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馬世領
2008年,我作為《遵義》雜志最年輕也是最沒有資格的顧問,參與了《遵義》雜志創辦與改版的策劃,后來又異地作為該雜志的執行主編,工作了三年,至今還兼任著國內媒體界獨創的一個軟評論欄目《月字》的專欄作者。對于《遵義》雜志,一方面,有十年深厚的交情,另一方面,也算是比較了解。
在紀念《遵義》雜志創辦十周年之際,我首先表示祝賀《遵義》雜志十歲生日快樂,然后我再提一些對《遵義》雜志未來十年發展展望的拙見。
因為自媒體和融媒體的誕生和流行,人人可為記者、信息真正爆炸的時代已經到來,不確定的受眾可以更加自主自由地用腳投票。內容不是更好的媒體必然被實質性地邊緣化乃至沒落和消失,這是一個不可逆的大勢所趨。現在即使電視臺和電影院,都已經有目共睹地受到了嚴重的沖擊。過去提“內容為王”還可能是個理想的口號,現在“更加為王”已經成為現實。簡單地客氣說,你不好,就拜拜;粗俗地不客氣說,你差了,就滾蛋。這也可以說是“供給側改革”在傳媒界的反映。
因為信息產業、網絡科技、云計算、自媒體等等IT乃至于AI的高速發展,融媒體時代已然登上大眾流行舞臺。正如當年,許多中央國家級媒體在創辦互聯網站上差點晚了一步一樣,如今官方媒介在融媒體上普遍還是慢了半拍。中國改革的“倒逼機制”依然是改革的最大動力之一。同樣,《遵義》雜志也必須跟上甚至領先至少遵義地方的官方融媒體,才無愧于地方黨刊的地位,否則在主陣地就容易失語。也就是說,雜志、官網、官微、自媒要形成網絡體系的矩陣合力,互為犄角,互生共榮。如果說,紙質媒介還有地域限制,融媒體則無遠弗屆,不會受制于時空的阻隔。在戰略和結構設計上,融媒體前期更多要承擔偵察兵、排頭兵、先遣隊、沖鋒隊和儀仗隊的作用,也就是把最好的內容用最快的速度傳播出去,帶動紙媒,烘托紙媒。
報刊作為快消品的紙媒,因為成本高、速度慢、容量小、不便捷等等原因,沒落的頹勢已是必然,但圖書作為單主題的紙媒,仍然有足夠的市場和持續的受眾,因為圖書遠比報刊更有收藏性和重復性。因此,如果可能情況下,《遵義》雜志可把現有的半月刊擴張成旬刊或周刊,多出的一刊或兩刊可作為專題書來做。條件成熟的時候,可專門成立圖書部,專門采編撰寫有暢銷價值、資料價值和實用價值乃至收藏價值的圖書。
《遵義》雜志的身份是遵義市委機關刊物,加上是雜志這種定期出版的特點,非常適合也理所應當成為遵義地方政府的智庫和參考。不僅如此,更重要的是,因為是時政為特色的新聞類雜志,更應該體現其鮮活性和保鮮性。也就是說,要更多地從案例上,而不僅僅是理論上、觀點上下手,尤其是雜志這種以深度報道和立體解讀為特色的媒體上,更要學會通俗易懂地把復雜的政策、高深的理論,通過講故事的方式表達得讓讀者喜聞樂見,過目不忘。
《遵義》雜志定位基本是“中等城市的時政期刊”,也就是立足遵義,輻射中等城市,然后放眼全國。這就要求遵義的成功或教訓性案例可以推到全國其他同類的中等城市做參考,同樣全國其他同類城市的成功或教訓性示范案例也可以推介到遵義做參考。也就是,要把拿過來和推出去有機相結合,而不能僅僅自說自話;也就是,中等城市之間的話題,要有一個信息的互換與交流,甚至互動。
弘揚中國優秀傳統文化,重拾中國文化自信,已經成為實現中華民族復興和中國夢的應有之義和必然選擇,也是當前乃至未來必須的國家戰略。客觀而言,以漢族文化為核心的中華文化在國際語境中與中國目前的綜合國力很不匹配,與此同時,表面上的大漢族即使在國內的文化生態中也愈加顯得淡化、模糊化和邊緣化,甚至還不如某些少數民族文化。作為地方期刊,弘揚地方傳統文化應當作為重點選題之一,演好這一重頭戲。尤其是貴州和遵義,又是少數民族文化非常密集的地區,有更多的民族文化值得發掘、保護和弘揚。
傳統媒體由于過去供不應求的供需關系和中國特色的傳媒管理體制的原因,使得傳媒與受眾處于一種不平等關系,但現在網絡媒體、自媒體和融媒體的暢行,使得這種關系幾乎顛倒過來。如果傳統媒體還沒有醒悟過來,勢必將被用腳投票的受眾所拋棄而導致事實上的被淘汰。網媒、自媒和融媒最大特征或優勢之一,就是平等地互動,甚至相反地要討好受眾,這就必然考驗傳媒與作者的真正能力。傳統的互動也早就證明了傳受之間互動的重要,但現在的互動更要超越過去,而應更多地拓展到體驗式的互動上。體驗經濟和體驗商業將成為未來重要的經濟現象和商業模式。作為媒體,尤其是重視閱讀市場和讀者受眾的媒體,更要高度重視與受眾的體驗式互動。比如利用讀者數據的優勢,成立讀者俱樂部,經常組織與讀者的互動活動。例如,由《遵義》雜志社組織優秀讀者和作者到優秀客戶如茅臺酒廠參觀旅游等等。
報刊是文化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文化產品的重要屬性之一就是公益性。在全民文化素質亟待提高的今天,報刊理當承擔起應有的責任。其中踐行國家倡議的全民讀書,更是義不容辭。而最有效的無疑是組建讀書會和圖書館的網絡。這種公益行動,客觀上也為《遵義》雜志積累巨大的潛在讀者資源。供過于求的供給側改革時期,最大的贏家都是粉絲和粘性客戶的贏家,也就是“圈粉量”的多少決定了最后的輸贏。同樣,通過構建圖書站和讀書會,不僅更加強已有讀者與客戶等受眾的粘性,同時帶來更多的圈粉量。因為受眾網絡和渠道的建設,對《遵義》雜志經營鏈條的延伸與跨界打下良好的硬件基礎。加上其公益性,本身不需要額外增加更多成本,包括政府本身都會支持,當然最好依托社會贊助,取之于讀者,用之于讀者,形成一個良性的與讀者群有效互動的直接通道。
《遵義》雜志最好打造一個由自身主導的遵義文化論壇品牌,形成與雜志、圖書、網絡、融媒構成矩陣的傳媒系統,但又各有側重。一年至少一屆,可放在最佳旅游季節,逐漸達到一年兩屆,最后形成一年四屆,兩屆大論壇,兩屆小論壇。大論壇定位成全國性或中等城市群的交流活動,小論壇定位成貴州省或西南地區的交流活動。如果可能,確定一個相對固定的總會址,然后靈活擇址舉辦。在文化論壇實質內容主導下,聯動不要與其他會展雷同、重復、沖突并具有鮮明特色的會展經濟。
在上述穩固的基礎上,可適當進行關聯產業的延伸與跨界。但《遵義》雜志要學會利用自身的政府優勢、政策優勢、媒介優勢、資源優勢、讀者優勢和客戶優勢,進行資源的有效整合和引領性的統籌,不是凡事事必躬親,自投自營,而是要聯合相關優勢產業鏈條,進行優勢互補,強強聯合,只要保證《遵義》雜志的主導和引領地位即可,至于其他的運營和利益可放在其次,這樣不僅不影響主業,同時能夠更好地促進主業。比如,通過《遵義》雜志與外省期刊的合作,鏈接本地的旅游企業,策劃相關的旅游產品等等。通過這種方式,形成與關聯產業的互生關系,從而打造一個更好的傳媒事業生態,而非僅僅停留在傳統運營老路上。
如果說《遵義》雜志過去十年磨一劍,我們相信,未來的十年,《遵義》雜志必然出鞘“亮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