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妍
(武漢大學生命科學學院,武漢 430072)
反向遺傳學是利用病毒的全長基因組來產生完整病毒的方法,是現在病毒學研究中最強有力的工具。反向遺傳學通常用于研究病毒復制、感染、蛋白功能、病毒與宿主的相互作用、抗病毒及疫苗研究[1]。近年來,反向遺傳學在CSFV的研究方面得到不斷發展,本文就CSFV的幾種反向遺傳系統進行系統闡述,以期為CSFV的研究及防控提供參考。據統計,我國每年因豬瘟造成的經濟損失已超過100億元。豬瘟嚴重阻礙養殖業的健康發展,并對食品安全造成威脅。因此,對該病進行全面、綜合防控,具有必要的現實意義。本文對CSFV及功能相關基因、蛋白的研究進展進行介紹,為全面了解CSFV、全方位防控豬瘟提供理論支持。
T7 RNA聚合酶,是一種高度特異識別T7啟動子序列的DNA依賴的5'→3'RNA聚合酶。T7 RNA Polymerase可以催化單鏈或雙鏈DNA T7啟動子下游NTP的摻入,合成與T7啟動子下游的模板DNA互補的RNA[2]。
Meyers(Meyers et al.,1996)首先對 CSFV 5’到 3’進行了全基因組鑒定,將CSFV全基因組克隆到低拷貝質粒中,并在基因組3’端加入T7啟動子,利用Srf I將質粒線性化后,在T7 RNA聚合酶作用下體外轉錄得到RNA,并轉染進SK6細胞系中拯救病毒,這一方法在現在的CSFV研究中依然應用十分廣泛。Fan(Fan et al.,2009)將上述方法進行了改進,將由T7 RNA聚合酶體外轉錄產生的vRNA轉染到BHK21細胞系中,培養一段時間后,將含有病毒的上清感染PK15細胞,用此方法得到的CSFV病毒滴度是之前的8倍左右。
Gennip(Gennip et al.,1999)建立了一種更方便、高效的體內轉錄反向遺傳系統。首先他建立了可以穩定表達T7 RNA聚合酶的SK6細胞系SK6-T7 RNA pol,將線性化的CSFV cDNA轉染該細胞系,轉錄過程在細胞中完成并得到病毒RNA,產生CSFV病毒,該方法大大提高了病毒滴度,其滴度約為體外轉錄的 200 倍[3]。Bergeron(Bergeron,2002)通過在 CSFV 3’端插入了HDV核酶及T7終止子,構建了一種新型的基于T7 RNA聚合酶的體內轉錄反向遺傳學系統,該系統不需要Srf I就能在CSFV末端形成精確的3’NCR,節約了構建成本。
Li(Li et al.,2013)在CSFV 5’NCR加入 CMV啟動子、T7啟動子和HamRZ,在3’NCR加入HdvRZ,T7終止子和SV40 polyA,HamRZ與HdvRZ可以生成正確的5’NCR及 3’NCR,且能在T7 RNA聚合酶或者II型RNA聚合酶的作用下進行轉錄,該方法拯救的病毒滴度是體外轉錄的120倍。
本實驗室在上述基礎上,構建了一種新的依賴polⅠ拯救病毒的CSFV cDNA克隆,我們在PK15細胞基因組中擴增得到豬的啟動子,并參照文獻合成在哺乳動物細胞中具有極高終止效率的鼠終止子,分別插入CSFV 5’NCR之前和3’NCR之后。該系統能直接將質粒轉染到細胞中,拯救出CSFV病毒,這種基于polⅠ啟動子的反向遺傳操作系統能產生具有精確末端基因組的CSFV,且具有更高的拯救效率,為后續修飾性減毒活疫苗和標記疫苗的研發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基于傳統的反向遺傳系統,具有標記或定量功能的CSFV cDNA克隆被設計出來,如在Li實驗組建立了一種簡化的中和抗體試驗,用于檢測CSFV,首先在Npro后插入了EGFP基因,在病毒產生的同時合成EGFP,從而省去熒光染色,達到檢測病毒的目的[4]。本實驗室在1.4中的反向遺傳系統的基礎上,在Npro后面加入了Rluc基因,得到了可以用于定量實驗的CSFV反向遺傳系統,即可以通過收集Rluc氧化過程中釋放的生物熒光,定量地檢測轉錄因子與目的基因的相互作用。
帶有標記的CSFV反向遺傳系統在傳統的反向遺傳系統的基礎上,進一步簡化了實驗步驟,在達到實驗目的的同時,使反應更加快速,簡便,增加了方法的實用性,為后續開展修飾性減毒活疫苗和標記疫苗的研發做了很好的鋪墊。
反向遺傳操作系統為RNA病毒研究提供了一個強有力的平臺,能夠恢復具有全長病毒基因組的病毒[5]。利用這個平臺,人們可以通過基因重組、基因突變等 手段來研究病毒的復制、感染,病毒蛋白的功能、病毒與宿主細胞之間的關系。抗病毒策略和標記疫苗的發展也離不開反向遺傳操作,如找出與毒力相關性基因,對其進行缺失或修飾處理,從而得到新的無毒或減毒毒株,以此制備新型的減毒活疫苗,同時可以制備嵌合抗體,開發多價疫苗[6]。反向遺傳系統作為動物病毒的研究方法,已廣泛應用于動物疫苗、CSFV毒力機制及蛋白功能研究中,極大地推動了動物病毒的研究發展,為疾病的研究及防控起著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