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省經濟增長動力分析
——基于SDA分解技術

林秀梅，張廷廷，孫海波

(1.吉林大學 數量經濟研究中心，吉林 長春 130012; 2.吉林財經大學，吉林 長春 130117)

一、引 言

改革開放后，中國經濟持續高速增長，吉林省作為重要的東北老工業基地也迎來了經濟快速增長期，但實際經濟發展水平與全國整體發展狀況仍有一定差距。探索吉林省經濟增長動力源，實現與國內經濟整體發展同步，不僅有利于我國區域經濟的協調發展，對改善民生也有重大意義。

經典的增長理論認為，要素投入對經濟增長具有促進作用，但是生產受到資源約束和邊際報酬遞減規律的雙重制約，技術革新和效率提升是經濟持續增長的必要條件。增加要素投入對拉動經濟增長的作用有限，也不是導致區域經濟增長出現差異的唯一因素。余泳澤(2015)發現TFP差異和投資差異造成了區域經濟差異。經濟增長動力來源于要素投入增加和全要素生產率(TFP)提高。投資主導了改革開放后中國經濟的增長。TFP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在不斷下降，2008年4萬億元的投資直接導致TFP斷崖式下降，使中國經濟向更粗放的形式發展，積重難返。[1]翁媛媛等(2011)考察了1978～2008年間中國經濟的增長動力，認為接下來的十年中國經濟的合意增長率約為6%～7%，且資本深化是應對經濟下滑和金融危機等外部沖擊最快捷的工具。[2]張德榮(2013)預測未來我國固定資本投資率勢必下降，“人口紅利”將消失殆盡，教育和對外開放不能持續推動經濟增長，制度改革和原創性技術進步才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并推動經濟增長的持續動力。[3]也有學者從最終需求角度探尋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沈利生(2009)測算了2002～2006年間我國“三駕馬車”的拉動作用，認為消費對GDP增量貢獻最小是因為消費的增長率遠低于投資和出口的增長率，實現經濟發展需擴大內需，保持三大最終需求協調。[4]劉瑞翔和安同良(2011)利用全國投入產出表，考察了“三駕馬車”的誘發依存作用，并運用兩極分解法將經濟增長分解，系統分析了1987～2007年間我國經濟增長動力來源及結構變化，認為“三駕馬車”仍然是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但對經濟的拉動作用明顯下降。[5]

TFP增加體現的是經濟效率提升，是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雖然余泳澤計算出我國的TFP值，但并沒有改變TFP仍是一個“黑箱”的事實；資本深化手段雖然應對外部沖擊反應迅速，但長期使用勢必受到資源約束和邊際報酬遞減規律的制約；制度改革和原創性技術進步不僅改變了國民經濟各部門的投入產出結構，對各部門增加值率的變動也有影響；沈利生的研究僅針對“三駕馬車”對增長的拉動作用，不涉及與其他因素的比較；劉瑞翔和安同良假定經濟中不存在轉口貿易，影響了分析結果的客觀性和準確性。

投入產出模型及相關應用[6-18]建立了最終需求和總產出的對應關系，在投入產出表中，經濟增長體現為各部門增加值的增長，效率提升體現為技術進步和各部門增加值率的提高。投入產出分析可將TFP對增長的貢獻細化為技術變遷和增加值率變動的貢獻，同時，加入要素投入和其他需求因素的分析。所以，基于非競爭性投入產出模型，假定經濟中存在轉口貿易，通過對經濟增長進行結構分解(SDA)可以得到最終需求變動、技術變遷和增加值率變動的增長貢獻。從兩個維度考察經濟增長動力：第一，橫向比較各個因素對增長的貢獻，發現拉動經濟增長的最主要因素；第二，縱觀各個產業對增長的貢獻，進行細分產業間的比較，以發現拉動經濟增長主要產業的主要因素。通過對各因素和各產業的縱橫交叉比較，得到吉林省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來源。

二、理論模型與數據來源

(一) 投入產出模型簡介

競爭性投入產出表是投入產出表的常見形式，在中間投入中不對國內外產品進行區分，其基本形式如表1所示。其中，x表示中間消耗矩陣，X表示總產出或總投入，F表示最終使用合計，分為C(最終使用中用于消費的部分)、IN(最終使用中用于投資的部分)和EX(最終使用中用于凈出口的部分)三部分,R表示增加值。

表1 競爭性投入產出表

如表2所示，給出了標準的包含轉口貿易的非競爭性投入產出表，R為增加值，X為總產出向量，xd表示生產過程中國內產品的消耗矩陣，xm表示生產過程中進口產品的中間投入矩陣,Ad為生產過程中國內產品的直接消耗系數矩陣，Am為生產過程中進口產品的直接消耗系數矩陣，xd=AdX，xm=AmX，M為進口產品列向量。EXd為國內生產出口到國外的產品列向量，EXm為從國外進口再出口到國外的產品列向量(即為轉口貿易)。Fd為國內產品的最終使用向量，由消費向量Cd、資本形成向量INd和出口向量EXd構成。Fm為進口產品的最終使用向量，由消費向量Cm、資本形成向量INm和轉口貿易EXm三部分構成。根據投入產出表的性質，存在式(1)和式(2)兩組均衡關系。

表2 非競爭性投入產出表

xd+Cd+INd+EXd=AdX+Cd+INd+EXd=AdX+Fd=X

(1)

xm+Cm+INm+EXm=AmX+Cm+INm+EXm=AmX+Fm=M

(2)

將式(1)變換為式(3)的情形，得到總產出和最終需求的對應關系。令Mz為進口產品用于中間投入部分,將式(2)變換為式(4)的情形，得到Mz與X之間的對應關系。

X=(1-Ad)-1Fd

(3)

AmX=M-Fm=Am(1-Ad)-1Fd=Mz

(4)

進一步假設Rv為增加值系數對角矩陣，B=(I-Ad)-1，rvi代表i部門單位產出所得到的增加值，即為i部門的增加值率。根據投入產出理論可得到增加值的表達式。

Rn×1=RvΧ=RvBFd

(5)

由Fd=EXd+INd+Cd可得式(6)：

R=Rc+Rin+Rex=RvBCd+RvBINd+RvBEXd

(6)

其中RvBCd、RvBINd和RvBEXd分別表示由消費、投資和出口誘發的增加值。

(二) 經濟增長的結構分解理論模型

將經濟增長表示為增加值的增長：

(7)

以報告期為基礎進行分解：

(8)

以基期為基礎進行分解：

(9)

整理得：

(10)

(11)

(12)

根據投入產出理論，BFd=X，進一步整理最終需求變動效應：

(13)

將RvB記作增加值誘發系數矩陣Tv，經濟增長可表示為：

(14)

通過以上結構分解將經濟增長分為兩大部分：由消費、投資和出口直接驅動的經濟增長，由技術變遷及增加值率變化間接導致的經濟增長。

(三) 數據來源與處理

數據來源于2007年和2012年的《吉林省投入產出表》。為了使兩個年份表中的部門相匹配，將2012年42部門表中“通用設備制造業”和“專用設備制造業”合并為“通用、專用設備制造業”，“金屬制品、機械和設備修理服務業”和“科學研究與技術服務業”合并為“科學研究與綜合服務業”；將2007年“科學研究與試驗發展業”和“綜合服務業”合并為“科學研究與綜合服務業”，“交通運輸與倉儲業”和“郵政業”合并為“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此外，將轉口貿易數據按照各個產業部門進口占總進口的比例進行分配，得到各個部門轉口的貿易向量，即exim，然后按照上述拆分方法得到非競爭性投入產出表，轉口貿易數據來源于長春海關網站。

三、吉林省經濟增長的結構分解

(一)三部門分解

將吉林省經濟增長動力按三部門進行分解，結果如表3所示。從表3可以發現，2007～2012年間，吉林省增加值總量增長為6531億元，約為2007年增加值的1.21倍，主要由技術變遷驅動。最終需求變動效應占比為38.16%，其中消費和投資對經濟的拉動作用大小相當。增加值率變動效應總體為負，經濟效率降低和出口急劇萎縮對增長產生負面影響。由此可見，技術進步是吉林省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源。深入三次產業部門分析可以看出，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作為主導產業帶動吉林省經濟增長，其中第二產業的主導地位更明顯。技術變遷仍是拉動兩個產業增加值的最大動力，最終需求增加對經濟的拉動作用則處于次要地位。

表3吉林省經濟增長3部門分解比例表(%) 單位：億元

部門最終需求消費投資出口合計技術變遷增加值率比例值合計絕對量合計第一產業11.323.34-8.306.372.890.369.62628第二產業20.1931.40-29.9421.6642.83-6.6357.853778第三產業10.958.64-9.4510.1324.17-1.7732.532124比例值合計42.4743.38-47.6938.1669.88-8.04100-絕對量合計27732833-311424924564-525-6531

第一產業不是推動吉林省經濟增長的主要產業。該產業消費變動效應占比為11.32%，農產品出口的急劇萎縮降低了總的最終需求變動效應。技術變遷效應和投資變動效應均很小，反映出農業部門新增投資不足和技術進步緩慢的特點。雖然經濟總體效率下降，但該產業從2007～2012年效率的小幅度提升對經濟增長有較弱的促進作用。

第二產業引導吉林省經濟增長，貢獻了經濟增長的57.85%，動力的主體為技術進步和投資增加。與農業和服務業相比，工業消費變動效應最大，但出口萎縮和效率下降問題也更為嚴重，這表明雖然吉林省工業產品消費需求上漲顯著促增長，但產品在國際市場的競爭力已經下降。外需萎縮和效率下降均對經濟造成消極影響。

第三產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居于次要地位，技術進步對經濟的拉動作用明顯超過最終需求增加。服務業的消費增加效應低于農業部門的消費增加效應，表明吉林省對服務業的消費需求嚴重不足。與效率降低相比，服務業出口萎縮帶來的影響更為嚴重。

所以，以工業為主體的第二產業引導了吉林省的經濟增長，第三產業的快速發展也為經濟增長做出重要貢獻。雖然農業的經濟效率存在緩慢提升，但力量薄弱，作為基礎產業保持其與時俱進即可，實現經濟增長主要依靠工業和服務業的發展。加速產業技術進步和增加投資的同時，也要注意擴大需求、提升效率、增強產品的國際競爭力。

(二)19部門分解

根據國家統計局2011年的國民經濟行業分類，將吉林省三大產業細分為19個部門*A:農林牧漁產品和服務業;B:采礦業;C:制造業;D:電力、熱力、燃氣及水生產和供應業;E:建筑業;F:批發和零售業;G: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H:住宿和餐飲業，I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J:金融業;K:房地產業;L:租賃和商務服務業;M:科學研究與綜合服務業;N: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O:居民服務、修理和其他服務業;P:教育業;Q:衛生和社會工作;R:文化、體育和娛樂業;S:公共管理、社會保障和社會組織。。本部分主要分析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細分行業。如表4所示，制造業是第二產業的主導產業，制造業的最終需求增加和技術進步是促進經濟增長的絕對動力。與第二產業整體狀況不同，制造業的技術進步效應與最終需求增加相比，沒有體現出絕對優勢。制造業“三駕馬車”拉動經濟的作用大小相當，但作用方向不同，出口萎縮和效率下降問題在19個行業中最為突出。采礦業與電力、熱力、燃氣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的技術進步效應較大，但出口萎縮狀況明顯。建筑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主要依靠投資增加。第三產業中共包含了14個細分行業，其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排在前兩位的是批發和零售業與公共管理、社會保障和社會組織，前者的動力主體是技術變遷，后者則是消費增加。

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房地產業、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居民服務修理和其他服務業、教育業及文化體育娛樂業的效率緩慢提升對經濟增長有較弱的促進作用。特別是科學研究與綜合服務業、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及衛生和社會工作是僅有的技術變遷效應為負的產業，表明這些產業存在技術停滯。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金融業及租賃和商務服務業的技術變遷效應較大，最終需求變動效應為負，存在最終需求萎縮的問題。

表4 吉林省經濟增長19部門分解比例表(%)

(三) 40部門分解

根據我國行業分類標準，將19個部門進一步細分為40個部門*1:農林牧漁業;2:煤炭開采和洗選業;3:石油和天然氣開采業;4:金屬礦采選業;5:非金屬礦及其他礦采選業;6:食品制造及煙草加工業;7:紡織業;8:紡織服裝鞋帽皮革羽絨及其制品業;9:木材加工及家具制造業;10:造紙印刷及文教體育用品制造業;11:石油加工、煉焦及核燃料加工業;12:化學工業;13:非金屬礦物制品業;14: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15:金屬制品業;16:通用、專用設備制造業;17: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18: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19:通信設備、計算機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20: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機械制造業;21:工藝品及其他制造業;22:廢品廢料;23:電力、熱力的生產和供應業;24:燃氣生產和供應業;25:水的生產和供應業;26:建筑業;27:批發和零售業;28: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29:住宿和餐飲業;30:信息傳輸、軟件和信息技術服務業;31:金融業;32:房地產業;33:租賃和商務服務業;34:科學研究與綜合服務業;35: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36:居民服務、修理和其他服務業;37:教育業;38:衛生和社會工作;39:文化、體育和娛樂業;40:公共管理、社會保障和社會組織。，細分主要針對第二產業中的采礦業、制造業及電力、熱力、燃氣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本部分主要分析這三個行業的細分行業，其他行業不再重復分析。如表5所示，采礦業中煤炭開采和洗選業的技術進步起主要作用。細分行業中只有石油和天然氣開采業存在效率下降。除金屬礦采選業外，其他行業均存在最終需求增加不足的問題。將制造業細分行業按拉動經濟增長的作用由大到小排序，前三位依次是食品制造及煙草加工業、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和非金屬礦物制品業。排前兩位的產業最終需求變動效應均大于技術變遷效應，但二者最終需求的內部動力不同，食品制造及煙草加工業的消費增加起主要作用，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的投資增加起主要作用。雖然制造業絕大多數細分行業均存在效率下降問題，但是石油加工、煉焦及核燃料加工業和通信設備、計算機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仍然出現緩慢效率提升。縱觀所有產業，化學工業增加值率變動效應為負，且絕對值最大，該產業的經濟效率下降在40個行業中最為嚴重。制造業細分行業中造紙印刷及文教體育用品制造業、石油加工煉焦及核燃料加工業、金屬冶煉及壓延加工業、通信設備計算機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工藝品及其他制造業和廢品廢料的最終需求變動效應仍然為負。面對經濟整體出口萎縮，制造業中的紡織服裝鞋帽皮革羽絨及其制品業、木材加工及家具制造業、非金屬礦物制品業和儀器儀表及文化辦公用機械制造業的出口存在小幅擴張，表明這些產業的國際競爭力在增強。

表5 吉林省經濟增長40部門分解比例表

電力、熱力、燃氣及水生產和供應業為多數行業提供生產電力等方面的基礎支持，共包括3個細分行業，其中電力、熱力的生產和供應業屬于核心產業，該產業的動力主體是技術進步。3個細分行業均存在技術進步緩慢和最終需求萎縮問題，說明吉林省多數行業的生產活力不足。

四、結論及對策

在2007年和2012年吉林省投入產出表的基礎上，采用非競爭性投入產出模型和結構分解法，從不同產業層面考察了吉林省經濟增長的動力來源，遂得出如下結論：

第一，2007～2012年間吉林省經濟整體效率下降和各行業出口額萎縮對經濟造成不利影響，相比于最終需求而言，技術進步仍是主要動力來源。以工業為主體的第二產業主導吉林省經濟增長，該產業的技術進步對經濟增長促進作用最大。

第二，制造業在吉林省經濟中占有極其重要的地位，其細分行業中食品制造及煙草加工業和交通運輸設備制造業屬于支柱型產業。與所有40個行業相比，化學工業增加值率下降問題最為嚴重，農業和制造業中的石油加工、煉焦及核燃料加工業和通信設備、計算機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均存在緩慢效率提升。

第三，第三產業發展為經濟增長做出了重要貢獻，但同第二產業一樣存在明顯的效率降低問題。各細分行業的最終需求對經濟的拉動作用差，金融業與租賃和商務服務業出現消費萎縮。服務業中批發零售業的技術進步及公共管理、社會保障和社會組織的消費增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較大。雖然絕大多數細分行業的技術進步對經濟增長都起到了積極作用，但科學研究與綜合服務業、水利環境和公共設施管理業及衛生和社會工作這些產業存在技術滯后。

從以上分析看出：吉林省近年來一直堅持擴大需求，但是最終需求沒有成為拉動吉林省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經濟增速下滑比較嚴重。綜觀全部40個行業，有15個行業的最終需求拉動效應為負，這15個行業中除了出口需求拉動全部為負以外，還有8個行業的消費拉動也為負，4個行業的投資拉動亦為負，說明這些行業需求側已嚴重萎縮。難道這些行業的需求真的下降了嗎？可以看出，在這15個行業中，造紙印刷及文教體育用品制造業，通信設備、計算機及其他電子設備制造業，電力、熱力的生產和供應業，燃氣生產和供應業，水的生產和供應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金融業，及租賃與商務服務業，都是與生產和人民生活息息相關的產業，需求是不會大幅下降的。需求拉動不足主要是供給側出現了問題，供給質量與供給結構滿足不了日益變化的需求。所以，出現了需求拉動疲軟現象。另外，吉林省經濟發展水平落后于全國總體水平，人民收入水平不高，以及出口產品競爭力明顯下降，必然造成需求不足，阻礙經濟增長。

因此，吉林省應結合產業發展實際，重視供給側的調整與改革，對重點產業和重要企業要鼓勵和扶持其創新，激發、調動市場主體的創新、創造活力，調整稅收優惠，有效調節投資結構和供給結構，生產高質量、有需求的產品與服務，以增加有效供給。此外，吉林省應大力推動中小企業發展，鼓勵服務業發展，吸納更多勞動力，以增加就業，提高勞動者收入，為擴大內需提供動力；同時還應增加工業和服務業投資，加快技術進步，注重提升效率，增強產品的國際競爭力，阻止出口萎縮。總之，吉林省要想為經濟增長注入新的動力，就必須從供、需兩側同時發力，運用創新機制和效率提升，協調好供需結構，使之達到最高的、新的平衡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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