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濟,馬麗卿
(浙江海洋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 舟山 316021)
基于全域旅游視角探析舟山群島海洋旅游發展
鄭少濟,馬麗卿
(浙江海洋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 舟山 316021)
文章界定全域旅游和海洋旅游的概念并歸納全域旅游的時代特征。基于對舟山群島現有海洋旅游資源稟賦、旅游產業發展現狀和空間布局的分析,結合全域旅游發展視角進一步提出促進舟山群島海洋旅游發展的對策:全域推進綠色開發,科學保育藍色生態;推進“旅游+”治理模式,提升舟山海洋旅游產業融創性;建設服務海洋特色的旅游支撐體系,為全域旅游提供堅實支點;在正和博弈新范式下,構筑旅游發展利益相關者“四位一體”共享模式。
全域旅游;舟山群島;海洋旅游;藍色經濟;“旅游+”
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將全域旅游首次寫入政府工作報告,全域旅游上升為國家戰略并成為我國旅游經濟發展“承上啟下”的重要戰略節點。“承上”即承接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的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理念,五大理念是全域旅游的引領性指針,全域旅游是貫徹五大理念的綜合載體[1];“啟下”則體現為在大眾旅游崛起的新常態下,旅游消費主體與需求特征、旅游市場的競爭模式以及在成長為國民經濟支柱產業之后旅游產業社會價值取向都發生著深刻的變化。面對業態的復雜變化,推進全域旅游戰略將有利于我國旅游產業的轉型升級、提升國內旅游發展整體水平和國際競爭力、強化旅游產業的服務經濟發展能力、增加旅游產業的社會服務效應,讓更多的旅游利益相關者享受旅游產業的發展紅利。
作為世界3大主流旅游形式之一的海洋旅游,不僅是國家層面海洋戰略重要組成,同時還是沿海地區社會與經濟發展的重要驅動因素,在旅游經濟發展新常態下,隨著需求市場、國際海洋旅游競爭形勢以及海洋旅游產業與其他產業間關系的深刻變化,我國海洋旅游經濟亟須通過布局新的發展戰略驅動產業的轉型升級、提升產業發展質量和綜合效益。舟山群島新區作為我國首個國家級海島新區、中國(浙江)自貿區所在地,更應該先行先試,在大眾旅游時代背景下積極推進全域旅游戰略,以深化國家藍色旅游示范基地創建為契機,謀求旅游產業轉型升級、凝練海洋特色、打造緊扣時代需求的海洋旅游品牌,建設好海洋旅游經濟發展先導區、海洋綜合開發試驗區。
1.1.1 全域旅游的概念
全域旅游是相對新穎的概念,全域的概念并非來自于旅游管理,而較早多應用于理學相關專業。全域化的理念也曾被運用到城市化、物流管理等領域的學術問題研究中。以全域化理念對旅游發展進行學術研究已有較多呈現,如以全域體驗開發模式探索旅游開發新途徑[2]、以全域化的旅游理念整合產業結構[3]等。厲新建等[4]較早為全域旅游定義,認為全域旅游即各行業積極融入其中,各部門齊抓共管,全城居民共同參與,充分利用目的地全部的吸引物要素,為前來旅游的游客提供全過程、全時空的體驗產品,從而全面地滿足游客的全方位體驗需求;以滿足游客需求為目的,以產業融合、多方共建為抓手,促進資源整合、提升旅游質量是該定義的亮點。楊振之[5]通過對邁克爾·波特競爭戰略理論體系的解讀認為,全域旅游是研究旅游目的地和旅游產業融合發展的創新成果,并從行政體制改革、建立以旅游產業為主導的區域發展新平臺、促進產業融合發展等角度詮釋了全域旅游的核心要務。李金早[6]指出全域旅游是指在一定區域內,以旅游業為優勢產業,通過對區域內經濟社會資源尤其是旅游資源、相關產業、生態環境、公共服務、體制機制、政策法規、文明素質等進行全方位、系統化的優化提升,實現區域資源有機整合、產業融合發展、社會共建共享,以旅游業帶動和促進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一種新的區域協調發展理念和模式。至此,全域旅游有了更為宏觀層面的定義。
1.1.2 全域旅游的特征
異于傳統旅游發展模式,新時代背景下產生的全域旅游在價值取向、發展理念、自我實現方式等方面有著新的特點:①價值取向方面謀求經濟效益同時更加兼顧社會效益的實現,全方位優化區域政治、經濟、生態、文化環境以提升區域綜合競爭力;②以促進產業融合發展為契機,推進相關產業審美化和文化化轉變,充分發揮旅游產業的融凝性、綜合性、服務性,營造全域良好的旅游氛圍;③基于正和博弈新范式,共建旅游事業、共享旅游發展紅利,消除利益主體之間、行政職能部門之間隔閡與壁壘,實現資源高效流通;④產業發展堅持可持續發展理念,以旅游開發帶動生態保育、以旅游活動傳播和諧發展理念。
隨著國家層面對海洋戰略的重視,對海洋旅游的研究也越來越多。對海洋旅游定義的研究,學者們做出了不少有價值的探索。董玉明[7]以3S為主要海洋旅游資源理論提出,海洋旅游是在特定社會經濟條件下,以陽光、沙灘、海水為主要內容而進行與海洋相關的娛樂、療養、體育以及休閑觀光等活動所產生的現象和關系的總和。周國忠[8]進一步融入了可持續發展理念,認為海洋旅游是在一定社會經濟條件下,依托海洋自然環境和人文環境,以保護海洋生態環境為原則,所展開的以滿足人們精神和物質需求為目的海洋游覽、娛樂、度假、體育、教育、探險等活動所產生的現象和關系的總和。馬麗卿等[9]在增加了旅游支撐設施以及具體了空間范疇的基礎上提出,海洋旅游是基于一定社會經濟條件,以海洋為旅游目的地及載體,憑借相關基礎設施、設備,在濱海、海島、海面、海底以及海空等空間進行的游覽觀光、體育運動、娛樂購物、休閑度假等活動。
2.1.1 海洋旅游資源豐富且單體品質較高,開發前景廣闊
舟山群島作為我國第一大群島,海洋旅游資源稟賦得天獨厚,不僅有我國4大佛教名山之一即普陀山、世界3大漁港之一即沈家門漁港、我國唯一省級海洋歷史文化名城即定海古城,更是擁有數以千計且特征各異的海島,開發空間巨大。
基于國家旅游局提出的《旅游資源分類、調查與評價》 (GBT 18972—2003)所提出的旅游資源分類標準,舟山群島的旅游資源涵蓋了地文景觀、水域風光、遺址遺跡等8個主類類型,實現了旅游資源主類全覆蓋,在觀光游憩海域、宗教與祭祀活動場、特色街巷、地方風俗與民間禮儀、島區、水產品與制品等旅游資源基本類型方面有鮮明特色和比較優勢,其中可作為獨立觀賞或利用的“旅游資源單體”較多。此外,舟山群島擁有市級及以上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達110項,其中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5項、浙江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38項,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活態開發將為舟山海洋旅游增加更為深厚的文化底蘊。
2.1.2 多重政策利好疊加,政策驅動力強勁
在全域旅游視角下要整合并高效利用各類有效資源,政策資源可以引導資本資源、人才資源、傳媒資源等社會資源的關注和流入,而這些資源將會深刻影響地方旅游產業的發展。舟山市作為國家 “十三五”首批海洋經濟創新發展示范城市,同時還是我國首個國家群島級新區以及中國(浙江)自貿試驗區所在地,舟山市已經成為國家推進海洋經濟戰略的重要節點城市之一。2016年國際海島旅游大會提出要將旅游業與自貿區建設同步推進,將政策資源融入到旅游經濟發展中、將政策優勢轉化為旅游產業發展動力,是全域旅游戰略重要的推進工作之一。
2.1.3 區位條件優越,旅游產業“海陸協作”潛力巨大
全域旅游理念不提倡“納什均衡”而推崇共享共贏,要用共建共享、協調發展的理念,利用好舟山群島所擁有的優越地理區位條件。舟山群島位于我國東部海岸線中段位并緊鄰長江出海口,背靠長三角城市群,是我國江海聯運和長江流域走向世界重要的海上門戶。長三角城市群作為我國經濟發展水平最高的城市群之一,是舟山群島最為重要的旅游客源所在地,除了巨大的旅游市場之外,長三角城市群還擁有大量的資本資源、人才資源以及較高國際知名度,舟山群島要充分發揮地理區位優勢作用,在立足海洋特色、凝練海島旅游品牌的基礎上,推進旅游產業的“海陸協作”,做好城市間的旅游項目對接以及資本、人才共享,通過打造特色項目、高品質旅游服務吸引客源。
2.2.1 產業發展現狀
舟山作為群島城市,其全境的旅游產業均可視為海洋旅游產業,近年來舟山市著力推進海洋旅游綜合改革進程,樹立了“海天佛國,漁港都城——中國舟山群島”的品牌形象。從最近3年的統計數據發現,舟山群島旅游產業總量提升迅速,旅游總人次、旅游總收入年均增長率均保持在2位數以上甚至超過了當年GDP增長率。舟山旅游經濟的快速發展,一方面是推進海洋旅游綜合改革的成果;另一方面也離不開大眾旅游崛起的市場大背景。
旅游產業在拉動舟山經濟增長、帶動基礎設施建設、推進產業結構調整、改善舟山投融資環境等方面做出了較大貢獻,但是通過對數據的分析也發現了舟山海洋旅游產業的發展存在的不足(表1)。

表1 2014—2016年舟山群島旅游經濟數據
注:資料來源于浙江省旅游統計年鑒。
2014—2016年,在充分考慮當時國際匯率和國內通貨膨脹因素之后,舟山群島境內旅客人均消費以及人均停留時間增長緩慢,甚至出現小幅下降的情況,這從側面反映出旅游目的地全域旅游的體系尚未建立、旅游項目集約化效應沒有發揮,導致旅游產品體驗深度和消費尚顯不足。當然,這不排除國內帶薪休假制度不完善以及大量旅客來自周邊城市所造成的停留時間不長等外在客觀因素,但是更為關鍵的原因還是在于舟山海洋旅游發展沒有從傳統的“景點旅游”模式向全域旅游尋求突破,具體體現在:①旅游產業的融合、協調等服務性功能沒有充分發揮,導致“泛旅游產業”沒有全面發展;旅游景點資源也沒有充分整合和優化配置,致使旅游項目的延伸性和拓展性均不夠。②群島城市所特有的海洋氣息以及旅游休閑氛圍沒有全方位營造,相關職能部門之間沒有產生聯動效應,景區間的協調、互動極為欠缺。
2.2.2 產品空間布局特征
“十三五”初期,舟山群島基本形成了以“海島宗教禪修體驗”“海島與漁港美食體驗”“海洋歷史與文化創新體驗”“海島漁家風情體驗”“海洋生態與健康旅游”為基礎的5大海洋旅游產品支撐體系,其中包括國家級風景名勝區、我國首批5A級旅游景區普陀山,省級國際旅游度假區、國家4A級景區朱家尖,全國首家以水產品貿易為基礎、產城融合的4A級景區舟山國際水產城,省級風景名勝區、國家4A級景區桃花島,國家級風景名勝區嵊泗列島等。此外,依托舟山優越的海岸地理區位以及優良的錨地和航道條件而成長起來的郵輪產業和游艇產業,也有望在未來發展成為舟山群島海洋旅游產品支撐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
本研究基于舟山群島海洋旅游產品支撐體系,對舟山市2區2縣的旅游項目進行梳理和歸納,呈現舟山群島主要旅游項目的空間分布(表2)。由于舟山市旅游資源稟賦具有一定差異性,各區縣在推進各自的旅游項目過程中在一定程度上結合了區域優勢、突出了區域特色。如具有獨特海島歷史文化氣息的定海區,以歷史文化名城休閑旅游區、富美鄉村文創小鎮為突破口,充分整合文化名人故居、歷史戰爭遺址等歷史文化資源,培育了一系列以海洋歷史與文化創新體驗為主的旅游項目。而普陀區則進一步強化宗教禪修旅游的相對優勢,借助建設集宗教、弘法、藝術、參學、觀光于一體的觀音文化園項目,推進朱家尖禪意小鎮的建設,使“普陀旅游金三角”旅游發展優勢更加明顯。
舟山群島旅游項目的空間分布也存在一些問題:①各區縣旅游經濟發展差距大,高質景區空間聚集程度過高,馬太效應倒向普陀。舟山的4A級和5A級景區全部集中在普陀區,這不僅增加普陀區旅游環境容量承載負擔、降低旅游品質,同時也不利于區域協調發展以及全域內資源的有效利用。②客流過度集中且空間擴散能力較弱,核心景區的輻射和帶動作用有限。2017年上半年普陀區游客總人數達1 388.8萬人次,占舟山全市旅游總人數約60.7%,高于其余1區2縣上半年游客人數的總和(表3)。③5大海洋旅游產品支撐體系之間發展不均衡、產品體系間聯動性較弱,全域旅游視角下區域內不同旅游產品體系之間、不同旅游功能區之間需要積極互動、良性循環,這樣才能打破傳統“景點”旅游模式之禁錮,從而踏入“大旅游”時代。

表2 舟山群島主要旅游項目的空間分布

表3 2017年上半年舟山市游客人數與收入
對策 舟山群島最大發展優勢、最大前進動力、最大突破空間均在海洋,作為“十三五”舟山4大支柱產業之一的海洋旅游產業,是構筑完整海洋產業體系的重要組成。以全域旅游的視角探索舟山海洋旅游產業創新發展,對提升舟山旅游產業綜合實力、推動舟山海洋經濟創新發展具有重大意義。
全域旅游強調通過發展旅游產業帶動區域內旅游資源、生態環境、文明素質等經濟社會資源全方位、系統化的優化提升。生態保育是旅游開發的基本前提,在保育生態的基礎上、在“綠色”發展理念的指引下,通過旅游開發實現生態資源的觀賞價值、健康體驗價值以及生態教育價值,基于對生態環境的充分認識和了解,促進人與生態環境和諧。生態不僅只有自然生態,還有文化生態和社會生態,舟山群島作為海島城市多元的海洋生態環境是其極具特色的資源財富,文化生態作為次生性的生態系統脫胎于自然生態,因此舟山群島的文化生態也極具海島特色。無論是自然景點還是人文景點都是各自生態系統的有機組成和直觀呈現,推進“綠色”旅游發展,才能維持生態資源的保護與開發之間的協調,才能更好地實現生態資源經濟價值和社會效益,才能讓極具海洋、海島特色的舟山旅游發展更持久。
舟山境內島嶼眾多且分散,從資源多元化角度來看,這是旅游開發潛力所在,但是從生態保育角度來看,這也恰是生態保育難題所在,加之海島生態系統單一、自然生態較為脆弱,破壞后恢復難度極大,因此,在進行旅游開發之前必須統籌相關行政職能部門以及第三方評估單位進行嚴格的生態環境評估。旅游項目開發過程中,要充分依據環境評估報告中規定的環境承載量、廢棄物排放標準以及產能消耗標準進行建設,并且避開生態敏感和脆弱區域。建立完善的旅游環境監管機制,對旅游項目運營過程中游客接待量、生活廢棄物排放量等方面進行嚴格監管,同時要培養景區工作人員、景區居民的環境保護責任感。
“旅游+”作為實現全域旅游的有效路徑模式,是在充分發揮旅游產業綜合性、開放性和創新性的基礎之上推動旅游業與其他產業間的融合,促進業態創新以及產業轉型升級,并有效挖掘其他產業、區域內公共空間的審美價值及觀賞價值,從產業、空間以及理念等不同角度,對傳統“景點”旅游模式的突破。“旅游+”能根據地方特色以及市場需求,整合區域內有效資源、豐富旅游產業要素,從而增加旅游綜合消費。在利用“旅游+”促融合、調結構、求升級的過程中一定要理性思考,認清2個誤區:①“旅游+”視角下旅游產業被視為“無邊界產業”,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產業都有被“+”的價值和必要,也并不是所有地區都有發展“旅游+”的產業素質和經濟條件,不同區域在制定“旅游+”相關發展方案時要充分考慮自身的旅游產業帶動能力以及地方經濟的發展需求,切不可盲目跟風。同時,“旅游+”最終落腳點還是在于市場,尤其是大眾旅游時代自由行等旅游方式興起,游客的需求多元且自主選擇意識較以前更強,打造“旅游+”項目一定要緊密結合市場需求。②“旅游+”不只是考慮旅游產業和其他產業之間的融合發展,還可以在基礎設施建設等公共服務項目上,讓旅游更貼近民生、更親近百姓,城市的細節建設都可以結合“旅游+”的理念,讓城市處處都有審美價值、觀賞價值,實現全域旅游模式下全境、全程、全時都有風景。
現代漁業、海洋裝備制造、港貿物流等產業是舟山群島新區“十三五”規劃中重要的建設產業,因此也將是舟山群島“旅游+”主動融合的產業對象。推進“旅游+”現代漁業,打造集海產品購物、海洋休閑運動、海洋休閑美食、海洋漁業文化、漁業科學知識觀光等不同主題相融合的海洋漁業“慢游之都”;推進“旅游+”海洋裝備制造,推動觀光游艇、郵輪等海洋旅游裝備制造業的發展,使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結合,為船舶制造產業產能相對過剩尋找新的市場突破口;港貿物流中心的建設將依托大量的海、陸、空基礎設施配套,將物流和客流規劃巧妙結合,把舟山群島的海洋旅游特色融入基礎設施建設中,形成景區景點間的有效銜接,實現景區內外一體化的目標。
舟山群島的旅游支撐體系建設要緊密結合海洋特色、時代特征以及旅客需求,建立包含旅游產品支撐、旅游目的地形象支撐、旅游公共服務支撐等3大支點在內的,具有共建共享價值的旅游支撐體系,為實現舟山群島全域旅游提供堅實支點。
3.3.1 旅游產品支撐
全域旅游視角下舟山群島旅游產品支撐體系建設要注重開放、創新與均衡。“十二五”期間舟山初步形成“海島宗教禪修體驗”等5大海洋旅游產品支撐體系,但發展不均衡,產品間、體系間缺乏有效的旅游銜接設計而導致聯動性較弱、集群效應較差等,因此在開發過程中要以協同開發的模式打破旅游產品間的壁壘,實現不同產品體系間的開放與互動。同時,還要注重培育契合時代發展需求以及區域自身優勢的新興旅游經濟增長點,以國際創新視野進一步打造好舟山群島的郵輪、游艇度假旅游以及海洋運動拓展旅游。
3.3.2 旅游目的地形象支撐
旅游目的地形象設計要緊密結合舟山市的城市形象建設,凝練舟山群島的海洋特色,挖掘資源的美學價值,充分整合、利用“海上花園城市”“海洋文化名城”等已有的城市名片,塑造具有核心競爭力的形象品牌。與此同時,還要由政府主導,增強相關行政職能部門之間的有效溝通與合作,引導傳媒企業、旅游企業積極參與,將旅游目的地形象多媒介、多渠道地傳遞到市場。
3.3.3 旅游公共服務支撐
根據《“十三五”全國旅游公共服務規劃》,“十三五”期間我國旅游公共服務建設的主要任務包括完善旅游基礎設施、優化旅游交通體系、構筑旅游安全保障網等方面[10]。全域化視角下舟山群島旅游公共服務建設的關鍵點在于:①增加旅游公共服務有效供給過程中,要將旅游公共服務建設有機融入區域的公共服務建設規劃中去,以“多規合一”的機制促進旅游開發建設與其他公共服務建設的有機融合、優化公共資源配置;②旅游公共服務建設要成為景區之間的有效銜接、有機過渡,要充分挖掘自身的審美價值,打破景區內外的界限,使交通網絡建設、旅游配套設施等旅游公共服務設施能充分配合景區的主體和風格,成為具有觀賞價值的一部分;③舟山境內海島眾多,圍繞海島面積小、人口少、分布散、公共設施共享性差等特點,構建有舟山特色的海島旅游公共服務體系,包括推廣移動終端支付技術、建立智慧型海島旅游安全保障體系、推進海島旅游行政服務、建設運營機制有彈性的海陸空聯動旅游交通網、完善海島旅游互聯網信息推送平臺等方面內容。
全域旅游是以發揮旅游產業融凝性、服務性、協調性,促進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創新發展理念和模式。協調發展不僅包括空間上的協調、產業間的協調,還包括旅游發展利益相關者之間的協調。打破傳統零和博弈思維,基于正和博弈,構建游客、目的地居民、旅游企業、目的地政府等旅游發展利益相關者“四位一體”共建共享新范式,是全域旅游發展的重要前提,也是全域發展的必然結果。
全域旅游發展理念下旅游產業應該發揮更多的社會職能,釋放發展紅利,促進社會公平與和諧。旅游企業在旅游開發、經營過程中,要充分考慮目的地居民的權益,規范健全補償、賠償機制,盡量減少對居民正常生活的影響,在明確旅游項目產權的基礎上讓渡旅游資源給目的地居民,提高居民生活品質,讓目的地居民更多地以“東道主”身份了解宣傳景區。舟山市政府充分發揮服務職能,服務旅游企業發展,從宏觀層面規劃區域海洋旅游發展戰略,積極“走出去、引進來”,盤活舟山旅游資源,凝練海洋特色,培育旅游品牌,樹立旅游形象,積極拓展企業融資渠道;積極推進旅游經濟發展與目的地居民生活品質提升相融合的創新模式,建立市民本地旅游的福利機制,在共建共享理念下以旅游公共服務體系的完善推進地方公共服務體系的完善,讓市民更多享受到旅游產業發展帶來的社會福利;積極建設旅游發展支撐體系,規范舟山旅游消費市場,在保障游客合法權益的同時,引導、規范游客的文明行為,充分協調游客與目的地環境、游客與目的地居民之間的利益關系。游客在旅行過程中要提高文明修養以及綠色環保意識,樹立健康的旅游消費觀,在獲得休閑放松、審美體驗的同時,向社會傳遞積極、正面的價值觀。作為舟山海洋旅游最鮮活的名片之一,旅游目的地居民是展示舟山風土人情、城市形象、人文風光的重要窗口,舟山市民應該積極融入到舟山旅游事業的建設中來,當好熱情好客的“東道主”、積極陽光的群島旅游代言人、文明負責的旅游行為督導者。
全域旅游的出發點在于人,落腳點也在于人。構建游客、目的地居民、旅游企業、目的地政府等旅游發展利益相關者“四位一體”共建共享新范式,就是在旅游發展利益相關者間形成良性的互動,讓旅游事業發展的同時分享更多的發展紅利,實現區域社會、經濟、生態、文化多方面的協調發展,讓舟山群島的海洋旅游產業在大眾旅游時代中發揮更大的經濟和社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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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etheDevelopmentofMarineTourisminZhoushanArchipelagoBasedonthePerspectiveofIntegratedTourism
ZHENG Shaoji,MA Liqing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Zhejiang Ocean University,Zhoushan 316021,China)
The paper defined the concept of integrated tourism and marine tourism industry,and summarized the innovative characteristics of integrated tourism.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advantages of marine tourism resources,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dustry and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Zhoushan archipelago,a series of countermeasure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arine tourism in Zhoushan archipelago were put forward: promoting green developing model,protecting the blue ecology;promoting the “tourism plus” governance model,improving the coastal tourism industry in Zhoushan;setting up a tourism support system which could serve the ocean and provide a solid fulcrum for integrated travel.The Quaternary Sharing Model which coordinated with stakeholders of tourism development under the new mode of positive-sum game.
Integrated tourism,Zhoushan archipelago,Marine tourism industry,Blue economy,Tourism plus
2017-08-07;
2017-11-27
鄭少濟,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海洋經濟
馬麗卿,教授,研究方向為海洋旅游開發規劃和海洋經濟
F590;P74
A
1005-9857(2017)12-003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