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路賦

董味甘

中國路，特色殊；世罕見，前所無；錘鐮舉，紅旗簇；寬而廣，坦而舒。氣象崢嶸，光輝奪目。行者踴躍，觀者歡呼。致兆民之幸福，達九州之樂土。

中國路，無延佇；匡舊誤，創新途。美好夢想，同心構筑；富強偉業，全力以赴。漫道山窮水盡、深陷絕處；轉身柳暗花明、生機蓬勃。施暖煦，解寒冱；降嘉澍，除干涸；離困窘，脫囚拘；試飛舉，重幫扶。急荒穢之掃除，不留遺毒；植欣榮之根株，唯求深固。花間尋蜜兮鳳蝶飛舞，繭破翼張兮欣然脫縛；重霄行雨兮蒼龍已寤，穿云破霧兮均勻灑布。振鬣揚蹄兮萬馬競逐，爭先恐后兮兆民勇赴；四大發明兮續寫紀錄，五洲共享兮凌今爍古。新目標，新法度，新人新事，新拓高天厚土，無扼邁開新步；實干活，實勤務，實心實意，實事認真求是，總歸落在實處；大施為，大舉措，大同大業，大家協力襄助，著眼常期大處；全方位，全領域，全體全民，全面小康受福，喜報功收全部！

親歷滄桑兮野叟田夫，縱談今古兮情懷感觸。翻山越嶺兮農村趕集，羊腸小徑兮茅草起伏；穿州過縣兮城市通行，陽關大道兮石板平鋪。任它歲月悠悠，可惜依然如故；誰料時光短短，竟自頻驚耳目。層出不窮兮新軌新道，川流不息兮高鐵高速。山也高，隧穿腹；水也長，橋穩矗；越山越水，無礙無阻；天也寬，飛機度；海也闊，巨艦出；航天航海，交流交互。雨縱穿林打葉，人難心違意忤；不見風塵仆仆，卻羨優游栩栩。羞夸御風馳矣，快逾天馬；笑煞行不得也，空啼鷓鴣。

凌虛環顧，難免驚呼。但有耳聞目睹，無不眉飛色舞。風和日麗兮花團錦簇，如畫江山兮絕美藍圖。各族男女，懷抱暢抒。竟把故園桑梓，繪作宏篇巨幅。有山皆青兮務更其禿，無水不秀兮力改其污。田疇活躍兮轉黃易綠，生趣盎然兮既豐且腴。雜交稻麥兮有機果蔬，坡地牧羊兮棚舍養豬。自然生態兮和諧律呂，社會文明兮時新習俗。廣場平鋪兮大廈競矗，高樓林立兮小區密布；玉宇瓊臺兮瑤池天府，云外仙居兮鄉間別墅。人行車流兮井然有序，紛至沓來兮雁飛列伍。送窮希望兮奇功壯舉，事成愿遂兮盛德廣溥；天下蒼生兮衣食無虞，世間寒士兮居停有屋。酒朋詠侶兮舉杯作賦，潮男靚女兮酣歌暢舞。紫荊迎曙兮金蓮迓晡，港回澳歸兮珠還合浦。族協家和兮輯熙洽處，笑口常開兮無復逃逋；民康物阜兮樂業安居，春融永沐兮但有歡娛。日日奔忙兮辛勤度日，度來布谷；夜夜笙歌兮城開不夜，不再啼烏。白領藍領，各司其職；老總小總，合力同趨。網絡信息，龐大數據，人工智能，核心技術；突出更求特出，快速還在加速。熱氣騰騰兮蒸蒸日上，向榮欣欣兮忙忙構筑。歲歲年年兮朝朝暮暮，風風雨雨兮徐徐拂拂；熙熙攘攘兮紅紅火火，融融泄泄兮和和睦睦。輝煌現實兮非虛非幻，燦爛人間兮如火如荼。

大好神州，盡是方壺。中華民族，都來樂土。后人乘涼，難忘前人種樹；飲水思源，系念泉水來處。緬懷前驅英烈，懷誠致敬，鮮花獻墓；感戴當代楷模，傾心仰慕，銘功記簿。當年吃肉罵娘之輩，胸懷牴牾；今日幡然悔悟之徒，低頭折服。嘗聞說短論長，眾口難調；竟爾歌功頌德，心聲一律。

中國人民富起來了也！財厚盈倉兮物豐盈庫，德既潤身兮富又潤屋。安民有道兮蒼生有福，澤被天下兮草木勻濡。試聽風起云涌，一樣海嘯山呼。歡呼！歡呼！心銘口碑兮盈篇累牘，濃墨重彩兮大書特書！

中國人民強起來了也！昂首挺胸兮龍行虎步，烈火能蹈兮熱湯敢赴。維和救災兮英雄常駐，長城屹立兮山河永固。試聽風起云涌，一樣海嘯山呼。歡呼！歡呼！心銘口碑兮盈篇累牘，濃墨重彩兮大書特書！

中國路，旗高豎；愿無違，心牢屬。四十年間，天翻地覆；進無止境，不容踟躕。改革開放，頂層謀劃兮設計宏圖；思想指引，武裝頭腦兮主觀牢樹；實戰導向，實踐遵循兮客觀規律；謀求復興，守望夢想兮全民共筑；新時代啟，心花怒放兮芳菲競吐；幸福苗茁，愿景在望兮志在必赴。路向遠方兮人往高處，輝煌燦爛兮無限前途。浩浩蕩蕩兮家家戶戶，轟轟烈烈兮威威武武；先先后后兮陸陸續續，融融浹浹兮幫幫扶扶；實實在在兮敦敦促促，勤勤懇懇兮孜孜矻矻；乘勝挺進兮莫誰能阻，勇往直前兮永不停步！

嗟予九旬老叟，依然本色寒儒。屢遭霜寒雪冱，幸存枯木朽株。滄桑巨變，本系親身見證；日月新天，也曾悉心參與。早經憂患，深諳劫波之酷；晚逢盛世，彌感時澤之祜。生也何幸，分改革之紅利；老也堪娛，得開放之余濡。

客來相訪，衣也何如？時尚服裝兮儀表堂堂，流行裙褲兮冠裳楚楚。薄帽輕履兮無拘無束，寬袍大袖兮有型有譜。春夏秋冬兮各得其宜，男女老少兮俱適其度。

賓至如歸，食也何如？飲能止渴兮餐能飽肚，豐其魚肉兮富其菜蔬。菽水承歡兮兼容葷素，養生有道兮常恐果腹。膾不厭精兮糲取其粗，家常外賣兮焉用郇廚？

友人集會，住也何如？廣廈高樓兮星羅棋布，華堂瑤圃兮花密林疏。郢匠運斤兮渾忘巢父，寒士開顏兮還憐杜甫。本非狡兔兮何須多窟，人各殊居兮但愛吾廬。

朋輩相邀，行也何如？無須彈鋏兮駛車高速，勝過長房兮縮地仙術。出海輪舶兮遠超葦渡，凌虛鐵鳥兮直追金烏。旦行暮返兮西域京都，朝發夕達兮北海蒼梧。

吾雖愚魯，亦解勿忘本初；欲傾悃愫，豈敢畏葸囁嚅。自慚頭頂已禿，枉勞打點發梳。卻將古典裝束，試拜堂前舅姑。如斯率爾操觚，勿嫌志大才疏。學野人之獻曝，愿鄙懷之暢抒。縱馀末之不濟，亦無羞于強弩。恥盛名之難副，期瑞氣之廣敷。暢所欲言兮盡情傾吐，引領而望兮和應鼓桴。

（作者生于1926年，系重慶市政府文史研究館館員、重慶師范大學教授，本文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