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晶晶
(201805 上海永松健律師事務所 上海)
公司作為社會經濟發展中的重要組織,其經濟行為與經濟活動需要法律的規范與指導,公司法應運而生,公司法的成立是為了對經濟市場中經濟主體的責任義務與權力進行明確,從而為國家經濟發展提供一個更加健康穩定的經濟市場。公司法的確立為經濟主體的切身利益提供了有力保障,同時也對經濟主體的經濟行為進行了限制,因此公司法極好地適應了我國經濟社會的發展規律,契合我國經濟建設的發展需求。
我國公司法的出現最早可追溯到清朝末年,然而第一部獨立的公司法應為中華民國時期出臺的《公司條例》,是我國公司法歷史上第一部單行法。然而《公司條例》的出臺是在清末的商律草案的基礎上完成的,且由于當時社會發展對公司法的迫切需要,導致其在制定過程中較為草率,對很多條款的實施與確定未經過深思熟慮,立法過程也并沒有遵循嚴格的立法程序。因此《公司條例》的出現更多是出于現實角度出發而制定的應急措施,導致在實施過程中遇到了一系列法律問題,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公司條例》的頒布對我國公司法的發展具有重要意義,開創了我國公司法單行法的先河。
中華民國時期制定的《公司法》對我國公司法的發展歷程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它的出臺標志著我國第一部公司法的誕生。《公司法》在我國法律體系中的作用與定位相比于《公司條例》存在實質性差異,《公司條例》在我國法律體系中是作為商法的一部分而存在的,而《公司法》在我國法律體系中的定位是作為民法的特殊法而存在的,反映出當時社會民商合一的民商法立法模式。《公司法》的制定受到了瑞士民商法的重要影響,在立法模式選擇以及立法形式中借鑒了瑞士民法典的成功經驗,在我國公司法發展歷程中占有重要地位。
《公司法》在制定完成后在社會經濟發展過程中得到了廣泛應用,并在實踐中逐步完善。新中國成立后,國家為了恢復經濟建設,出臺了一系列經濟政策,對民商法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重構,將民法作為公法,改革開放后頒布了《外企企業法》等公司法,進一步豐富了公司法的法律內容。1993年是我國公司法發展的關鍵一年,1993年我國受蘇聯模式的影響頒布了調節經濟市場經濟關系的《公司法》,標志著我國全面恢復了公司制度,此階段我國民商法的立法模式采取的是民商合一,這在極大程度上推動了我國公司法與民商法的發展。
民法與商法兩者相互結合共同構成了民商法,然而在民商法中民法與商法并不是絕對平等的,民法仍然占據著主導地位,在民商法實施過程中仍遵循民法制衡商法的原則。商法的立法原則為效益,商業行為追求的也是經濟效益,這種趨利原則顯然不能滿足社會發展的要求,而民法的立法原則為平等、公正,反映出經濟社會發展的必然要求,因此商業行為更要受到民法的約束,利用民法對商法中的趨利行為進行制衡,民法與商法的這一基本關系無論是在民商合一還是民商分立的立法模式中都有所體現。
從廣義角度來說,填補原則不利于法律體系的確定與權威,然而從實際需要角度出發,填補原則的運用卻在一定程度上適應了法律在實施過程中的發展需要,其效果比單純的追責更為顯著。法律制定的目的是對當事人的責任進行認定,當事人的意圖與損害結果都構成了當事人量刑的一部分,然而每個案例都有其自身的特點,實際上法律并不能包含所有案例中所涉及到的法律問題,因此民商法在實施過程中就要認真分析案例的實際情況,搜尋案例所需的法律條款,若現有的法律條款并不適用于此案例,就要通過填補原則對法律體系進行擴充。
隨著我國經濟建設的不斷發展,經濟活動逐漸趨向于復雜化,人們法律意識也不斷增強,公司法最為我國法律體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對經濟市場具有重要的規范作用。公司法的發展歷程由來已久,最早可追溯到清朝末年,經過了《公司條例》《公司法》等一系列發展成熟階段,公司法的發展沿革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我國民商法的立法模式, 無論是民商合一還是民商分立的立法模式,民商法在實踐過程中基本上遵循民法主導以及填補原則,從而推動了民商法及公司法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