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研討會綜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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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研討會綜述

編者按：新時期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改革與發展的實踐亟需理論總結和指引。作為傳播和教育馬克思主義的先行者，北京大學經濟學院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礎理論、社會主義經濟理論與實踐、經濟改革與發展等領域的研究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貢獻了一大批飽含歷史底蘊又兼具鮮明時代特征的研究成果。由北京大學經濟學院主辦的“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研討會”以“如何構建、創新與完善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教學、科研和人才培養體系”為主題，希望引發學術界、決策部門對中國當代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理論與發展的更深入的討論和思考。

2016年12月17日，北京大學經濟學院在“東旭學術報告廳”舉辦了“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研討會”。各界嘉賓、專家學者、在校師生以及校友等300余人參加了本次會議。研討會由北京大學經濟學院副院長張輝教授主持。論壇圍繞如何構建當代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體系、創新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重點和難點、如何完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教學、科研和人才培養體系等議題展開討論。各位代表分別以主題發言、圓桌研討的形式各抒己見，研討會取得了豐碩的成果。

北京大學經濟學院院長孫祁祥教授代表主辦方致開幕詞。孫院長提出在新的歷史階段，北京大學經濟學院作為“國家經濟學基礎人才培養基地”和“全國人才培養模式的創新體驗區”，理應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體系的歷史舞臺上有態度、有行動。孫祁祥教授引用習總書記在今年5月17日哲學社會科學大會上提出的“這是一個需要理論，也能夠產生理論的時代；這是一個需要思想，也能夠產生思想的時代”，強調創新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的重要性，提出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領域的研究要配合國家經濟發展戰略，拓寬政治經濟學的研究視野，并在以下幾個方面具備充實、加強和提升的空間：一是整合學術資源，構建完整的包括經濟理論、經濟史、實證研究方法在內的、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體系；二是結合中國經濟改革與開放的實踐，進一步更新和發展經濟學院在馬克思主義經典理論研究、社會主義經濟思想史研究、比較經濟學研究等方面的傳統學術成果；三是通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研究，尋找中國道路自信之基、理論自信之根、制度自信之源、文化自信之本；四是在探尋國際經驗和全球化邏輯的前提下，以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基本原理和方法為指導，編好中國的書籍、講好中國的故事、教好中國的課程。

北京大學黨委常務副書記于鴻君教授代表北京大學致辭。他指出，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高度重視推進中國經濟體制改革和以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為指導來破解中國發展中的一系列難題。與此同時，全國高校和研究機構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研究正在進一步深化、進一步廣泛的開展，相信經過若干年以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特別是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整體理論體系、原理、方法以及學科建設都會邁上一個大臺階。于鴻君教授認為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體系框架能夠為分析當前出現的國際和國內新問題拓展更廣泛的空間。以歐債危機為例，他認為從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分析框架來理解，歐債危機的根源可視作人們對“勞動創造價值”理念的忽視。長期以來，“借債”成為歐洲國家實現生活資料購買力提升的優先考慮因素，疏忽了勞動參與率在提高生活水平中的核心作用。在勞動力參與程度較低的條件下，債務的不斷積累必然產生債務危機。只有回歸勞動創造價值的理念才能從根本上化解歐債危機。同理，中國社會經濟發展中的問題也應該回歸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提示的基本規律上來，克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弊端，縮小貧富差距，提升社會廣大民眾的生活水平。

中央財經大學校長王廣謙教授代表教育部經濟學教學指導委員會和中央財經大學致辭。他指出馬克思主義的理論體系和思想在中國得到了最廣泛、最深遠的傳播和實踐。在馬克思主義思想指引下，中國取得了近百年的進步和發展。政治經濟學是馬克思主義理論體系三個核心組成部分之一，其發展與創新對當下的中國極為重要。首先，重點是在學習、理解和把握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體系的基礎上，通過不斷的研究與創新，使之與中國經濟發展的實際相適應。其次，中國已發展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對于中國的發展，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取得的成績和存在的問題，也需要在政治經濟學理論分析框架下進行科學的解釋。最后，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是一個開放的體系，它是在不斷吸納、傳承、批判和創新的過程中對現實進行批判性、改造性的分析而形成的科學的經濟理論，發展中國特色的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并將其應用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實踐，是對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領域的拓展與創新。

中國人民大學著名學者衛興華教授在主題發言中認為，需要認真對待學好政治經濟學原理、全面總結中國經濟建設與改革的經驗教訓、明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對象三個問題，以進一步探索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本理論和現實問題。首先，真正理解和把握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是發展和創新理論的基礎。他指出目前在理論上和認識上存在某些對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的誤解。例如，只關注生產力標準，忽視了社會主義生產關系的重要作用，由此導致社會主義生產關系不能完善發展、國有經濟倒退等問題，制約共同富裕的實現。其次，總結和吸取中國經濟發展過程中的經驗教訓是全面發展和創新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有效途徑。改革開放以后，我國的生產力獲得了快速發展，成為世界第二經濟大國，但收入差距有所擴大，出現了較為嚴重的貧富分化。對這些經驗教訓需要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本理論和方法的框架內進行系統研究，提出合理的應對方案，為創建中國特色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提供指導性意見。最后，明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對象是發展和創新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前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根本目標是發展生產力。政治經濟學研究社會層面而不是技術層面的生產力，應注重生產力的階段性特征，比如轉變生產方式、科學發展、共享發展、綠色發展。

北京大學經濟學院陳德華教授在主題發言中回顧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在學科建設與發展方面的變化。他指出，長期以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在思想領域的指導地位有所下降。西方經濟學和政治經濟學在吸收理論發展的過程中產生了矛盾對立，致使政治經濟學的教學和研究空間逐漸被壓縮，而西方主流經濟學的影響不斷擴大。實際上，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的發展也需要吸收西方經濟學理論的發展成果，學習西方經濟學和學習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不存在矛盾，但由于在教學實踐中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課時逐漸被西方經濟學擠壓，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在經濟學思想領域的話語權也逐漸喪失，造成現在經濟學的報刊、文獻或是畢業論文缺乏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分析現實社會問題的狀況。科研單位和教學部門應抓住當前的機遇振興政治經濟學，使之重回經濟學理論的前沿，成為指導中國社會主義經濟發展的基本指導思想。

南開大學原副校長逄錦聚教授以“在實踐中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為題發表了演講。他認為，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是同等概念，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解不應只停留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這個二級學科范圍內，其內涵應更寬泛。廣義上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是以中國經濟問題為研究對象、以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原理為指導、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發展實踐為基礎的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需要重視四個問題。第一，要堅持實踐第一的觀點，在實踐中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要求理論在實踐中發展，并接受實踐的檢驗。政治經濟學本質上是一門歷史科學，必須關注特定階段、特定國家經濟發展的特殊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是研究中國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具有中國特殊性的經濟現象。要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就必須堅持把實踐擺在第一位，以時代和實踐中提出的重大問題為研究導向。第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應當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和方法論。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探索方向應該站在人民大多數的立場上，基于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這兩個基本方法論，研究中國經濟問題。第三，借鑒西方經濟學的成功經驗。發達國家經濟學揭示的市場化理論值得借鑒，但需要辯證的吸納將其中國化，形成能夠指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發展的政治經濟學理論，實現中國經濟對發達國家的趕超。第四，挖掘五千年中華文明的經濟思想，弘揚中國優秀文化遺產。逄錦聚教授同時強調，上述四個問題需要在實踐中發展、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發展、在借鑒人類文明過程中發展、在弘揚中國優秀文化遺產文明的過程中不斷發展。在發展過程中，三個方面需要不斷提升：一是問題導向、問題研究；二是建立教學體系、教材體系和課程研究，要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成果變成學生的理論素質和理論體系；三是為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學科體系、理論體系和話語體系貢獻力量。

中央民族大學校長黃泰巖教授在以“回歸馬克思”的主題演講中認為，我國已經完成從低收入國家向中低入國家的過渡，進入經濟發展的中高速階段。按照世行的標準，還有一個中高速向高速發展階段的過渡，而現有的發展經濟學解決的是低收入到中等收入的問題，西方經濟增長理論解釋的是發達國家的增長問題，對中高收入向高收入轉換缺乏理論指導，這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提供了研究空間。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核心是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研究主線是發展問題。他提出從回歸馬克思的研究范本、研究方法和馬克思對社會主義的基本認識三個層面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首先，回歸馬克思的研究應立足于中國實踐，通過提煉中國經濟發展過程中的系統規律，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基礎理論。其次，回歸馬克思的敘述方法、研究方法和哲學思想，深入研究生產力與生產關系之間的矛盾，解決中國經濟發展的基本矛盾。最后，回歸馬克思對社會主義的基本認識和重大原則，核心目標就是經濟發展。社會主義的優勢在于實現更高的勞動生產率，實現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

圓桌探討會上，幾位中青年經濟學者分享了他們對中國當代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認識和體會。大家一致認為，構建中國特色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體系，必須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直面現實問題，把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西方經濟學和中國經濟實踐相結合，實現理論創新和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人才培養模式的創新。

北京大學經濟學院蘇劍教授就“如何構建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體系”發表看法。他認為以馬克思主義的基本方法研究當代中國問題是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本質。在此基礎上，構建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體系應該堅持三個原則：第一，要堅持實事求是，馬克思主義的核心就是實事求是，堅持實事求是研究中國的實際問題就是堅持馬克思主義的基本方法。要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不能用過去的傳統方法，因為實踐在不斷的發生變化，尤其是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認為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在這種情況下生產力在不斷發展，技術在不斷的進步，需要在理論上有所創新。第二，要實現兼容并包。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是從經濟運行角度探索人類社會制度的變遷，是一個超長期的過程，而現在研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面臨的往往是短期的問題。如何在超長期的大框架里面理清短期問題，如何進行宏觀調控，需要三個方面的兼容并包：長期和短期的兼容并包、西方經濟學最新研究成果的兼容并包，供給側與需求側的兼容并包。第三，要允許各顯神通。由于經濟學者的研究領域不同，按照不同思路研究得出的結論可能與正統的結論不同，這時學術需要容忍和包容，將各個研究成果結合形成一個完整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理論體系。

遼寧大學經濟學院林木西教授就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教育體系和教學體系創新發表了看法。他認為在人才培養理念上要明確培養對象和培養目標，在人才培養模式上要結合各個研究基地的特殊性形成各自的特點，在教材體系建設上要處理好“馬工程”教材及其輔助教材的關系，在課程體系建設上要發揮各個學校的優勢，史論結合，在教學方法和教學內容上要多元化和注重課程的實踐性。

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楊瑞龍教授就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范式問題作了發言。他指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體現，堅持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同時讓市場機制起決定性作用是最大的中國特色。然而，在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方面，已有的兩套理論范式（經典社會主義理論和西方市場經濟理論）都不足以讓我們回答當代中國現實的重大理論問題，需要將二者結合起來進行理論創新。我們既要堅持馬克思主義，又要面對中國現實問題，當理論和實際發生沖突時必須要面對現實，通過修正理論來更好地解釋中國現實。

武漢大學經濟發展研究中心郭熙保教授就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經濟學發表了觀點。他強調中國當代經濟的一個主題就是發展，構建中國特色的發展經濟學是時代的需要，要體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經濟學首先應該堅持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同時還要結合中國的國情。具體體現為以下幾點：第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經濟學要以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為指導，遵循馬克思主義關于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辯證關系的基本方法論。第二，構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經濟學要以社會主義理論為基礎，最重要的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和社會主義的本質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就是堅持了生產力決定論的核心觀點，推動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在中國的成功實踐。第三，把生產力發展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經濟學的研究對象和切入點。雖然中國經濟總量已經世界第二，但是人均水平依然較低，仍然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國家的主要矛盾仍然是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和相對落后的生產力之間的矛盾，這個矛盾貫穿了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因此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根本任務就是集中力量發展生產力。把解放生產力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經濟學的重點。第四，把經濟社會穩定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經濟學研究的重要內容，中國經濟社會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是發展的最終目標。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經濟學應該把宏觀經濟的運行作為一個重要的內容，實現經濟社會發展需要充分把握和運用宏觀經濟各種調節工具，保持經濟平穩發展。實現人民生活水平提高需要基于社會領域的改革，健全建立城鄉覆蓋的社會保障網，讓貧困人口、低收入人群的生活得到基本保障。

《經濟研究》雜志社王利娜編審介紹了《經濟研究》在推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學術研究方面采取的新舉措及其成效。《經濟研究》一直把展現中國社會科學研究成果當成自身不可推卸的責任，有義務把中國改革道路的成功經驗展現出來。從2016年開始，每一期《經濟研究》基本上都有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文章，創造了一種激勵學術界從事該領域研究的氛圍。從實施效果來看，由以前只向一些有影響力的經濟學家約稿轉為目前的廣泛投稿，文章選題和研究方法也呈現出多元化的趨勢。

南京大學經濟學院安同良教授在發言中把發展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歸納為“四個群體、三個層次、兩個著力點、一個中心目標”。四個群體是指對馬克思主義理論不了解、有所了解、較熟悉、熟悉等四類馬克思主義的研究者和學習者。三個層次是指馬克思主義經濟理論文本與基本理論、馬克思主義理論傳承、對中國實踐的回應與理論創新。兩個著力點是指發展生產力和完善社會主義生產關系。一個中心目標是用發達的生產力和鮮明的中國發展模式提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自信，助推中國夢的實現。

對外經濟貿易大學國際經貿學院洪俊杰教授倡議當代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應加強對國際問題的研究，主要圍繞五個方面展開：第一，當代中國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應該具有全球性。首先，現在全球經濟的最顯著特征就是全球化，很多的經濟體已經融入到全球價值鏈當中，如果將全球經濟分為三大區域——北美、歐洲和亞洲，很多數據和指標都無可質疑顯示了中國是亞洲的經濟和貿易的中心。第二，中國的地位和影響力決定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應該研究全球和國際問題。很多預測顯示中國在2030年-2050年左右將成為全球最大的經濟體，中國很多的決策和經濟社會發展問題都具有全球影響力，在中國很難找到一個部門和產業不具有全球的體征。第三，要創新和發展當代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具體內容，現在中國處在第三波全球化浪潮里面，有很多新的特點，包括全球價值鏈、國際投資等等，有很多新的內容，需要獲得學術界更多的關注。第四，加強國際經濟內容的研究是中國特色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價值體現。研究當代中國的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不僅是為中國的政策和經濟發展提供指導與借鑒，也應當為人類的發展，為全球經濟的發展，為人類的道路提供另外一種選擇。第五，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研究的生產力、生產關系和上層建筑的內容，能夠幫助解釋“逆全球化”階段的經濟現象，例如，英國脫歐、美國特朗普當選、意大利公投等。應該把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以及中國的傳統優秀文化融入到全球經濟治理體系當中，為全球治理的完善貢獻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清華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蔡繼明教授圍繞創新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提出，第一，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本理論和方法論之間，應以方法論為本，不拘泥于勞動價值論、剩余價值論、剝削理論、失業理論等。當方法論和基本理論發生矛盾時，應堅持用方法去修正、補充、完善原有理論。第二，在主觀設想與客觀現實之間，應運用馬克思的方法把資本主義特有的范疇在社會主義條件下進行抽象，得到一般的廣義政治經濟學，進而再研究狹義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第三，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和西方經濟學之間，應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指導下借鑒西方經濟學中的科學成分。

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孫蚌珠教授在發言中強調，發展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必須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根植于中國的實踐。中國正是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不斷實踐的過程中，成為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人均國民總收入從190美元到7880美元，實現了從低收入國家到中等收入國家的跨越。她同時強調，制度創新必須實現社會主義和市場經濟的有機結合以及社會主義制度要求和市場經濟效率原則的有效結合。

北京大學中國語言文學系韓毓海教授在發言指出，在發展當代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過程中，不能空洞的強調要學習馬克思主義，而是要真正的讀懂、讀透馬克思主義的經典原著，特別是在教學中要帶領學生讀原著。

《經濟科學》編輯部副主編于小東在發言中認為，改革開放初期，一批中國的馬克思主義者對實踐中的社會主義進行了理論的新探索，經濟學界關于按勞分配、社會主義生產目的等大討論，曾掀起了很大的社會波瀾，甚至激烈的爭論。正是這些理論上的突破，打破了對馬克思主義僵化、教條的理解，樹立了用馬克思主義基本立場、觀點和方法研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研究現實中的社會主義問題的典范，也為改革開放事業提供了前所未有的發展動力。對馬克思主義的研究一定不能離開我們所處的時代。《經濟科學》雜志是在改革開放的背景下成立的，創刊思想是將經濟學作為致用之學，注重對中國社會主義實踐過程中的經濟問題研究，辦刊宗旨是努力貫徹黨的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雙百方針，繁榮經濟理論，推動學術交流，為我國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服務。《經濟科學》歡迎和支持以科學的態度和精神對馬克思主義主義進行研究，反映馬克思主義發展的最新研究成果。

研討會的最后，北京大學經濟學院副院長張輝教授進行了總結發言，他指出馬克思主義和西方經濟學都來自于西方，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扎根且被賦予了中國色彩，指導中國經濟社會不斷向前發展。我們要加強傳統理論優勢，不斷推進中國特色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理論創新，繁榮中國的社會主義事業，為實現人類自由、全面的發展目標而奮斗。

（李波、景鵬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