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生態社會主義理論研究綜述

孫秀梅

摘要：佩珀作為20世紀90年代最有影響力的生態學馬克思主義代表人物之一，其理論引起國內外廣泛關注。本文通過對國內外學者對其理論研究成果進行梳理，以期對其理論精髓有更為深入的理解，對我國生態文明建設實踐有更多的啟示。

關鍵詞：佩珀 歷史唯物主義 生態社會主義

中圖分類號：X2-0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349（2017）23-0186-02

國外對于佩珀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褒貶不一。歐姆得森·布魯斯（Bruce K Omundson）和格斯撻森·葛漢達（Gerhard Gustafsson）對于佩珀的《生態社會主義：從深生態學到社會正義》一書給予了積極肯定。歐曼德森（Bruce K Omundson）在《Review for Peppers Eco：Socialism.Forest Conservation History》一文中，對佩珀的生態危機理論、人類中心主義思想及社會正義思想表示贊同。但薩拉·薩卡（S aral Sarkar）與佩珀持有完全不同的生態主義實現途徑思想。他在其代表著作《生態社會主義還是生態資本主義》中批評佩珀的思想，認為資本主義社會可以實現可持續發展，可以實現現代化。甚至有人對佩珀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進行更為嚴厲的批評。J波利特（Porritt）和D溫拿（DWinner）在其《綠色運動的興起》對佩珀的思想給予嚴厲的批評，指責其思想迂腐。相比較于國內對佩珀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的研究繁榮現象，國外對佩珀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的關注略顯冷清。

我國學者對佩珀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研究最開始是與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思想、生態主義研究交織在一起的。自1986年《走向未來》《增長的極限》《人類處在轉折點》等書籍被介紹到中國后，中國的學者開始研究生態社會主義問題。對于生態社會主義和生態學馬克思主義的關系，學者們說法不一，大致存在以下幾種觀點：王謹等人主張“相異說”；陳學明、王雨辰等人主張“包含說”；周穗明、劉仁勝等人主張“階段說”；還有其他學者認為二者是一致的。 1986年王謹教授在《“生態學馬克思主義”和“生態社會主義”》一文中首次引入這兩個概念后，國內學者就展開了相關生態學馬克思主義和生態社會主義的研究。王謹教授在文章中把生態社會主義和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視為兩種獨立的思潮，二者有合流的可能，但它們是兩種不同的思想，這是我國此方面較早的研究。近三十年來，我國學者加大了對此方面的研究，成果顯著。劉仁勝研究員出版了《生態馬克思主義概論》（2007）。該書主要是從不同的學派或人物入手，分別對其所代表的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思想作了評述，其中包括：法蘭克福學派、奧康納、克沃爾、福斯特與伯克特。作者在文中對“生態馬克思主義”“生態學馬克思主義”和“生態社會主義”的翻譯及其內涵在我國學術界的不同認可形式作了分析，雖然爭議不大，也不影響對相關理論的理解，但是可見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本身的模糊性與復雜性。王雨辰教授出版《中國語境中的西方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2010），作者在書中指出二者之間是相互包含，即生態社會主義包含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思想。

1993年開始，中國社科院的蔡聲寧等在奚廣慶、王瑾主編的《西方新社會運動初探》中對生態運動和生態運動中左翼思想進行了介紹。于是1992年—1998年間生態學馬克思主義代表人物包括阿格爾、高茲、萊易斯、奧康納、福斯特、佩珀等思想被陸續介紹到中國，把這幾位主要代表人物的理論觀點進行比較的研究也比較多。我國學術界對生態學馬克思主義代表人物的研究主要集中于本·阿格爾、萊斯、奧康納、福斯特、高茲等人的理論。主要是根據其代表著作的中譯本為文本依據，或系統評析其理論，或對其馬克思歷史唯物主義理論的生態學重建研究，或對其生態政治戰略、消費主義文化價值觀和生存方式的批判的研究。

隨著對生態學社會主義思想研究的深入，我國生態社會主義思想研究的學者們將研究問題的角度深入到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與生態主義的關系、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生態學馬克思主義和西方馬克思主義內在聯系的領域中。大多數學者認為生態社會主義是用馬克思主義理論、馬克思主義自然觀批判生態主義；

生態社會主義是在馬克思主義主張的歷史唯物主義基礎上主張建設生態社會主義，而不是像生態主義那樣主張經濟零增長。王雨辰教授出版《中國語境中的西方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2010）， 本書有專章對生態學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性質和理論定位（馬克思主義與生態主義的關系、生態學馬克思主義與馬克思主義、生態學馬克思主義和西方馬克思主義關系）的闡述。此外，何萍教授發表了一系列關于生態社會主義的文章，何老師認為生態學馬克思主義哲學是非常具有原創性的新馬克思主義哲學，它是一種新的哲學形態，它不同于傳統的馬克思主義哲學，因為它在研究范式、研究對象和范疇體系方面都有了新的變化，而這些都是北美學者首先發展起來的。

綜上所述，我國學術界對佩珀的生態社會主義思想從整體理論內容、思想背景、主要論題以及與其他生態社會主義學者思想的關系等幾個方面做了很多有意義的研究和探索，形成了一個專門從事這方面研究的學術群，并且取得了很大的成果。這期間國內學者對于佩珀生態社會主義思想的研究結論比較一致，他們認為佩珀對資本主義制度進行經濟批判和文化價值批判，揭示出資本主義制度產生生態危機的資本根源，最后發展出自己的生態危機理論，并在此基礎上主張建立一種人與自然平等的社會制度。但對其思想還有研究空間，目前為止還無一本關于佩珀生態社會主義思想研究的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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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