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語言文字表達管窺學術期刊的編校質量
——精讀20篇學術論文的發現及思考

徐紅萍 黃安永 王東霞

(1.三江學院 學報編輯部，江蘇 南京 210012；2.江蘇經貿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南京 211168)

學術期刊的編校質量一直以來都受到期刊社、期刊主辦單位、期刊編輯行業學會、新聞出版行政部門等各方的極大重視①。賀嫁姿、柳豐、溫優華：《學術期刊編校質量審讀誤判的消極影響及應對策略》，《編輯學報》2017年第4期，第345-347頁。科學引文索引(SCI)和工程索引(EI)都把編輯的規范性列為選刊的原則之一，在上海市醫學期刊綜合審讀評價體系中，編輯質量占40分(總分100分)②。丁媛媛、周蓉、梁英超等：《上海市醫學科技期刊綜合質量審讀實踐與探索》，《中國衛生資源》2014年第4期，第285-287頁。林麗芳(2017)在對高校學術期刊外部審讀情況進行調查時發現，就編校質量進行外部審讀的期刊占總調查期刊的82.5%，是相關數據中最高的③。林麗芳：《高校學術期刊外部審讀調查與思考》，《中國編輯》2017年第1期，第40-43頁。可見，學術期刊的編校質量是學術期刊質量的重要組成部分，在學術期刊評價體系中占據著特別重要的地位。

當前研究“學術期刊編校質量”的論文不少，筆者在中國知網論文檢索界面輸入關鍵詞“期刊編校質量”，搜索到近5年約60篇相關論文，從作者信息中獲知，這些論文的作者大都是在編輯出版類期刊編輯部從事編校出版工作的專業技術人員，論文發表在學報或編輯出版類期刊上，語言文字經過雙(多)重編輯出版專業技術人員把關，編校質量應該相對比較高。但是，筆者在有選擇地精讀了其中的20篇論文后，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限于篇幅，本文只列舉20篇論文在語言文字表達方面存在的具有典型性和普遍性的問題，在分析問題及其成因的基礎上，提出提高學術期刊編校質量的建議。

一、學術期刊文字表達方面存在的主要問題

(一)錯別字問題

在20篇學術期刊論文中，錯別字不多，明顯出錯的有以下幾例。例：

(1)“即有區別，又不可分割。”(《吉林工程技術師范學院學報》2015(12)：8)“即”應為“既”。

(2)“須不知此舉與讀者的閱讀習慣背道而馳。”(《編輯學報》2014(6)：553)“須”應為“殊”。

(二)句子結構不完整問題

句子結構不完整問題表現多樣，有缺主語、缺謂語和缺賓語等。缺主語常見的句子是句首狀語“在……下，經過……后，通過……”后面緊跟著“使”字，使句子缺少主語。缺謂語常見的情形是在名詞短語做主語后或復句中的前一分句后，省略“使某人，使其”，使句子不通順；缺賓語常見的情況是賓語后面有幾個并列的名詞短語，而這些并列名詞短語是同一屬概念下的種概念，在并列的名詞短語后應加上屬概念名詞。在筆者精讀的論文中，只有一處既缺賓語又缺主語，故未將缺賓語的內容單獨闡述，附帶放在闡述缺主語部分。

1.缺主語。缺主語的問題在論文中較常見。例：

(3)“綜合眾多研究者的觀點，并結合我國期刊出版和期刊管理的實際，對期刊進行如下定義。”(《寧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3(6)：167)句首應加主語“筆者”。

(4)“經濟類論文，有一些較新的科研術語，對于校對人員來說要掌握這些新的詞匯和用法，不斷更新自己的知識庫。”(《金融理論與教學》2016(4):116)“對于……來說”是句首狀語，應刪除“對于”“來說”；同時刪除“經濟類論文”后的逗號。

(5)“脫出瑣碎文字，站在一定的高度，以全局的觀念針對同一指標進行專項檢查。”(《麗水學院學報》2014(5):70)應在句首補上主語“責任編輯須”，且“脫出瑣碎文字”欠妥，應改為“越過瑣碎文字”。

(6)“要有越是到了出版之前的審校階段越是要認真對待。”(《麗水學院學報 》2014(5):71)同時缺主語和賓語，句首需加“責任編輯”，句末需加上“的態度”。

(7)“在經過一系列編輯加工、多次校對和作者反復溝通核實后，在印刷廠付印前還要進行最后的定稿檢查，做到內容準確通順、表達規范……”(《貴陽學院學報(自然科學版) 》2016(3):79)此句多處不通順，“經過”前應加“稿件”，同時刪除“在”“一系列”；“作者”前應加“與”；刪除“在印刷廠”，“還要”前加“責任編輯”。

(8)“在校對過程中，需要關注了解和改正新的問題，從而保障期刊的有效性。”(《科技傳播》2017(13):8)應在“需要”前加“校對人員”，“和”改為“并”，“保障”改為“保證”，“有效性”改為“正確性”。

(9)“在獲取樣刊以后，需要劃分多個區域進行檢查。”(《科技傳播》2017(13):8)需在句首加主語“校對人員”，將“需要劃分”改為“需要將其劃分成”。

(10)“在唐代，曾先后出現過6個唐興縣。”“在現代期刊編輯中，往往會對古地名隨文注釋今地名。”(《咸陽師范學院學報》2012(4):118)兩個句子均缺主語，前句應刪除句首“在”及后面的逗號；后句應刪除“在”和“中”。

2.缺謂語。相比缺主語，缺謂語的情形明顯要少。例：

(11)“多年的編校生涯我們有切身體會。”(《麗水學院學報》2014(5):69)應在“我們”前加“使”字。

(12)“信息獲得的便利性造成了作者的浮躁和懶惰心理，失去了學術創新的動力。”(《傳播與版權》2014(4):48)兩個句子之間缺少謂語成分，應在“失去”前加“使其”。

(三)關聯詞使用問題

1.關聯詞不配對。由現代漢語語法基礎知識可知，絕大部分關聯詞都是配對使用的。筆者在精讀的論文中發現，有不少關聯詞不配對、關聯詞濫用及關聯詞重復等問題，使句子出現語義未完或語義不清。例：

(13)“必須對其進行全面了解，才能有效開展編輯工作。”“如退稿便及時通知作者，并說明原因。”(《寧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3(6)：168)前一句應將“必須”改為“只有”；后一句應將“如”改為“如果”，“便”改為“就”。

(14)“無論一個期刊發表的論文內容多么精深高端，如果格式體例五花八門，背離規范和標準，錯誤隨處可見，這不僅會傳播錯誤信息，同時會給讀者、作者留下編輯不夠嚴謹、不夠認真的印象。”(《麗水學院學報》2014(5)：70)“無論……都”“如果……那么”才是正確的關聯，應將“這不僅”改為“那么都”。

(15)“編輯行業的倫理建設應該多關注編輯的自我責任、自我需求和自我權利等較為內在的方面，從中找出與政治責任、社會責任和法律責任等方面的契合點，最終統一起來，才能深化當前編輯行業的倫理建設研究。”(《出版廣角》2015(16)：63)“應該”應改為“只有”。

(16)“文章中的標題出現小的改變，那么在目錄以及正文等內容都要進行相關的轉變。”(《科技傳播》2017(13):7)應在句首加“如果”，且刪除后一分句中的“在”，將“轉變”改為“改變”。

(17)“文章里標注的文獻符號出現了改變，那么相應參考文獻序號也要進行改變，從而與其保持一致。”(《科技傳播》2017(13):7)應在句首加“如果”，且前一分句“符號”應是“序號”，后一分句“從而與其”應改為“使其與文章里標注的文獻序號”。

(18)“如果將某一區域作為固定的參照物，可以發現，隨著歷史的發展，這一地域的名稱是處在不斷變化之中的。”(《咸陽師范學院學報》2012(4):119)應在“可以”前加“就”，且后一分句中“是”和“的”多余，應刪除。

(19)“對一些重點段落和重點句子，可能還要反復閱讀多次，才能發現問題并加以消除。”(《科技與出版》2012(5):19)應將“還要”改為“只有”，并刪除“可能”，“反復”“多次”重復，刪除其一。

2. 關聯詞誤用。所謂關聯詞誤用，就是句子不需使用關聯詞的地方人為地使用關聯詞，使句子顯得啰嗦或句義不清。例：

(20)“然而，正是這些解開地方歷史的‘活化石’，卻成為當今校對工作的一大難點。”(《咸陽師范學院學報》2012(4):117)應刪除“正是、卻”。

(21)“編輯必須有較高的審美能力，就能使出版物的審美功能和審美教育功能得到充分發揮。”(《科技與出版》2012(5):18)應將“必須有”改為“只有具備”，“就能”改為“才能”。

(22)“只是在我國科技期刊輝煌成果的背后，卻存在著許多不容忽視的問題。”(《傳播與版權》2016(9):52)應刪除“只是”，另外句子缺主語，刪除“在”。

(23)“要是將一校、二校明確的問題推到三校工作中，會很容易出現問題。”(《科技傳播》2017(13):7)應將“要是”改為“如果”，在“會”之前加“就”。

3. 關聯詞重復。關聯詞重復是指句子中需要使用關聯詞的地方已經使用關聯詞，句子意思已經非常清楚明了，但由于口語化原因在已經使用的關聯詞后面又加上了同類關聯詞，使句子不夠簡潔精煉。例：

(24)“這道編輯加工題不僅測試考生對出版專業知識的掌握程度，而且也要求考生在考試中體現相應的編輯加工整理的業務實踐技能。”(《科技與出版》2012(5):17)“而且”和“也”重復，可刪除其一。

(四)句式糅雜問題

句式糅雜是指將兩個結構完整、語義清晰的分句套用在一起，導致長句結構混亂、語義不清的語病現象。例：

(25)“讓基本合格的稿件也可采用。”(《寧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3(6):169)“讓……”是祈使句，“也可……”是主謂句，兩個句式套在一起，使句子累贅，應刪除“讓”。

(26)“無論成果的正確論述或是關鍵數據上有小失誤，都會傳播錯誤的信息。”(《貴陽學院學報( 自然科學版)》2016(3):81)這是一個病句，賓語“錯誤的信息”對應的主語應是負面、消極的內容，因此“成果的正確論述”應該為“結果的錯誤論述”。

(27)“對于原稿存在的問題認為不妥，加以增刪、修改是至關重要的，清樣中也會進行相應的修改和增刪。”(《科技傳播》2017(13):7)該句存在句式糅雜、缺主語、語義重復和語序顛倒等問題，可改為“校對人員對原稿中存在的問題進行增刪、修改，清樣中也要進行相應的增刪、修改。”

(五)語義重復問題

語義重復分為詞語重復和句子重復，前者是指在一個句子中相同意思的詞語重復出現，后者是指人為將兩個意思相同的句子堆砌在一起，使句子累贅。例：

(28)小標題“學報編輯加工功能的作用”(《成都紡織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11(2):72)中“功能”與“作用”重復，要么改為“學報編輯加工的功能”，要么改為“學報編輯加工的作用”。

(29)“我國科技期刊的質量問題存在很大的缺陷。”(《傳播與版權》2016(9):52)“問題”和“缺陷”重復，可刪除“問題”；或者刪除“缺陷”，把前面的“問題”移到句末。

(六)語序顛倒問題

語序顛倒是指遣詞造句時顛倒詞語的順序，使句子表達不合邏輯、結構不完整或者難以理解。例：

(30)“但是在我們實際工作中還總能發現一些紕漏。”(《麗水學院學報》2014(5):70)“在我們”應調整為“我們在”，這樣既解決了語序顛倒的問題，又解決了原句缺主語的問題。

(31)“其實文章的編校質量只要多一些認真負責的專業人員的多次規范編輯校對是可以得到保證和提高的。”(《麗水學院學報 》2014(5):70)“只要多一些認真負責的專業人員的多次規范編輯校對”可放到“其實”后面，加上逗號，“是”改為“就”，刪除句尾“的”。

(32)“責任編輯在橫向編校過程中應對文稿的內容逐項進行確認。”(《麗水學院學報 》2014(5):70)“逐項進行”應改為“進行逐項”。

(33)“隨著問題數量的逐漸增加，也會增加問題遺漏的概率。”(《科技傳播》2017(13):7)因語序顛倒而缺主語，可把后一分句的“問題遺漏的概率”放到分句句首，且在“也會”后加上“逐漸”。

二、編校質量問題的成因

學術期刊在語言文字方面存在編校質量問題，原因是多方面的，如因過于追求經濟效益而降低稿件錄用的門檻、編輯隊伍專業水平不高、編輯部和出版行政主管部門監管不到位等。

(一)過于追求經濟效益

近些年來，隨著新聞出版體制改革的深入推進，越來越多的期刊出版單位已轉企改制，提高經濟效益成為其主要目標。有的期刊出版單位在不增加人員編制的情況下，通過縮短刊期(如季刊改雙月刊，雙月刊改月刊，月刊改半月刊、旬刊、周刊)、增加期刊頁碼(如有的期刊為A4、200多頁)來增加發文量。而有相當一部分作者是為了晉升職稱、獲取學位、課題結項和完成科研考核等目的在寫論文，耐不住一些編輯部漫長的審稿周期，尤其無法接受幾個月等待后終被退稿的打擊，一些作者會想方設法尋找審稿周期短、對稿件質量要求不高的期刊。由此，一些期刊出版單位為了按期出版和滿足作者的需求而“降格”錄用論文，并縮短論文審稿時間或簡化核校流程，結果必然影響編校質量。

(二)編輯隊伍專業性不強

1.編輯隊伍專業化程度不高。當前，我國期刊編輯隊伍學歷層次較高，碩士、博士學歷的編輯所占比例越來越大。但是，學術期刊對語言文字的規范化使用和專業知識要求甚高，學術期刊的發展要求編輯向專業化、職業化方向發展*胡運梅：《高校學報編輯隊伍建設研究》，《長春師范大學學報》2016年第12期，第198-200頁。，而目前編輯隊伍的專業化程度總體還不高，原因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是出版專業科班出身的人才少，我國設置編輯出版專業的高校較少，目前僅北京大學、南開大學、復旦大學、清華大學、武漢大學、中國科技大學、南京大學、上海大學和北京師范大學等40多所高校開辦有本科專業*馬余平、費芳：《我國高職學報編輯素質的現狀調查與分析》，《商丘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3年第6期，第118-120頁。，編輯出版專業畢業生遠不能滿足編輯出版領域的需求；二是有的編輯部沒有要求編輯入職后參加全國出版專業職業資格考試，對編輯也沒有科研考核要求，還有不少高校學報編輯人員職稱走的是教師系列，而不是出版專業系列，影響了編輯人員業務水平的提升及可持續發展。

2.繼續教育培訓流于形式。國家新聞出版總局2010年頒布的《出版專業技術人員繼續教育暫行規定》(以下簡稱《暫行規定》)要求：“出版專業技術人員每年參加繼續教育的時間累計不少于72學時。”但有的學校為了節省開支，沒有按照總局要求安排編輯參加相關培訓；繼續教育培訓缺乏應有的監管，有的編輯雖參加培訓，但往往報個名露個面就不見了；繼續教育培訓內容和形式缺乏針對性，《暫行規定》明確“繼續教育是對出版專業技術人員進行的政治理論、法律法規、業務知識、技能訓練和職業道德等為內容的教育活動”，但筆者回顧每年的編輯繼續教育培訓發現，雖然培訓內容有涉及編輯業務技能方面的知識，但比較籠統，且培訓的內容大同小異。

(三)監管不到位

一方面，編輯部把關不嚴，為了追求更高的經濟效益，有些期刊想方設法縮短刊期，簡化出版流程，不嚴格執行三審三校一讀制和刊后審讀制；編校人員職責不清，出現問題互相推諉；缺乏激勵機制，只計量不求質或干多干少、干好干壞都一樣。另一方面，出版行政管理部門監管缺位，如期刊年檢工作不到位、刊后審讀工作不夠全面。據筆者所知，出版行政部門的期刊年檢，除查看期刊的體例格式外，往往只精讀部分期刊的部分文章，這使編輯易心存“僥幸”，認為即使有差錯也不一定抽查到，即使抽查到也沒什么懲罰。

三、提高學術期刊編校質量的建議

學術期刊出現語言文字方面的錯誤雖難以避免，要徹底消除編校問題既不可能也不現實，但是，文字工作往往“一錯成千古恨(憾)”，因此，編輯和相關管理部門必須始終用高標準、嚴要求進行規范及管理。筆者認為，可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努力提高學術期刊語言文字方面的編校質量。

(一)正確認識并處理好稿件質量與經濟效益的關系

編輯必須清醒地認識到：沒有論文質量的經濟效益是不可能長遠的。要正確處理好論文質量與經濟效益的關系，在確保論文質量的前提下追求經濟效益。一方面，目前沒縮短刊期的編輯部，不要輕易縮短刊期、錄用低質論文和隨意加大發文量，以防期刊質量嚴重滑坡，避免期刊陷入“影響因子降低、年檢不合格、來稿量減少”的惡性循環之中。另一方面，已經縮短刊期、增加版面數的編輯部，要通過增加編輯人員并建立相應的激勵機制等舉措，鼓勵編輯主動出擊，做好策劃和約稿等工作；降低版面費，提高稿酬，吸引優質稿源；嚴把審稿關，嚴格執行審校流程，各司其職，共同做好編校工作。

(二)推進編輯隊伍建設

1.建立、完善和落實相關制度。一要建立和完善用人機制，重視編輯隊伍的梯隊建設。要舍得高薪招聘編輯出版專業人員并充分發揮其作用，給編輯部引進新鮮血液和出版專業理念；至少要招聘一名優秀的漢語言文學專業人員，并使其入職后盡快通過出版專業職業資格考試，然后以每周一兩次業務學習的方式給同事傳授語言文字方面的知識；負責期刊欄目的編輯入職后既要盡快通過出版專業職業資格考試，又要補修語言文字方面的學科知識。二要通過落實相關制度，鼓勵編輯樹立終身學習的理念，并努力創造學習機會、營造學習氛圍；規范職稱評審制，使編校人員在保質保量完成工作任務的前提下，主動開展科研工作，把握學科動向，關注學科研究前沿和熱點，在學科研究中提出自己的學術見解*徐文杰：《學術期刊編輯加工整理淺談》，《大連教育學院學報》2016年第4期，第76-77頁。；編輯要深入出版科研領域，通過查閱資料、申報課題和撰寫論文，提高在出版領域的科研能力，進而提高編校能力。

2.努力提高繼續教育培訓的效果。一是要重視繼續教育培訓，按照國家新聞出版總局的要求，有計劃地安排編輯參加繼續教育培訓和大型學術研討交流。二是繼續教育培訓組織者要加強監管和考核，如在授課點安裝指紋機或刷臉機統計編輯聽課時數、上課期間進行檢查和監督及培訓結束后安排考核等。對于培訓學時不滿72小時或考核不過關的不發給繼續教育證書，且通知到編輯所在的編輯部。三是繼續教育培訓內容要有針對性和系統性，組織者要深入調研，如到省新聞出版局報刊處了解期刊年檢中出現的較嚴重的問題，到國家新聞出版總局了解當年編輯出版領域的新規定、新動向，然后根據需要安排培訓內容和授課專家，強化培訓效果。

(三)編輯部和出版行政部門要加強監管

目前的編輯隊伍中有相當一部分是非編輯出版和非漢語言文學專業、非出版系列職稱的編輯，通常比較注重專業知識而忽視語言文字和標點符號等基本的規范知識，有些雖科班出身，但如果職業道德水平不高、工作責任心不強，其業務能力也會大打折扣。因此，一方面，編輯部要制定并嚴格執行相應的規章制度，層層把好質量關，每期抽取若干篇論文進行審讀，并視質量給予相應的獎懲；另一方面，出版行政主管部門要加強對期刊的檢查和評審工作，定期或不定期地通報檢查結果，并加大獎懲力度，通過有力且有效的監管，促使學術期刊出版單位不斷提升編校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