帶一路”旅游聯盟城市的國際旅游不斷發展,國際旅游外匯水平不斷提升。另一方面,從旅游聯盟城市中國際旅游外匯收入最大的城市——廣州市的數據來看,城市旅游實際外匯收入水平遠低于理想值;例如2013年廣州市國際旅游外匯收入為502063.09萬美元,遠低于2013年的K值3891518.50;其他聯盟城市的國際旅游外匯收入與理想值存在更大差距;這說明“一帶一路”旅游聯盟城市的旅游發展空間巨大。
從表2可知,對2004-2013年“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入境旅游人數進行規模位序分析,回歸方程的擬合優度在0.5990以上;各項系數均通過1%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就q值而言,2004-2006年的q值逐年下降,隨后2007-2008年有所上升;2009年下降,2010年上升;2011-2012年又進一步下降,2013年上升。除去全球經濟危機、霧霾、禽流感等因素造成q值的波動,q值總體上呈下降的趨勢,即2004年的q值為2.0708,2012年下降為1.9431,逐漸接近理想水平。2004-2013年的q值均大于1.2,表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入境旅游人數規模分布屬于首位型分布,但是規模分布有趨于均衡的傾向。就K值而言,除2009年有所下降之外,從2004-2013年的K值呈逐年增加的趨勢,即2004年的K值為1651.26萬人次,到2013年的K值增加為4367.75萬人次;這說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入境旅游規模不斷擴大。在旅游聯盟城市中,廣州市的入境旅游規模最大,但是仍然和理想值之間存在較大差距;2013年廣州市的入境旅游人數為768.20萬人次,低于2013年理想K值4367.75萬人次;其他城市的入境旅游人數則更加低于理想值;這同樣表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入境旅游存在較大的發展空間。
通過對“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共33個城市(區)的旅游規模差異和位序規模分布進行了分析,研究結果表明如下:
第一,“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旅游業發展的絕對差異在逐漸擴大,但聯盟城市之間旅游發展的相對差異呈波動型縮小的趨勢。一方面,雖然城市經濟的快速發展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各城市旅游業的發展,但是由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覆蓋我國16個省區,橫跨東中西部,縱貫南北,緯度差異明顯;各城市所蘊含的自然風光、風土人情以及各地的旅游資源、旅游產品存在很大差異,所以旅游發展情況存在較大差異。另一方面,從各城市經濟發展水平來看,“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既包含了東部經濟比較發達的沿海城市,例如廣州、廈門等,也包括了西北內陸經濟比較落后的城市,如白銀、哈密地區等;城市的開放程度存在很大差異,旅游環境和旅游基礎設施建設情況也存在較大差異;因此,各城市之間旅游的絕對差異呈逐步擴大之勢。近年來,隨著各城市自身優勢的不斷發揮,當地積極發展現代旅游業,努力挖掘旅游資源,以此提升城市經濟社會發展水平,以致各城市之間的旅游規模相對差異有所縮小。
第二,“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規模的集聚程度局部有所提高,整體上呈減弱的趨勢,有均衡化發展的傾向。從整體上看,旅游規模集聚程度是在減弱,說明隨著旅游業整體規模的逐步擴大,原有的較為知名的旅游勝地依靠區域經濟的帶動作用,帶動了周邊城市現代旅游業的發展;例如,近年佛山市的旅游規模增長較快,就得益于其相鄰城市廣州市的帶動輻射作用。受金融危機的持續影響以及甲型流感疾病、霧霾沙塵天氣等因素的影響,2009年、2010年部分城市旅游業發展受到較大影響,“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旅游規模的集聚程度出現波動;但是從時間維度來看,該區域總體旅游規模正朝著均衡化的方向發展,集中程度有所減弱;同時也說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區域內旅游業發展的首位分布結構正在不斷改善。
第三,“一帶一路”城市國際旅游外匯收入和入境旅游人數的規模分布符合羅特卡的位序模型,城市旅游結構分布屬于首位型分布,分布結構不合理。一方面,盡管區域旅游的概念一直被提及,但是跨區域旅游合作的具體措施和行動進展較慢,這仍然造成該區域旅游呈首位型分布的原因。另外,以往的區域旅游合作規劃一般限于周邊地理鄰近的城市或地區,尚未形成科學合理整體布局和規劃,這也是造成“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旅游規模分布結構不合理的一個重要原因。廣州歷來是經濟、文化比較集中的大型城市,因而其旅游規模也是遠遠大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的其他城市;從而形成較為典型的首位型分布結構。從單個城市的旅游規???,各城市旅游規模的實際值均低于理想值且差距較大;這說明“一帶一路”各城市旅游建設仍存在不完善之處,旅游市場潛力、旅游開發空間巨大。
根據上述研究結論,為深入推進“一帶一路”、新型城鎮化建設等國家戰略的實施,實現跨區域旅游合作以及全域旅游的創新發展,引導“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健康發展,本文提出以下相關政策建議。
第一,統一規劃,建立“西進北上東出海”新格局?!耙粠б宦贰甭糜纬鞘新撁松婕俺鞘休^多,覆蓋面廣,旅游資源多樣化。因此,在把握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經濟帶旅游發展總體規劃的基礎上,結合當地特色旅游資源,通過統一布局形成各具特色的資源整合的旅游帶,促進“一帶一路”旅游良性互動發展。首先,充分發揮區域比較優勢,以西安為古絲綢之路的起點,向西挺進,帶動沿線西寧、白銀、哈密等地區的旅游發展;以福建省為通道起點,北上打通中俄蒙通道,帶動沿線中部北部城市旅游的發展;以東部沿海城市為支點,向海上延伸,實現“海絲之旅”。其次,實現各城市間旅游資源的差異化發展,避免旅游布局的雷同化;沿邊城市在發展國內旅游的基礎上體現出國際化發展的趨勢,以便與“一帶一路”沿線的歐亞各國形成有效的良性對接;在沿線城市旅游基礎設施的建設領域,加大對中部和西部的開放力度,推進“一帶一路”城市旅游服務體系互聯互通。
第二,擴大開放,打造“五區聯動”開放新路線。在“一帶一路”戰略的倡導下,提升我國城市的開放水平,打造跨國合作旅游,特別是內陸沿邊城市的開放水平,向全域接待、全域合作、多層次交流的方式轉變。首先,在西北地區,以新疆為窗口,加大向西開放的力度,擴大和中亞、南亞、西亞的交往力度;在東北地區,要以內蒙古為開放口岸,發揮其連通俄蒙的樞紐作用,以黑龍江、吉林、遼寧為窗口加大向俄羅斯遠東地區開放力度;在西南地區,以廣西為通往東南亞的門戶,形成向東盟地區開放的路線;在東部沿海地區,加大對各沿海港口城市的開放力度,以福建為核心區打造海上絲綢之路開放路線;在中部內陸地區,以城市群之間的互動為基礎,形成中部城市群開放新形勢。其次,加快簽證便利化步伐,加大沿線城市旅游基礎設施建設力度,提升客源地居民出游潛力;發展西北地區、東北地區、中部地區的高鐵線路,增開國際旅游直通車,推進跨國合作旅游;完善“一帶一路”旅游城市航線網絡,增設國際直飛航線;開通東部沿海地區的郵輪旅游路線,開展“海絲”郵輪旅游合作,實現“一帶一路”城市的互聯互通。
第三,加強合作,實現“絲路之旅”互惠共享。首先,針對“一帶一路”旅游城市,設立城市之間旅游合作的協調服務機構,在《“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章程》的基礎上就“一帶一路”城市旅游合作的問題召開會議;通過共同商議來優化具體的旅游路線、旅游配套服務體系以及旅游項目的合作方案。其次,建立旅游發展共建共享機制,構建旅游信息互通平臺,促進旅游產業全域輻射帶動能力。確立“一帶一路”城市旅游聯盟中的主體城市,以主體城市帶動周邊城市發展旅游業,開展跨區域旅游服務活動,以區域內旅游合作推動跨區域旅游合作。最后,落實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增加旅游業有效供給,鼓勵社會資本參與“一帶一路”旅游市場建設,突破行業、城市區域限制,打造全域旅游;推進PPP等旅游發展投融資模式改革創新,促進投資主體的多元化,引導多領域的融資支持;完善旅游公共服務體系有機銜接,特別是加快廁所革命[7]等公共服務行動的步伐,實現公共服務能力的提升。
第四,強化主題,彰顯“文化絲旅”特色品牌。加大旅游產業與其他產業的融合,積極向“旅游+”融合方式轉變,重點打造與文化、體育等產業融合方式。絲綢之路具有豐厚的歷史文化背景,濃郁的民俗文化是絲綢之路旅游的一個重要特色。首先,以福建為起點,北上經過中部沿線城市,直達俄蒙境內并通往歐亞各國,形成一條“萬里茶道”[8];對此,沿線城市可以茶文化為依托,開展茶文化旅游項目打通中俄蒙通道。其次,東部沿海城市結合當地的文化背景,創造各城市特有的文化旅游產品和服務,開啟“海絲之旅”。最后,以“一帶一路旅游城市媒體聯盟”[9]為依托,打造專業的、全覆蓋的旅游宣傳推廣平臺,增強“文化絲旅”的品牌效應。通過共享互通的宣傳推廣平臺,將各城市旅游信息以及服務信息集于一體,從整體上塑造“一帶一路”城市旅游的品牌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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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590
A
1002-3240(2017)02-0085-06
2016-12-28
本文研究受到湖南省高等學?!?011協同創新中心”“現代服務業發展與湖南新型城鎮化協同創新中心”資助
陳銀娥(1966-),湖南湘陰人,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長沙理工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從事宏觀經濟理論與政策、福利經濟理論研究;鐘學進(1987-),廣西柳州人,中南財經政法大學經濟學院2014級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宏觀經濟理論與政策研究。
[責任編校:黃曉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