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圍觀2018第二季美國“紅旗軍演”

史小剛

美國空軍內利斯空軍基地大門

位于美國內華達州的內利斯空軍基地，是承辦“紅旗軍演”的地點，演習每年在此分不同季度舉行4次。自1975年以來，美國空軍及其他軍種的航空兵、包括北約在內的美國盟友的空軍長期參與該演習。

2018年3月中旬，筆者作為《航空世界》雜志的特約攝影師及撰稿人專程前往美國內華達州拉斯維加斯地區的內利斯空軍基地，圍觀了2018年度的第2階段“紅旗軍演”（Red Flag2018-2）。

位于沙漠邊緣的拉斯維加斯是美國內華達州的省府城市，雖全年干熱少雨，但它卻是一座國際享譽度極高的城市。眾所周知拉斯維加斯堪稱世界首屈一指的賭城，是一座以賭博、旅游、購物、度假為一體的世界知名城市，擁有“世界娛樂之都”和“結婚之都”的美稱。而內利斯空軍基地，就坐落于這座繁華喧鬧城市的旁邊。

內利斯空軍基地隸屬于美國空戰司令部，是美國空軍戰術中心所在地，同時也是主要的美軍及外軍飛行員訓練中心。該基地占地約64平方千米，主體可見的部分是一個有兩條長3000米跑道的軍用機場。機場周圍有大量堅固工事，駐扎著很多美軍先進戰機。

內利斯空軍基地側門

全副武裝的假想敵

參加本階段“紅旗軍演”的美國空軍F-15戰斗機

2018年度的第2階段“紅旗軍演”中擔任假想敵的第414中隊的F-16戰斗機編隊

世界上著名的特技飛行表演隊——美國空軍“雷鳥”飛行表演隊也駐扎在該基地。據聞，該基地與北部的“內華達試驗和訓練靶場”有密切關系，傳說中保存外星人尸體的“51區”就處于該場區。因此，這里也被蒙上了神秘的面紗。在眾多美國大片和電腦游戲中，內利斯空軍基地常被作為先進武器的母基地，以及外星人首先進攻的重要目標等角色頻頻出現。大家熟悉的電影《變形金剛》中拍攝的空軍基地就是這里。

“紅旗軍演”起源于越南戰爭期間，在越南戰爭的空中作戰中，雖然美國空軍裝備了世界上最先進的戰斗機，但當時空軍飛行員的空戰素質和作戰效能卻跌到了歷史最低點，美國空軍在越南戰爭期間的戰損比只有2：1。據說其中的主要原因是美國空軍及其飛行員過分迷信裝備和電子技術，輕視了基本的空戰技能。痛定思痛美國軍方下決心從逼近實戰的空戰訓練入手，培養菜鳥飛行員在戰場上的生存能力，以期提高空戰水平。于是，“紅旗軍演”的雛形便應運而生。創立后的“紅旗軍演”不斷成長，規模逐漸壯大，參訓單位由美國戰術空軍，擴大到美國空軍各司令部、海軍、海軍陸戰隊及超過25個盟國空軍。參訓人員在“紅旗軍演”受訓完成后回到各自的部隊，傳播推廣在軍演中學習到的實戰技能。

內利斯空軍基地也是美國空軍“雷鳥”飛行表演隊的駐地

在“紅旗軍演”中擔任假想敵的A-4“天鷹”攻擊機來自私人承包商

“雷鳥”飛行表演隊四機編隊。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A-10攻擊機四機編隊

來自第335聯隊的A-10攻擊機

計算機技術高度發達的今天，計算機飛行模擬和虛擬現實技術已經可以制造出非常逼真的模擬飛行環境，雖然飛行員在模擬器中可以體驗到較為真實的飛行環境和多機協同作戰，并可演練武器操作和飛機故障排除等科目，但真實飛行的各種特性，如過載、心理壓力和飛行員身體方面的變化是任何計算機都無法模擬出來的，而不同的心理壓力在空中作戰中常常產生截然不同的結果。因此，“紅旗軍演”模擬真實的空戰訓練演習，是計算機是永遠替代不了的。

“紅旗軍演”將作戰飛機分為紅藍兩隊進行對抗，大致內容是：由來自各方面的（包括美軍以及美國的盟國、盟友）受訓飛行員編成“藍軍”，與由單純由美軍空軍組成的假想敵——“紅軍”進行對抗，與“紅軍”進行模擬空對空、空對地及電子作戰。其任務形態包括攻勢空中反制（OCA）、阻絕（INT）、敵防空網壓制（SEAD）、最小化指揮與管制（C2）。目前，“紅軍”固定為美國內里斯空軍基地第57聯隊旗下的第414戰斗訓練中隊擔綱。該中隊在“紅旗”演習舉行的12個月以前就要安排并確認參演單位，為他們準備所有的演習計劃、任務場景與訓練主題，也對前來參加“紅旗”演習的空地勤人員提供后勤服務。

414中隊同樣也為每場演習提供“紅軍戰術小組”，由地面管制引導接戰，操作模擬敵機的8架F-16C戰機。同時，414中隊也為美軍與盟國空軍的藍軍戰機模擬地面防空系統、搜索與照明雷達的運作或模擬地面防空導彈及高炮對空防御。提供的其他服務還包括雷達、通信與全球衛星定位系統的干擾等。總之414中隊就是模擬世界上所有假想敵的一切反制措施，讓參演部隊盡可能感受到真實的作戰情景。假想敵部隊是美國空軍中的“香餑餑”，演習期間十分繁忙，需要不停地與數量龐大的藍軍飛機過招，是“紅旗軍演”中當之無愧的“反一號”。

所有“紅旗軍演”的空中任務都在內華達測試與訓練空域進行，空域形狀看似倒三角形，而內利斯基地與拉斯維加斯則在南方三角形頂端上。內華達測試訓練空域包括內部機密區域在內，總面積達13000平方千米，“紅旗軍演”演習也會由內華達測訓空域的北方與東方，延伸進入猶他州的軍事區進行。

內利斯訓練區內包含超過50個真實目標，包括全尺寸并停放退役戰機的機場、防空導彈陣地、卡車車隊與裝甲戰車、碉堡與建筑物模型，另外如火車或彈道導彈發射車則是機動的。“紅旗軍演”演習允許參演者以實彈攻擊部分目標。剛開始的任務以藍色練習彈代替，但后面的任務多可利用實彈。對許多飛行員而言，“紅旗軍演”演習是他們第一次使用實彈飛行與作戰。

第53測試與評估大隊的F-15

參與“紅旗軍演”的單位包括美國空軍、美國其他軍種航空兵、北約及其他盟友空軍

第482戰斗機聯隊的F-16戰斗機

第412測試聯隊的F-16戰斗機

冷戰時期，“紅旗軍演”的主要作戰對象是前蘇聯和華約體系內的軍隊，“紅軍入侵者”中隊使用美軍戰機模擬蘇系戰斗機的空戰動作和戰術，讓“藍軍”飛行員又面臨真實戰斗的緊迫感。如今國際軍事形勢發生了深刻變化，美軍也在不斷地調整了假想敵的構成。近些年美國空軍已意識到未來的作戰環境不可能是完全掌握制空權，因此未來的戰爭要從奪取制空權開始，在“反介入/區域拒止”的作戰環境下贏得戰爭。具備“反介入/區域拒止”能力的國家主要是俄羅斯和中國，中俄兩國的第四代戰機殲20、蘇57，具備先進防空能力的S-400、紅旗-9、“中華神盾”等都進入了美軍的視線。在“紅旗軍演”的演習內容編制中，越來越多地嵌入“反介入/區域拒止”的相關元素。美空軍四代隱身戰機F-22加入扮演“紅軍入侵者”中隊，并主要模仿殲20、蘇57中俄戰機的戰術性能以及空中作戰動作;扮演紅軍電子干擾機的EC-130H飛機，該機的性能和外型與中國運-8電子戰飛機接近;“紅色野鼬鼠”中隊增加了戰場的復雜性，據猜測，其主要目的是為模擬中國空軍的轟電-7飛機的使用方式;參演F-15B戰機的涂裝類似沙漠涂裝，有些接近中國空軍去年公開過的蘇-30MKK部隊的新型涂裝。這表明“紅旗軍演”中的假想敵其指向性是極強的。與此同時，這也反映出五角大樓對中國和俄羅斯軍事力量日益增強的忌憚及對隱身戰機發展的擔憂，另一方面也顯示出美國對中俄兩國科技力量不斷增長的關注。

據美國著名航空雜志《飛行家》網站報道，近幾年美國空軍為研究對抗屬于潛在敵國的隱身戰斗機的方法，已經開始用F-22戰斗機作為“假想敵”機，此前也有F-22與其他型號飛機進行模擬空戰練習的報道，F-22開始在接近實戰條件的演習中扮演“紅軍”，不過該報道中并未提及F-22扮演假想敵的詳細情況。

美國內利斯基地每年在舉行“紅旗軍演”的同時還舉行“綠旗演習”。如果說“紅旗軍演”主要是模擬爭奪制空權作戰，而“綠旗軍演”則著重模擬對地打擊戰術，主要訓練空軍飛行員在電子環境中的作戰能力。在“紅旗軍演”中，飛行員為了避開敵中低空地空導彈威脅，通常需要以超低空貼地飛行。而在“綠旗演習”中，藍軍首先使用電子戰系統壓制敵軍的防空系統，然后再奪取空中優勢，最后才對其他目標發起攻擊。這正是第一次“海灣戰爭”中的典型打法。

據稱，今年的“紅旗”和“綠旗”演習是同時舉行的，其大大提高了演習的復雜程度。演習期間，每天從內利斯基地起飛的飛機超過250架次，此外還有數十架次飛機從美國其他機場起飛參加演習。而“海灣戰爭”期間，美軍多個基地每日總出動架次，也只達到每天750架次。

參加“紅旗軍演”的F/A-18“大黃蜂”

美國海軍第122戰斗攻擊中隊（VFA-122）的F/A-18E

目前尚未有準確統計出此次參加演習的飛機總數的報道，但據美國航空攝影愛好者論壇上到現場拍照的愛好者稱，與往常參演后停放在內利斯基地進行整備的做法不同，此次演習中許多飛機從其原駐扎的基地起飛，抵達內利斯靶場空域訓練后即返回基地，或許是由于基地容納飛機的數量已達到飽和狀態。據悉，2018的“紅旗軍演”，是42年來歷史上規模最大的一次。據內利斯基地官方網站稱，今年的“紅旗軍演”有來自美國和盟國的十余支部隊參加。參演的電子戰飛機數量之多也是本屆演習的一大特點，有來自9個不同單位的電子戰飛機參加演習。參演機型涵蓋了美國海軍、空軍、海軍陸戰隊及英國、澳大利亞等盟國的多種主力電子戰和電子偵察機型，包括E-7“楔尾”預警機、EA-18G電子戰機、EC-130電子戰飛機、HC-130J特種作戰飛機、EC-130H電子戰飛機、RC-135V/W偵察機、E-3預警機、EP-3C反潛巡邏機、P-3F反潛機、P-8反潛機、E-3D預警機等悉數亮相。據悉，在本屆演習，美國空軍神秘的“情報、監控與偵察局”的526情報聯隊參加了演習。該聯隊的多種情報戰飛機為演習提供了實時情報及監控與偵察支持。在該聯隊裝備的飛機中，2017年首次參加“紅旗軍演”的神秘機型MC-12W（由“空中國王”350ER飛機改裝）在本屆演習中首次公開亮相。這款神秘的MC-12W情報支援機，堪稱是飛行的C41SR（指揮、控制、通信、計算機、情報及監視與偵察）中心。

而更值得關注的是演習中“紅軍”也一反常態被設定為擁有強大的電子對抗能力。據悉，內利斯基地試訓聯隊原本只有戰斗機，這次新組建了一個“野鼬鼠”（反雷達戰機）中隊，裝備F-16CM飛機，在演習中扮演了“紅軍”。此外“紅軍”還得到了來自戴維斯基地的EC-130H電子戰飛機的電子戰支援。這都是在此前的“紅旗軍演”中沒有出現過的新情況。可見本屆演習中的假想敵被設定為擁有和美國空軍接近的技術實力。

進行峽谷穿越訓練的美國海軍F/A-18E

第53測試與評估大隊的F-22戰斗機

軍演中的F-22雙機編隊

為研究對抗屬于潛在敵國的隱身戰斗機的方法，近幾年美國空軍已經開始用F- 22戰斗機作為“假想敵”機

山頭俯拍峽谷中高速飛行的F-16

峽谷穿越訓練中的伊拉克空軍F-16戰斗機

彩虹峽谷中的“超級大黃蜂”

本次軍演中，美國海軍參與度頗高

參加峽谷訓練的F-35A

F-35A聯合攻擊戰斗機（JSF）首次參加了“紅旗軍演”是在2017年

在2017年一階段的“紅旗軍演”中，F-35A取得了非常好的戰績

許多專家認為，F-35A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空戰局面

參加本次軍演的KC-135空中加油機

全球定位系統GPS信號受阻訓練，也是本屆演習的一項參訓內容。美國空軍關閉了演習區域內的GPS信號，這個對飛經此地的民航飛機有不小的影響，因此這次軍演使附近空域受到了影響。在內華達州、加利福尼亞州、亞利桑那州和猶他州的部分空域，民航班機和私人飛機都可能受波及。也因此，航班只得轉而靠機上無線電、慣性導航系統（INS），或是仰賴飛航管制雷達來導航。當然美國空軍已向民航系統通報了GPS關閉的時間段，且GPS信號中斷不是全天進行。這樣的訓練科目美國空軍為的是面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作戰環境，在太空中的GPS衛星一旦被攻擊或者信號被干擾飛行員將如何應對。

本屆演習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特點，就是美國海軍參與度頗高。以往很少參加“紅旗軍演”的美海軍EP-3C反潛巡邏機這次也參加了演習，從EP-3C曾經在南海上空與中國殲8Ⅱ發生撞機事件的歷史來看，這次演習中很可能設定了海空軍聯合與中國海空對抗的設定情形。

因為由于參演全過程中戰機都是實彈參演，并且都是真實的擊毀，曾有飛行員在“紅旗軍演”中喪命。所以，“紅旗軍演”也是最危險的軍演。貼地飛行和峽谷訓練也是演習的一項內容，筆者在距離拉斯維加斯360千米處的死亡谷，目睹了該地區彩虹谷參訓戰機的峽谷訓練，其驚險程度比英國的音速峽谷有過之而無不及。為躲避導彈的低空飛行同樣也十分驚險，當戰斗機以接近1000千米/時的高速距地面50～100米貼地飛行時，飛行員不僅要根據地形及時調整飛行姿態，做各種機動動作躲避敵防空火力，還要控制機上各類武器及電子對抗系統。在這種超越人類生理和心理極限的狀態下，任何輕微的失誤都有可能導致嚴重的后果，甚至機毀人亡。

參演的“臺風”戰斗機

英國皇家空軍“臺風”戰斗機低空穿越峽谷

演習中，藍軍的F-35戰機還承擔了建立任務檔案數據（MDF）任務

本屆演習就有一架澳大利亞空軍參演的EA-18G“咆哮者”電子戰飛機在演習中嚴重受損。該機起飛時，發動機突然發生故障，沖出跑道，一側垂尾被發動機冒出的黑煙熏黑，所幸飛行員自行從駕駛艙爬了出來，平安無事。澳大利亞國防部隨后也發表聲明證實了此事，稱發生事故的EA-18G隸屬于澳空軍。雖然演習時的風險大大高于平時，但飛行員還是非常喜歡紅旗演習，因為逼真的實戰體驗，在未來的戰斗中也許是能夠拯救生命的寶貴經驗。

2017年度一階段的“紅旗軍演”（Red Flag17-1）時，F-35A聯合攻擊戰斗機（JSF）首次參加了該軍演。根據美國軍方和國際項目合作者的說法，F-35A參加“紅旗軍演”本身比以往任何測試都更具挑戰性。在2017年度的第一階段演習中，來自猶他州希爾空軍基地的13架F-35A，在兩周的時間里進行110架次的飛行任務。F-35A在演習期間的擊落比達到15︰1。由于“紅旗軍演”是一次訓練演習，這樣完美的擊殺記錄，隨后也遭到了軍事同行及觀察家的質疑。F-35A打得傳統戰斗機滿地找牙，其結果讓美國人自己都感到震驚。F-35A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空戰局面，大部分學者專家甚至認為以后戰斗機都不需要討論近距離格斗問題了。不過必須承認，這個令人驚奇的“戰果”為洛克希德馬丁公司做出了絕佳的廣告溢出效應，其股票價格猛漲了1.91美元。這個結果對日本非常鼓舞，因為日本航空自衛隊將裝備42架F-35A來代替其老舊的F-4“鬼怪”。

自參加“紅旗17-1演習”，F-35A的標志性亮相以來，在2018年度的軍演中，F-35A又成了耀眼的明星。演習過稃中被補充為藍軍力量的F-35戰機，還有一項任務就是建立任務檔案數據（MDF）。就是將對手飛機的機動性、隱身能力、速度、武器掛載、編隊形式和戰術風格等等一切信息融合進來，給飛行員做戰術決策時提供參考，而不僅僅是像過去那樣僅僅依賴直覺、經驗和指揮官的判斷。這些數據會回傳到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為此，每一次的機動，每一次的對抗，最為敏感的數據，都會成為戰術參考的原材料用來擴充F-35戰斗機任務檔案數據的信息。

文末贅語 航空攝影愛好者要想拍到軍機的盛大場面，內利斯基地是不錯的選擇。雖然飛機種類不是很多，但數量龐大，頻繁起降，讓人目不暇的同時忙得“手忙腳亂”。雖然同質化鏡頭很多，但8000-10000張照片可輕松獲得。同時這里也是熱衷記錄各聯隊機種、標識及番號愛好者的拍攝“圣地”。由于美軍對航空攝影愛好者有著較好的寬容度，使得愛好者們可以比較自由地享受不同位置多種角度的拍攝，當然有些禁區還是不可越雷池一步。這里有兩處較理想的拍攝位置，一處是位于靠近拉斯維加斯賽車場附近的馬路一側，以山為背景的起降場景，能拍到內利斯基地拍飛機的標志性圖片。但靠近基地鐵絲網馬路的另一側千萬不敢過去，因為分分鐘將引來基地內的憲兵。另一處是靠近舊車拆解廠的附近，這里能拍到飛機起飛降落時近距離的高清照片，此位置總能給人留下幾張極具視覺沖擊力的“震撼大片”。兩處拍攝位隨著光線的轉移，航空攝影愛好者們往往得不辭辛勞地在十幾分鐘的車程間來回穿梭，遇上堵車會令人“心急如焚”。由于基地上空飛機數量過大，不間斷地拍照加上“審美疲勞”，驀地一撥普通F-16的出現，便成了人們可以喘口氣的休息機會。

編輯：石堅

在本年度的軍演中，F-35A又成了耀眼的明星

內利斯基地靠近小山的跑道

內利斯基地旁的航空攝影愛好者

靠近拉斯維加斯賽車場的公路旁是主要拍攝點

降落中的美國空軍E-3C空中預警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