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我已步入高中的殿堂,教過我的老師可以湊成一個班了,但有那么一位冏師讓我揮之不去。
第一次見他,一個干凈的平頭,黑發中透著幾根銀絲。肥頭大耳,塌鼻子,小眼睛,寬嘴巴,儼然一個“冏”字;板著臉,身著筆挺西裝,腳踏油量的皮鞋,很正式的樣子。正當我們議論紛紛的時候,這位“冏師”發話了:“同學們好,我是福鼎茂華中學的校長,也是你們的語文老師;我姓唐,名炯武,是‘炯炯有神’的炯,不是網絡上的那個‘冏’;希望在今后的學習生涯中,我們可以互相幫助,哈!”短短的一個自我介紹,化解了我們對他不良的第一印象。在我眼中“冏師”就好像一個憨態可掬的娃娃。
“冏師”的“冏”還不僅在于他的樣貌,他的每一節課也是一段段的“冏途。”還記得那一次,他在給我們上朱自清的《背影》那一課。嘴上念著:“他蹣跚地走到鐵道邊……”邊念著邊演示給我們看,在他眼里那講臺桌好比鐵道邊,自己演示著一只腳先上,看起來很吃力的樣子,生動極了,引得全班哄堂大笑。
“冏師”的教學方式總有他自己的那一套,一節課前半節上課導,后半節就給我們自己演或者練。還記得一次,那次我們在學習《石壕吏》這一課的時候,全班分六組,每組都要有人表演,“冏師”參與當官兵。他還裝得挺像,只見他假裝用手去敲教室的門,“老頭”的我裝作不開,他一腳踹開了門,兇神惡煞般的眼睛盯著我們,而后在我的身上不停打量著。“就是你了,帶走!”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拖出教室,引得全班哭笑不得。怎樣,“冏師”的課比《泰冏》還搞笑吧。
當然,“冏師”也有真“冏”的時候,就比如全班同學考試考差了,板著臉,活脫脫一個“冏”字;看起來就跟別人欠他五百萬似的,將那份仿佛有千斤重的考卷重重地摔在講臺桌上,“我不是怪你們考不好,我是怪你們該得分的都沒得!”看著他那因生氣而扭曲變了形的臉,真像中國字的“冏”!這種狀況一般不會超過十分鐘,過了那個點,他又會變回原樣——“泰冏”。
臨近中考的最后一課,他告訴我們說:“我也老大不小了,也該退休了,這么說來,你們可是我的收官之作了,中考可一定要盡力啊!我可不想晚節不保,不然我唐炯武就真的是人在冏途了!”這句話意義深重,我們也覺得肩頭沉甸甸的,總的來說中考大家都發揮不錯,“冏師”功不可沒!
“同學們好,我姓唐,名炯武,炯炯有神的炯……”感謝有你,讓我的語文不再是“囧途”;正因為炯武老師刻意的“冏”態,才讓我們的學習不“冏”啊!
(福建省福鼎市第六中學 指導教師: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