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威++戴本忠
[摘要]基于1998以來的面板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結果顯示,對外工程承包在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經濟關系中處于先行和主導地位,東道國經濟規模、基礎設施水平對其構成正向影響,東道國風險、與中國的地理距離對其構成負向影響。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工程承包應采取以下發展策略:充分發揮其對外貿及對外投資的引領作用,在追求規模擴張和盈利的同時兼顧東道國經濟發展,在行業選擇上以基礎設施建設為重點和優先領域,在地域選擇上重視遠距離市場拓展。
[關鍵詞]對外工程承包;一帶一路
[中圖分類號]F125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283(2017)11-0047-06
[作者簡介]張純威(1963-),男,漢族,河南鞏義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國際貨幣與環球金融;戴本忠(1972-),男,湖北監利人,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經濟計量學。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新型開發型國際金融機構運營格局下中國對外直接投資演進模式問題研究”(項目編號:15BJY177)。
一、引言
在以“五通”為主要建設內容的“一帶一路”建設方案中,基礎設施互聯互通是關鍵環節和優先領域。就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經濟活動而言,對外工程承包與這一優先領域的關系最為密切。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工程承包的發展狀況如何,其在我國對沿線國家以及全球對外經濟活動中的地位和作用怎樣,它主要受哪些因素的影響及未來的發展策略成為亟待研究的問題。
關于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工程承包,近年來國內一些學者有所研究:許嬌等(2016)采用全球貿易分析模型(GTAP)進行模擬分析,認為“一帶一路”交通基礎設施建設對包括中國在內的沿線國家的進出口貿易規模擴大、結構改善及GDP增長將產生重要的積極影響;卜小龍(2016)認為,我國工程承包行業應抓住機會,積極參與“一帶一路”沿線基礎設施建設,不僅能在滿足沿線國家對基礎設施的旺盛需求方面有所貢獻,也將帶動我國制造、建筑等產業的對外投資;喬慧娟(2015)分析了“一帶一路”背景下我國對外工程承包企業可能面臨的政治、法律和政策變動,以及自然環境災害等各種風險。但總體來看,目前已有的研究不僅數量不多,而且研究多處于定性層面。本文將基于1998年以來的面板數據進行量化分析,以明確界定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工程承包的地位及發展動因,并據此提出發展策略。
二、對外工程承包在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經濟關系中的地位
一國對外經濟交流活動主要表現在對外貿易、對外投資和對外工程承包三個方面,這里分別用商品貿易額、直接投資流量和工程承包完成營業額來衡量中國大陸對“一帶一路”沿線66個國家在這三個方面的經濟往來情況①,分別以符號CBTRD、CBOFDI和CBOPC來表示。基于2003年以來的經濟數據進行對比分析,結果如表1所示。
1就三者占中國大陸對全球所有國家相應的對外經濟發生額的比率來看,2003—2016年CBOPC的全球總體占比年均高達4749%,比CBTRD和CBOFDI年均全球總體占比分別高出2129和2458個百分點,這就是說,我國的對外工程承包近一半發生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而對外貿易和對外直接投資只有1/4左右發生在這里。由此可以看出,相對于商品貿易和直接投資,對外工程承包在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經濟關系中地位更高,是我國作用于“一帶一路”的最主要的方式和渠道。
22003—2016年CBOPC的年均金額為388億美元,是CBOFDI年均金額的5倍,CBOPC的年均增長率高達2508%,比CBTRD的年均增長率高出9個百分點。如果把考察視域聚焦“一帶一路”倡議實施后,CBOPC的穩定、快速增長特點更加突出:2015—2017年分別增長746%、967%和47%,而CBTRD則于2015和2016年出現負增長,CBOFDI則在2016和2017年發生負增長。這說明,對外工程承包是“一帶一路”倡議的首要受益領域,也是首要著力點。
3相關性分析顯示,CBOPC與CBTRD和CBOFDI分別高達09784和09775,因果分析顯示CBOPC是CBTRD和CBOFDI的單向Granger因(見表2)。這說明,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經濟關系的三個方面關系密切,對外工程承包在一定程度上引導著對外貿易和對外投資。
總之,基于金額大、增長快、占比高的優勢,對外工程承包在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經濟關系中處于先行和主導地位。
三、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工程承包的發展動因
(一)影響因素的理論假設
1東道國實際GDP。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工程承包是這些國家工程建設的一部分,而這些國家的總體工程建設規模應與其經濟發展正向相關,因此,如果用實際GDP反映這些國家的經濟發展會對CBOPC構成正向影響。
2東道國對中國的市場開放度。用中國與東道國貿易額與東道國GDP的相對比率來計量。這一比率不僅可以反映東道國與中國貿易關系的密切程度,也可以反映中國通過貿易渠道對東道國經濟的影響程度,它越高,意味著中國在東道國進行工程承包的環境條件越好,機會越多,因此,這一因素對CBOPC構成正向影響。
3東道國對中國的投資開放度。比照上述第二個影響因素,這里用中國對東道國直接投資占東道國總投資的比率來計量。這一比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中國通過資本輸出渠道對東道國經濟的影響程度。經驗證明,對外投資與對外工程承包存在某種共生關系,比如中國承包的工程項目中不少都有中國的投資,因此,這一因素對CBOPC也構成正向影響。
4東道國相對于中國的社會經濟環境。中國的工程承包商是否到東道國承包工程取決于其對各國社會經濟環境的綜合考量及其與中國國內宏觀環境的比較,本文將東道國主要社會經濟指標相對于中國的水平統一表達為“距離”②,主要考察以下幾個方面:
(1)經濟距離。用東道國相對于中國的經濟發展水平(經濟發展水平用人均GDP衡量)來計量。經濟距離越小,說明東道國相對于中國來說經濟發展水平越低,從而其對基礎設施等工程項目的需求就越迫切,而中國取得承包資格的優勢就越明顯,因此,這一因素對CBOPC構成負向影響。
(2)制度距離。用東道國相對于中國的經濟自由度來表示③。它越高,就意味著東道國接受和吸引包括中國在內的外國承包商制度環境越好,因此,這一因素對CBOPC構成正向影響。
(3)基礎設施距離。在現代信息社會環境下,基礎設施可以分為電力、交通、水利等傳統的物質性基礎設施和網絡通訊等現代基礎設施兩類,二者在建設、運營及發揮效用方面具有不同特點。傳統的物質性基礎設施用東道國相對于中國的人均航空運量來計量④。該因素對我國在東道國進行傳統基礎設施建設項目承包構成負向影響,因為這一距離越小,說明東道國傳統基礎設施越落后,需要建設的力度越大,而中國的建設經驗越豐富、能力越強,由中國承包建設的可能性就越大;對其他工程承包則可能構成正向影響。現代基礎設施距離用東道國相對于中國的每百人互聯網用戶來計量。這一比率越高,說明東道國的現代信息傳輸條件相對于中國越好,越有利于中國在那里進行工程承包,因此,這一因素對CBOPC構成正向影響。
(4)安全距離。用東道國相對于中國的國家風險水平來計量⑤。這一指標越高,說明東道國相對于中國的風險越高,越不利于中國的工程承包商到那里開拓業務,因此,這一因素對CBOPC構成負向影響。
(5)文化距離。該因素反映東道國與中國的文化差異,變量基于Hofstede中心發布的各國文化維度指標、Kought 和 Singh提出的計算式∑[(Iki-Ikj)2/Vk]/6來計量⑥。理論上,不同國家的文化差異越小,越有利于其相互之間的經濟交往,因此,這一因素對CBOPC構成負向影響。
(6)地理距離。兩國地理距離對CBOPC要么沒有影響,如有影響,也應符合國際貿易引力模型,即構成負向影響,因為地理距離越遠,與工程承包相關的設備、材料、人員等輸出的成本就越高。
(二)變量及數據說明
由于我國分國別的對外工程承包統計數據始于1998年,而且對有些“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沒有工程承包,有些只有個別年份的數據,考慮到數據的連續性、可靠性,本文基于1998—2015年中國及“一帶一路”沿線52個國家的數據計算得到相關變量的面板數據,據此展開實證分析。各變量的符號表達、具體含義及數據來源如表3所示。
CBOPC和BRGDP為絕對金額,GD為絕對里程,其他變量為相對比值,數值間差距較大,為了使各變量數值處于同一量級,以便回歸結果表達,對CBOPC和BRGDP進行對數化處理,對其他變量進行倍數縮放處理。由此構建的基本模型表達式為:
lnBOPC=f(lnBRGDP,CMS,OFDIR,ED,IFD,ATD,ITUD,SD,CD,GD)
(三)計量檢驗與結果分析
在具體構建計量模型時,需要考慮兩個問題:第一,我國分國別對外直接投資統計數據起始于2003年,如果將OFDIR加入面板數據模型,其他變量2003年之前的數據也就不得不被舍棄;第二,CD和IFD這兩個變量的數據分別基于文化維度和經濟自由度計算得到,而后兩類數據并不涵蓋世界上所有國家和地區,在加入CD和IFD的情況下,分析所依據的樣本規模會顯著縮小。而完善的計量檢驗要求解釋變量全、樣本規模大、時間序列長。因此,為了在數據限定的條件下進行盡可能準確的計量檢驗,本文設定了四個計量模型,綜合四種模型的回歸結果來得出盡可能客觀的結論。模型1為全因素模型,包含了上述理論假設的各種影響因素,數據時段為2003—2015年;模型2為剔除OFDIR的模型,數據時段為1998—2015年;模型3為剔除CD、IFD及非時變數據地理距離GD后的模型⑦,數據時段為2003—2015年;模型4為在模型3基礎上再剔除OFDIR的模型,數據時段為1998—2015年。
為了進行恰當的回歸估計,首先進行必要的檢驗:1共線性檢驗。計量檢驗的經驗法則是,只要最大方差膨脹因子VIFmax不大于10,就說明不存在系統多重共線性。各模型框架下的實證檢驗結果如表4(2、3列)所示,由此可以判斷各解釋變量之間不存在系統多重共線性,可以進行線性回歸分析。2異方差檢驗。檢驗發現各模型都存在異方差,OLS回歸估計不可用,為此本文采用穩健(robust)估計方法。3估計方法選擇檢驗。如表4所示,固定效應模型下的F檢驗及隨機效應模型下的LM檢驗結果顯示,各模型框架下都拒絕混合估計方法;采用自助法進行Hausman檢驗結果顯示:模型1和模型2應采用隨機效應估計方法,模型3和模型4應采用固定效應估計方法。各模型回歸估計結果如表5所示。
綜合來看,多數變量的回歸系數符號符合理論假設,并具有統計顯著性,說明回歸模型基本可靠。具體來看:
1lnBRGDP系數的符號在各模型中都為正,并具有較高的統計顯著性,說明東道國經濟發展對我國對外工程承包的拉動作用顯著。2000—2015年,“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平均的實際GDP增長率年均高達465%,高于全球199個百分點,其全球GDP占比由1123%提高到1488%⑧,但其經濟發展狀況仍處于較低水平,截至2015年,66國總體人均GDP只有全球平均水平的34%。低起點、高增長的特點使“一帶一路”成為一個充滿活力和發展潛力的地區。隨著這一地區的快速發展,中國在這里的工程承包也必將快速增長。
2在1998—2015年的數據時段內,ED系數的符號顯著為負,在2003—2015年的數據時段內,ED系數的符號雖為負,但不具有統計顯著性,這種現象很值得研究。結合現實情況可進行以下推論:在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高速增長驅動下,中國與其他國家的經濟距離不斷縮小,由1980年的3967持續下降到2015年的202,年均降低115,由此強力推動了中國對這些國家工程承包的增長。但是,中國經濟已進入“新常態”,過去30年的超高速增長無法再繼續保持,“一帶一路”中有些國家反而進入高速增長階段,因此,ED繼續下降的速率和空間都在縮小,甚至對有些國家可能轉而上升,這是否會抑制我國的對外工程承包?倒也未必,基于2003—2015年數據時段的計量檢驗結果已說明了這一點。
3ATD和ITUD這兩種基礎設施距離總體上呈現正向影響,即“一帶一路”國家基礎設施相對于中國越發達或改善速度越快,越有利于吸引中國的工程承包。這意味著以基礎設施互聯互通作為優先領域的“一帶一路”建設行動方案為我國對外工程承包提供了良好機遇,也意味著我國對外工程承包必將對“一帶一路”建設有所作為。
4在后兩種模型中,即在擴大樣本的情況下,SD的符號顯著為負。從數據結構來看,缺乏經濟自由度和文化維度數據的國家基本上風險都較高,所以剔除IFD和CD,也就等于將這些國家加入了樣本,這種情況下安全距離的負向影響就具有了統計顯著性。這說明我國的對外工程承包對東道國的風險是敏感的,在高風險國表現得更顯著。
5GD系數的符號為負,并具有統計顯著性,說明我國對“一帶一路”國家的工程承包符合引力模型,即在距離越遠的國家承包工程越少。
6CMS、OFDIR、IFD及CD的影響不具有統計顯著性。CMS和OFDIR的影響不顯著與前面基于加總數據的分析結論是一致的,即雖然我國對“一帶一路”國家工程承包、商品貿易及直接投資之間存在密切關系,但主要表現為處于主導地位的工程承包對商品貿易和直接投資的單向水平溢出,后兩者對前者的影響不明顯。IFD及CD的影響不顯著說明我國對“一帶一路”國家的工程承包對我國與東道國的文化距離和制度距離不敏感,這未嘗不是好事,它意味著我國工程承包商可以在文化差異和經濟自由度差異較大的“一帶一路”各國順利開展業務,有效地助力“一帶一路”建設。
四、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工程承包的發展策略
(一)充分發揮其對外貿及對外投資的引領作用
基于對外工程承包在我國對“一帶一路”經濟關系中的先行和引領地位,我國承包商應通過自身的業務拓展或與國內外投資者和貿易商的緊密合作,通過股權并購、戰略聯盟等方式,從工程總承包出發,整合產業鏈,實現設計、融資、采購、施工、經營各環節有機協同,與東道國合作建設自貿區、經濟開發區及合作區,在提高各環節附加值的同時,帶動我國對外直接投資和對外貿易的快速發展。這也是順應當今國際工程承包趨勢的有效方式⑨。
(二)以促進沿線國家經濟發展為目標
沿線國家的經濟增長對我國在那里進行工程承包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因此,我國承包商在追求盈利的同時還要以促進東道國經濟發展為目標,使對外工程承包形成自加助力式的良性循環發展。由于沿線多數國家都是發展中國家,且正處于工業化時期,資金短缺是制約這些國家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因此,我國工程承包商除了積極參與事關這些國家經濟發展的建設項目承包,并提供盡可能優惠的條件外,還應積極參與項目前后期投資,努力向前端設計與后端運營發展,多采用BOT(建設—經營—轉讓)、PPP(公私合作模式) 等帶資承包方式。當然,解決其資金短缺問題單靠我國承包商是不夠的,需要多方資金來源協同配合,比如加大政府對這些國家的援助力度,促進我國對這些國家的直接投資,促進我國金融機構通過銀行授信、銀團貸款等方式加大對這些國家的信貸支持,通過允許其到我國跨境發債等方式加大對這些國家的證券融資支持。特別是注重充分發揮絲路基金、亞投行、金磚國家新開發銀行等新型國際金融機構的作用。
(三)以基礎設施建設項目為重點和優先領域
東道國基礎設施的發展有利于推動我國對外工程承包,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落后也是制約其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因此,我國工程承包商應積極響應和落實以基礎設施互聯互通為優先領域的“一帶一路”建設行動方案,抓住機會,在行業選擇方面優先開拓東道國交通、能源、通訊等基礎設施建設項目的工程承包。改革開放幾十年來我國工程承包商積累了豐富的基礎設施建設技術和經驗,可充分發揮其較強的國際競爭力,多承包沿線國家基礎設施建設項目,并注重在建設中推動中國標準的應用。
(四)不斷拓展地域空間
實證分析顯示,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工程承包在地理范圍方面遵循由近及遠的發展路徑,在距離我國較近的國家已有相對較多的工程承包,因此,今后在地域選擇上應更注重在距離我國較遠的國家進行市場開拓,從而對“一帶一路”成為一個聯系日益緊密的命運共同體有所貢獻。
(五)營造良好的地區和國際環境
東道國國家風險對我國對外工程承包構成顯著的負面影響,而“一帶一路”沿線因地緣政治沖突、民族、宗教矛盾、恐怖勢力活動等而有許多“熱點”地區,因此,需要我國政府利用中國的國際地位和影響力,借助國際政治、外交等手段,構建多層次雙邊宏觀政策溝通、交流與合作機制,推動民間文化、人才交流,充分發揮上合組織、亞太經合組織、亞歐會議、亞信會議等多邊合作機制作用,緩解矛盾沖突,為我國對外工程承包創造良好的社會、政治與經濟環境。
[注釋]
①在我國的對外經濟統計中,港澳臺被視為域外地區,而大陸對這些特別行政區(特別是香港)的貿易、投資金額巨大,有相當高的總體占比。為了更準確地分析,本文只針對大陸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經濟交易,作為比較基準的中國對世界各國的經濟交易總額也要扣除對港澳臺的交易額。
②各種“距離”借鑒張純威等(2017)的界定,具體含義見表3。
③各國經濟自由度用美國傳統基金會與《華爾街日報》每年聯合發布的全球各國經濟自由度指數來計量。
④物質基礎設施距離計算所依據的統計指標有人均鐵路里程、人均貨物碼頭吞吐量和人均航空運量可供選擇,考慮到東道國有沿海與內陸之分,有大小、地形差別,相對而言,用人均航空運量作為代表性指標更為恰當。
⑤各國的國家風險基于世界銀行全球治理指標體系(Worldwide Governance Indicators,WGI)數據計算。該指標體系包含腐敗控制程度、政府效率、政治穩定性及暴力恐怖發生的可能性、規制質量、法治水平、話語權與責任6個指標,各指標由差到好在(-25~25)間取值,為消除負值現象,進行以下變換:各指標變換值=5-(指標值+25)。用6個指標變換值的均值計量一國風險,越接近5,說明國家風險越高。
⑥Hofstede中心發布的各國文化維度由權力距離、個人主義、男權主義、不確定性規避、長期導向和嗜好6個指標構成;計算式中分別表示東道國i和中國第k個文化維度指標的值, 表示各國第k個文化維度指標值的方差。
⑦根據計量經濟學原理,當面板數據模型含有非時變變量時,無法采用固定效應估計方法。而剔除CD和IFD后估計方法選擇檢驗結果顯示應采用固定效應模型,因此,為便于分析,將GD一并剔除。
⑧如果把中華區(包括中國大陸、香港、澳門和臺灣)也加進來,廣義“一帶一路”的經濟增速更高,全球占比提高得更快。2000-2015年廣義“一帶一路”實際GDP年均增長率為596%,高于全球33個百分點,其全球GDP占比由1587%提高到2575%。
⑨如李萍、胡景來(2016)所述:當今國際工程承包呈現出工程規模日益大型化、產業分工體系不斷深化、承包模式復雜化、多樣性等新的趨勢。如陳啟(2016)所述:近年來,國際工程的發包方越來越重視承包商提供綜合服務的能力,傳統的設計與施工分離的方式正在快速向總承包方式轉變,利潤重心向產業鏈前端和后端轉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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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is paper conducts empirical analysis with the panel data of the countr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since 1998. The result shows that international project contracting is the leading and dominant activity in our economic relationships with other countries, and the size of economy and infrastructure of the host countries have positive effect, while the country risk and the geographical distance with China have negative impact on it. So, we should adopt right strategies in the international project contracting to the countries along the Belt and Road. It includes giving full play to its leading role to the foreign trade and OFDI, taking account of the economic growth of host countries, focusing on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attaching importance to the development of remote markets.
Key words: international project contracting;the Belt and Road
(責任編輯:喬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