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第一財經日報》報道,人民銀行副行長、國家外匯管理局局長潘功勝近日在演講中指出,2017年以來,中國企業的對外投資增速放緩、結構改善。“這里面有政府引導的作用,主要還是市場主體對外投資的逐漸成熟和回歸理性。”他強調,2016年底,幾個部門針對非理性的對外直接投資采取了階段性管控措施,到目前已經基本上退出。他在介紹我國對外直接投資近年來的發展狀態時指出,近年來,我國的對外直接投資保持較快增長,從2010年以來,對外投資的年均增長速度15%左右,對外投資的快速增長,宏觀上反映我國綜合國力的大幅度的提升,對外開放程度的不斷提高,和“一帶一路”國際產能合作和對外戰略的實施。從微觀層面,中國一大批企業的競爭力大幅提升,拓展了國際市場和衍生產業鏈的需求,我們中國有一批企業在國際上變得越來越活躍。但是,“近兩年,中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時各方面關注的焦點,尤其是2016年,我國對外直接投資增速比上一年增長40%多,突然這么一個快速的增長,毫無疑問是異常的。學者和金融界討論原因很多。”潘功勝稱,中國企業的對外投資的歷史比較短,經驗不足,人才短缺,一些企業在海外投資并購中表現出一定的盲目性和不成熟型,存在一定的對外投資的風險。為了中國企業走出去更加的健康有序,國家有關部門對對外投資進行了必要的引導,為對外投資的健康和有序的發展是有利的。
為什么說城市承載力是個偽命題?
上海交通大學安泰經濟與管理學院特聘教授陸銘近日在《商業周刊》撰文指出,城市承載力是個偽命題。在全世界范圍內絕大多數國家,城市規劃中的人口目標只是個預測數據,而不是“控制目標”,不會采取“將人口數量控制在……”這樣的表述。即使如此,也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國家人口全部集中到大城市的現象,更沒有一個城市出現人口爆炸的現象。入口向大城市集中,體現的是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同時它也是“商場成為配置資源決定性力量”的結果。大城市吸引各類人才集聚,本質上是因為大城市所具有的強大的創造就業和收入的規模經濟效應。也正因為這個經濟規律,到現在,即使發達國家的特(超)大城市都仍然在集聚更多的人口,更不用說處于城市化進程中的發展中國家。人為地設定城市的“承載力”缺乏理論基礎。事實上,這個“承載力”如果是指環境資源總量,那么,在長期它是動態可變的。水和能源可以通過運輸來增加,關鍵是運輸成本要通過價格機制進入微觀主體的決策。即使在給定水資源總量的條件下,產業結構調整的規模經濟效應也能夠增加人口承載力。例如,傳統認為北京是嚴重缺水的,這個認識有嚴重的誤導性。事實上.2015年的北京人口和GDP(國民生產總值)分別是2001年的l-6倍和6.2倍,而通過產業結構調整,用水總量反而從38.9億立方米下降到38.2億立方米,其中,來自地下水的數量從27.2億立方米下降到16.7億立方米。同時,北京的水更多地使用再生水和南水北調的水。如果將北京2015年的農業用水量轉為用干居民生活用水,還可以新增800萬人口的容量。而這個人口增長空間還沒有考慮節水、運水、再生水、海水淡化等管理和技術手段增加水資源的可能性。對于空氣質量,則可以通過產業結構調整和生活方式轉變來改善。事實上,構成大城市人口規模增長的主要因素根本不是自然資源的承載力,而是人類的技術。給定人們對于大城市生活質量和工作機會的向往,人類造高樓的技術決定了中心城區住房供應的數量和價格,同時軌道交通等交通技術決定了人們在城市內部通勤的時間和成本。居住、通勤這兩個成本是生活在大城市的好處,兩者又共同決定了一個人是留在大城市還是離開,因而也決定了大城市的人口規模,同時也是世界上沒有一個大城市人口無限增長的原因所在。即使如此,全世界的大城市人口繼續增長,說明人口集聚的技術極限仍然沒有到來。
特朗普減稅的國際競爭
天則經濟研究所所長盛洪近日撰文,文章指出,一般而言,政府是一種提供公共物品的壟斷組織,它的內在機理就是要提高公共物品的價格。其結果是稅收總額會顯著干公共物品所必需,這就形成了減稅空間。即使是在有著制衡機制的美國,也因為布坎南所說的財政幻覺和投票機制的弊端,不能有效約束財政收入與支出的增長,所以美國的財政收入占GDP的比重不斷增高,以致布坎南認為不可能在美國的議會民主制度下受到約束,因而提出憲法改革方案,要在憲法中規定財政支出不得超過財政收入。但布坎南的這個改革方案很難在美國實現,因為要修改憲法需要得到國會兩院三分之二多數和四分之三州的同意,而大多數人會因赤字政策看起來對當下有利而不會支持財政平衡原則。而在缺少制衡機制的中國,更缺少遏制宏觀稅率上漲的機制和手段。一個成功的減稅改革,就是要對抗壟斷組織的內在機理,就要依靠內外兩方面的力量。在內部,就是要依賴于主張低稅負的文化力量。在西方世界,如美國,主要依賴于經濟自由主義傳統,儒家輕徭薄賦思想對以后兩千多年的稅賦政策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然而文化究竟是一種軟的力量。真正能夠使之起作用的,還要借助于來自外部的競爭。中國政治領導層決定改革開放,不僅是中國內部問題壓力所致,也是國際競爭所致。上世紀80年代,真正遏制美國的財政比重不斷增高趨勢的,不是布坎南的修憲建議,而是來自當時國際上的競爭。今天當我們看到美國特朗普政府的減稅方案獲得國會通過時,我們應該認識到,這也是國家間競爭的結果。我曾經估計過,我國的寬口徑宏觀稅率已經高達45. 60/0,本來就存在著巨大的減稅空間,不管有沒有美國減稅帶來的競爭壓力,中國早就應該主動減稅,因為政府征稅的目的是為提供公共物品籌資,而不是作為政府及其官員的當然收入。我曾指出,自1995年以來,按財政支出增長的程度和速度看,我國公共物品的價格已經上漲了35.7~120%,稅收總額已經顯著大干公共物品所必需。因此,當球踢到中國一邊時,我們應該高興,來自其它國家的競爭對我們不是壞事,而是好事。
第四屆互聯網大會在討論些什么?
據新華社報道,2017年12月3日,第四屆世界互聯網大會在浙江省烏鎮開幕,全球互聯網再次進入“鳥鎮時間”。《世界互聯網發展報告2017》和《中國互聯網發展報告2017》藍皮書4日在第四屆世界互聯網大會上正式發布。報告指出,2016年,中國數字經濟規模總量達22.58萬億元,躍居全球第二,占GDP比重達30. 3%,以數字經濟為代表的新經濟蓬勃發展。藍皮書由中國網絡空間研究院牽頭編寫,內容涵蓋國內外信息基礎設施、網絡信息技術、網絡安全、數字經濟、電子政務、互聯網媒體、網絡空間國際治理等互聯網發展重點領域。這是大會舉辦以來,首次面向全球發布互聯網領域最新學術研究成果。根據報告,截至2017年6月,全球網民總數達38.9億,普及率為51.70%,其中,中國網民規模達7.51億,居全球第一。發展數字經濟已經成為全球主要大國和地區重塑全球競爭力的共同選擇,目前壘球22%的GDP與涵蓋技能和資本的數字經濟緊密相關,中國的數字經濟占CDP比重達三成。以互聯網為代表的新一輪科技和產業革命形成勢頭,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成為全球創新的新高地。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