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銘志
(沈陽師范大學,遼寧 沈陽 110034)
公共管理是一項重要的工作,基本命題在于對管理者之間關系的解釋與處理,其也是地方治理、公共治理、公共管理等和傳統公共行政之間最大的區別。以往傳統公共行政的相關研究,主要在于研究政府管理行為,以政府體系為單一的管理主體,主體間關系并不復雜。但在當今公共管理中,主體向非政府行動者延伸,管理主體存在異質化、多元化的特點。在這種情況下,網絡治理作為公共管理的新框架,解決異質、多元主體共存相處等問題上提供了依據。
政策網絡不但是政策過程分析工具,同時也是一種制度和規則,對行為者加以限定。例如德國網絡研究文獻將網絡概念化為非正式制度,行動者之間,存在相對固定的互動形式和關系,因而會努力實現共同利益。行動者中心制度主義,源自于交換理論、資源依賴理論、博弈論,融合了制度主義、理性選擇元素,其認為制度作為管制結構,對理性行動者,提供機會或限制,制度克服集體行動問題,對機會主義、自私行為加以限制[1]。行動中心主義假設,通過有意圖行動者互動結果的角度,理解社會現象,行動者可以使團體、集體或個體,行動者之間具有結構化的互動,互動發生的制度環境,限定了互動的結果。其焦點在于對制度中行動者互動的研究,因而理論帶有博弈論的取向。
一些學者認為,網絡是一種新型治理形式,私人部門、國家之間依賴性提升,傳統的市場、科層都不是最佳治理模式。網絡是水平的、談判的自我協調,能夠避免產生其它治理形式中的問題。網絡為市場失靈的有效協調提供了方式,在日益復雜、動態的環境中,通過政策網絡進行治療,具有良好的可行性。研究表明,盡管網絡中也存在著一定的不足,但在很多西方國家中,對于治理網絡的優勢更為注重,對于其缺點則較少關注。在很多歐洲國家中,已經普遍接受了網絡治理的形式,在社會中形成了碎片化、多層、復雜,但有效的治理機制。
網絡治理是一種新形勢和結構的基礎,政策網絡不但體現了新的分析角度,同時也對政體結構實質性變化進行了體現。以往政策網絡描述利益集團、政府部門的關系,僅為國家、社會關系的分析提供角度。但在網絡治理中,政策網絡形成了一種全新的模式,網絡對資源交換模式產生了影響,網絡方式對社會、經濟、政治景象正在重新塑造。網絡治理模式對于分散資源更注重動員和調動,網絡是對治理中松散特性的指代,對行動者自由裁量權較為重視,行動者支架結構相對穩定,相互依存、溝通、協調、互動。網絡結構當中,人必須在組織間分析層次上,而不是政府單位、單個企業層次上,對結構、績效進行考察。網絡治理模式結構,其特征一般是在科層、市場相互比較中得出的,因而網絡結構在市場、科層治理結構之間[2]??梢哉f網絡治理是在自愿和強制之間的柔和體、中間體,其處于市場、科層之間,同時也是市場、科層的重疊。
網絡是多個組織相互依賴形成的結構,并忽視建立在合法權威之上,在網絡組織之間,不存在上下級關系。沒有法律的限制和約束,不同的個人和組織要想達成一致,共同解決問題,就需要信任機制作為聯系紐帶。在網絡治理當中,信任是一種核心性的凝聚力要素,其具有和科層制中合法權威相同的作用。在行動者在網絡關系中,能否脫離集體行動困境,和成員之間的信任關系有著密切聯系,信任是組織網絡運轉的重要因素。從組織學角度來看,信任程度會對組織運轉產生直接影響,足夠信任能夠確保組織順利運行,同時使交易成本降低。在政策網絡中,相互信任能夠推動行動者合作,減少集體行動障礙,形成正和博弈結果。不過,信任同時也存在一定的風險,盲目信任將造成很大的損失。因此,應當注重對信任關系的培育,對行動者產生有效的約束。
在治理網絡信任關系的培育當中,不能單單依靠政府管制,還需要對協調機制加以運用。網絡中的合作關系,實質是就是集體行動問題,行動者處于自利思想,不愿意為集體貢獻自身力量,因而在沒有選擇性激勵的情況下,存在集體行動缺位的問題。合作各方在合作關系中,通過共同承擔風險、知識、責任,達到互利互惠的局面,可以采用協商、談判的方式,解決很多方面的異議,進而實現良性互動,對共同面臨的問題加以解決。協調機制中,通過規劃和商討,對利益主體間的關系進行規劃。
在當今社會中,經濟、政治、社會變化過程存在著不確定性、偶然性、相互依賴性等問題,傳統政府正式結構,已經難以滿足治理過程需求,很多正式或非正式機構、機制、過程,完成公共政策的制定與執行。面對這種局面,網絡治理模式中,可利用網絡解釋一些新興現象。在網絡治理中,行動者需要形成合作關系,實現資源組合的優化,進而形成社會善治的良好局面。
參考文獻:
[1]王慶華,豐碩,李志強.共生型網絡:跨域合作治理的新框架——基于亞洲區域合作視角[J].東北亞論壇,2016(1):96-103.
[2]孫斐.基于公共價值創造的網絡治理績效評價框架構建[J].武漢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6):132-1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