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笑 許光華(通訊作者)
(延邊大學藥學院 吉林 延吉 133002)
弓形蟲病是弓形蟲引起的人獸共患傳染病。其病原蟲形體微小,感染力強,可破壞人體有核細胞。通常來講,免疫力正常的感染者多表現為無癥狀或淋巴結腫大等;免疫功能低下者,易引發高熱、嘔吐、腦炎等嚴重癥狀;此外,女性在懷孕期易受到弓形蟲影響,引發早產、畸胎或流產等[1]。本文對弓形蟲流行病學和最新研究進行綜述,旨在引起大眾對該病的關注和防范意識,為其深入研究提供參考。
弓形蟲感染廣泛分布于世界各地,目前約有10億人受其影響,巴西、伊朗等為高發區。據英、美國報道,成人感染弓形蟲的概率約為16~40%,拉丁美洲成人感染率為50~80%;美國疾病預防和控制中心指出,12歲以上人群22.5%感染弓形蟲,且以每年110萬的速度增加;臨床表明,每年有400~4000名嬰兒患先天性弓形蟲病,平均每年750人死于弓形蟲感染[2]。
弓形蟲為隱形感染,存在子孢子、速殖子和緩殖體三種感染形態。其中速殖子是引發患者急性發病的重要形態原因。弓形蟲在不同時期以裂體增值、配子增殖和縱二分裂法進行快速繁殖。其終宿主為貓科動物,可寄生于小腸上皮細胞形成囊合子,經糞便排出后,由食水進入于其他動物體。因此,人們在食用不熟的肉食、未經消毒的奶制品、未洗凈的果蔬或與動物親密接觸等,均有可能感染弓形蟲。弓形蟲進入體內隨血液流動,到達腦、肺、眼底等,引發多種器官疾病;初孕女性感染后會經胎盤血傳播給胎兒,使嬰兒患先天性弓形蟲病。數據表明,感染孕婦產下的嬰兒出生時病死率為12%,存活嬰兒中80%在出生數月或數年后表現出精神、智力、視力或運動等障礙[3]。
Koksal等[4]研究乙胺嘧啶(PYR)和磺胺嘧啶(SDZ)與左旋咪唑和松果菊聯合使用對弓形蟲感染小鼠存活率的影響,表明在有效劑量下,PYR+SDZ+左旋咪唑將小鼠存活率從33.3%升至88.9%,在半劑量下,小鼠存活率從0增至44.4%,由此提出PYR-SDZ-左旋咪唑三聯組合可作為抗感染的良好處方。Yeo等[5]用Hela細胞體外接種弓形蟲,CKK-8法測定發現呋喃妥因可抑制弓形蟲在Hela細胞內的生長,同時降低小鼠血清ALT和AST、肝臟MDA和GSH水平,證明呋喃妥因具有良好抗弓形蟲意義。Kato等[6]以感染弓形蟲豬為模型,經臨床觀察、病理學分析及IFN-γ、IL-12和IL-6因子測定,全面評價了硫酸葡聚糖10kDa對患豬的保護作用,表明該化合物可抑制蟲體繁殖,且對患豬無任何副作用。Montazeri等[7]建立急性和慢性弓形蟲感染小鼠模型,依次用普萘洛爾、磺胺嘧啶和乙胺嘧啶處理,以QPCR測定小鼠腦組織中弓形蟲的DNA含量,證明普萘洛爾抗感染效果最好,并進一步設計實驗證實普萘洛爾與乙胺嘧啶聯合用藥可達最佳效果。Szajnman等觀察藥物處理過的弓形蟲超微結構形態變化,證明硫線性二磷酸鹽具有良好抗弓形蟲作用。Sato等[8]設計抗感染體外實驗,以抗瘧疾候選物6-(1,2,6,7-四氧雜螺[7.11]十四-4-基)己-1-醇(N-251)處理弓形蟲,經透射電鏡觀察其形態變化、細胞器破壞程度及淀粉樣蛋白狀態,證實該抗瘧藥物對弓形蟲具有良好抑制作用,且抗感染效果明顯強于青蒿素和磺胺嘧啶。
弓形蟲是一種通過消化道進行機會性傳染的寄生蟲,可破壞人體多種器官和組織,尤其對神經系統產生嚴重危害。因此,熟悉弓形蟲流行病學知識、積極防范感染及掌握恰當的救治方式尤為重要。目前,抗弓形蟲的傳統藥物為磺胺嘧啶和乙胺嘧啶,二者具協同增效意義,可有效控制或治愈弓形蟲病;但長期臨床中發現,此類藥物并不能完全消除弓形蟲包囊,且易引起過敏、胃腸不適及血液學不良反應,造成孕婦胚胎疾病等。因此,開發一種更加安全、高效和具有新作用機制的藥物將對世界弓形蟲病的防治、促進我國醫藥進步具有深遠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