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教科院的楊四耕老師說:“課堂是一種態度,幸福在里面。”顧雪華老師說:“課堂,可以春暖花開。”任何一位傾心教育教學的人對上面兩位老師的話,我想都會心有戚戚焉。但若想在課堂的百花園里收獲幸福,我想播種者首先應耕好地、培好土,再借助陽光的灑照、雨水的澆灌,播下的種子才有開花結果的可能。
多元閱讀,我的專業修煉場
從走進學校站上三尺講臺到現在,兩年了。兩年來,我一直倡導高中語文新課標所提倡的“整本書閱讀”理念,新教育倡導者朱永新教授說過:一個人的閱讀史就是一個人的精神發育史。一個民族的精神境界,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這個民族的閱讀水平。對此,我深信不疑。高一高二兩學年,我帶領學生一起閱讀了《平凡的世界》《蘇東坡傳》《雷雨》等10多本文學名著。
一次在教學蘇軾的《念奴嬌·赤壁懷古》時,我發現這首詞中所描繪的赤壁之景“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與《赤壁賦》中所描繪的“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白露橫江,水光接天”完全不同,于是鼓勵學生對這個問題進行研討,并引導學生課下搜集《后赤壁賦》《赤壁洞穴》等文,然后結合文中所述總結得出《赤壁懷古》中所描寫的赤壁之景很可能是蘇軾虛構出來的,這完全顛覆了認為這首詞是詩人借眼前之景抒壯志難酬之情的論斷。在這里,學生們運用了互文性閱讀學習的方法。
我一直告訴孩子們“閱讀的積累,能增加知識儲備,豐盈情感體驗,照亮生命質量”。
主題寫作,我的自由呼吸地
語文老師都知道閱讀與寫作對一個學生語文素養的提高有多重要,好如車之兩輪,鳥之雙翼,缺一不可。這兩者對于老師來說又何嘗不是呢?我們經常在課堂上苦口婆心地讓學生多讀書多寫作,然而自己卻常年不動筆,以致教學數年,連篇像樣的論文都拿不出手,等到職稱評比時想方設法,絞盡腦汁,十分難堪。
為此,我從入職伊始就特別注意寫作的積累。寫著寫著,發現承載自己思想情感的文字不斷被各大雜志所刊載,慢慢地都變成了鉛字,這不僅給了我繼續寫作的動力,還明確了我未來發展的方向,努力做一個能讀善寫會教的科研型教師。
第二年開始,為了聚焦自己的思考方向,有針對性地解決與反思教學中出現的特定問題,我嘗試進行主題寫作。當然在進行主題寫作前,需要搜集大量的文獻資料,然后進行分類閱讀,最后進行問題的分析與策略的尋找。這種從問題到資料搜集到閱讀吸收再到寫作傾吐的過程,既是解決問題的過程,也是專業成長的過程。
兩年多的時間,我寫了大量的文章,這些靜靜躺著的文字既是我教學中的吉光片羽,也是我自由思想的印跡。它們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能詮釋什么,只能說在寫作的平行空間里,我能夠自由歡快地抒寫內心感受與情感體驗,以及收獲這些鮮活文字符碼帶給我精神上的享受與心靈上的慰藉,所以我相信寫作的力量,相信思想的活力,相信專業成長之路會走得更加堅實。
語文課堂,我的一畝三分田
“課堂是教師的第一生命線,如果連課堂都站不穩,還談什么發展。”這是剛開始工作時,一個有著三十年教齡的老教師對我說的,我把它銘記于心,當成我的教育警言,將它看成一雙時刻鞭策我進步的無形大手。我始終相信“要給學生一杯水,教師要有一桶水”,為此,我努力地進行多元閱讀與專業寫作,不斷補充能量,讓自己在課堂中盡量游刃有余、從容自如。
上海教科院的楊四耕老師說:“課堂是一種態度,幸福在里面。”我想這種幸福首先是來自于學生的快樂成長。站立于課堂所面對的不是雕塑,也不是銅像,而是一個個富有鮮活靈性的生命個體。他們需要交流、溝通、呵護、關愛、陪伴、指導、幫助等等。所以,我努力地讓自己拙嫩的課堂富有溫度,然后在追求溫度的路上再去擴展深度。
為了追求課堂上的溫度,我特別注意課堂用語,我會讓同學們在組織課堂時統一回應我“劉老師,好”而不是慣常的“老師,好”,是為了讓學生能有更加真實的感知對象與歸屬感,讓他們明白,他們是在跟著劉老師學習語文,這節課將是劉老師與你們共同經歷。
課堂小結時,我往往會說“這節課我們就學到這兒”而不是“這節課我們就上到這兒或講到這兒”,從“學”到“講”這絕非是一個字的區別,而是一種課程理念的更新,一種情感的投射與生命的關懷。
我始終覺得我們在課堂上不經意的一句話就會給學生以力量,在其內心埋下向上生長的種子。前些天有一位因文理科分班已不再被我教的高三學生在近期模擬考中語文考了全年級最高分,而在她高中剛入學時,語文才剛過及格線。偶然在茶水間碰到,她開心地向我問好,并感謝我在高一的語文課堂上不斷給她回答問題的機會,時時鼓勵她,從不因回答錯了而責怪她。
從沒有想過如此“輕松”的激勵性語言會對她產生如此大的作用。
對于我來說,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課堂就是我存在之家,閱讀就是我生命姿態,寫作就是我精神宇宙,我愿將生命傾注在課堂、閱讀與寫作的三維空間中,永葆教育之魂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