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不是沒有政治原則

劉洪波

分裂分子想搞事，不足為怪；賽事主辦者不制止搞事，當地媒體不譴責搞事行為，就令人奇怪了。

體育就是體育，體育不是政治。但場上場下經常有人表演政治，11月18日，德國美因茨的足球場上，就有人進行了一次挑釁性的政治表演。

當時是德國西南地區聯賽的一場比賽，中國足協U20選拔隊以客隊身份首次出場，比賽中，觀眾席上有人掛出“藏獨”旗幟，一名中國球迷試圖奪走“藏獨”旗遭到阻攔，中方隊員隨即退出了比賽。隨后，在“藏獨”旗收回后，中國隊員重新出場比賽。

體育無關政治，但體育不是沒有政治原則。例如，種族主義言行無論在賽場上或看臺上，都應當被驅逐出場，這就是原則。球員應當全身心比賽，但球員也不應當是無原則的比賽機器，抗議賽場侮辱國家的行為，是球員的當然反應，也是一種權利。

據報道，主隊經理表示掛“藏獨旗”是一種權利；德國足協表示掛“藏獨旗”是言論自由；德國當地媒體的主要論調也是批評中國球員不懂尊重言論自由。

這涉及到“言論自由”的理解。原則上，言論自由沒有人不同意，但具體而言，言論也不是沒有禁忌。例如，在德國，主張納粹主義就不能自由，而是觸犯法律。主張“藏獨”，分裂國家，對中國人來說就是非法。何況，中國球員退出比賽，也只是表達出自己的態度，而沒有施加沖突性的行為，難道容忍侮辱國家的行為而“正常比賽”，才是“尊重言論自由”？

有人說，掛“藏獨旗”在德國不犯法，所以退賽抗議就沒有道理。如果這種邏輯成立，那么兩支隊伍比賽，就可能相互提供“在我們這里不犯法”的挑釁性比賽環境，雙方都不得抗議，不得不愉快。事實上，體育比賽不是這樣組織的，主辦方要提供的不是“在我們這里不犯法”的環境，而是能夠讓客隊專心投入公平比賽的環境，不能提供這樣的環境，應當受到處罰。例如在德國職業聯賽中，主場做出侮辱客隊的行為，會受到德國足協處罰。中國球員出場比賽，主隊不能提供一個尊重球員祖國的比賽環境，還怪球員不尊重言論自由，難道不是咄咄怪事？

主張“藏獨”的分裂分子想搞事，不足為怪；賽事主辦者不制止搞事，當地媒體不譴責搞事行為，就令人奇怪了。他們表示這是言論自由，無非是以自己的標準去裁斷是非，而不在意是否尊重了客人，他們太在意自己的感受，太自以為是，而不覺得對方的感受有必要理解。世界交往，倘都照此辦理，交流就會變成添堵，增進的不會是友誼。

總體而言，我們應當譴責“藏獨”分子的行為，至于德方，我們或許應當將其對待球場“藏獨旗”事件的態度視為一個偶然事件，表現的只是一種隔膜，而不是一種故意。我們可以猜測他們事先并不了解那面旗子的性質，或者他們知道了也不了解這面旗子對中國人來說是一件多么嚴重的事情。中國球員的退賽行為，無非是告訴他們賽場上不能出現侮辱和損害中國的行為。當每一個類似行為都能得到中國人及時的抗議和提醒，就能傳遞出一種鮮明的態度，也就能使類似的不愉快減少乃至消失。

事實上，德國那場比賽還是得以繼續進行了，現場維護秩序的人員還是干預了掛“藏獨”旗子的行為，使之收起了旗子。這應當是在明了中國球員態度后作出的一種有效應對。

人們來自不同的國家、民族、信仰，對哪些事情“淡定”，對哪些事情“敏感”，并不一樣。對此，不必奇怪，不必慚愧，也不必一定要向別人看齊，更無須別人來教誨，或者接受別人的標準，跟著別人去學“淡定”。各國之間、各民族之間、不同文化之間相互尊重，相互認真對待會讓對方“不淡定”的事情，才是交往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