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蕾 (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 廣東 廣州 510110)
2017年8月,國際圖書館協會和機構聯合會(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Library Associations and Institutions,簡稱IFLA)發布《國際圖書館協會和機構聯合會數字素養宣言》(IFLA Statement on Digital Literacy,以下簡稱《宣言》)[1],強調在信息通信技術不斷發展的背景下,數字素養(Digital Literacy)對于個人和社會發展的重要意義,并以具體案例說明圖書館在當中發揮的積極作用,同時針對不同層級的組織或機構提出意見和建議。這是國際圖書館協會和機構聯合會首次發布關于數字素養的系統性宣言,緊密聯系社會和科技發展現狀,面對圖書館轉型升級的迫切需求,為各國圖書館開展公民數字素養工作指明了方向。本文就《宣言》的核心內容進行深度分析,以期為國內圖書館界開展數字素養工作提供借鑒思考。
早在1994年,以色列學者Yoram Eshet-Alkalai首次提出“數字素養”的概念,將其看作數字時代的生存技能,并于2004年提出數字素養的5個框架:圖片-圖像素養、再創造素養、分支素養、信息素養、社會-情感素養[2],2012年又增加了實時思考技能,發展成6個框架[3]。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數字素養逐漸成為社會各界討論的熱點話題之一,各類機構對其概念和內容進行深化拓展。英國聯合信息系統委員會(Joint Information Systems Committee,簡稱JISC)認為,數字素養是指“個人在數字社會中生存、學習及工作所需的能力,包括利用數字工具開展學術研究、撰寫報告及批判性思考等能力”[4]。歐盟制定了適用于全歐洲的“數字素養框架”,將數字素養定義為“在工作、娛樂和交流中批判性地使用信息化工具的能力”,包含了信息域、交流域、內容創建域、安全意識域和問題解決域等5個素養域[5]。美國圖書館協會( 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簡稱ALA)將數字素養定義為“利用信息與通訊技術檢索、理解、評價、創造并交流數字信息的能力,這個過程需具備認知技能及技術技能”[6];該定義得到了圖書館界的廣泛認可與應用,并進一步規范了數字素養的內涵[7]。
為了在數字社會中更好地生存發展,各國均重視培養公民的數字素養,并將之視為國民素質教育的重要內容。歐美等發達國家最早開始相關工作,對此已有諸多實踐經驗。
歐盟在2000年制定了“教育與培訓2010計劃”(Education & Training 2010 ,簡稱ET2010),認為數字素養是歐盟公民的8項核心素養之一,并于2011年開始實施“數字素養項目”,發布數字素養框架,發揮引導作用;其教育系統承擔了公民數字素養教育的主要工作,將數字素養課程融入各門學科的教學體系之中;圖書館和圖書館協會則負責培養承擔教育責任的社會力量[8]。
美國于2010年提出的“國家寬帶計劃”(National Broadband Plan)明確地將國家數字素養工程納入其中,為公民提供廉價的互聯網接入服務和免費的數字素養培訓,完善政府機構在開展公民數字素養培養工作中的作用;明確教育工作者為主要培養者,相應地,教育系統內舉辦專題學術會議“數字公民素養峰會”等,并制定數字素養培養標準;號召社會力量廣泛參與其中,對政府和教育系統的工作起到積極的補充作用[9-10]。
在亞洲,日本的媒介文化市場規模最大,發展相對成熟,其數字素養教育也達到了較高水平。日本文部省主持開展“信息教育”工作,強調對個人創造性與表現能力的培養,要求社會團體或傳媒業內組織對其內部人員進行素養教育,培養公民在接受媒介信息能力方面具有多樣性和層級性,編制學校課程和教材時注重“不間斷地擁有發表、出版和實踐的機會與平臺”[11-12]。
數字素養作為現代公民的基本素養,已經在全球范圍內引起重視。圖書館作為公民接受終身教育的重要場所,必須適應新變化和新要求,承擔起培養公民數字素養的重任。歐美等發達國家的圖書館以及圖書館聯合機構已經為此制定了一系列的規定和計劃,并在實施過程中積累了許多寶貴經驗,有效提升了公民的數字素養,促進了社會發展與進步。國際圖書館協會和機構聯合會作為世界上最重要的圖書館聯合機構,發布本《宣言》以確定圖書館在開展數字素養培養工作中的重要作用,將為國際圖書館界提供更系統、科學的工作指引;《宣言》中列舉的特色案例,將為各圖書館開展數字素養培養工作樹立先進性示范。自此,國際圖書館界對于開展數字素養培養工作將形成統一的標準。
《宣言》指出,“閱讀和理解信息的能力是個人的基本素養,也是人們參與社會生活并從中獲得滋養的基礎。”數字素養對個人和社會發展的重要性早已得到理論和實踐的充分證明,《宣言》同樣認可這一觀點。與此同時,《宣言》還更深層次地看到了科技進步在為人們帶來希望的同時,也帶來了一系列的社會問題。因為數字技術水平和態度的差異體現在社會生活中,導致“數字鴻溝”(Digital Divide)的出現,產生“數字土著”(Digital Natives)和“數字移民”(Digital Immigrants)的分化,所以“可能會加深原有的社會斷層”。網絡的多樣性和開放性“使人們有機會享受豐富多彩的生活”,但是網絡同時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各種網絡犯罪、虛假新聞層出不窮,使得部分人不得不選擇切斷網絡,相關機構也為此出臺更嚴格的審查制度,限制網絡的粗放式發展。為了解決這些問題,人們必須提高自身的數字素養,學會正確有效地接收、應用、分享和創造信息,才能充分挖掘互聯網的潛力,使之更好地為社會發展服務。
由于素養的內涵隨著社會進步和環境變化而不斷發展,所以“何為數字素養”至今仍然沒有定論。各類機構對“數字素養”提出了不同的定義、劃分了不同的內涵,但這些定義和內涵多是概念導向的,闡述的是“數字素養是什么”。《宣言》也為數字素養下了一個概念導向的定義,即“指利用數字工具并發揮其潛能的能力”。但與此同時,《宣言》更強調結果導向的定義,即闡述“具備數字素養能做什么”。《宣言》認為,“具備數字素養意味著可以在高效、有效、合理的情況下最大限度地利用數字技術,以滿足個人、社會和專業領域的信息需求。”具備數字素養的人能熟練操作電腦、掌握網絡運作知識、規避網絡風險、保護個人數據隱私、創造性地利用博客等多媒體工具、獲得工作和創業機遇等。此外,具備數字素養的人還會擁有更豐富的法律和倫理知識,具有全球公民意識,對世界抱有更尊重、開放的態度。從結果導向來看,數字素養的概念和要求與時俱進,需要終身學習。個人必須為此付出努力,而政府與社會的力量也必不可少。
此前各類機構為“數字素養”下定義的時候,還常常將之與“媒介素養”或“信息素養”做比較,認為各有異同之處。《宣言》沒有就此展開議論,僅認為“數字素養要求具備媒介和信息素養……數字素養與其他素養,尤其是媒介和信息素養,有相互重疊的部分”。
圖書館作為公共文化機構,在提供免費網絡和數字技術工具、組織數字技術培訓、構建可靠的社交空間等方面有著明顯的優勢,讀者們也越來越傾向于向圖書館尋求支持和幫助。皮尤研究中心發布的《美國公共圖書館2016年度報告》(Libraries 2016)顯示,在美國,80%的受訪者認為圖書館應該為包括兒童和長者在內的讀者提供各類培訓,如電腦、智能手機等數字化產品的使用方法;50%的受訪者認為,圖書館應該購買3D打印機等數字化工具;受訪者普遍認為圖書館提供的一系列服務能幫助他們提高數字技術水平,并學會分析判斷信息的可靠性;在提供安全的休閑場所、為各個年齡段的民眾創造教育機會和激發年輕人的創意等方面,圖書館能發揮重要的社會作用[13]。
《宣言》強調,“在傳播、應用知識以及為讀者提供(非正式的)終身學習場所方面,圖書館起著關鍵作用……通過充分的規劃設計、財政預算和人員投入,培養讀者的數字素養應當成為圖書館的核心服務之一。”這個表述再次強調了圖書館的責任在于幫助公民實現平等的文化權利,利用數字技術彌合“數字鴻溝”,促進個人和社會的進步。
培養公民的數字素養是一項要求全社會密切配合的系統性工程,不能僅僅依靠某一方面的力量來完成。明確圖書館的責任后,國際圖書館協會和機構聯合會也向國家和地區政府、普通學校、高等院校以及各經濟領域的組織提出意見和建議:使培養公民的數字素養成為所在國家和地區的基本政策;憑借教育工作者的專業能力和知識,在教育系統中大力促進數字素養教育和其他課程的融合;呼吁這些組織和機構加強與圖書館的合作,實事求是、循序漸進地開展數字素養培訓工作。
《宣言》的附錄部分選取了4個特色案例作為圖書館開展數字素養培養工作的先進性示范,分別是芬蘭坦佩雷市圖書館的“知識集市”(Tietoris)、澳大利亞墨爾本市Mill Park圖書館的培訓課程、美國德克薩斯州圣安東尼奧市Biblio Tech數字圖書館針對特殊人群的數字化服務以及南非西開普省多家圖書館聯合開展的“鄉村圖書館連通計劃”(RLCP)。這4個案例具有以下特點:
(1)地域覆蓋面廣:芬蘭坦佩雷市圖書館、澳大利亞墨爾本市Mill Park圖書館、美國德克薩斯州圣安東尼奧市Biblio Tech數字圖書館、南非西開普省的“鄉村圖書館連通計劃”分別處于歐洲、大洋洲、美洲和非洲地區,其經濟文化背景和發展水平各不相同,具體的社會需求存在差異,所開展的服務具有針對性。《宣言》選取世界各國各地區的案例進行分析,證明提升數字素養的工作已在全球范圍內引起重視。
(2)突出政府主導:坦佩雷市圖書館的“知識集市”指導讀者使用金融、醫療、教育、政府服務等公共資源,Mill Park圖書館的培訓課程在澳大利亞政府的“數字素養推廣計劃”下組織實施,Biblio Tech數字圖書館旨在彌合圣安東尼奧市和周邊地區的文化科技差異,西開普省的“鄉村圖書館連通計劃”更是具有明顯的政策導向以平衡區域發展。由此可見,國家和地方政府在圖書館開展數字素養培養工作中占主導地位。
(3)與數字圖書館相結合:數字素養教育需要利用豐富的數字資源和數字工具,當前正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數字圖書館建設工作與之充分契合。Biblio Tech數字圖書館是全美首家全數字化公共圖書館,在數字資源開發和利用方面的優勢明顯;圖書館,政府和社會組織也會為其提供數字資源、設備和技術等,以便他們開展培訓和體驗服務。
(4) 針對不同人群的特色服務:坦佩雷市圖書館的“知識集市”有針對學齡前兒童的專門服務;Mill Park圖書館響應澳大利亞政府的號召,培訓計劃重點關注退休人士、低收入群體和原住民;Biblio Tech數字圖書館為監獄服刑人員(尤其是年輕人)和在海外執勤的軍人們提供特別服務;西開普省的“鄉村圖書館連通計劃”開設有幫助小商業者利用互聯網進行廣告宣傳的輔導課程等。在知識普及培訓的基礎上開展這些有針對性的特色服務,將使目標群體更快更好地掌握所需技能,達到更好的教育和宣傳效果。
(5)圖書館的空間改造:坦佩雷市圖書館組織的3個“知識集市”配有專門的電腦和專職工作人員,成為培訓交流空間;Mill Park圖書館“為讀者提供現場使用或可外借的電腦及其他電子設備”,課程分學期舉辦,形式豐富,是市民的繼續教育中心;Biblio Tech數字圖書館“提供物理空間的社交場所,以及由電子書和電子資源組成的網絡虛擬場所”,為讀者提供數字技術體驗;西開普省的“鄉村圖書館連通計劃”也通過組織各類培訓和交流活動,為所在社區的居民提供學習、工作和生活的便利。這些案例充分證明了圖書館必須轉變觀念,將傳統的借閱空間改造成社交場所和教育服務中心,以更靈活多變的方式提供公共文化服務。
《宣言》指出,“圖書館員要完成這項(提升數字素養)任務,他們本身也要加強學習。”在所列舉的特色案例中,提到來自政府的信息通信技術等相關部門的人員會為參與培訓活動的圖書館員們提供指導和培訓。數字時代下的圖書館員早已走出借閱柜臺和書架,將工作的關注點轉移到閱讀推廣、技能培訓、打造學習交流空間等方面。這對館員們提出了新的要求,同時也使他們開拓了新的機遇、收獲新的經驗。圖書館是公民接受終身教育的場所,作為圖書館員,應該養成終身學習的意識和能力,同時具備教育工作者的素質,在組織實施數字素養培訓工作的過程中把握方向、掌握技巧。為此,政府部門和其他相關機構也應該對圖書館員給予更多支持和鼓勵,幫助他們提高專業技能水平,為讀者提供更好的服務。
在《宣言》提出的意見和建議中,特別強調了學校和各經濟領域機構與圖書館形成合作關系的必要性;在所列舉的特色案例中,有培訓專員聯合圖書館員和讀者開辦培訓課程,也有圖書館外聯團隊主動與社會各界取得聯系,許多活動都離不開外界機構的支持配合。在許多國家和地區,學校是培養公民數字素養的主要陣地,圖書館是最有效的社會補充力量,而各類組織和機構則形成了巨大的協作網絡,確保工作開展得更全面、更合理。
《宣言》為各國圖書館開展數字素養工作指明了方向。針對我國當前開展數字素養教育和培訓的情況,研究者普遍認為實際工作起步較晚,有各種問題亟待解決,但已開始引起多方面重視,頗具發展前景和研究價值。本《宣言》可為我國圖書館界開展相關工作提供參考和指引。
國際圖書館協會和機構聯合會、歐美國家政府及圖書館組織都已制定關于數字素養的制度、規范或框架,肯定數字素養對于社會和個人發展的重要意義,定義數字素養的內涵,以項目帶動效益,推動數字素養教育培訓的發展。從當前實際情況看,我國的數字素養教育以學校為主要陣地。教育部于2016年公布了以提升師生信息素養為指導的《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規劃》,為未來數字素養框架的制定提供了政策依據[14-15]。但是,我國各級政府還沒有制定相關法律或規劃性文件用于指導其他組織舉辦的數字素養活動,也沒有開展國家層面的數字素養工程,圖書館行業組織也沒有啟動數字素養相關項目,導致現有的數字素養培訓活動在內容和形式上都相對比較松散,沒有形成系統規劃。鑒于此,中央政府或國家級圖書館行業組織可以參照國際慣例和經驗,在充分調研后根據實際情況制定規章制度,啟動國家項目,同時指導地方政府或地方級圖書館組織啟動地區項目,為數字素養培養工作營造有利的政策環境;加大宣傳普及力度,在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引導和幫助公民有意識地培養、提升自身的數字素養。值得慶幸的是,我國寬帶網絡覆蓋面廣,數字圖書館建設也進行得如火如荼,所擁有的硬件設備和資源設備優勢為開展數字素養培養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圖書館需要適應時代變化,通過理念和服務的轉型升級,重新找到自身的社會價值,這在國內圖書館界已經逐漸形成共識。而數字素養教育為圖書館尋找新的角色定位開拓了方向。近年來,多個省級圖書館建成了新館舍,市級、縣級的新館也不斷落成開放,新建筑在空間布局上已經有意識地把一部分傳統借閱空間改造成適合讀者聚會、學習、交流、創造的公共場所。許多圖書館設有公共電子閱覽室和無線網絡,供讀者搜索網絡資源和利用數據庫,滿足學習、工作、生活等需求;針對不同的讀者群體,組織與數字技術相關的培訓課程、創客空間和工作坊等,豐富讀者的進館體驗;部分圖書館設立了數字學術中心,以適應更深層次的學術研究需求。這些新舉措都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國內圖書館的傳統形象,豐富了服務內容,有意識地與國際接軌。但是正如前文所述,目前這些活動沒有得到系統整合梳理,在內容和形式上都比較松散。以數字素養培養工作為契機實現圖書館的轉型升級,不但需要外在的政策支持,更需要圖書館的主觀努力。
圖書館角色定位的轉變,促使圖書館員更加注重培養專業技能,提升數字素養。有學者研究認為,圖書館員要向信息工作者和數據工作者轉變[16],圖書館應該根據實際需要,為館員設計數字素養培訓體系,并將其納入館員的職業發展規劃中[17]。國外圖書館也有完備的學科館員培訓計劃可供我國參考。近年來,隨著圖書館事業的不斷發展,圖書館員的職業素質也開始受到重視,科學合理的職業培訓勢在必行。辦公軟件、電子資源、電子設備等的應用培訓,新型科技產品的使用體驗,數字學術空間的理論和實踐研究等知識,都應該是數字時代圖書館員的必備技能。擁有良好數字素養的館員在組織數字素養培訓活動時能更好地為讀者提供指引和幫助,工作過程中積累的經驗又反過來促進自身數字素養的不斷提升。這樣教學相長的過程為館員提供了前進的目標和動力。
數字素養培養工作涉及的內容較多,國外圖書館多與高校、研究中心、行業組織、志愿者機構等合作進行。就目前我國圖書館的實踐來看,也有與高校、學術機構、數據公司、志愿者機構等共同舉辦活動的實際案例。這樣的跨部門、跨行業合作,能提高圖書館管理者和館員的理論和操作水平,匯集各方優勢制定可持續發展的數字素養培訓方案。圖書館可以向外界尋求幫助,邀請專業技術人員為館員和讀者進行培訓指導。在活動策劃、場地布置、設備購置、人員組織等方面,多方合作能有效發揮優勢、彌補不足;而對于各機構和組織來說,與圖書館的合作也能幫助他們提高公共文化參與度,了解使用者的實際需要,更好地實現社會效益。
《宣言》由國際圖書館協會和機構聯合會的多個專業委員會聯合起草發布,體現了工作的嚴謹性和對數字素養的重視;其內容以業界既有的研究成果為基礎,提出新的角度和觀點;對各行業的意見建議以及列舉的特色案例,可以作為工作參考和指引。數字素養在歐美發達國家早已引起重視,其圖書館也形成了相關的培訓體系。我國雖然起步較晚,但是有潛在的基礎和優勢,可以廣泛借鑒經驗,聯系實際情況,發展出獨特的“中國模式”,發揮數字素養對個人和社會的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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