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宇宙,浩瀚星河,人類的存在渺如塵埃,甚至不及塵埃,誕生與湮滅,皆是一瞬。我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生命的進程是否能解釋宇宙的本質?我現在所書寫的文字,是否從宇宙誕生的那一刻,就成為未來的必然進程?每當想起這些,我就熱血沸騰,廣袤的宇宙竟然有如此多的未知可供我們探索,去求知真相——去在這炳絢星辰中尋找自己的歸屬。
(一)萬物的存在皆有意義
塵埃、云霧、日月、砂土;高山、流水、花鳥、鷹獸。世間萬物,形成于宇宙,湮滅于宇宙。時間與空間,像一幅畫卷向兩邊展開,沒有起點、沒有終點,就這樣綿延,存在于過去與未來。
萬物產生,皆是宇宙的進程。
宇宙,產生萬物,包含萬物——宇宙即是萬物。那么,宇宙的產生意義何在呢?
在宇宙大爆炸前,宇宙沒有形成,時間與空間濃縮在一個奇點上。在宇宙大爆炸的一刻——宇宙形成了。大爆炸為何偏偏發生在這一特定時刻呢?宇宙之外,我認為不存在時間的定義。宇宙有界而無限。生活在地球表面這樣一個曲面二維空間上的我們,朝一個方向走會永遠走不到盡頭,然而宇宙宏觀下地球的表面積卻是有限的。我們要具有“置身事外”的思想,不要把自己當作人類,而是當作宇宙的一員,跳出去,以旁觀者的身份觀察宇宙。
繼續回到剛才的話題,時間與空間都是伴隨宇宙的產生而出現的,在宇宙之外的世界里,沒有時間,沒有今天、昨天與后天。也就是說,宇宙并沒有偏偏在某一特定時刻發生大爆炸,而是就在那一點形成——與時間無關,因為宇宙的意義是作為宇宙外世界進程的一部分,并不是為了某一特殊事物。
這樣我們就可以理解了,宇宙萬物的產生皆是作為宇宙進程的一部分,在宇宙形成的一瞬間,過去與未來都已注定,似編好的一張網,從任何一點出發,經過曲曲折折不同的路線,通往不同未來不同平行宇宙,向四周無限延伸。這就是宇宙,像一條路,向兩邊綿延,任何一點在路上的位置,對于路的特殊性都是等價的,未曾改變。
這就是萬物存在的意義,作為宇宙進程的一部分。好像河水的流逝是海洋水循環的進程一般,這是客觀上的意義。當然,從事物本身出發,它的存在對于自己、萬物又有其他特殊意義。
(二)周而復始與極端的相似性
開始即是終點,宇宙萬物周而復始,生生不息,循環往復——這是我對宇宙思考得出的結果。
一個人從出生的一刻起,便開始走向死亡。每個人經歷著不同的人生,卻又重復著相同的軌跡。不同的人生相互交織卻又相互平行。太陽從升起的一刻,就開始走向落下。一天又一天,太陽重復著它的軌跡,藍天下的我們也不盡相同。從同一起點出發,可以選擇或被選擇經過不同的道路,欣賞不同的風景,但終將會通向同一個終點,這便是周而復始。
將一塊石頭置于溪流中央,溪流雖會變道而行,但終將流向大海。而流向大海的水,會經蒸發、大氣環流,到達山顛,再次降落在這土地上變為溪流。
消逝即是新生,走向消逝便是走向新生。太陽落下意味著經過黑夜它將再次升起,江水流過意味著數年后它將再次流過。這便是極端的相似性,當一個事物發展向一個極端時,它實際上也同時在向另一個極端不斷發展,而這兩個極端就像是一條繩子的兩個端點,現在將它們連綴起來形成一個圓,我們就能明白極端的相似性了。
“物極必反”,簡短而又精練地闡述了這一宇宙規律。“太是”即“太非”,兩個極端分別會有一個臨界點,這個臨界點可以是籠統的,也可以是具體的,但無論如何,一件事物向一個極端發展時,當它到達臨界點,便會開始向相反方向發展。這既是宇宙根本規律的體現,也是構建宇宙的法則。跟人類生存息息相關的東西,人類當然希望它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但這個發展一旦超過臨界點,便會反向吞噬人類。這樣的例子太多太多,亂砍濫伐導致泥石流,圍湖造田使生態系統紊亂,過度放牧使草場退化……當然,這也屬周而復始之圓中的一部分,這一切都遵守著“平衡”的法則。
(三)是非在主觀上的辯證性
宇宙是規則的載體,而是非對錯就據守在規則兩端。是非是相對的,也是絕對的。
從主觀角度來說,對錯是以人類利益為起點而出發的:符合人類利益的即是對的,影響人類利益的即是錯的。好比吃莊稼的昆蟲,人們把其定義為“害蟲”,因為它們吃了莊稼人類就會挨餓,所以是“害”。從人類社會生產活動角度去想這完全合理,不是自私。從昆蟲角度來說它也是為了生存,同人一樣。大家都為了生存,就沒有什么自私可言了。所以,“是非”同樣是人類文明社會的衍生物,具有極強的主觀色彩。那么,一個新的問題又將出現:既然“是非”是由人類利益為標準衡量的,那如果人類內部利益出現矛盾時,“是非”又會傾向哪邊?法律就是對以上問題最好的實踐。法律規定了人類內部利益矛盾的解決方法,其本質是人類文明形態的階段特征。也就是說,法律是人類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結果,在當前階段,它是有存在的必要性的。因為少數服從多數才能保證人類群體的根本利益。
另一方面,是非客觀上是有絕對性的。“平衡”是宇宙不可動搖的法則。前文提到,當事物往一個極端不斷發展時,會在到達某個臨界點時開始朝相反方向發展。而人類目前的所作所為便是在不斷破壞地球的平衡,所以自然已經開始“回饋”人類。當一個極端為“非”時,另一面就為“是”,沒有固定標準,但“平衡”永遠介于二者之間。大自然對人類的懲罰對于人類是“非”,因為人類的所作所為對自身而言是“是”,而從整個生態環境考慮而言,大自然這么做卻也可能是“是”——從人類角度與自然角度給出的是非恰恰相反。
這就是我對是非的看法,當然,它有可能是錯的,因為我永遠無法跳出“人類”的限定而站在旁觀者角度看問題,即使我很想。但,也許會吧。
(四)獨立個體與法則
法則存在于萬事萬物,大至浩瀚星河,小至寥寥塵埃,無處不在。
從文明的角度出發,規則的意義是片面的,卻也是文明進程的必然產物。
有利益就會有分歧,萬物生而貪婪,不是自私,是天性。而利益隨著生產力的發展不斷增多,每個個體在利益分配的結果上走向兩極化。一個文明的精神層次總體水平總會略低于物質水平一籌,也就是說,人們無法完全駕馭自己所創造的科技與財富——法則應運而生。
對于一個文明來說,法則的意義非比尋常,是經驗,也是未來。我們的文明是廣袤宇宙中的年輕旅者,而法則就像北極星,摸不著,卻在前方不斷指引方向。文明是一個獨立個體,所有的參與者各司其職。脫離了文明的個體無法存活,文明也由個體不斷推動。把文明比作巨人,每個人類個體便是一個細胞,巨人無法在所有細胞都特立獨行的情況下依然矗立。
看來法則對于文明是不可或缺,然而對于宇宙呢?
既然要完全客觀地去討論法則,我們不得不跳出“文明參與者”的行列,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它。當我們意識到萬物皆為宇宙的進程,就連我們的存在也是,我們就會發現,文明的法則對宇宙沒有直接的作用。
當然,宇宙有它自己的法則。
宇宙萬物,合皆為“零”。有正必有反,有黑必有白,宇宙在一個“中間狀態”中,浮其上下,不離左右。若有事物脫出“零”的范圍,便會觸發對應的事件與之中和。今日光耀萬物的太陽,明日即是晦暗無邊的黑洞。
我說了這么多,并不是“唯恐天下不亂”,而是辯證看待。雖然,文明法則對于宇宙的意義形同于無,可我們作為“文明”的一部分,即是“法則”的一部分。
(五)殺戮的客觀必要性與主觀意識偏離
殺戮,很多人看到這個詞的第一反應是眉頭一皺。在這個和平年代,它無疑聽起來格外刺耳。原始的殺戮,是與自然并存的。在地球有了生物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貫穿時間與空間,持續至今。強食弱肉、適者生存,正是有這樣的法則,生態才得以維持平衡。不妨把它說得更好聽點,“生存”。原始殺戮的最終目的是為了生存,生物存在的最初也是為了生存并繁衍,而繁衍的本質是物種的存續。
這是大自然最初的規則,殺戮的原始性顯得如此合理與必要。
殺戮的規則發生改變,是在人類文明出現以后。當文明進一步發展,人類或是因不再為生存而發愁,或是因生產勞累而開始尋求精神上的滿足,精神娛樂的概念開始出現于人類古代文明:古羅馬的斗獸、西班牙的斗牛……人們開始以殺戮為樂,并不是為獲得食物或是打倒入侵者而樂。這里的殺戮開始失去它原始的意義,人類對殺戮的主觀認知也出現偏移。
繩子總歸有兩端,有嗜血的人也就有呼吁停止殺戮的人。當然,這都是兩個極端,我并不認為這些所謂的“動物保護者”的觀點是對的。形象點來說,這些人嘴角還流著食用家畜的鮮血,說著不要殺害動物,鮮血卻噴了我一臉,我感到悲哀。另一些人,從不吃肉,但卻在植物的尸體上寫下呼吁人們不要殺戮的言論。只有有思想的生物被殺才算殺戮么?人類的文明又是憑借多少殺戮才得以延續?不可能,我們不可能脫離殺戮而生存,至少目前是。
這是大自然的法則,任何游走于法則兩端的行為,終究會被以“非”的方式拉回。我所指的法則,是指為生存而進行的殺戮,并非精神滿足方面的殺戮,雖然這屬于文明發展的必然結果,這也是宇宙法則,但為了讓人類文明得以延續,我們必須在遵守宇宙法則的同時又去反抗它,讓文明滅亡這一法則必然結果不按部就班發生,這并不矛盾。作為一名人類,我并不自私。
對于生存的殺戮,我并不是提倡,而是遵守,同時又要禁止偏離原始的殺戮。這是對于可預見結果不認輸的吶喊,也是一名人類對于宇宙的看法。
(六)也許夢想才是歸宿
總會有那么一瞬間,默念自己的名字,覺得好陌生。
站在窗前,看著天空,隱隱約約看到自己許久在窗前站著。
不知生命為何物,不知明天何時會降臨。
人生于天地間,宇宙茫茫萬物,生命比塵埃更渺小,像轉瞬即逝的火花,有的人絢爛了天空,有的人隱隱約約、黯淡無光。
事物在誕生的一瞬就開始走向滅亡,生命與文明亦是如此。站在廣袤無垠的天地間,望向遠處,星辰所到之處盡是宇宙。人類竟如此渺小,文明的歷史在浩瀚宇宙長河中如此短暫,如此渺茫,甚至找不到文明對宇宙存在的一點點意義。
那我們這些生命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我們就如此甘心只是作為“進程”——這宇宙長卷中的一點墨跡嗎?
很多人努力與奮斗,他們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痕跡”——揚名立萬、名垂青史,讓自己短暫的生命在這文明長河中留下一點痕跡。可文明也只是宇宙中的寥寥星塵,剎那間灰飛煙滅。
我們總是放眼宇宙宏觀,卻忽略了“存在”對自己的意義。既然無論做什么,對于宇宙,皆為滴入大海的水滴,那為何不為自己的存在而活?去向自己證明存在的意義,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拼搏,去窮其一生不斷奔跑。
(作者單位:山西省實驗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