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議北方海航道開發與中俄經貿合作

[摘 要]俄羅斯北方海航道是北極航道東北航線的重要組成部分，是聯系亞洲和歐洲最短的海上航線，從我國大連、天津、秦皇島、連云港等港口出發，使用北方海航道要比經馬六甲海峽和蘇伊士運河節省至少40%航程。北方海航道連通北美，歐洲和東亞三大經濟活躍區域，該區域生產世界80%的工業產品，占據70%的國際貿易，被稱為“黃金水道”。同時，北方海航道區域內自然資源豐富，可開采石油、天然氣和凝析油資源儲量約為2 450億噸（包括海底地下儲量940億噸），地下自然資源估值約為18萬億美元。其未來發展前景十分廣闊。從2008年普京總統簽署的《俄羅斯聯邦2020年前北極區域發展戰略》，到2015年梅德韋杰夫總理批準的北方海航道開發綜合計劃，俄羅斯均將北極視為國家戰略重點。在2017年5月公布的《俄羅斯聯邦2030年前經濟安全戰略》中再次強調北極地區和北方海航道是國家未來經濟發展的優先方向，將全力吸引各方投資，擴大國際合作。北方海航道的開發和利用將給中國帶來機遇，將對中國-歐洲貿易增加便利和紅利，在航道資源開發和基礎設施建設等方面亦帶來機會，還將促進區域經濟發展。北方海航道的開發除了可以為我國提供能源資源，還可以減少我國對傳統海上運輸航線的依賴，實現能源來源多樣化和運輸航線多樣化。因此，北方海航道對中國具有巨大的戰略價值，參與航道開發，深化對俄經貿合作，既符合國家戰略需要，又可使參與開發企業獲得較大利益。

[關鍵詞]北方海航道；經貿合作；航道開發

[中圖分類號]F7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8284（2017）06-0094-05

2017年3月國務院副總理汪洋在俄羅斯阿爾漢格爾斯克舉行的第四屆國際北極論壇上表示，中國是北極事務的參與者、建設者和貢獻者，秉承尊重、合作、可持續三大政策理念參與北極事務。中國將加大投入，支持構建先進科考平臺，提高北極科研水平，依法合理開發利用北極資源。同時鼓勵中方企業參與北極航道建設，加強與北極國家清潔能源合作，推進同各國交流與合作。5月，俄羅斯總統普京在北京舉行的“一帶一路”國際合作論壇上特別強調，希望中國能利用北方海航道，將北方海航道同“一帶一路”連接起來，抓住合作發展機遇，推動中俄合作水平進一步提高。5月27日，中國外交部長王毅在莫斯科表示“中國主張與俄羅斯及所有相關各方開發北方海航道，共同建設冰上絲綢之路” 。中俄雙方一系列的頻繁互動表明中俄兩國對北極和北極航道共同開發合作意見高度契合，中方參與意愿加強。作為北極航道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俄羅斯北方海航道①的開發符合中國發展利益，對“一帶一路”戰略實施，保障國家經濟安全以及促進對外開放深化經貿合作具有重要意義。

一、北方海航道概況

北極航道 我國著名北極研究學者李振福認為，北極航道應該統一稱為北極航線，“航線”強調水上交通線的使用性，是任何國家均可通過的海上通行線路；而“航道”則強調所有權，多屬一國水域范疇。是穿越北冰洋連接太平洋和大西洋的海上航線，主要由東北航線、西北航線和穿極航線組成。俄羅斯北方海航道是北極航道東北航線的重要組成部分。1998年頒布的《關于俄羅斯聯邦內海、領海以及毗連區》聯邦法確定了北方海航道的法律地位，是“歷史上形成的統一的俄羅斯北極交通線”。北方海航道的范圍為西起新地島海峽西部入口，從熱拉尼亞角沿子午線向北，經喀拉海、拉普捷夫海、東西伯利亞海和楚科奇海，東至白令海峽，最終到北緯66°05′，西經168°58′37″子午線的扇形區域俄羅斯北方海航道管理局官網：http：//www.nsra.ru/ru/granici_smp/。，航道全長約為5 600公里（從喀拉海峽到普羅維杰尼耶灣）數據來源：https：//ru.wikipedia.org/wiki/Северный_морской_путь。。

北方海航道氣候條件嚴峻，西部相連的巴倫支海沿岸每年7月氣溫不超過7℃，冬季氣溫達-20℃，有時刮暴風，浪高達7米。喀拉海夏季氣溫為6℃，冬季氣溫達-28℃，有時會降大霧。而拉普捷夫海沿岸夏季氣溫僅為1℃，冬季達-34℃。2015年北方海航道平均船舶通過時長為10.6晝夜[1]。

北方海航道區域內自然資源極為豐富，可開采石油、天然氣和凝析油資源儲量約為2 450億噸（包括海底地下儲量940億噸），地下自然資源估值約為18萬億美元。碳氫化合物資源主要分布在俄羅斯北極地區的歐洲部分和西西伯利亞北部，占俄北極地區總儲量的85%。石油、天然氣和凝析氣主要分布在巴倫支海和喀拉海地區，其中巴倫支海石油天然氣集中在斯托克曼-魯寧地區和南巴倫支地區，而喀拉海的石油天然氣集中分布在西西伯利亞地區，其中北亞馬爾油氣田儲量占喀拉海地區總儲量的90%，未來的發展前景十分廣闊。

北方海航道有17座港口，其中主要港口有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堪察加港、都津卡港、伊噶爾卡港等。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堪察加港所處位置極為重要，是連接亞洲-太平洋地區-北歐的重要交通樞紐，是全年適航的不凍港，可以倉儲保管和分類集裝箱貨物。都津卡港是俄羅斯最北、西伯利亞地區最大的國際海港，也是河港，位于克拉斯諾亞爾斯克邊疆區葉尼塞河右岸。有趣的是，該港口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座在春季被河流解凍浮冰淹沒的港口。目前，北方海航道運輸管理部門為俄羅斯北方海航道管理局。

除了蘊含豐富的自然資源，北方海航道還是聯系亞洲和歐洲的最短航線，被稱為連接大西洋與太平洋的“黃金水道”。全球氣候變暖使得北冰洋冰川的冰層覆蓋面積大幅減少，北方海航道的無冰期延長，整體適航期增加。北方海航道在夏季大約有近4個月的無冰或少冰期，適航期內俄羅斯提供破冰引航服務，為航道進一步利用提供了必要條件。相對于傳統的蘇伊士運河、馬六甲航線，北方海航道航行大大縮短了運輸航線里程，節省航行時間，降低運行成本。從我國大連、天津、秦皇島、連云港等任何一個北緯30°以北的港口出發，使用北方海航道要比經馬六甲海峽和蘇伊士運河節省至少40%航程。根據資料顯示，從中國連云港到挪威北部的科肯內斯，如果走蘇伊士運河需要航行12 180海里，而走北方海航道，則僅需6 500海里挪威駐中國大使館官網：http：//www.norway.org.cn/News_and_events/arctic/Arctic-shipping-routes-have-risen-dramatically/#.WOYRkXqECP0。 。此外，北方海航道連通北美，歐洲和東亞三大經濟活躍區域，該區域生產世界80%的工業產品，占據70%的國際貿易，是連接三大經濟區域最短的航線。 有專家預言，北方海航道一旦常態化運營，將改變世界貿易結構，甚至可能會改變國際政治格局。未來，它可能會降低馬六甲海峽和蘇伊士運河在國際貿易中的作用，進而降低新加坡等相關國家在國際政治中的影響力，從而引發整個世界格局的變化。北方海航道越來越受到重視的因素還包括經過蘇伊士運河的傳統海上運輸線的海盜日益猖獗，使航運風險和航運成本不斷增加，迫使船主不得不考慮使用北方海航道，拓展貨物運輸航線多元化。

二、北方海航道開發現狀和新機遇

北方海航道開發是指合理開拓和利用區域內自然資源，發展航道運輸能力以及完善區域內港口、鐵路等基礎設施，聯動促進區域經濟發展。從歷史上看，北方海航道運輸高峰是在20世紀80年代末的蘇聯時期，當時以國內貨物運輸為主，限制外國船只通行。蘇聯解體之后，北方海航道各部門的經營主體出現了多種所有制形式，大部分海洋運輸公司實行股份制，交通船只成為公司自有，破冰船、救援船，港口設施，極地考察站、水文導航機構為聯邦所有。由于配套改革不協調以及其他因素影響導致北方海航道運輸量急劇減少，運輸量下降至原來的四分之一。從20世紀90年代初至20世紀末北方海航道的利用長時期處于低谷，1991年北方海航道對外國船只開放[2]。進入21世紀，俄羅斯開始了雄心勃勃的北方海航道重建計劃，從2008年普京總統簽署的《俄羅斯聯邦2020年前北極區域發展戰略》，到2015年梅德韋杰夫總理批準的北方海航道開發綜合計劃，俄羅斯均將北極視為國家戰略重點。在2017年5月公布的《俄羅斯聯邦2030年前經濟安全戰略》再次強調北部地區和北方海航道是國家未來經濟發展的優先方向，俄羅斯將全力吸引各方投資，擴大國際合作，支持北方海航道開發建設[3]。

2012—2014年，北方海航道平均貨物運輸量為400萬噸，2015年貨物運輸量為547.1萬噸，2016年為726.6萬噸。運輸貨物以天然氣、石油、銅、鎳等原料為主。專家預計，隨著冰期縮短和航道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以及北極地區天然氣和石油開采量增加，在未來15年內貨物年平均運輸量將達到8 000萬噸，將比2014年增加近20倍[4]。然而，北方海航道的發展進程隨著俄羅斯整體經濟狀況起伏，充滿著波折和艱辛。從2014年開始通過航道的外國過境貨物量出現大幅下降，2015年的過境貨物量僅是2013年的1/3。主要原因是：全球經濟低迷，石油價格下跌，大宗商品需求量減少，導致過境貨物數量減少，過境貨物服務收入亦減少；油價下跌也導致船舶燃料成本大幅下降，使得選擇路程短的北方海航道所產生的成本差異不顯著，雇主更多地選擇了傳統路線；另外，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因克里米亞問題對俄羅斯實行經濟制裁也是航道運輸量驟減的原因之一。

盡管困難重重，俄羅斯仍堅定且有步驟地開展北方海航道的開發，具體措施包括：努力保障北方海航道穩定發展，支持發展有利于物流快速增長的經濟領域；提供良好的法律環境和優質的金融服務以吸引國內和國際各方面投資； 簡化對國外船只進行邊防檢查和海關報關手續，促進科研機構的發展，加快人才培養；聯邦政府提供財政支持，促進企業與地方政府共同開展基礎設施建設以及破冰船等船舶建造；著手研究組建國際合作企業，促進國際交通走廊發展。經過不懈努力，俄羅斯港口建設從硬件設施到服務水平得到顯著提高，俄羅斯國內貨物運輸量未受國際環境影響，逐年得以增加。在港口現代化的同時，俄羅斯在財政困難的情況下仍努力保障破冰船的順利建造，拓展北方海航道通行能力。2016年5月，俄羅斯副總理羅格津表示俄羅斯正在建造3艘核動力破冰船，其中一艘計劃于2017年下水，另兩艘將于2019年和2020年交付使用，并且10艘常規動力破冰船也在俄羅斯的建造計劃之中。由此可見，未來北方海航道的復蘇發展是不容置疑的。

三、我國參與北方海航道開發，深化對俄經貿合作情況

自21世紀初中國開始密切關注北極事務和發展狀況，認識到“中國是北極事務重要利益攸關方”，并加快了探索北極的步伐。學術界從科學考察、資源開發、對外貿易、國際航運、法律權益等展開全方位研究。特別是自2013年5月中國成為北極理事會正式觀察員國以來，中國對北極和北極航道的認識得到進一步提高，科學研究也快速發展，形成了中國極地戰略研究網絡，包括中國極地研究中心、上海國際問題研究院、復旦大學、同濟大學、武漢大學、中國海洋大學等[5]。東北三省的哈爾濱工業大學、哈爾濱工程大學、吉林大學和大連理工大學等重點高校也于近兩年分別成立了極地研究中心。

我國實業界更是抓住機遇勇于實踐，紛紛搶先布局，積極參與北方海航道的開發和建設。2013年中國石油天然氣集團公司獲得俄羅斯第二大天然氣生產商諾瓦泰克公司北極亞馬爾液化天然氣項目20%的股權，并簽署了長期供應天然氣合同[6]。亞馬爾液化天然氣項目位于北方海航道喀拉海域的亞馬爾-涅涅茨自治區，已探明天然氣儲量超過1萬億立方米，擬建設產能1 650萬噸/年。此外，為了提高極地運輸能力，2014年中國海運公司與日本三井公司成立中日合資企業，訂購建造3艘破冰船用于運輸亞馬爾項目的液態天然氣。3艘破冰船交付后，中日將于2018年開通全球首個液化天然氣北極運輸航線。2015年國際市場石油價格大幅下跌以及西方實施經濟制裁，俄羅斯財政遇到困難，急需出售亞馬爾項目股份以緩解壓力，2015年12月中國絲路基金購買了亞馬爾液化天然氣項目9.9%的股權，交易總金額7.3億歐元[7]，以支持亞馬爾項目建設。由此，中國在該項目的權益達到29.9%，成為第二大股東。這是一次“共贏”的合作，既解決了俄羅斯財政的燃眉之急，又保障了中國穩定的能源供應。對中國而言，除了可以解決能源進口來源多元化問題，也可以解決環境保護問題，優化能源結構，降低煤炭消費比重，提高天然氣等清潔能源的比例[8]。因此可以說，在中國參與北方海航道開發深化對俄經貿合作中，亞馬爾項目是投資巨大、成果突出、意義重大的項目，對充實中俄關系內涵發揮了關鍵作用。2017年3月在第四屆國際北極論壇期間，中國保利集團達成協議將參與投資俄羅斯Belkomur鐵路和阿爾漢格爾斯克深水港兩大項目，標志中俄北方海航道開發合作邁上了新臺階。

初步實踐證明，充分利用北方海航道的開發機遇將給中國帶來紅利，將中俄經貿合作提高到新水平，并且為國家能源安全提供保障。利用北方海航道可以對中國-歐洲貿易增加便利，帶來可觀收益；在航道資源開發和基礎設施建設等方面亦帶來機會，并且還能提供新的區域經濟發展機遇；此外，中國目前已經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和第一大貿易國，是制造業大國，也是能源需求大國和物流大國，石油對外依存度在2015年已經超過了60%，未來極有可能還會大幅上漲甚至達到70%。而中國90%以上的對外貿易是通過海上運輸來完成的，其中經馬六甲海峽通往歐洲、非洲的西部傳統航線運輸量占絕對比重。北方海航道的開發除了可以提供中國經濟穩定發展所需的能源資源，降低運輸周期和運輸成本之外，還可以減少對傳統運輸航線的依賴，實現能源來源多樣化和運輸航線多樣化，打破美國扼制馬六甲海峽對中國海上運輸線的威脅。

四、我國開發北方海航道深化經貿合作的對策建議

北方航道的開發為我們提供了機遇，同時也提出了挑戰，要充分認識到任務的艱巨性和復雜性。

首先，應有危機意識，時刻防范風險。這里的風險既包括航行運輸風險，也包括投資經營風險。與傳統航線相比，北方海航道航行高風險是不容忽視的。目前北方海航道的安全保障還存在不足，由于海冰、氣候、氣象、水文等條件特殊，浮冰、海霧、洋流等各種因素都可能對船只構成威脅，對船舶設備狀況、船員航行技術是嚴峻的考驗。航行要求船舶設備材料具備良好的耐低溫性能，船舶動力系統要求具備抗冰能力和更強的操作性。船員應具備優秀的船舶駕駛水平和冰區航行技能以及過硬的心理素質。目前我國船舶狀況和具備冰區航行經驗的人才數量都無法達到需求。而投資經營風險是指北方海航道開發投資期長，收效慢，俄方效率低等各種消極因素以及國際局勢暗流涌動背景下的政治風險。而就航運企業來說，在航線的運輸過程中破冰船的引航費用大，海關費用保險費用高，使航道開發難以在短期內取得經濟效益。應從長遠利益出發，借航道開發提升產品競爭力，在為國家利益服務的同時，保持市場競爭優勢[9]。

其次，以多種方式參與合作。北方海航道開發涉及極地科學考察、航道利用、基礎設施建設和建造破冰能力強的新型破冰運輸船，等等。投資期長，投資金額巨大，應運用不同的投資方式，以降低風險。在航道利用方面，可以探索與北方海航道管理機構簽訂租賃、托管或特許經營權等合同的可能性，通過這些形式參與合作，獲取經營權。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可以采取BOT模式，即建設-經營-轉讓模式參與投資。也可以購買相關的債券或基金參與項目融資。

最后，提高自身創新能力。北極自然環境復雜，航道開發涉及方方面面，運用常規的技術手段和管理方法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難以生存。應培養創新能力、創新思想、創新技術、創新管理方式，以提升自身競爭力。例如航運企業需要創新液體散貨船及液化天然氣運輸船的運營模式，物流企業要創新研發倉儲、配送、增值保稅等新設備和新方法等。

五、結語

中國的經濟發展使未來能源需求巨大，目前世界經濟不景氣，國際能源和礦產資源價格低迷，通過國際合作適度參與海外投資項目，購置優質資產或者參股一些有實力的能源企業，投資風險要小很多。而航道運輸常態化將逐步降低運營成本，提高航運競爭力，同時實現運輸通道多樣化。另一方面，俄羅斯面臨著低油價的挑戰，財政壓力巨大，中國參與優質項目的投資合作，既可以輸出經濟增長放緩產生的過剩生產能力，又可以解俄羅斯的燃眉之急，夯實合作基礎，彌補中俄之間“政熱經冷”的短腿。因此，北方海航道具有巨大的戰略價值，參與航道開發，深化對俄經貿合作，既符合國家戰略需要，又提升參與開發企業的社會責任形象，更會獲得豐厚的利益。

[參 考 文 獻]

[1] 北方海航道復興是俄羅斯極地人的迫切希望[EB/OL].Редкие земли， 2016-06-01.

[2] [俄]奧·別雷，德·斯科羅霍多夫，阿·斯塔里欽科夫. 北方海航道：問題與前景[J].俄羅斯聯邦交通，2011，（1）：9.

[3] 普京批準2030年前經濟安全戰略[EB/OL].俄羅斯新聞網，2017-05-15.

[4] [俄]阿列克謝·丘奇金. 航程繼續[N].俄羅斯報，2015-06-16.

[5] 李振福. 北極航線問題的國際協調機制研究[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5：202.

[6] 中石油獲得俄羅斯北極液化氣項目20%權益[EB/OL].中國新聞網，2013-06-24.

[7] 中國絲路基金收購亞馬爾石油天然氣項目9.9%股益[EB/OL].新聞報，2015-12-17.

[8] 許勤華，時殷弘. 中國對外戰略中的俄羅斯： 顯著意義與潛在負項[J].俄羅斯東歐中亞研究，2016 ，（2）：1.

[9] 李振福. 企業如何參與北極航線開發[J] .中國船檢，2016，（5）：27.

〔責任編輯：屈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