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農民工培訓探析

曾鐵

[摘要]推動高質量發展，新生代農民工是重要力量。培訓農民工可提高企業效益、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質量，可降低財富差距和城鄉、階層差距，也有利于社會治理、穩定。農民工是社會繁榮的動力源，提高農民工綜合素質，進而增加其貢獻力、使之生活美好是建設美麗中國的重要舉措。

[關鍵詞]新生代農民工;培訓;技能;產品質量;社會發展

[中圖分類號]C3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2426（2018）10-0077-04

國家統計局《2016年農民工監測調查報告》顯示，到2016年底我國農民工（戶籍在農村，在本地從事非農產業或外出從業6個月及以上的勞動者）超過2.8億人;1980年及以后出生的新生代農民工占農民工總量49.7%，農民工平均年齡為39歲。農民工未上過學的占1%，小學、初中、高中、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者分別為13.2%、59.4%、17%、9.4%。新生代農民工（下簡稱農民工）是制造業與產業工人的主力，他們是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力量。不過，農民工綜合文化素質、工作能力及其生活質量還需完善、提升。基于一些有關的信息，本文從多維度就加強農民工培訓及其應然、急迫性說點己見、建議。

一、加強農民工培訓的重要意義

（一）提高農民工素質是提升產品質量的需求

1.我國企業產品品質仍有提升空間。2016年，國家監督抽查的176種產品有14種產品不合格，背提包、電磁灶等不合格率高于40%;調查表明，超過90%的調查對象遭遇過產品質量問題。[1]2017年，央視《每周質量報告》披露，電動車充電器抽檢不合格率達90%。同年5月，江蘇省“消協”的“讀寫臺燈比較試驗報告”顯示：檢測市售的LED臺燈、熒光燈臺燈、白熾燈173個批次樣品，色溫、頻閃、顯色等性能指標都符合要求的僅有3個批次，總體質量堪憂[2]。同期，浙江省工商局在全省抽檢兒童服裝、學生文具質量，抽取這兩類產品各100批次，不合格檢出率服裝為22%;文具為24%c3]。2017年5月，上海市“消保委”在電商和線下大型商場、專賣店購買了42件3輪、2輪兒童滑板車，它們涵蓋了市場上主流品牌及型號;依據“滑板車國標”檢測這些滑板車，結果是有20件存在多種問題，不符合安全標準。[4]同期，上海工商局抽檢天貓商城、1號店等15家網售平臺銷售的兒童家具、玩具、推車和童鞋、童裝等，結果是有61個批次產品不合格，如，家具檢出有害物質鉛含量超標;有電池的兒童玩具其電池溫升項目不合格等[5]。2017年11月，上海工商局發布的五類網購商品質量抽檢情況表明，51個品牌83個批次的服裝不合格檢出率為26%，50個批次鞋類、50個批次箱包不合格率分別為32%、50%，LED燈、車用紡織品不合格率是16%、89.1%[6]。2017年前三個季度，上海工商部門12315中心共受理消費者投訴19.32萬件，其中網購投訴占投訴量47%，商品質量等是投訴的主要問題;消費投訴量居前三位的是：服裝鞋帽、家用電器與家居用品[7]。與生活關聯度大的許多工業產品質量不佳是普遍現象或頑疾，以上消息只是此狀態的冰山一角。推動供給側改革，提升經濟發展質量和生活品質，國貨當自強;助力社會繁榮，拉高人民幸福指數，各類企業均需重視、追求產品質量和踏踏實實、無“句號”地開展質量提升行動。

2.提高產品質量的重要性、迫切性。追求高質量的商品生產、交換是現代社會的要求與發展趨勢，產品質量提升屬社會全面進步、文明的戰略問題，[8]所有的企業都須不折不扣地貫徹、執行《產品質量法》，持續研究、提升產品品質。產品質量（工藝、做工、質地等）對企業、國家、個人的發展有深刻影響，全域性完備、提高產品質量，進而拉動、增加國內消費（2016年，我國大陸游客境外消費額約為1.8萬億人民幣，比2015年增加12%，排名世界第一;大陸游客境外消費額中購物額頗大）是促進經濟成長（含經濟增長模式、收入水平、生態環境、生活質量與幸福感）的要點和門路。提高消費品質量和服務水平，力助我們由生存型消費向享受型消費升級，要在優化、改進質量標準與大力提升產品質量上下功夫;企業是力保產品質量的主體，企業的高管當抓牢、抓實，使之優佳，繼而讓消費者稱心、滿意。全球500余種主要工業產品中我國有220多種產量居全球第一，然而中國產品、中國品牌的地位、聲譽與中國在全球的經濟地位還不相稱、匹配，所以，企業要努力、奮進。推動科學發展和完善國民生活以及圓“中國夢”，我們要變靠資源、勞動力等元素高投入拉動GDP為靠知識、技術、創新、質量增加GDP，同時致力于降低PM2.5濃度、讓空氣清潔并全方位改善生態環境。質量是構成企業、行業及其生命的要素，企業、國家因產品質量上佳而強盛、偉大，質量管理乃企業及進步永恒的主題。相關事例說明，時下我國企業基層人才普遍不足、不強，部分產品檔次、質量較低;[9]產品品質決定著企業競爭力直至國家的綜合實力，全領域抬升產品質量，增強產品競爭力和實現企業轉型、升檔，需多挖“腦礦”和富足人力資源，貴在打造知識、技能型與創新型勞動大軍;[11]經濟社會發展已進入質量時代，大范圍拉升產品質量與產品優秀率是當務之急，實現此目的需要大批熟練工人、技工或發展性、創新性頗強的操作手。“中國制造”提質、升級和拉高實體經濟能級，要靠“人”落實、完成;提高單位勞動力創造的增加值和促進產業質量、經濟質量提升，構建工人技能形成、發展體系和強化工人隊伍建設乃是前置條件與核心。農民工是緊貼產品的生產者，產品品質與農民工素能正相關，一定程度上產品質量及提高就在農民工的心里、眼中，尤其是在其手上。“德國制造”等以產品質量高、經久耐用享譽全球，這與其有龐大、敬業的高素質技工隊伍密不可分。[10]

（二）提升農民工素質是企業強大的必由之路

1.技能是經濟發展的重要“貨幣”，開發人力資本和拉提生產力需要對農民工技能培訓。從“中國制造”走向中國智造，讓各種企業整體“硬起來”，需有一支主體意識強、技能精湛的工人隊伍。我國現有7000多萬產業工人，高級技工占5%，技師占1%，高級技師占0.1%（發達國家高、中級技工約占其產業工人60-70%），一線人才短缺已負影響產品質量，制約著經濟發展。農民工強、企業強，農民工發展，企業進步;提高企業品質、打造企業品牌，增強我國經濟質量優勢與建構現代化經濟體系，必需有計劃、制度性培訓農民工甚或全免費培訓，如此可增加優秀的一線工人和技工、技師，使企業發展有底氣、有后勁。開發、壯大人力資源，增加優質勞動力和人才紅利是推進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五大發展的需求與支點。有關資料顯示：到2020年，我國人才缺口為1900多萬人;2025年此缺口約有3000萬人[11]。有組織、多項目教育、培訓農民工可縮小熟練工人與基層技能型人才缺口。“世界經濟論壇”《2017年人力資本報告》指出，全球人力資本平均開發利用率為62%，缺乏新技能培訓是阻礙各國利用人力資本的要因;很多國家不缺乏人才儲備，而是未能使之達到有效的資源配置。報告從勞動力受教育程度、勞動能力積累與應用程度、對新型勞動力的培養投入和現有勞動力的技能廣度、深度等方面對各經濟體人力資本利用水平做綜合排名，挪威、芬蘭、瑞士居全球前三名，我國位列第34位[12]。豐富、優化人力資本，助益企業、社會健康發展和全面提高社會品質，培訓農民工是必修課;培訓所有的農民工，增加、提高其技能是擴充、利用人力資本和增加社會生產力與提升企業之重要舉措。優良的工人和一線技能人才缺乏是企業發展的阻礙，提高農民工職業生涯適應力，造就高質量勞動力和助益農民工成為技術能手或是當代的手藝人、“工匠”，普惠性、系統地培訓農民工勢不可免、應當強化。

2.提高制造業整體水平和做強實體經濟，農民工素能提高是充分條件。統計表明，2016年我國工業增加值為24.7萬億元，占全國GDP39.8%;制造業產出占世界比重超過20%。但是，對比世界先進水平和綠色發展的要求，我國制造業有“大而不強”之狀。我國制造業的主要問題有：規模大、產值小，產出效率、經濟效率整體偏低，產品附加值不高，近年來我國制造業增加值率約為20%（工業發達國家為35%）。制造業在全球產業鏈處于中下游地位（i-phone手機組裝基地在我國，生產一部手機我國企業獲總利潤3.63%，其他被幾家外企分獲），聯合國相關資料表明，我國制造業人均附加值是愛爾蘭的十分之一，在世界排名50位左右，甚至低于一些發展中國家;[13]制造業成本偏高，又削弱了其整體競爭力。制造業是經濟持續進步的支撐點，根據現況《中國制造2025》強調：形成經濟增長的動力，塑造國際競爭優勢，重點、難點和出路在制造業;做強、做優制造業是實現經濟長期繁榮的要件與牛鼻子。提高供給體系質量，促進我國制造業邁向全球價值鏈中高端，國企、民企是先鋒與干將，[14]它們應源源發力。制造業等吸納了大量農民工，他們是企業有效生產及其茂盛和創造社會財富的中堅，也是實施制造強國戰略的有生力量;制造業的質量與農民工們有內在的聯系。

二、加強農民工培訓的對策

（一）中小微企業在經濟社會發展中的地位、作用

中小微企業是我國市場的主力軍和擴大就業的重要支撐，中小企業約占企業總數99%，它們創造了我國80%以上的新產品、75%的就業崗位、60%的GDP和50%的稅收額，還是出口大戶。中小微企業是和諧、綠色發展的實施主體和動力源，也是國家硬、軟實力的基本組成;走新型工業化道路，推進高質量工業化與全面實現工業化，[15]乃至助推社會發達、人民幸福，中小微企業全面進步是重中之重。

（二）政府職能部門要繼續助力中小微企業培訓農民工

推進人的現代化建設，促進經濟轉型發展和城市發展，農民工屬重要人群，[16]教育、培訓農民工政府要當好策劃師、工程師;培訓農民工屬民生工程、小康工程，政府、企業要擔當此責任。工業強國都是技師、技工大國（日本產業工人高級技工占比40%，德國達50%），壯大中國制造，促進企業、社會長足發展，必須增加技工、技師，這類人才多多益善。企業是經濟社會發展的主體與客體，踐行《新時期產業工人隊伍建設改革方案》，助促企業發展和經濟成長，政府尤其是職能部門應強化服務意識，[17]應主動、多層面幫助企業培訓農民工，包括經費資助、獎勵。培訓農民工有戰術價值、戰略意義：它可營養農民工，使之“長大”“壯實”，其獲得的知識、思想、方法還能傳導給家人、惠及家庭;有利于經濟運行長期向好和增大國民獲得感和幸福度;拉低基尼系數與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培訓農民工乃新時代發展之要務，提升農民工文化素質、豐富其職業技能可解決生存、生活問題，能弱化、緩解發展中的矛盾;技能可減少貧窮，促進農民工成才，還能改變、成就人生。推進、完善培訓是政府的使命、職責與工作，政府職能部門應主導、強力助動農民工培訓，要督促中小微企業按照規定落實培訓，并檢查培訓效果。

（三）中小微企業應熱心、加力培訓農民工

尊重農民工，加強農民工培訓是企業進步的法則，讓農民工增長本領，提升技能，[18]企業須付出重大努力。高技能員工可提高企業生產質量與服務水平，培養員工是對企業發展、未來的投資;發達國家許多公司注重投資培訓員工并獲得高回報（2009年，對加拿大15個行業的調查揭示，其在初級員工培訓每投入1美元，企業得到回報1.7美元;西門子公司此投資回報率達50%[19];英國企業培訓初級員工投入1英鎊回報是26-28英鎊）;培訓農民工是企業的“法定”工作及其內務與日常行為，培訓企業當為、必為并是優秀的“施工者”。農民工潛能較大，他們是人力資源和企業進階的“潛力股”，農民工受訓屬互利、互惠行為，農民工、企業與社會都是贏者。企業是培訓農民工的基地與主角，它們應根據有關要求切實履行職責，開展崗前、在崗和職級晉升等技能培訓;對農民工受訓之事企業高管不能短視、敷衍，當采取激勵措施，讓農民工愿意受訓。我們的一些傳統行業工藝落后、粗放經營、產能過剩，發展對這些行業的依賴度還不小;降低固、氣、液態污染物排放量，讓天空湛藍、山川秀美，企業理當強化綠色行為與綠色化，重在使農民工等綠色意識增強、綠色行動增多。提高資源利用率、降低能耗，推動產業能級提升和推進綠色經濟、質量經濟，農民工培訓全覆蓋是時需;構造綠色企業，給力社會全面進步，政府、企業應力助農民工熱愛、擁有技能，且用技能改進生活和實現夢想。長江經濟帶和長三角、珠三角、環渤海以及其他沿海地區是經濟發達區域，它們是我國經濟繁榮的支柱與增長極，這些區域農民工密度大，促成區域內企業經濟、社會效益雙增加，含農民工在內的高素質工人隊伍不可或缺。為此，企業應施力培訓并適度增加培訓時間，[20]以增加農民工的戰斗力、貢獻力，同時提高其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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