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蘇軍
引言
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是村民自治的核心要素,村民自治的成果直接有治理方式的好壞決定。在近些年來,農村的集體產權治理并沒有取到預期的成果,村民自治的效果也不顯著,其最根本的原因在于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沒有規范化管理。我國國家對于集體產權制度的保障過于缺失,應該使村民明確集體產權制的作用,并且通過一系列的“確定產權”、“劃分產權”、“賦予村民的產權”“靈活運用產權”,堅持國家基本經濟制度,給予農村集體經濟的村民更多的權利明確產權的分層,建立起有法可依有法必依的農村集體產權制度。
1村民自治實現條件的觀察視角
村民自治是一種強調以村民為主體,民主形式管理公共事務的治理方式。村民自治的實現需要在特定條件下方可實現,從以下兩個視角進行分析。
1.1國家一村莊范疇。村民自治作為當前國家治理體系中重要組成節點,國家制度體系中的宏觀指向,將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村民自治水平,關乎到村民自治的整體生存情況。在現代國家建設中,主要是民族一國家和民主一國家的雙重建構過程,要求國家行政控制可以全方位覆蓋各個疆土,尊崇公共性利益將國家的意志無限延伸到各個領域;同時,避免國家成為不受社會制約的力量,行政控制變得專斷,所以構建民主國家是—個現代化國家建構中的主流方向和重要內容。基于此,逐漸形成一種鄉政村治的格局。村民自治是國家政權在鄉村地區社會建構的一種有效手段,可以有效實現國家和鄉村社會整合。
就國家整合來看,基礎即是基本制度的整合,首先需要從經濟制度層面進行整合,尤其是農村土地制度方面,并不僅僅是—個經濟問題,更是一個具有社會性質的政治問題。土地制度改革代表著國家的階級利益結構,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國家的長遠生存和發展。
1.2村莊視角觀察。村民自治是否能夠有效落實,將直接影響到社會的穩定發展,同村莊內部基礎和條件存在著密切的聯系。村民自治為國家政權內卷化和維護村莊秩序提供了可能,同時還需要具備特定社會基礎。故此,產權為核心的利益相關作為村民自治的經濟基礎,調動群眾積極性有助于實現村民自治要求,文化相連是村民自治的心理基礎所在,規模適度是村民自治實現的組織基礎。
2集體產權治理關乎決定村民自治成敗
集體產權制度作為我國村民自治的經濟基礎所在,如何能夠有效對村級集體產權治理成為村民自治的核心所在,關乎村民自治成敗。
2.1村民自治的核心所在是村級集體產權治理。農村集體產權制度和土地私有制度均是自治的基礎。農村集體產權是我國鄉鎮深度自治的經濟基礎所在,并非僅僅局限于村莊公共事務管理中,同時還包括村級財產管理內容。村級集體財產治理作為核心內容,在一定程度上延伸集體財產治理范圍,實現對公共事務的管理。
2.2村民自治制度對于村級集體產權治理并未取得明顯的成效,更多的是建立在集體產權制度基礎上發生變更。我國當前的村民自治制度建立在變更的集體產權制度基礎上,推行家庭聯產經營模式,強調土地集體所有權和農戶承包經營權分離。如果存在侵害集體財產權益現象,可能對村民自治制度喪失了原本的信息,影響到村民自治制度的權威性和有效性。
3村民自治的基礎條件為集體產權制度
構建結構清晰、歸屬明確的農村集體產權制度,對村民自治有著基礎性與決定性作用,此種構建需要國家層面的頂層設計。村民自治經濟基礎不僅為農村集體產權,更關鍵的是國家對集體產權制度的構建與保障。所以,在研究村民自治經濟基礎的時候,不僅要對“農村集體產權”的宏觀層面進行研究,還要具體到產權結構的微觀層面;村民自治基礎條件不僅要明確其“利益相關”的層面,還要確定其“利益相分”的層面。具體操作如下:
3.1“確權”
“確權”為基礎性工作,即達成集體組織內部“兩權分離”。首先,要明確集體所有權,即落實“農民集體所有不動產與動產,屬于本集體成員集體所有”的法律規定,對農民集體成員權進行確定,并確定集體土地產權歸屬問題,進一步清晰集體產權主體。其次,要明確農戶承包權與農戶集體資產股份權。
3.2“賦權”
在“確權”基礎上,才可以賦予農民處置權、收益權、使用權、占有權,實現由“兩權分離”向“三權分置”的發展。對于“處置權”而言,就是指農民對承包經營權的擔保、抵押、流轉以獲取經濟收益的權能,對宅基地轉讓、擔保、抵押以獲取經濟收益的權利。
3.3“活權”
為農民構建使用權、收益權的交易平臺,并保證交易平臺公正、公平,按照市場配置情況處理這些資源與權利,使農民能夠得到切實的利益。通過上述“確權”、“賦權”、“活權”的落實,可構建清晰、明確的農村集體產權制度,為村民自治提供了基礎條件。
4村民自治運行取決于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
農村集體產權制度改革可以為村民自治、鄉村現代化治理提供基礎條件,還可以從根本上明確村民自治運行的關系,即“國家與村民自治”的關系、“自治組織與村民”的關系。
自村民自治制度實行以來,一直存在著“壟斷化”、“行政化”的傾向特征,使得實際工作違背了村民自治制度的核心價值追求。為此,應對農村集體產權制度進行改革,以此使農村集體產權更加明確,得到國家法律的保護與支持,進而也就明確了“國家與村民自治體”在村莊財產方面的各自權限,村集體組織更加了解村集體利益所在,這樣就可以保衛村莊集體利益,擺脫了“行政化”的陷阱,重構了鄉村“指導、協作”的伙伴關系。同時,也確定了“村集體與村民”在村莊財產方面的各自權限,有利于農民維護自身權益,擺脫了村干部“壟斷式”處理村莊共有財產的情況,使村民成為了村莊的“主人”,實現了“自治組織與村民”之間的信任與共贏。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