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福燕
2018年3月9日,哈爾濱大劇院賓客如云,星光閃耀,“《再別康橋》中外詩歌散文音樂朗誦會”在這里舉行,喬榛、雷恪生、朱琳、肖雄、王學兵、斯琴高娃等明星大腕傾情出場。配音名家、已經76歲的喬榛,飽含深情地朗誦了徐志摩的詩《再別康橋》,那富于磁性的聲音,清晰準確地展現了詩歌蘊含的意境,感染了現場所有的觀眾,大劇院里爆發出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掌聲。
可是,有誰知道,已過古稀之年的喬榛曾四患癌癥,幾經生死,七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呢!那么,他是怎樣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的呢?
1985年,喬榛剛被任命為上海電影譯制廠廠長的第二年,被確診患上了泌尿系統惡性腫瘤,這年他才42歲。愛人嚇得好幾天淚流不止,連他的老母親都愁得面部神經麻痹了。開始,家人還瞞著他,但聰明的喬榛還是從家人和醫生含糊的對話中猜到了自己的病情,于是,他明確跟醫生說,一定要跟我說實話,我絕對配合治療。
那時候,他的內心非常痛苦,他做了最壞的打算:趁著還沒死,爭取多配幾部電影。
在治療的日子里,喬榛始終保持著樂觀心態,積極配合治療。當時一位著名的泌尿科大夫為喬榛做了腫瘤切除手術,效果良好。緊接著,又實施了放射療法。最終,奇跡發生了,原以為死定了的喬榛,身體完全康復。喬榛深刻地體會到,“我們在戰術上重視它,戰略上要藐視它,你要心悅誠服地跟醫生配合,心誠則靈。你如果心不誠,免疫功能就會消退;心誠,自然而然會提高你的免疫功能。”
喬榛是個閑不住的人,手術后沒多久,他就登臺參加了朗誦會??祻秃蟾秋L風火火跑來跑去,過度的勞累導致病情復發。1999年,喬榛在為電影《再續姻緣》配音時,突然右腹、胸口劇烈絞痛,去醫院檢查,癌癥復發,喬榛再一次走上手術臺。喬榛回憶,第二次手術時,愛人又哭了,雖然自己心里也在打鼓,但還是故作輕松地安慰家人。
這一次的手術依然成功,喬榛坦言,自己手術后并沒有“老實”,開刀后20天、放療還沒結束,他就去上海大劇院參演《唐宋名篇音樂朗誦會》,“當時覺得中氣還可以,又大意了,不去復診,中藥也不吃?!?/p>
2001年,喬榛突然全身疼痛,到醫院一檢查,是癌癥轉移至腰椎,抽骨髓、取骨樣、化療、放療、服中藥,頭發紛紛脫落。醫生采用了一些新技術展開治療,他積極配合醫生,依然笑對人生?;煒O其痛苦,一身一身地出汗,汗珠足有黃豆大。那段時間,根本吃不下東西,一看到吃的就惡心。但他不允許自己消沉,更不想讓家人痛苦,他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強迫自己盡可能吃東西。實在吃不下時,他就努力回憶以前愛吃什么。偶然有一次,親戚嘗試把云南的過橋米線用酸菜與辣椒重新加工后送到醫院,他一嘗覺得開胃了,便讓自己盡量多吃。就這樣,他硬是挺過了四個月的化療期。到定期檢查時,沒抱太大希望的醫生們竟奇跡般地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出院時,醫生告訴他,被癌細胞吞噬的那部分腰椎已經變成黑色,不可能再修復,而且很脆,不敢用力。囑咐他三個月后要定期復查。然而兩年半之后的再一次檢查,醫生竟叫了起來:“喬老師,你這一段竟然通了,顏色也變白了,不可思議,奇跡怎么又在你身上發生了?”
奇跡再次震驚了醫院,院長專門召集醫生進行了總結。他們得出的結論是,治療方案精細到位固然重要,但患者的好心態和堅強的毅力才是關鍵。院長鄭重地對喬榛說:“你是我們的模范病人!”
2015年,喬榛又患上了結腸癌。醫生說,化療和手術都沒有什么用。最終,喬榛通過吃中藥和鍛煉,再一次戰勝了病魔。
有人問喬榛抗癌的秘訣,他坦言:精神上一定不能垮,保持良好心態最重要。親友的關懷也給了他巨大的力量。喬榛表示,“我經歷了風風雨雨,我之所以能支撐到今天,是億萬觀眾對我的厚愛和支持,是妻子和家人在背后的無條件的支持,才讓我有力量與病魔抗衡。”
2011年初,濮存昕聽說喬榛患腦梗后,馬上給他打電話:“喬大哥,北京中國康復中心是全國最好的康復醫院,我想請你來治療。”喬榛當時脫口而出:“無奈沒有門路??!”濮存昕當即說他來想辦法。半個月后,濮存昕再次打來電話,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后來才知道,濮存聽與這家醫院也沒有任何關系,但他通過殘聯打聽到院長的電話,便“冒昧打擾”,取得了院方的支持。喬榛去醫院時,發現濮存昕不僅預交了3萬元康復費用,還為他訂了一間套房。極其過意不去的喬榛馬上要求退掉套房,堅持請求醫院騰出一間原先做庫房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