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娜
(吉林藝術學院,吉林 長春 130021)
中國的戲曲藝術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是在我國民間音樂和地方性的文化土壤中孕育出來的,具有深厚的地方特色與民族特性。我國戲曲藝術的表現手段極其豐富,包含文學、音樂、舞蹈、表演、武術、雜技等。我國戲曲藝術的起源最早可追溯到原始社會,那時歌舞音樂的種子已有所萌發,而戲曲形成完整的藝術體系則是到了12世紀,中間經歷了一個緩慢而曲折的發展過程。在這一過程中,無數的戲曲大師前仆后繼,為改良戲曲藝術做出了自己卓越的貢獻,涌現出了諸如關漢卿、馬致遠、程長庚、譚鑫培、梅蘭芳、成兆才、嚴鳳英、常香玉等一大批戲曲藝術大師。戲曲音樂是戲曲藝術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自身鮮明的特點,戲曲藝術的發展直接推動了戲曲音樂的發展。
我國戲曲藝術的最初源流可追溯到原始社會時期,這一時期巫術活動中的歌舞表演就是我國戲曲藝術的雛形。在原始的巫術占卜活動中,歌舞表演的主要作用是為了取悅神明,雖然巫術活動中的歌舞并非是為了使大眾獲得娛樂享受,但這一點正是戲曲文化產生的契機,也是我國民間戲曲音樂產生的重要來源。秦漢時期,宮廷表演項目眾多,如扛鼎、吞刀、吐火等,這些項目在當時來說統稱為“百戲”,在“百戲”之中,尤以散樂和角抵戲為主。角抵即為二人比拼技藝,相互抵觸。角抵戲則是角抵的升級,既加入故事情節并用舞蹈動作表現出來。至隋唐時,又出現了“歌舞戲”,《蘭陵王入陣》即是著名作品之一,是一種戴面具表演的歌舞戲。宋金時期,北方的雜劇和南方的南戲是當時主要的戲曲形式。南戲在發展過程中吸收了南方各地小曲及民間土戲的精髓,逐漸演變為明清戲曲的“四大聲腔”,即海鹽腔、余姚腔、弋陽腔、昆山腔,這四大聲腔是許多地方曲種的基礎。元代是我國戲曲藝術發展的一個高峰,其中“元曲四大家”為后人留下了眾多的經典作品,如《竇娥冤》《救風塵》《單刀會》《漢宮秋》等,王實甫的戲曲藝術成就也極高,作品《西廂記》被譽為元雜劇的“壓卷之作”。明清時期的戲曲藝術形式以“傳奇”最為著名,湯顯祖的《牡丹亭》和孔尚任的《桃花扇》為代表作品。清中期后,梆子腔、皮黃腔等新的戲曲聲腔興起,又陸續出現了許多地方小戲,深受廣大人民群眾的喜愛。
戲曲音樂是戲曲的重要組成部分,需要適應并體現出戲曲劇情的發展以及戲曲情感的表達,需要與戲曲表演緊密結合、相互聯系并最終服務于戲曲演出。戲曲都需要唱詞來展現故事情節,但唱詞不能隨意而定,必須與戲曲音樂緊密聯系,即使是念白也需要有著極強的音樂性,不僅需要能夠清晰地展現故事情節發展的脈絡,更需要悅耳動聽,給觀眾以美的享受。戲曲劇本的結構形式也需要與戲曲音樂緊密對應,戲曲劇本在歷史上的不同時期,會呈現出不同的結構形式,這也是與戲曲音樂的發展相適應的結果,如果戲曲劇本的結構形式不能適應戲曲音樂的發展,則勢必會被時代所淘汰。而戲曲藝術的表演形式則更加需要戲曲音樂的支持,“唱、念、做、打”等諸多藝術手段無一不與戲曲音樂緊密關聯。可以這樣來說,戲曲音樂貫穿于戲曲表演的始終,是戲曲藝術的基石與靈魂。
戲曲音樂一般來說具有戲劇性、民間性、綿延性、可變性、程式性這五個特點。所有的戲曲都有故事情節,而情節的發展則又需要以矛盾的沖突來展現。想要更好地展現這些矛盾沖突,就需要戲曲音樂來加以渲染和烘托人物情緒,從某種程度上來看,戲曲音樂推動了戲曲情節的發展,這就是戲曲音樂的戲劇性。戲曲音樂的民間性是指戲曲音樂最根本的屬性還是屬于中國民間音樂,它來源于民間也發展于民間,是我國廣大勞動人民集體智慧的結晶,具有深刻的鄉土性和地域性特征。戲曲音樂的綿延性是指戲曲音樂的發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它不是某一位作家或某幾位作家的作品,而是歷經歲月的沖刷和時光的洗禮,經過千百年的傳承、變革與再創作的產物。戲曲音樂的可變性是指在戲曲音樂的流傳過程中,口耳相傳是其主要途徑,具有極大的不確定性,傳承者會根據自身資質和地緣關系對戲曲音樂再次進行加工,從而使戲曲音樂極易發生變異。戲曲藝術具有程式化的特點,戲曲音樂也不例外。在長期的發展過程中,一個劇種和一種聲腔已經形成了標志性的風格,而要保留這種風格,就必須不斷地重復使用對應的戲曲音樂,久而久之,戲曲音樂自然也就程式化了。
戲曲音樂是我國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先民遺留下的珍貴文化遺產,具有極高的文學性、藝術性與歷史價值,是研究當時社會狀況的寶貴史料,只有深入地了解戲曲音樂的特性,才能將戲曲藝術更好地傳承與發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