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傳染病由動物傳染給人類,因環境破壞和人口聚集,又加劇了其傳染速度,給人類帶來極大的威脅。為有效預防傳染病,必須注意保護環境,做到人與動物和諧共生;同時,建立全球協同防御控制體系,依靠科技,預防為主,全員參與,常備不懈。
[關鍵詞] 動物飼養;傳染??;傳播;預防
[中圖分類號] S851.3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7909(2017)31-80-3
自從人類出現以來,就有與人為友及與人為敵的病原微生物,因而出現了傳染病。人類的生產發展過程,從文明之初的野生動物馴化為家畜家禽,到現代化的大規模養殖,一直飽受傳染病的困擾。人類為戰勝傳染病作出了艱苦卓絕的努力,付出了包括無數生命在內的沉重代價。人類與傳染病斗爭的歷史是人類歷史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且遠沒有終結。
1 動物傳染病對人類的威脅
從生命誕生之初,來自其他生物的威脅,就成了不亞于環境本身的重大生存壓力,不管是毒蛇猛獸、寄生生物還是瘟疫。當人類發展史上的第二階段,智人,用手中的火炬點燃了全世界的每一塊陸地之后,來自猛獸的有形傷害對人類已微不足道。但是,來自病原微生物的疾病,卻隨著人類聚居規模的擴大而威力暴增,甚至對人類文明造成毀滅性打擊[1]。
1.1 古代人類文明時期
公元前430年至427年,雅典爆發大瘟疫,奪走了1/4希臘城邦人的生命??茖W家根據病情描述,推斷那場瘟疫出現有多種疾病,包括鼠疫、天花、麻疹和傷寒等。這次瘟疫造成西方文明史上的一次重大轉折,雅典和斯巴達兩個最強大城市因這次瘟疫一蹶不振,昔日輝煌的雅典開始走向衰落,稱霸整個希臘半島的雄心就此覆滅。
公元2世紀起,瘟疫侵襲羅馬帝國。165-180年間,天花、傷寒襲擊了安東尼統治下的羅馬帝國,史稱“安東尼瘟疫”,導致帝國本土1/3人口死亡;211-266年間,羅馬又遭到第二次傳染病的大襲擊;520-565年間,大規模鼠疫在東羅馬帝國首都爆發,史稱“查士丁尼瘟疫”,這場持續了半個世紀瘟疫造成1/4的東羅馬帝國人口死亡,羅馬帝國迅速衰落下去。
1.2 近代人類文明時期
漫長的中世紀,1342-1352年間,西歐蔓延“黑死病”,許多城市1/3~1/2的人死亡,這場瘟疫共導致2 500萬人喪生,幾乎毀掉了歐洲1/4的人口;15世紀末,歐洲殖民主義者把天花等傳染病帶到美洲,美洲原住民90%的人口慘遭滅亡;1520-1555年間,天花由中美洲科爾特斯傳到北美洲,墨西哥因西班牙人進入發生天花大流行,200萬人不治而亡;19世紀,霍亂從印度傳至歐洲,1831年歐洲因霍亂死亡的人數高達90萬,該傳染病也因其7次的世界大流行中有6次都發生在本世紀,而堪稱19世紀最令人注目與害怕的世界性傳染病。
1.3 現代人類文明時期
到20世紀初,有過2次非常大規模的傳染病流行,一次是1918-1919年爆發的“西班牙流感”,疫情發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起源于美國軍營,后蔓延至歐洲,在意大利、德國、法國大面積傳播開去,最后西班牙成為重災區,全世界約10億人感染,2 500萬~5 000萬人喪命;另一次是1919-1928年的“昏睡性”腦炎,該疾病首次在中國發現,然后傳播至歐洲、美洲和非洲,共有50萬人在大流行中喪生。
在此之后,就是眾所周知的艾滋病、埃博拉病毒之類,導致非洲國家經濟嚴重落后。值得一提的是2003年的“非典”,僅僅幾個月蔓延至除南極洲以外的全球五大洲33個國家。據世界衛生組織統計數字顯示,全球非典病死率近11%。傳染病打破現代文明生活節奏,人與人、世界與世界,停止了交流。
瑞典病理學家福爾克中說得好“……人類的歷史即是疾病的歷史”。的確,疾病和流行病對人類文明產生深刻而全面的影響,他往往比戰爭、革命、暴動來的還要劇烈。
三國爭霸連年征戰,對華夏大地造成的殺戮尚不及一場大規模爆發的傷寒。盛極一時的東羅馬帝國,鼎盛時期因為一場大瘟疫而一蹶不振;英法百年戰爭的亡魂,與橫掃歐陸的黑色死神比起來顯得無足輕重;殖民者對美洲原住民產無人島的屠戮,也不過是天花浩劫的零頭。甚至到了現代醫學已經初步建立的20世紀,西班牙流感還是讓絞肉地獄般的第一次世界大戰自愧不如。
2 傳染病肆虐傳播的原因
對微生物來說,人們的身體是居所、食物和傳播中心站。傳染病給人類帶來的生理病苦,可能并不是病原微生物的原本目的,只是無心的結果。有些微生物是為了增強自身傳播能力,從而演化出種種手段,人類也被牽連了進來,于是災難就開始了[2]。
2.1 動物傳給人類
當人類可以馴化很多野生動物后,動物成為了人類的食物和伙伴。寵物和規模性禽畜不圈養使人與動物朝夕廝守,動物與人類之間相互傳播微生物的機會愈來愈多,細菌、病毒就通過被污染的水、空氣和土地等各種渠道進入人的身體。例如,牛帶來天花、麻疹和肺結核,狗帶來狂犬病,流感是豬和家禽的贈與,艾滋病是猴子傳染過來的。當然還有一些疾病來源并非人類喜愛的動物,比如老鼠帶來的鼠疫,蚊子帶來瘧疾、登革熱等。
2.2 原生平衡生態環境的破壞
隨著科技的發展,特別是以損害自然環境和資源為代價的工業化,導致地球原生平衡的生態系統遭受破壞,攜帶病菌的昆蟲和動物的生活習性被改變,使人類接觸到一些以往較少遇到的帶病毒動物和病毒性傳染病的蟲媒而遭受感染。病毒是一種非常原始的生物,他們只有寄生在生物細胞里才能生存,“病毒并非自己跑出來,而是人類擾亂了病毒巢穴”,病毒越過了他們原來的棲生地,離開原來的“生態寄主”而傳染給受感染卻毫無抵抗力的另一寄主,爆發傳染病和瘟疫。
2.3 微生物本身的變異和進化
物競天擇,進化機制使得微生物能夠適應新的寄主細胞或找到新的物種作為寄主。人們對殺蟲劑、抗生素的過度使用及誤用,一方面打破人類優勝劣汰的自然法則,較為脆弱的人類也得以存活并繁衍,使得人類的自然免疫力下降;另一方面加速了多病源微生物抵抗能力的提升,耐藥性增強,出現高抗性的“超級病菌”或“變異病菌”,破壞人們的免疫系統,造成大面積感染和大規模傳染。
2.4 人口聚集加大了傳播的范圍
當人類生產方式從狩獵和采集轉到了農耕,人類社會進入農耕文明時代。相比于狩獵和采集時代,農業使土地能支持更多的人口密集定居,從而使微生物有更多的機會通過接觸、垃圾、被排泄物污染的水泊等途徑進行傳播。人口規模聚集的城市就像是一個大型的病毒培養皿和傳染病的發酵池,因有了足夠多的人能一代一代的傳染,足夠維持病原生物的延續。
2.5 人口遷徙加劇了傳播的速度
現今的信息時代、全球化進程中,人類社會中各國之間相互往來與依賴加劇,人口的遷徙和物資的傳輸空間加大,病毒可以迅速從一地向另一地蔓延。頻繁的人口流動使得以往傳統的隔離方式失去效用,也使得一國爆發的傳染病會迅速傳播到其他地區。進出口商品,在其種植與采摘、加工與包裝、運輸與儲存以及銷售等各個環節如果出現污染,也都有可能因國際貿易和海空運量的大幅度增加導致傳染病快速傳播,造成全球性災難。
許多傳染病與人類行為有關,如不改變人類的行為,人類與傳染病的斗爭終將失敗。
3 傳染病的預防
全世界已知最早的人類文明,蘇美爾人泥板上記載著找尋“萬靈藥”的過程??梢?,在文明誕生的開始,對于疾病的征服,已成為了人們非常迫切的需要。人類在病苦與恐懼中不斷尋求對抗疾病的辦法。人們舉行古怪的儀式,祈求各路神明,在想象力的驅使下用荒誕的方法治病。
想當年,在面對這些無形的死神的時候,人類是那么脆弱,各種傳統的草藥醫學,在殘酷的自然力量面前,是如此的力不從心。那些從巫術演化而來的精美醫學理論,在累累白骨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直到荷蘭的列文虎克發明了顯微鏡,人類才第一次看清了死神的真面目。1865年,法國微生物學家——路易斯·巴斯德,發現了被稱之為“病毒”的微生物是傳染病的病因后,生物科學的曙光顯現在地平線上。而且因德國科赫等一大批科學家的不懈努力,人類才真正開始對病原生物宣戰。
3.1 嚴格種屬界限
動物與人的生存空間有必要進行嚴格區分,人類生活區遠離動物保護區或飼養區,在不可避免交叉的時候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防止相互感染。例如,在動物飼養或喂養時,應采用口罩、手套、防護衣等一些防護用具,保證飼養區衛生與潔凈,保證動物排泄物和廢棄物有獨立處理通道;在接觸動物之后要進行消毒與清潔。還要做好定期的動物檢疫工作,定期進行某些疾病的預防接種等[3]。
3.2 保護各物種生態環境
病毒致病機制決定于宿主和病毒因素間的平衡,究其根源,傳染病是因為人類的侵入和不良行為使病毒以爆發的形式在人類之間傳播。因此,人類需要學會理智地在地球村中生活,并為微生物提供一些生存的機遇,以期減少沖突,相安無事。
3.3 研制與儲備傳染病疫苗
目前,疫苗是控制甚至消滅傳染病最有效的手段。1796年,英國鄉村醫生Jenner為一名8歲男孩接種了牛痘,于是發明了牛痘疫苗,使人類免于天花的侵害。麻疹、脊髓灰質炎、風疹和某些病毒性腦炎也都是因為有了有效的疫苗而滅絕。各國應加大投入資金與精力來研制、開發和儲備有關疫苗,做好預防。
3.4 建立全球協同防御控制體系
傳染病不分國界,傳染病大流行是全球化過程加速的一個方面;對付新型的傳染病,必須以全球化的思路和視野,才能奏效。世界上各國各地各自獨立的衛生防御體制,在對抗這種全球迅速傳播的疾病時顯得乏力,國際間需要建立一個強有力的對抗病毒的全球防御控制體系,人類只有協同防御與控制才能找到希望。因此,可以考慮建立國際合作實驗室,促進與加強各國優秀實驗室交流,在全球創造一個傳染病網絡,從而增強各國相互溝通,交流疫情,共同協防各類傳染病。信息全球化有助于及早控制傳染病,把關于突發傳染病的信息管理變得像公布突發性的天氣變化和自然災害一樣透明,對疾病了解得越多,采取相應防范措施也就越容易。
參考文獻
[1]丁學良.人類文明進程中的傳染病肆虐與征服[N].21世紀經濟報道,2009-05-14.
[2]祁果.試論動物傳染病與人類健康[J].獸醫導刊,2014(8):18.
[3]胡越凱,張永信.疫苗與傳染病[J].上海醫藥,2010(2):69-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