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 璐
經濟全球一體化的發展,促使各國人民文化交流活動逐步增多,翻譯活動也出現了根本的變化,對翻譯人才的需求也與日俱增。但翻譯是一個再創造的過程,譯者需要結合目標國家的文化背景與社會習俗,針對原文本進行合理的改動,從而呈現出接受度較高的譯文。文化轉向對翻譯范式提出了具體的標準,將翻譯與語言層面分離,專門探討文化背景對翻譯活動的影響,從而保障翻譯活動的時效性。因此,從不同文化的交流與傳播入手,探究英語翻譯人才的培養策略,對高速發展的社會而言,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文化轉向的發展主要經歷了三個階段,其最初起源于語言學理論,促使翻譯過程關注社會交際層面,從而出現語用轉向的現象,為文化轉向提供了科學的環境。同時,上世紀提出的多元系統理論強調文化背景對翻譯活動的影響,著重關注目的語與目的文化之間的關系。但此時的翻譯活動還未走出語言的束縛,翻譯文本仍存在較多問題。[1]隨著操縱學派、解構主義理論派的出現,目的語與文化背景的特征是否適應成為翻譯學廣泛探討的問題,強調文化對翻譯形成的影響因素,但由于影響力度較弱,仍未引起較多的關注。最后,隨著形式主義階段的削弱,社會與文化語境成為翻譯的基本單位,文化轉向也正式被提出。
文化轉向視角下,強調翻譯需從不同文化的傳播與交流層面進行探究,并將原文本等值轉換成目標語。同時,文化轉向針對翻譯理論也作出大力的變革,更注重翻譯人員在翻譯活動中的主動性,強調翻譯人員必須了解社會的文化、政治以及意識形態與原文本之間的關系,從而實現翻譯由語言信息轉換逐步轉化為跨文化信息的轉換。[2]在商務英語或文本翻譯中,英語內容的文化轉向結果,對于英語翻譯的表達力、感染力、解讀力、洞察力,等等,均起到了支持性的作用。因此,當前的教學目標也應當從文化轉向角度思考,以學生是否能夠達成翻譯目標為評價準則,進一步優化人才培養策略的實質方案。
從教育改革標準可知,當前翻譯人才需具備扎實的英語基本功,才能利用其豐富的知識量與專業知識參與翻譯活動。但同時,翻譯人才還需具備較強的翻譯能力與職業素養,才能有效承擔起翻譯工作。教育部曾發布的英語教學大綱也曾規定,英語翻譯人員能熟練應用外事、經貿、文化、教育、軍事等知識從事翻譯工作,真正實現英語人才轉變為復合型人才的最終目標。復合型英語翻譯人才將英語作為先決條件,并結合其他專業知識增強翻譯過程的實用性,從而將翻譯運用在不同行業中,實現文化轉向背景下,英語翻譯人才的培養目標。具體而言,在文化轉向的視角下,可以將應用翻譯人才的培養目標定位于四重維度,分別為:表達力與感染力,解讀力與洞察力。[3]
表達力是學生進行英語口語交流時主觀表達思路是否清晰,是否能夠依據情景轉化或事實發展脈絡,理清其中的文化思想。在跨文化交際的翻譯壁壘中,往往并非學生的閱讀理解能力或聽力能力不足,導致翻譯結果差強人意,而是由于學生界定文化現象的表達能力不足,而限制了翻譯效果的豐富性。因此,在英語翻譯的人才培養目標中,必須在以往的閱讀理解能力中附加表達力的實踐教學指標,從而培養學生的個人口語表達力,訓練其翻譯精準度和標準化。除此之外,感染力是針對翻譯內容的思考空間拓展,借助于文化內涵的深入解讀之后,形成更為優越的表達力。[4]這種表達力能夠感染到讀者,是英語翻譯的更高境界。如果僅以英語翻譯的標準化為本質訴求,很容易讓學生喪失想象力,進而消解翻譯文本的感染力,無法深刻表現原文的語境色彩。例如漢譯英時,我國詩詞歌賦極富情感色彩,翻譯內容的刻板化,反而是對于文化內容的消極表現。反之,英譯漢同樣也會受到詞匯量或者思維慣性的限制而影響翻譯效果,以至于翻譯文本的情感色彩無法充分展現。[5]因此,在文化轉向視角下,對于英語翻譯的教學目標及人才培養目標,必須注重表達力與感染力的培養方向,而且也是依托學生表達力的思維邏輯,融入基于感染力的情感解讀,對于優化文化轉向的實質教學作用具有重要意義。
解讀力是針對英語翻譯內容的深刻理解,是基于不同文本形式、語境背景或者潛在的交流傾向而形成的理解維度。在以往教學過程中,教師更加注重引導學生思考英語文本內容的表層語義,而忽略了跨文化交際中可能存在的交流障礙。因此,消解翻譯障礙的實質目標也是對于解讀力的客觀需求,在于強化學生解讀力之后,進一步發掘翻譯文本內容的深度內涵,將潛在的文化信息深刻解讀之后,才有利于翻譯輸出內容的理解效果,為讀者提供更為清晰的價值規律引導。因此,基于文化轉向視角的理論傾向,學生對于文本內容的解讀能力并非表層語義的解讀,而是對于深層語義的感知,是深度發掘翻譯文本文化內涵的翻譯能力和解讀能力。[6]除此之外,洞察力也是附加于解讀力基礎上的特殊翻譯能力。洞察力特指那些并不容易被發現的翻譯漏洞或語病是否被學生快速發現。在英語翻譯中往往由于學生疏忽大意而造成翻譯內容的精準度下降,其關鍵點便是洞察力不足。而且解讀力與洞察力本身也是相輔相成的互動機制,洞察力越強,學生的解讀能力就越高。反之,洞察力弱,學生的解讀力也會相對弱化。因此,在文化轉向的視角下,進一步開發學生對于翻譯文本的解讀能力,有助于加強教學效果,培養學生對于諸多文本內容的翻譯能力。而借助洞察力的培養也是對于學生解讀能力的重塑,有助于進一步增強學生翻譯能力的細節化處理效果。[7]
文化轉向的出現使傳統翻譯產生出較多的問題。因此,我們需要創新翻譯觀念,開啟翻譯領域的范式革命,促使翻譯領域進入新的階段。以文化學派為主,需將文化作為翻譯的基本單位,實現文化與文化之間的交流,滿足文化需求與文化中群體的需求。因此,可將傳統翻譯觀念轉變為順應選擇理論,發揮翻譯人員的主動性,從不同語境與不同文化背景入手,選擇文化與翻譯順應的連接點,作出最佳選擇。只有創新翻譯觀念,才能有效培養學生的文化轉向意識。文化轉向意識的培養可有效提升學生語言、交際、詞匯、修辭等掌握能力,從而更好地處理與翻譯學科本身無關的領域工作。例如針對人類文化、人類行為、文學內涵等領域的翻譯工作。[8]但文化轉向意識的培養在英語翻譯初學者層面較為困難,因此,教師需要利用順應選擇理論,將其融入教學內容中,引導學生學習文化故事、文化差異,從而總結出翻譯技巧,讓學生自行運用,教師持有評判意見,讓學生體驗到順應選擇理論所帶給他們的成就感。此外,教師還需給予學生主動創作的機會,在日常學習過程中由問題導向性的設置,給予學生自主完善翻譯內容的學習任務。而這樣的教學模式也將促進學生細致觀察自身的翻譯標準化程度,是進一步支持和培養學生關注文化轉向意識的積極策略。從而使其在實踐過程中積累翻譯技巧與文化知識,達到優化翻譯教學人才的培養效果和目標。
翻譯能力是翻譯人才培養的核心,主要作用是在翻譯時籌劃步驟,選擇合理的方法完成翻譯任務,并有效發現翻譯活動中存在的問題,從而加以解決。當前翻譯人才的培養目標趨于復合性,在參與翻譯活動時實際上運用的翻譯技巧是以自身的經驗與知識為基礎。因此,教師可通過開放式的教學思維,將英語知識與翻譯知識進行系統化處理,并對綜合性知識進行開發與重組,培養學生語言表達能力與解決問題的能力。翻譯策略主要分為三類,分別是增譯、減譯、改寫。任何一種翻譯技巧都可以在學生不同能力范疇之列加以引導。可以加強學生對于翻譯內容的理解能力之后,從學生自行組織的翻譯活動中,了解學生是否具備了這樣的翻譯能力。[9]基于文化轉向的翻譯技巧是否突出,是否能夠應用于實際翻譯文本之中,為此,教師可將學生作為教學的主體,選擇文化轉向視角下的翻譯文本,編撰成冊,為課堂教學做準備。在講解時,教師可引導學生將課堂作為翻譯場所,真正融入翻譯活動中,結合不同領域翻譯文本進行翻譯,同時,教師可在翻譯前講解相關文化,給予學生翻譯的時間,在積累文化中提升翻譯水平。學??膳c企業進行合作,為學生營造專業的翻譯環境,使其盡快了解翻譯活動對翻譯人員的需求,并不斷提升自我。[10]
此外,由于具有文化差異等問題,教師需要引導學生從交際實際出發,選擇翻譯策略,發揮學生在翻譯活動中的主體地位,利用其文化態度,將目標國家與源文化相對比。例如,在翻譯魯迅先生《祝?!芬晃臅r,會遇到較多的色彩性詞語,如“胖了”在文中指關心的含義,若將其直接翻譯為“fatter”,易引起讀者的誤解,也未能表達出原文表達的真實感情。可利用改寫、增譯以及標注等策略,凸顯文中內容與目標國家文化的差異之處,避免誤會的出現。再如,在將英文文章翻譯成漢語時,也需注意文化的差異。如“wear the willow”一句,若將其直譯為“戴上柳枝”不僅與原文含義大相徑庭,也易導致誤解的出現,主要由于“戴柳枝”在西方指向死者哀悼,因此需將其翻譯成“哀悼”或“感到哀傷”。基于此,在文化界定的基礎上引導學生從不同角度審視文化內涵,才能進一步加強學生對于多種文化現象和背景的深度理解,是增強解讀能力和翻譯感染力的教學優化方向和革新路徑。能夠從文化轉向角度,進一步支持教學內容的適應性與開發度,為學生創建良好的學習環境。
文化轉向視角在翻譯領域中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僅從文化屬性層面強調翻譯的標準與策略,形成翻譯領域缺少的研究模塊。但翻譯領域的文化轉向,也對翻譯活動中語言屬性與翻譯學的研究有所忽視。文化轉向視角使得翻譯研究者針對翻譯學的課程建設進行深入的思考,為翻譯領域的拓展與發展提供新的視角,也使翻譯教學具有一定的真理性與開放性。因此,教師需將文化轉向視角作為教學的基礎,同時還需注重學生語言轉換能力的培養,既能有效提升學生英語語音、語法、詞匯、閱讀等掌握程度,還能提升學生語言運用能力。教師需在講課中處理好文化與語言的關系,正確理解文化轉向的基本內涵,從而發揮文化轉向的長處,規避其短板,使學生在語言運用能力提升的同時,還能提高其翻譯水平。為此,教師可結合“價值閱讀”的策略,為學生提供閱讀學習的條件,將閱讀與文化相融,在文化情境中學習語言,學生才能在課堂時間有效加深對語言的了解。在進行語言轉換時,學生的思維也能得到延伸,語言能力得到提升。教師還需明確語言轉換的培養目標,及時調整翻譯人才的培養模式,實現文化意識與語言能力的雙重培養。
翻譯起源于文化的不同,同時也由于文化的互動而提高了翻譯需求。因此,翻譯活動無法脫離文化。復合型英語翻譯人才要在具體的翻譯環境中,結合文化背景、語境以及話題,選取合理、恰當和得體的語言,分析目標語與源語之間的文化特性,了解兩種文化的差異與相同點,將兩種語言的文化進行對接,從而實現語言信息的連接與轉換。如果翻譯人才不具備相應的文化素養,僅將兩種語言進行直觀的轉換,則無法有效還原原文本的內涵。因此,能夠將原文本真實地再現,與翻譯人員的文化能力息息相關,甚至有部分學者直接將語言與文化看作同一領域,雖然這樣的理論較為偏激,但也不無道理。文化與語境在翻譯過程中隨處可見,在整體上決定了言語活動的實用性。例如,在翻譯漢語成語“愛屋及烏”時,則需將其與西方文化相連,將其譯作“Love me,Love my dog”將不同的環境與文化習俗在同一詞語的解釋層面進行展現。此外,翻譯理論著重探討文化與翻譯的關系,認為翻譯活動不是僅僅將詞匯、句子進行轉換,而是轉換文化,使譯文在目標國家的文化中與原文在本土文化中具有相同的功能。這便需要教師在講解翻譯知識時,需要進行文化能力的強化訓練,利用各類資料進行聯系,在具體的語境中進行文化信息的轉換,并注重深入挖掘語言中所包含的文化內涵,實現文化與信息的對等,有效提高學生的實踐能力,為翻譯工作奠定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