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鴻雁
中國人民大學,北京 100872
對于企業而言,商業秘密具有重要的商業價值,作為知識產權的一種,其保護期限長于專利權及著作權。若其他企業或個人非法獲取了本企業的商業秘密,并對之進行利用,就會使本企業面臨重大的損失。故而,針對商業秘密保護問題,筆者立足于商業秘密含義之上,對我國相應法律的保護現狀進行了探析,并提出了獨立立法、救濟程序、職工侵權等層面的法律建議,以健全我國企業商業秘密保護法律體系,并促進企業的商業秘密保護工作。
商業秘密,是指企業長期經營過程中,形成的一種商業運行經營理論,是企業長期經營過程中,資本、技術、知識產權等受到保護的重要依據。由此,企業商業秘密,與企業經營目標、經營資本等方面均存在著聯系。如果企業內部商業秘密受到他人竊取,將會造成企業經營關鍵部分丟失,造成經濟和發展的雙重性損失。
商業秘密保護,是指結合我國商業經營管理相關法律制度,通過加強商業資源保護、商業資本開發等方式,提升企業商業信息的安全性。如,國內商業秘密保護體系的打造,不僅保留了實體經濟交流期限,商業秘密保護的相關制度,也增加了虛擬經濟環境下,商業秘密保護的相關理論,這就是商業秘密保護的具體實踐代表[1]。
對于商業秘密保護而言,我國相應的法律條款尚且存在分散且不統一的問題。在商業秘密保護法律層面,我國法律審判的依據是《反不正當競爭法》、《民事訴訟法》、《刑法》等多部法律的相關規定。其中,《反不正當競爭法》是商業秘密保護的主要法律依據,而《民事訴訟法》及《刑法》等,固然也存在相關條例的規定,但碎片化的條例規定極易引發法律沖突。由此,在實際審判中,法官就難以掌控適用的法律標準。探析以上法律的相關規定,即使其內容涉及了商業秘密保護,但并不能涵蓋商業秘密保護的方方面面。由此,在商業秘密保護的法律規定中,必然存在相應法律規定內容的缺失環節,乃至于不能全面而有效地保護商業秘密。
在《反不正當競爭法》修改前,經營者被限定為侵犯商業秘密的主體。在1998年,國家工商總局頒布了《關于禁止侵犯商業秘密行為的若干規定(修正)》,在侵犯商業秘密的主體中增列了職工。在《反不正當競爭法》修改后,卻將“修訂草案送審稿”中職工增列為侵權主體的規定進行了刪除。探析諸多的侵犯商業秘密案件,職工大多作為侵犯商業秘密的主體。由于新法未將職工增列為侵犯商業秘密的主體,可能會導致某職工攜帶商業秘密跳槽至新公司,其工作性質依舊屬于職工,而非經營者,那么對于該職工原公司而言,將面臨無法維權的問題。
對于商業秘密侵權,由于我國并未對商業秘密保護進行專門立法,相應的訴訟程序只能參照《民事訴訟法》的相關司法解釋。探析商業秘密侵權及保護的法律性質,主要涉及知識產權法律領域,相應的侵權及保護具有特殊性,若在訴訟過程中出現二次泄露問題,就會對權利人造成二次傷害。而《民事訴訟法》針對民事領域,相關的司法程序并不適宜商業秘密救濟。同時,在商業秘密侵權訴訟中,若依照《民事訴訟法》中“誰主張,誰舉證”的證明規則,相應的責任分配并不合理。對于商業秘密侵權行為,直到進入起訴階段,相應行為仍然在繼續。由此可知,在訴訟前,相應禁令及證據保全措施有所欠缺[2]。
探析我國商業秘密保護的法律問題,可知我國法律對商業秘密的保護程度不夠,現階段的法律體系在企業創新保護、企業技術保護等方面還有所欠缺。簡而言之,對于我國企業商業秘密保護而言,相應的法律法規亟待健全。對于商業秘密,我國現階段立法模式的研究尚未形成統一的意見,一部分學者主張以現有法律為基礎,進而對相應法律條文進行修改,而另一部分學者則主張商業秘密專門立法。探析商業秘密保護層面的立法模式,筆者認為立法部門應構建獨立的商業秘密保護法。依據我國2017年修正案,可知我國商業秘密保護立法采用了第一種立法模式。然而,對于諸多的遺留問題,修正案并未進行有效的解決。同時,在多部法律之間,也難以實現相應法律條文的協調統一。由此可知,對于商業秘密保護立法,應采取專門立法的立法模式。關于構建獨立的商業秘密保護法,我國立法部門可參照歐盟在2016年出臺的《商業秘密保護指令》以及美國在2016年出臺的《2016商業秘密保護法案》。如此,對于商業秘密保護而言,在國際上已經形成了專門立法的趨勢。為順應時代發展的潮流,我國立法部門應借鑒國際上發達國際制定的商業秘密保護條款,以健全我國相應的法律體系。
商業秘密保護,是企業加強經營資本管理的有效方式,也是社會商業體系能夠穩定運行的必要條件,而商業秘密泄露的主體,大多是人,由此,加強商業秘密保護管理工作,就要明晰商業秘密保護的侵犯主體。一方面,商業秘密保護法中,需加強商業管理層的保護侵犯問題的分析。企業管理者,能夠在日常工作中,直接接觸到企業經營的核心秘密,這類人群可利用職務之便,輕易的將商業秘密竊取出去。由此,修改后的《反不正當經營法》中,應將企業管理層人員,利用職務之便,或處于個人利益需求考慮,將企業經營中的相關資料透露給他人,均歸屬于商業秘密泄露行為,這是從商業秘密保護的管理層面,確定商業秘密保護的侵犯主體。另一方面,商業秘密保護侵犯主體,也應將其拓展到企業內部員工范圍內。該部分商業秘密保護侵犯主體,主要是通過個人工作部分,所接觸到的社會信息,以及對企業各個環節實踐的具體情況進行外部泄露。如,企業商品銷售市場情況,商品經營利潤提成,經營戰略方法的實施階段等信息,均是企業基層員工商業秘密侵犯的主要內容[3]。
完善商業秘密保護救濟渠道,可整合企業商業秘密保護渠道,確保商業秘密保護工作流程化實施。
1.商業秘密保護舉證責任
商業秘密侵權訴訟舉證責任科學分配。雖然國內《民事訴訟法》中,堅持“誰舉報誰負責”的訴訟責任分析方法,但有時原告在案件訴訟處理過程中,只能夠為案件提供基本情況,而無法確保為案件審理提供全面的證據,此時,若被告對原告提出的觀點有疑義,可通過舉證證明方式,對案件情況進行陳述。由此,侵權案件中,關于“誰舉證誰負責”的制度實施時,應進一步明晰侵權案件審理中舉證雙方的證據內容。即商業秘密保護案件處理時,應恰當的給予企業保護救濟渠道過渡期,為企業雙方提供舉證提供空間。
2.保護權禁令范圍拓展
商業秘密保護權禁令,主要是為了防止訴訟雙方,在訴訟證據準備、舉證期間,出現證據造假的行為。由此,為了充分發揮保護權禁令,在商業秘密保護權中的作用,可適當地拓展其應用范圍。如,當前國內商業秘密侵權案件處理過程中,主要適用“先刑后民”的案件處理原則,司法機關在案件審理時,可首先將保護權禁令,增加到刑事案件處理環節中,實現司法機關對侵權舉證的保護。然后再以此標準,進行民事案件審理舉證保護。此時,商業秘密保護案件處理時,就可以按照同一種舉證保護方法,解決商業秘密侵權行為[4]。
加強國內商業秘密保護實踐工作,也表現為提升社會對商業秘密保護的認知高度。
1.提升商業秘密保護群體的認知
從商業秘密保護的外部條件來說,是指社會大眾、社會中各類型企業等,均需提升對商業秘密保護的認識。如,企業員工在職期間,除了獲得相應的基本福利待遇、津貼補助外,也應與企業簽訂商業秘密保護合同。一旦企業內部出現商業秘密泄露問題,企業可直接憑借證據,向司法部門提起訴訟,獲得商業秘密保護。
2.增強商業秘密保護管理社會傳播高度
從商業秘密保護管理視角來說,增加社會對商業秘密保護的認知高度,也體現為逐步完善我國商業秘密保護法,并開展相應的商業秘密保護理念社會傳播工作,加強商業秘密保護,與企業經營之間的聯系。如,國內某地區為了加強商業秘密保護相關內容傳播,當地司法部門開展“權利保護傳播內容”,通過社會公益渠道傳播、電視、廣播媒體傳播、以及網絡視頻渠道傳播,進而全面推進該地區商業秘密保護實踐工作的落實。這種多渠道商業秘密拓展實踐方法,也是增加社會對商業秘密保護的認知高度的有效方法。
綜上所述,為促進企業的長遠發展,我國立法部門應對商業秘密保護法律進行完善。經過以上分析可得,對于商業秘密保護,我國立法部門應在借鑒國際法律的基礎上,結合企業維權過程中的實際情況,構建獨立的商業秘密保護法;對于職工侵犯企業商業秘密的行為,相關法律應規定其連帶責任,以遏制職工侵權行為;在訴訟中,對于舉證責任分配,相關法律可規定由原告證明基本事實,并明確規定原告及被告的相應責任分配;在訴訟前,為進一步強化商業秘密保護,應將相關禁令及證據保全規定上升到刑法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