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
老話講“舉頭三尺有神明”,在大數據時代,頭上的“神明”也不再是虛無縹緲的了,他的名字就叫作:“云計算”。2018中國國際大數據產業博覽會5月26日在貴陽開幕,國家主席習近平在賀信中指出,“當前,以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術日新月異,給各國經濟社會發展、國家管理、社會治理、人民生活帶來重大而深遠的影響。”而大數據的創新應用,也為紀檢監察機關拓展了新的手段。運用大數據進行監督,已由“人在看”變成了“云計算”。
云發現之一:他給11套房交水電氣費和物業費
據新華社報道,哈爾濱市創新技術手段,持續推進“大數據”反腐促廉,相比較而言走在了前列,于是入選中紀委監督執紀問責信息管理系統試點。大數據平臺有11個模塊,匯集201類、312億條數據,涵蓋全市47萬余名黨員干部及公務員信息,可做到身份、房產、車輛、企業注冊、銀行軌跡等關鍵信息“一站式查詢”。
據報道,哈爾濱市人大預算工作委員會原主任朱海之所以“現出原形”,正得益于大數據資源。朱海的房產多達11套,但是狡猾的他并未把房產都寫在自己的名下。就在他自以為“安全”之際,哈爾濱市紀委調查人員利用大數據發現,有11套房的水電氣費、物業費都由朱海繳納!
2016年5月,哈爾濱市紀委對朱海進行了立案審查。經查,朱海嚴重違反政治紀律,在組織審查期間向組織提供虛假情況,對抗組織審查;違反中央八項規定精神,用公款購買購物卡;嚴重違反組織紀律,對個人重大事項故意隱瞞不報;嚴重違反廉潔紀律,到企業報銷應由個人承擔的費用;利用職務之便低價買房;嚴重違反工作紀律,私存私放公款、挪用專項資金;嚴重違反生活紀律。其中,挪用專項資金造成重大經濟損失問題和利用職務之便低價買房涉嫌犯罪。
云發現之二:他從坐經濟艙變成頻繁乘坐頭等艙
哈爾濱市的監督執紀大數據平臺還曾經發現,當地公安局交警支隊考驗處原處長侯寶光任職前后消費水平明顯變化:侯任職5年乘航班54次,頭等艙占24次,而此前4年乘航班19次,無頭等艙;任職后其妻子出國(境)18次,而此前僅出境一次。這些數據記錄引起關注后,紀檢監察人員順藤摸瓜,果然查出侯寶光存在嚴重違紀違法問題。
據《中國紀檢監察報》報道,2011年2月,侯寶光當上了哈爾濱市公安局交警支隊考驗處處長,該處負責全市駕駛證的考試、補辦、審驗等工作,管理著全市130多家駕校和10多家考試場。考驗處處長雖然級別不高,卻是“實權派”。
當上考驗處處長之后,侯寶光身邊的老板朋友越來越多,這些人挖空心思獻殷勤,其中一名張姓老板,不管什么時候、不管什么人,只要侯寶光把乘機人的身份證號傳給他,他就立刻出資給訂機票、訂酒店,幾年下來,僅此一項支出就達10余萬元。
2016年3月,因嚴重違反政治紀律、組織紀律、廉潔紀律、群眾紀律、工作紀律、生活紀律等“六項紀律”,侯寶光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其涉嫌犯罪問題線索移送司法機關依法處理。
云發現之三:他們涉惡、吸毒被抓后隱瞞黨員身份
據《中國紀檢監察報》報道,江西省南昌市小藍經開區楊林村村委會副主任羅云斌,在2016年4月因為與某企業施工人員發生糾紛,便以驅趕工作人員、阻止施工作業等方式,擾亂施工現場秩序。當時,羅云斌被公安機關抓獲,受到了行政拘留10日的處罰,但是他隱瞞了黨員、村委會副主任的身份,從而暫時逃避了黨紀處分。2017年9月,南昌市紀委對全市村“兩委”班子成員基礎信息進行匯總,建立信息庫,并與公安、信訪、民政、扶貧等部門信息共享。結果通過大數據比對,羅云斌露出馬腳,受到了黨紀處分。
無獨有偶,2014年12月,南昌市東湖區賢士湖管理工作處公園村黨支部副書記應斌等人,在某酒店內吸食毒品被民警當場抓獲,受到了行政拘留15日的處罰,當時應斌同樣隱瞞了黨員身份。2017年9月,其違法案底也被大數據系統查出,東湖區紀委還順藤摸瓜,發現他存在違規轉租村集體資產非法獲利、索要村民財物等問題。隨后,應斌被開除黨籍。
云發現之四:他們違規套取各種資金和補貼
湖南省麻陽苗族自治縣原弄里村黨支部書記符某怎么也不會想到,享受扶貧補助的女兒在縣城買房買車的事,竟被“互聯網+監督”平臺逮著了,自己還因隱瞞情況、失職失責受到了黨內警告處分。
原來,該縣利用大數據分析技術,打造了“互聯網+紀檢監察”大監督平臺,監督民生資金去向,防治基層“雁過拔毛”式腐敗。例如,把“去世人員”和“農村低保”兩個數據庫,或者“買房買車人員”和“廉租房補貼”兩個數據庫,抑或是把“公職人員”和“危房改造補助”兩個數據庫比對,就能發現不少疑點,而設計好的平臺在發現疑點后會自動發警報,為紀委提供線索。結果,大數據平臺建立之初,就有一些基層干部被嚇得積極自首,其中有基層干部以妻子的名義違規套取危房改造金,有村支書幫別人辦過“死人低保”,有鄉干部套取過某項補貼……
可以說,在揪出基層干部套取各種資金方面,大數據的“云計算”已經非常嫻熟。《湖北日報》曾報道,荊州市紀委運用大數據在數月內就曾查出違規資金5377.84萬元,其中包括了基層干部套取低保資金、套取農村五保資金、違規領取廉租房補貼資金、套取糧食補貼資金、套取國家危房改造補助資金、套取國家退耕還林和生態公益林補貼資金等多種違紀違法行為。
(摘自《華聲文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