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夢瑤
貴州民族大學,貴州 貴陽 550025
依據我國1997年刑法第三條中規定的:法無明文規定不為罪、法無明文規定不處罰。其中,這條僅僅在字面上表明了罪刑法定的原則,但在刑法理論上對于刑法法益都予以了認可。不同于德國,我國的刑法法益歷經一元論至多元論,演變成了國家的法益、社會的法益以及個人的法益,這三種不同層次法益的疊加。在這樣的法益構造里,其中最重要的部分是國家的法益,再者是社會上的法益,個人的法益是處于最次的位置。因而,我國的刑法便按序對于這幾種法益進行集中性的保護。
對于我國的法益發展史以及現狀的考究,立法者們對于法益的關心程度不一,最為重視的是國家法益,其次是社會法益,個人法益位于最后。這種層次劃分使得我國的刑法法益存在以下問題:
首先,我國現今的法益保護原則與當代社會的法益論不同步。當今社會的法益結構正為以前的國家、社會、個人三元層次漸漸蛻化成國家、個人、社會、生態這種四元層次的法益。因此,刑法作為保護法益的重要手段之一,無疑也應該做出適應這種法益結構的調整。我國現行刑法是按國家的法益、社會的法益及個人的法益這三種法益所制定的,與當代四元法益論并不相同步。
其次,我國刑法中的法益保障作用未能切實到位。我國的刑法屬于公法,能夠為其他的部門法的正確施行提供保障。由于時代的進步,法律法規也隨之不斷的革新,法益層次和構造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刑法的法益保障作用日益擴張,變為了對公法與私法以及社會的保障。
再次,我國刑法中的法益保護與法治建設的要求不契合。當今社會的法律法規即為維護公民的基本權益的一種強制性措施,由此可以體現出律法的精神,更加為現代法律奠定了良好的基礎。不難看出,不論是從整個法治社會的角度來看,抑或是刑事法治這方面來說,對于個人法益的保護始終是最為緊要的任務。但是細看我國刑法中的相關規定,個人法益的地位相較國家法益與社會法益而言相距甚遠。
我國的刑法法益構造存有一些弊端,從而使我國刑法法益效用發揮不夠全面,其價值也未能予以完全體現。由此,從立法與司法的角度對于我國的刑法法益構造提出一些完善建議。
第一點,首要應該完善刑法法益系統中的基本因素。我國刑法法益理論如今仍是三元法益論,所以建議在我國刑法對于法益保護的力度保持上升趨勢的基礎上,把對生態法益產生危害的犯罪行為中劃分成單獨的部分,一并把這樣的行為進行犯罪化處理。
第二點,則是將刑法法益系統中各種基本因素的順序進行排列。把個人法益放在刑法法益結構中的首要地位,其次是社會的法益,再是生態上的法益與國家的法益。一個國家的主權在國際社會中是十分重要的,當代社會的刑法立法必然是以國家的主權為前提而存在的。
刑法法治主要體現在了罪刑法定原則之上,但也與法益保護原則的運用有著息息相關的作用。法益保護原則的樹立,并不代表可以隨意的入罪出罪,它自身的規范性需要它能夠依法合規進行。
依據我國刑法的現狀,法益保護這一基本原則還僅僅是在立法上得以表明,在司法上仍留有缺憾,需要進一步落實貫徹到司法之上,予以司法化。如今我國的刑法在一方面上,未曾對法益保護原則的探究加以重視,從而導致法益保護缺乏切實可行的理論進行引導;在另一方面,有關于罪刑法定原則的探討亦是對法益保護原則的一種發展形式。因此不難得出,罪刑法定原則和法益保護原則應該同步發展,對于罪刑法定原則和法益保護原則它們之間的關系更應當小心處理。
刑法中的法益保護原則在現代社會的發展的大環境中,滋生了新的觀點和矛盾,其主要表現在與社會法治需求不同步、與當代刑法理念不配套等之上,法益保護原則有其自身的特性,在我國立法與司法領域存在其獨特的價值。
我國的刑法學者們更應當直面刑法中各種棘手的問題,多多重視刑事司法實踐活動,司法實踐中的一些經驗值得我們學習、探討。將法益保護原則貫穿在刑法推行的全過程之中,進一步在實踐中獲得真知,再以經驗教訓指引未來的法益發展方向。我們應從意識形態領域著手,加強立法、司法能力,從而提高保護刑法法益的能力,使法律法規更加適應社會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