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丹納的藝術哲學

李珊

摘 要：丹納《藝術哲學》一書闡述了他的主要文藝思想理論，書中主要運用他所提出的三要素的研究方法分析和探索古希臘藝術、歐洲中世紀藝術、15世紀意大利的文藝、16世紀法蘭德斯藝術和17世紀荷蘭藝術，從而拓寬了藝術史研究的思路和方向。

關鍵詞：丹納；藝術史；種族；時代；環境；科學實證主義；形而上學

中圖分類號：J0-0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7）33-0054-01

丹納（Hippolyte Sdolphe Taine，1828-1893）是19世紀法國著名的哲學家、歷史學家、文藝理論家。他精通希臘語、拉丁語、英語、德語、意大利語，著作也涉及哲學、歷史學、美學、文學、文藝批評等多個領域。丹納一生都是過著平靜的書齋生活，他的主要著作有：《拉·封丹及其預言》（1854）、《世紀法國哲學家研究》（1857）、《評論集》（1858）、藝術哲學》（1865-1869）、《現代法蘭西的淵源》（1871-1894）等。

《藝術哲學》一書是丹納在巴黎美術學校擔任美術史教師時的課程教材。他在研究藝術史時是以歷史的角度出發，而不是從原則或主義出發。書中它主要收集整理大量史料記載并對此進行剖析，對比研究古希臘、中世紀歐洲、15世紀意大利、16世紀法蘭德斯和17世紀荷蘭藝術。下面從三個方面淺析丹納的藝術哲學思想。

一、丹納思想形成的時代背景

19世紀的歐洲是一個工業發達、學術昌盛的民主時代。法國此時經歷了1848年革命后浪漫理想主義衰落，迎來現實主義。1852年拿破侖侄子掌握政權，建立法蘭西第二帝國。英國這時正處于工業革命時期，人們崇尚自然科技。拿破侖上臺后致力于經濟和社會的發展，法國人虔誠信奉科學，“物質”與“理性”是第二帝國的靈魂，丹納也受到這種科學主義的影響把科學實證應用于藝術研究。

19世紀的哲學發展也受到了科學理性的影響，人們從神學思想中解放，丹納將經驗主義與理性主義相結合，產生了他的實證哲學，用實證哲學將理性與觀察結合，美學與實用植物學類比，用自然科學的研究方法研究藝術的特征。

丹納對藝術的研究方法除了符合時代特征的科學實證主義，還運用了形而上的哲學思維，他擅長抽象思維，思考問題時喜歡探索終極存在，揭示超越永恒時空的終極存在。他將科學與形上相結合，運用歷史學、心理學相結合的實證批評方法找出藝術家普遍的特點。

二、研究方法的出發點

丹納說：我的方法的出發點是在于認定一件藝術品不是孤立的，在于找出藝術品所從屬的，并且能解釋藝術品的總體。①

他的研究方法出發點在于他認定任何一件藝術品都不是孤立存在的，無論藝術家的創作生涯還是藝術作品都是是相互聯系的，要研究藝術家的一件作品，就要把他的這件作品與他所有作品聯系起來，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找出與所要研究的藝術家相聯系的其他藝術家或者他所屬的藝術流派，探討這個藝術家的特點；第三步是將上述的所有整體放在整個社會中進行分析，分析藝術家的發展及其作品的成因。所以丹納認為要研究藝術家、藝術品，就必須要設想他們所處的時代的風俗和時代精神，這是研究的最終解釋和目的，也是決定上述一切的基本原因。

三、決定文藝發展的三大因素

丹納在1864年的《英國文學史·序言》中他明確提出三因素說，這是普遍決定論的思想，認為文藝的發展取決于三大因素：種族、時代、環境。

其中“種族”是遺傳性，這來自于天生的傾向，是一個種族的獨有的，這種傾向有民族共性。這種原始印記不會隨著歷史與時代發生改變。“時代”包括精神思想、政治思想與社會體制等。 “環境”，不僅指地理地貌、氣候條件等自然因素，還包括社會思想、風俗文化等一些社會條件。他認為藝術也遵循醞釀、產生、發展、成熟、腐化、瓦解的規律。藝術研究也可以像研究生物界的其他現象一樣，整理、歸納、類比、分析復雜的藝術現象，發現其中的規律。如黑格爾匯集大量的歷史文化現象，試圖說明藝術流派的產生和發展如何被特有的歷史文化條件所決定和影響，發現“固定的規律”，揭示藝術發展的必然性。

從這三個因素出發，如分析希臘人的種族，、在城邦制度下生活，沒有科技工業崇尚赤身肉搏，城邦間地盤的爭奪使得他們對強壯身體極大向往，所以出現了角斗、斯巴達制度、各種運動會。完美健碩的運動員雕塑的增加，符合他們審美標準的裸體神像產生。所以說：

要了解一件藝術作品，一個藝術家，一群藝術家，必須正確地設想他們所屬的時代精神和風俗情況。②

丹納的思想雖然也有許多矛盾之處，并且他也被這些矛盾所折磨。但是他的影響是巨大的。他對客觀因素的關注，特別是對社會習俗、時代精神的闡述作為藝術家或藝術作品的成因，為美術史的研究開闊了新方向，以及對自然科學的類比研究藝術也開辟了藝術研究的新視角。他是世紀交叉的下，科學之風盛行的情況下的一股清流，他思想中非理性主義的部分也是20世紀哲思主流。③

注釋：

①丹納.藝術哲學[M].北京：三聯書店，2016：11.

②丹納.藝術哲學[M].北京：三聯書店，2016：15.

③如叔本華的權利意志、佛洛依德的性欲說，或者是貝爾的有意味的形式等等都是對人心靈、情感等都是非理性的突出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