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姍姍+許鑫+孫亞薇+代沁泉
摘 要:針對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傳承和發展的困境,文章以記憶工程為研究視角,通過調研和分析記憶工程項目中的非遺數字資源建設現狀,認為記憶工程的推進為非遺保護與開發利用提供了優質數據資源,記憶工程是非遺數字化存檔保護的延續。文章最后構建了以采集管理層、存檔管理層、服務管理層為核心的非遺數字化存檔技術框架,以期解決記憶工程中非遺數字化建設在組織層面、管理層面及技術層面存在的問題,為非遺文化傳承與傳播提供借鑒。
關鍵詞:記憶工程;非遺數字資源;數字化存檔;數字資源建設
中圖分類號:G250.74 文獻標識碼:A DOI:10.11968/tsyqb.1003-6938.2017072
Abstract In order to protect, inherit and develop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digital resource construc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the memory project was studied and it was found that it was necessary and feasible to combine memory project and the protec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digital archiving. On one side, the advancement of memory project provides high-quality data resources for the protection,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On the other side, memory project is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protection of intangible-cultural heritage digital archiving. Finally, through constructing the collection management, archiving management and service management, which is the core of the technical framework of intangible-cultural-heritage digital archiving, we expect to solve the problem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digitization construction at organization level, management level and technology level in memory project. Then we can provide the experience for inheriting and spreading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Key words memory project; intangible-cultural-heritage; digital archiving; digital resources construction
現代化的生產與生活方式一方面促進了社會進步,另一方面也在某種程度上使口頭傳說、傳統生產技藝、傳統習俗、傳統表演藝術等非物質文化遺產(以下簡稱“非遺”)面臨保護、傳承和發展等方面的困境。要實現對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活態保護,使其得到傳承和發展,首先要做好非遺的搶救性保護工作,以保存文化基因。采用數字化技術對非遺數據進行保存與展示,對非遺資源進行數字化管理,是非遺保護工作的必然選擇。2012年,“非物質文化遺產數字化保護工程”正式納入《文化部“十二五”時期文化改革發展規劃》,旨在充分利用圖、文、音視頻等多種記錄手段,加快非遺資源采集,建立非遺項目權威展示平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和世界各國自1992年以來開展的“記憶工程”項目為非遺保護提供了新的契機。該項目將非遺數字化保護與記憶工程建設相結合,以數字資源整合與保存為主要方式,通過挖掘文獻信息資源、集口述史和影像資料、建設專題資源庫等方式,收集、整合、保存、傳播本民族重要事件和重要人物的集體或個人記憶資源,有助于推動世界各國記憶遺產及文獻遺產的保護工作,實現非遺信息資源的有序性和完整性,促進非遺的傳承與發展。
1 相關概述
《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申報評定暫行辦法》(2005)指出:“要運用……數字化多媒體等各種方式,對非遺進行真實、系統和全面的記錄,建立起檔案和數據庫。”隨著數字化存儲技術的發展,非遺存儲手段將更加多樣化。
1.1 非遺信息資源存儲現狀
非遺數據來源多樣、結構異質,大多包含較大信息量,具有長期保存、方便管理的需求,常以文字、圖片、音頻、視頻、三維模型等多種形式儲存。在物理層面,除傳統的光盤、磁盤存儲介質外,磁盤陣列、分布式存儲等技術為大容量存儲提供了可能,而光纖和一系列網絡協議也成為支持數據異地存取的有利條件。在數據層面,數據庫技術、數據倉庫、大數據等存儲技術的發展促進了非遺數據的結構化和有序化。
(1)建檔式存儲方式研究。李姍姍等[1]將建檔式存儲定義為“通過拍照、錄音、錄像等方式將其固化至一定載體,形成實物檔案以供整理、保管和利用”。作為一種有效的非遺存儲方式,建檔式存儲為世界非遺資源保存提供了重要支持并受到廣泛關注;覃美娟[2]從檔案的角度研究了如何以建檔的方式將無形的文化遺產“有形化”,從而達到存儲的目的;邢素華[3]從文字、樂器、錄像、音響等要素出發,提出了對音樂類非遺項目進行建檔式保存的存儲策略;何芮[4]則針對非遺傳承人信息,通過對已有檔案資料及原生性檔案資料的收集、整理、保存、組織、檢索,實現對非遺文化的傳播、利用、傳承。鑒于非遺具有活態性、傳統性、整體性等特殊性質,簡單的建檔式存儲通常忽視了其賴以生存的文化空間特性,不利于非遺的原真性保存。endprint
(2)數字化存儲方式研究。隨著圖形圖像、視頻處理和二維建模等技術的高速發展,數字化存儲因其無破壞性、傳播面廣等優勢已逐漸成為非遺保護和傳播的發展趨勢[5]。當前非遺資源數字化存儲主要通過構建數據庫實現,如韓國文化遺產管理部門建立的非遺多媒體資料庫Ichpedia。在我國,對非遺數據庫建設現狀的調研很少,主要以介紹或規范研究為主,如徐擁軍和王薇[6]提出我國非遺數據庫建設應采取“多方合作建設模式、豐富資源種類和數量、強調全文內容建置、注重推廣與應用”的建設思路;董永梅[7]認為要基于內容、載體和用戶需求來構建不同類型的非遺數據庫;許鑫和張悅悅[8]提出了基于多維元數據方案的非遺數據庫存儲方法。但目前的研究與實踐尚沒有形成統一的數據庫模塊建設內容,因而難以進行基于數據庫的非遺資源共享和統一管理,其限制了非遺的數字化保護與傳承。
雖然上述兩種手段已成為非遺信息資源存儲的主要方式,且具有一定程度的安全性與可靠性,但在資源信息互通和共享方面仍不盡如人意,這主要因為兩點:①由于非遺信息資源及其文化空間的活態性,使其數字化本身就存在一定困難,非遺信息存儲缺乏優質的數字資源基礎;②上述兩種存儲方式主要還是針對非遺資源的本地存儲,且各非遺數據庫建設也不盡相同,導致數據不能互聯互通,也就更談不上共享,這與非遺在更大范圍內的傳承與傳播目標是相悖的。“記憶工程”的開展與實踐則為非遺資源的數字化存儲與用戶層面的文化傳承、傳播提供了新的契機。
1.2 國內外記憶工程的發展現狀
非遺是全世界人民勞動與智慧的結晶,是文化遺產的重要組成部分。非遺在保存過程中也日漸老化,尤其是當受到自然災害和人為破壞的影響時可能會導致毀滅性的破壞。因此,以非遺為代表的文化遺產長期保存不僅引起了其收藏機構與保護工作者的重視,也引起了相關組織的高度關注。1992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起“世界記憶工程”,以促進對正在老化、損毀、消失的人類記錄的搶救和保護[9]。隨著數字化技術、數字圖書館技術的發展,各國開始大力推進文化遺產數字化和記憶工程項目,如由美國國會圖書館主導開展的“美國記憶”、由新加坡交通和信息部牽頭的“新加坡記憶”等。除此之外,加拿大、澳大利亞、韓國等國家均開展了記憶工程項目。
我國記憶工程實踐項目可分為國家級、城市級和地區級。國家級記憶工程項目以國家圖書館開展的“中國記憶”項目為代表,城市級記憶工程則以介紹城市鄉村變遷、家譜資源、文化資源、歷史資源為主。自2002年青島市檔案部門率先提出“城市記憶工程”后,武漢、柳州、大連、上海等城市也相繼推出“城市記憶工程”項目[10],并逐步向地(縣)級市(區)推開,呈現出逐層推進的趨勢。此外,臺灣、香港等地區也啟動了類似的地區級項目,發展態勢良好[11]。
在理論層面,學界對記憶工程的研究主要分為兩方面,一是通過梳理世界記憶工程的發展現狀,對國內記憶工程建設提出建議與對策[12-14];另一方面,則是深入探討記憶工程項目的建設現狀與存在問題,并提出相關建議與改進措施,其研究聚焦于各省市開展的城市記憶工程[15-17]。以上研究雖指明了記憶工程的開展對我國文化資源建設的重要作用,但仍缺乏以記憶工程為基礎進行文化資源數字化建設的具體路徑,與非遺領域進行具體結合的研究更為少見。實際上,記憶工程作為一種“搶救性保護”手段,是非遺數字化保存的第一個階段[18],以實施記憶工程所產生的數字化非遺資源為基礎,進一步實現其存檔保護,有利于非遺資源在更大范圍內的傳承與傳播。
2 我國記憶工程的非遺數字化建設實踐與不足之處
為全面了解記憶工程中的非遺資源數字化建設現狀,本研究調研了我國目前文獻中所記錄的記憶工程項目資源建設情況,涉及到北京、廣州、武漢、浙江多個省、市、地區,共計52個項目,其中國家級項目1個,市級項目49個,地區級項目2個。調查顯示,一部分記憶工程項目并未建立起面向用戶的統一門戶網站,資源呈現方式主要以宣傳片、叢書、文集為主,如北京記憶、山東記憶、山西記憶等;另一部分記憶工程項目雖提供統一檢索入口,但并未涉及與非遺有關的項目,如上海年華等。本研究列舉了目前一些具有代表性的記憶工程所開展的與非遺項目直接相關的內容,且這些非遺資源已經以數字化形式進行保存,并提供用戶瀏覽與檢索(見表1)。
調研發現,目前我國雖有眾多城市、地區實施記憶工程項目,其內容涵蓋了經濟、教育、社會、文化等多個層面,但卻較少涉及非遺資源,其建設內容也多為概括性介紹,零星分布在多個板塊中,缺乏對非遺資源的系統梳理與全面展示。具體來說,目前記憶工程中的非遺數字資源建設存在以下三個方面的不足:
(1)組織協調層面。無論是記憶工程還是非遺數字資源建設都是一項復雜的社會工程,涉及到多個實施主體。大多記憶工程的實施主體是綜合性檔案館,部分是城建檔案館和社會其他主體,而非遺資源建設的主體也涉及到政府文化部門的圖書館、博物館、檔案館等多個機構。但由于各部門之間的融合和重視程度不夠,檔案館、博物館、圖書館之間缺乏資源共建意識,即使在組織機構內部,如圖書館總館與分館、分館與分館之間也缺乏統一的協調機制,機構間各自為政,導致非遺數字資源重復建設較多,且缺乏統一的技術標準,跨部門實現資源共建共享的困難較大。
(2)管理融合層面。非遺資源呈現出海量、多源、異構等特征,其數字資源建設涉及資源采集、資源組織、資源服務等多個層面,但目前的非遺資源建設仍以保存為主,開發、利用意識較為薄弱。記憶工程中的非遺資源主要以建設數字文獻資源庫為主,大多是將歷史文化資源加以編碼、儲存和提取,以文字、圖片、音頻、視頻等各種形式進行記錄和展示,并未建立起統一檢索平臺為用戶提供服務,缺乏對非遺的傳承和生產性、開發性保護。
(3)技術協同層面。目前以記憶工程為基礎的非遺搶救式保護主要有文字、錄音、攝影、錄像等方式。然而,書籍生霉、圖片蛻變、錄像老化、錄音失真等問題都會使記錄的非遺信息出現不同程度的失真。現代數字化技術的發展,為非遺的采集、保存、展示與傳播提供了更為廣闊的空間。如何協同利用數字化采集、數字化存儲、數字化復原、數字化在線、數字化展示、數字化傳播等新興技術,構建合理的非遺保護技術體系,是數字化技術在非遺保護、傳承與開發方面的關鍵性應用。endprint
3 記憶工程與非遺存檔保護相結合的可行性分析
無論是開展記憶工程還是非遺存檔保護,都是通過對重要歷史事件、重要人物、瀕危民族記憶與傳統記憶相關的影像、照片、手稿、檔案等進行收集和整理,并對數字資源進行儲存、保護、傳播和傳承,并以數字化的形式加以開發和利用,其目標都是為了保存人類共同的記憶,二者密切相關:一方面,非遺保護的關鍵是能否讓其保持“活態”,而活態的狀況主要取決于傳承的因素,尤其是那些掌握著絕技、絕活的民間藝人要能夠將其技藝、技巧傳承下去;另一方面,記憶工程是非遺數字化存檔保護的延續,其任務是實施保護和保管文化遺產,促進文化遺產傳承和利用。故經過數字化存檔保護后的非遺資源也成為了記憶工程的重要組成部分。總的來說,記憶工程與非遺數字存檔保護在建設主體、建設內容及建設客體等方面都有相通之處,存在著相互結合的基礎,具體表現在:
(1)兩者建設主體能融合。兩者的建設主體均涉及到檔案館、圖書館、博物館等文化機構及政府部門。三館都擁有豐富的文化信息資源,在館藏上既有區別又有重疊,如族譜、地圖、照片資料、口述資料以及文化檔案等在三館中都有藏品,且三館分別承擔了非遺保護不同層面的工作任務。各館藏資源之間可以互證互補,實現資源的無縫結合,共同構建完整的記憶項目。
(2)兩者建設內容有交集。由政府部門牽頭,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為主體的非遺數字資源建設主要涉及各地非遺名錄、相關政策法規、傳承人、申報指南、項目產品、學術交流、網友交流等內容,其數字化呈現形式有特藏數據庫、專題數據庫等。而記憶工程以保存城市鄉村變遷、家譜資源、文化資源、歷史資源為主,兩者在民風民俗、文化傳統以及具有地方特色的傳統舞蹈、音樂、戲劇等方面有內容上的重疊,如中國記憶中的蠶絲織繡、大漆髹飾、中國年畫等專題,就涉及到多項國家級非遺項目。
(3)兩者受眾客體可互補。非遺網站著重政策法規、項目申請事項等內容,互動類內容較少,學術交流以刊登學術文章為主,其受眾群體主要為對非遺有特殊需求、偏好的群體,受眾范圍較窄;而記憶工程記錄了城市風貌變遷、民族節日活動盛況、文化活動,內容更貼近民眾生活,同時支持民眾共建、鼓勵網友上傳資源,具有更廣泛的受眾群體。非遺項目的傳承需要大眾的認可,故從長遠來看,認同、認知非遺項目的大眾認可甚至比非遺保存本身更為重要。非遺保護需要良性循環式的活態傳承,受眾能夠接觸非遺和促進非遺傳播才是最好的保護,這為實現非遺網站與記憶工程的結合以擴大非遺受眾群提出了要求。
4 記憶工程視域下的非遺數字化存檔保護策略
不同的信息利用目標決定了其信息資源的組織結構、存儲方式及實現技術,而新的數字化采集技術、新媒體傳播環境將非遺信息資源變得更加豐富與復雜。針對記憶工程中非遺數字資源建設在組織層面、管理層面與技術層面存在的問題,結合非遺數字資源保護的兩大目標——傳承與傳播,依托記憶工程中的優質數據資源,筆者構建了非遺數字化存檔系統技術框架(見圖1)。
非遺數字化存檔系統技術框架共分為三層,即采集管理層、存檔管理層和應用管理層:(1)在采集管理層,通過部署多個采集節點來完成具體的非遺資源采集工作,并通過元數據自動獲取實現數字資源的匯集存儲;(2)在存儲管理層,對采集的非遺信息資源進行存檔管理,基于合理的非遺信息資源分類體系構建存檔數據庫,并建立包括文本索引庫、內容索引庫、語義索引庫在內的綜合性索引,同時將非遺數據轉換為半結構化的元數據進行存儲;(3)在應用管理層,為用戶提供非遺數字存檔資源提供訪問瀏覽與檢索服務,統一層面的開放接口則是為其他的服務系統提供檢索瀏覽與數據輸出服務,使用戶可以從多種途徑訪問存檔資源。本文所構建的非遺數字化存檔系統技術框架,力求可以有效解決非遺數字化建設中存在的三個層面的問題,具體可操作性策略如下。
4.1 組織層面——實行聯合采集策略,避免資源重復建設
記憶工程中的非遺數字存檔建設需要檔案部門和其他各部門之間發揮聯動效應,鼓勵機構間合作,實現信息共享,資源建設主體可由文化部、各級圖書館、檔案館、博物館擴大到科研機構、各類協會、企業、團體等機構,同時鼓勵社會民眾上傳資源或提供相關資料,擴大資源收集網絡。本文所涉及的數據來源主要為三個層面,即記憶工程中已經數字化的非遺資源、各館提供的非遺數據庫資源/專題數據庫以及開放網絡環境中的各類非遺資源。按照采集范圍的不同,通常把采集策略分為完整性采集、選擇性采集和混合型采集三種策略[19],由于不同機構所提供的非遺數據呈現出海量、多源、異構等資源特征,故對特定網絡域進行自動化全面采集的完整性采集策略在實施上有一定困難,本文協同多個文化機構制定聯合采集方案,采用選擇性采集策略,根據非遺項目內容的相關性以專題形式采集數據資源。這種機構協同模式下的選擇性采集策略,只采集各類數據集中與非遺項目相關的資源,實現多次采集、集中存檔,有效地避免了由于提供主體異同而帶來的資源重復建設問題。
4.2 管理層面——建立多維度分類體系,實現非遺數字資源長期保存
非遺保存不僅僅是一個技術問題,更是管理與機制的問題。非遺數字化存檔不同于非遺數字化保存,保存是非遺信息保存到非遺保存項目(如記憶工程項目)的過程,而存檔是指在實現長期保存的基礎上提供利用。按照組織層面制定的采集策略所獲取的非遺數據不但數量龐大而且在不斷增長,同時,資源內容類型多樣、對象間存在復雜的鏈接關系、不同時間段采集的內容同時存在、不同機構所提供的資源存在異構,導致以往常用的分類法、主題法已不適應非遺長期保存及利用的需求。本文從傳承(保存)和傳播(利用)兩個角度出發,構建項目類型特征與項目內容特征兩個維度建立非遺分類體系[20](見圖2),從兩個維度實現對非遺數字資源外部特征與內容特征的全方位揭示,以實現非遺保護中原始高保真數據的數字檔案式信息資源存儲(非遺存檔數據庫的建立)和面向文化傳播的加工整合式信息資源存儲(綜合性索引庫的建立)。endprint
4.3 技術層面——構建非遺數字存檔技術體系,提高資源開放利用率
影響信息利用的因素有兩個:一個是資源的豐富程度;另一個就是確保公眾能夠方便獲取[21]。許多記憶工程充分利用現代化技術及多媒體技術,通過搭建多種渠道搭建互動交流平臺,加強用戶與用戶、用戶與資源之間的互動,拉近非遺數字資源與公眾之間的距離,發揮記憶工程的社會影響力[22],如:香港記憶在“香港留聲”口述歷史檔案庫中搭建互動平臺,讓不同時代的人從聲音記錄中認識香港過去的生活風貌;新加坡記憶充分利用博客、社交平臺等新型網絡互動手段,吸引社會公眾參與。但目前無論是在記憶工程中還是非遺數字化建設中,都缺乏系統的技術規范,使得非遺保護與傳承工作受到阻礙。為解決這一問題,需要深入非遺數字存檔的關鍵性環節探索非遺數字存檔技術體系,包括非遺數字化選擇技術(文本、音視頻、圖片、動作、模型數字化的技術流程規范)、資源組織與存儲技術(資源的分類體系、元數據標準、存儲的技術規范、版權保護技術)、資源管理技術(資源發布技術、檢索技術、資源注冊及目錄服務技術等)[23]、可視化呈現技術(三維動畫技術、虛擬現實技術、語義Web技術、知識可視化技術)以及信息服務與傳播技術(無線通訊技術、語義網技術、新媒體技術)等。在優化用戶體驗的同時,提高資源利用率,實現非遺文化在更大、更廣范圍內的傳承與傳播。
5 結語
實現非遺數據的保存與展示,對非遺資源進行數字化存檔管理,是其保護工作的必然選擇,也對非遺的傳承與傳播有重要意義。面臨著時間推移、文化變遷與資源老化等問題,非遺保護的任務將越來越重,非遺數字化存檔工作的必要性也將日益凸顯。記憶工程為當代非遺數字化保護提供了一種新的制度與機制,以記憶工程為資源基礎的非遺數字存檔保護策略也將有更大的應用空間。當然,記憶工程與非遺數字化存檔保護的結合并不能一蹴而就,這就需要構建國家、城市及地區社會記憶基礎設施平臺,并通過建立政府(檔案管理等部門)主導、不同建設主體協同合作、社會組織和成員廣泛參與的共建共享機制分期逐步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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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翟姍姍(1986-),女,華中師范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副教授;許鑫(1976-),男,華東師范大學信息管理系教授;孫亞薇(1994-),女,華東師范大學信息管理系碩士研究生;代沁泉(1998-),男,華中師范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本科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