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 虎
(桂林航天工業學院 馬克思主義學院,廣西 桂林 541004)
通常,在分析社會歷史時,以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矛盾運動的兩大基本規律為核心的歷史規律理論成為研究的理論基礎,是基本原理。然而,在馬克思的文本中,蘊含了與之匹配或平行的歷史方法理論。馬克思的歷史規律理論是對社會結構的分析,歷史方法理論是對社會功能的分析,二者只有相互配合才能更好的理解中國社會的發展與未來趨勢。本文在簡述馬克思歷史方法理論及與歷史規律理論的關系之后,主要分析了馬克思的歷史方法理論對社會結構之一的文化的功能影響。
今天,我們通常用歷史規律理論來解釋社會、國家的變化與發展。然而,歷史自身以什么樣的方法自人類之初就推動了經濟、政治、文化、生態、人的變化或發展呢,僅用歷史規律理論來解釋是有缺陷的、也會給馬克思帶來“過多榮譽”與“過多污辱”,盡管其有極大的說服力。
事實上,馬克思文本中對歷史方法有著深刻地研究,形成了明確的歷史方法理論,卻常常被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矛盾運動的理論掩蓋了。馬克思曾經指出過這樣一種歷史方法現象:“生產已經成為社會的活動;而交換以及和它相伴隨的占有,仍舊是個體的活動,單個人的活動:社會的產品被個別資本家所占有。這就是產生現代社會的一切矛盾的基本矛盾。”[1]758這一段文本表明,生產、交往及二者的功能關系是推動歷史進程的基本力量。也表明,歷史是由歷史規律與歷史方法共同推進,那么馬克思的歷史理論則由歷史規律理論和歷史方法理論兩個基礎構成。
結合馬克思的文本來關照,可以將歷史方法理論歸于由生產、交往、分工、聯合四大范疇與生產與交往、分工與聯合兩大功能關系為主體的理論體系。如,“現代資產階級本身是一個長期發展過程的產物,是生產方式和交換方式的一系列變革的產物。”[2]273-274“生產資料的全國性的集中將成為自由平等的生產者的各聯合體所構成的社會的全國性的基礎,這些生產者將按照共同的合理的計劃進行社會勞動。”[1]130本文主要以馬克思歷史方法理論的四大范疇并間或運用兩大功能關系來分析一般社會與資產階級社會的態勢及當代中國的文化實踐。
在此,還必須談談歷史方法理論、歷史規律理論運用的范圍,歷史方法、歷史規律的存在期,以期更進一步理解歷史方法。
在理論運用范圍方面,歷史規律的主要內容是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筑兩大矛盾的運動,及外化為經濟、政治、文化的落后或發展、生態掠奪或補償、個體異化與自由。很明顯,無論是第一大矛盾中的生產關系,還是另一大矛盾中的經濟基礎、上層建筑,這些范疇都有很強烈的階級性、權力性、地域性。經濟基礎、上層建筑這兩個范疇只存在于階級社會中,只存在于古代國家、民族-國家之中,沒有階級、沒有國家也就沒有宗教、法律、各種生產關系的總和之類東西了。歷史規律的地域性問題則表現在,由于當代是民族-國家,是國內的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呢,還是全球社會的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呢,生產關系對生產的反作用又是怎樣實現的呢;一個民族-國家的上層建筑與全球社會的經濟結構如何厘清呢,等等。馬克思歸納歷史規律理論基本內容的《政治經濟學批判序言》一文也是基于國家、市民社會、階級等角度來寫。因而,用歷史規律理論難以清晰解釋諸如清朝GDP排名全球第一卻被遠道而來的西歐軍隊擊垮、當代的全球社會現狀等許多問題。歷史方法理論則能更好地解決內因與外因在地域或全球社會中的對立問題。
相對于歷史規律來說,歷史方法理論更能容易解釋歷史更迭,生產、交往、分工、聯合這些范疇既可以分析階級社會、也可以分析非階級社會,交往、分工、聯合在階級社會中可以容有階級內容,在非階級社會中,如分工就與私有制相分離了。運用歷史方法理論同樣能夠像歷史規律理論那樣很好地解釋各地域相互缺乏交往的社會情景。在當前全球社會中,運用生產與交往、分工與聯合的功能關系則能更好的、更容易的解釋清楚其結構、運作、問題等。
在歷史的存在方面,歷史方法存在于整個人類歷史更迭、進化中,尤其是在共產主義社會全面建成之后;歷史規律存在的核心期應該是階級社會,或者是有階級的社會(無論階級問題是否占社會中的主要方面)。在共產主義社會全面建成之后,生產的主要內容不再是物質生產,而是文化生產,是人的精神生活水平的再生產。同時,在共產主義社會中,普遍交往將完全取代生產關系的內容。歷史規律中最根本的矛盾得到了解決,歷史規律也不復存在,或者將根本轉化形式。
文化的形式、內容是變化的,這是馬克思文化發展邏輯中的一個前提。“人們的觀念、觀點和概念,一句話,人們的意識,隨著人們的生活條件、人們的社會關系、人們的社會存在的改變而改變。”[2]291對于文化的社會發展意義,馬克思對文化與生產、交往等方面進行了論述,馬克思將文化視為歷史的一個動力,也是歷史進程的標志。文化受到生產、經濟關系的制約,文化對生產、經濟關系,對社會中的一切關系都產生著重要影響。
第一,馬克思在一般意義層次上,認為消費是一種文化價值,消費與生產具有同一性。消費層次的提升與文化價值的內涵具有一致性。
馬克思在談論生產時,將生產與文化價值進行了關聯。在這方面,馬克思認為生產與消費具有同一性,其生產的前提是消費,生產的后果也是消費,而且是雙重消費。“生產直接也是消費。雙重的消費,主體的和客體的。”[3]8生產本身就是消費,主體將個人的勞動力轉化為剩余價值(勞動力消費掉了),在這種轉化過程中,主體可以轉化為物質剩余價值,也可以轉化為精神剩余價值;客體轉化了形式,轉化成了人類需要的東西,人類獲得了客體的有用性,客體在轉化中消費了自身。這種轉化具有物質性與精神性的同一。比如一段木頭,做成了琴之后,琴本身是物質,琴的內容表現則是精神。
同時,馬克思對消費與文化價值進行了關聯。馬克思認為消費與生產也具有同一性,這和生產與消費具有同一性不是同義反復。“消費直接也是生產,正如在自然界中元素和化學物質的消費是植物的生產一樣。”[3]8一方面,生產是主體的消費,人只有通過消費才能生產:一,個人的生產能力的恢復;二,個人的再生產能力的恢復。在這種生產中,消費了物質生產的結果,也消費了文化生產的結果。如果這種消費僅是物質方面,個人及個人的再生產只是簡單的再生產,窮人還是窮人。在無文化消費的前提下,“誰要是生而為工人,那么他除了一輩子做工人,就再也沒有別的前途了”[3]296-297。一方面,生產也是客體的消費,客體是人類物質財富與精神財富的源泉。勞動力產生剩余價值,客體形成產生剩余價值的最基礎的內容。客體可以在消費與再消費中實現增殖的前提:一方面客體的消費,如對農作物施加肥料能夠增長客體消費后的產量;一方面客體具有再生產能力,一定程度地對客體的消費,客體并不會消失,而是可以恢復到原有的狀態,這種再生產同樣也具有文化與精神功能,如森林的再繁榮可以提升主體的享受水平。
第二,馬克思認為,文明程度具有類型,非平衡交往破壞了各文明系統的自然性。
文明是有系統的。各文明系統盡管有差異,馬克思也認為每一種文明系統無論在哪一個時代,尤其是這種文明系統還存在時,它具有自身的優點(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古往今來每個民族都在某些方面優越于其他民族。”[3]194
各文明系統之間的交往(沖突)由于文明類型的參照性不同,文明系統之間的交往往往導致較高級的文明系統取得對較低文明系統的勝利,這種勝利也往往是不光彩的。馬克思在1858年《鴉片貿易》中對中國的野蠻人與西方的文明人之間關系這樣寫道,“在這場決斗中,陳腐世界的代表是激于道義,而最現代的社會的代表卻是為了獲得賤買貴賣的特權——這真是任何詩人想也不敢想的一種奇異的對聯式悲歌”[4]9。這一段話說出了那個世界的真實交往。在當代的新全球化中,這一段話中的故事無論從劇情上還是從細節上都沒有過多的篡改。
當然,馬克思并不認為所有的落后文明都處于失敗的邊緣中,落后的文明系統如果與世界歷史的生成處于同一時代,實現與其它文化系統相互作用、相互影響,落后文明系統在形成新的文明形態時也可能具有比同一時代先進文明更大的發展能力。馬克思晚年對東方社會的分析與關懷則是這一論調的代表。
馬克思還認為,在同一文明系統中,文明也有分劃,也有代表所謂先進文明與陳腐文明的沖突,在這方面的批判,集中于馬克思對宗教與現代性的關系之中。資產階級“用公開的、無恥的、直接的、露骨的剝削代替了由宗教幻想和政治幻想掩蓋著的剝削”[2]274-275。這種內部的文明之爭也能夠促進文明的發展。
第三,在階級性質的分工中,文化的載體往往成為分工的附屬。
在階級社會中,分工等于對立階級的劃分。占主導的社會階級、階層往往從物質的絕對性來把一切分工物質性,它取消了分工的精神方面,一切分工的精神方面都從物質的公式上進行判定。“資產階級抹去了一切向來受人尊崇和令人敬畏的職業的神圣光環。它把醫生、律師、教士、詩人和學者變成了它出錢招雇的雇傭勞動者。”[2]275從而,資產階級社會的文化從屬于物質生產,從屬于分工的制度屬性。
不過,馬克思認為這種絕對性仍然存在漏洞,這種漏洞出現在民族-國家的文化邊緣上。一些資產階級性質的民族-國家其分工與物質劃成了等號;也存在著這樣一些民族-國家,文化可以高于主導階級的的意識形態,文化的發展也可以超前于社會發展狀況。如在馬克思時代,德國的國家生產能力落后于許多資本主義國家,它的哲學卻發達于其它資本主義國家。
第四,各國家的文明盡管存在沖突,甚至一種文明能夠消滅另一種文明,但在現代國家形式與世界歷史中這種情況已經很難發生了,并且各民族-國家之間的文明可以交織、融合。
在資產階級追逐世界市場的過程中,資產階級無意間造成了各民族文明的接觸、沖突,也造成了文明之間相互吸引,盡管馬克思認為較高級的文明系統更具優勢。不過,人類的歷史,甚至在世界歷史中,較高級文明只是一種片面的“較高級”,它不具有全面性,這種較高級文明在取勝于其它文明時,不僅是把自身的文明形式與內容擴散到它國,也在吸收它認為落后文明的形式與內容。“各民族的精神產品成了公共的財產。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為不可能,于是由許多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學形成了一種世界的文學。”[2]276這種吸引與擴散使得各民族的文明成為了人類的財產,歷史運動可以從這種交融狀態中獲得更多的發展潛能。
總的來說,文化發展不是孤立的,它是在生產、交往、分工、聯合的功能關系中變化、發展。在階級社會中,文化的發展具有片面性;要使文化的發展獲得全面性,階級性首先必須被排除。
在新全球化與全球社會中,中國肯定了文化的價值真義,提出“文化自信”,把文化建設放在了一個非常突出的位置,形成了具有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明系統的文化發展思路與實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反映了馬克思歷史方法理論的當代運用,它源于人民大眾實踐又為人民大眾服務的文化,繼承人類優秀精神成果,具有科學性、時代性和民族性。
第一,基于生產的文化實踐。
首先,正確處理了生產實踐與文化實踐的關系。早在1979年10月,鄧小平指出,“要在建設高度物質文明的同時,提高民族的科學文化水平,發展高尚的豐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建設高度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5]208。鄧小平指證了文化的前提性,在生產發展在道路上建設適應生產發展的文化。
其次,在中國改革開放的關鍵時刻,將文化放到關鍵位置。在1991年慶祝建黨70周年講話中,江澤民提出“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經濟、政治、文化,是有機統一、不可分割的整體”。[6]1這一提法形成了經濟、政治、文化三者共同促進社會發展的有機結構,文化成為社會發展有機結構的關鍵部部。
再次,將文化與創新相結合,生產即是物質創新,也是文化創新。江澤民提出了“創新是一個民族進步的靈魂”。胡錦濤在十七大報告中進一步提出,“當今時代,文化越來越成為民族凝聚力和創造力的重要源泉、越來越成為綜合國力競爭的重要因素”[7]4-5,賦予了文化更新層的意義。
再者,將中國的文化發展納入新全球化的范圍內,文化發展成為社會生產力。“當今世界,文化與經濟和政治相互交融,在綜合國力競爭中的地位和作用越來越突出。”[8]29胡錦濤在新形勢下,把文化建設擺在了更加突出的位置,提出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文化戰略。
第二,基于交往的文化實踐。
在促進文化發展的交往問題上,中國首先從戰略全局的文化建設出發形成了一系列的文化發展制度。鄧小平提出來了以“四有新人”為目標的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江澤民提出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胡錦濤提出來了“八榮八恥”的社會主義榮辱觀;十八大以來,中央高度重視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國務院辦公廳專門下發了《關于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意見》。
其次,以國內國外的交往態勢出發,形成了一系列文明劃層思想。鄧小平提出了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的思想;江澤民在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的基礎上,提出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的協調發展;胡錦濤則形成了社會主義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四位一體發展,是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的內在要求的思想;十八大以來,形成了著眼于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的“五位一體”總體布局。
第三,基于分工的文化實踐。
分工與文化的關系,一方面分工的程度影響著、甚至決定著文化的走向與文化價值的定位;一方面在分工中存在著不同的文化因素,這種文化價值影響著分工的細致程度與分工的效率問題。
首先,在新的歷史時期將人的發展與文化價值聯系起來,提出了人的全面發展與文化的相互促進。江澤民在慶祝建黨八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社會生產力和經濟文化的發展水平是逐漸提高、永無止境的歷史過程,人的全面發展程度也是逐步提高、永無止境的歷史過程。這兩個歷史過程應相互結合、相互促進地向前發展”。[9]246胡錦濤在十七屆六中全會報告中也指出:“培養高度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提高全民族文明素質,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弘揚中華文化,努力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7]8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就是最大的軟實力,社會主義新時期的分工在實現文化自信的過程中能夠增進人的全面發展的要素。
其次,社會主義文化需要面向全球來發展。社會主義文化的發展要面向世界、面向未來,鄧小平提出要向發達國家“學習先進的科學、技術、經營管理方法以及其他一切對我們有益的知識和文化,閉關自守、固步自封是愚蠢的”[10]44。鄧小平在南巡談話中進一步提出:“社會主義要贏得與資本主義相比的優勢,就必須大膽地吸收和借鑒人類社會創造的一切文明成果”。[10]373習近平則指出,“提高國家文化軟實力,要努力展示中華文化獨特魅力。”這就要求我們要在世界市場上、世界分工中獲得物質提升的同時,提升國家文化價值與文化空間。
第四,基于聯合的文化實踐。
自戊戌變法以降的中國,無論是資本主義文化還是社會主義文化,這些現代文化的輸入在絕大多數時期都是中國人主動引進與吸納的。[11]90改革開放之后,中國建設從世界范圍內聯合各種積極因素大力發展文化。
首先,形成了經濟、政治、文化相協調的文化發展觀。在十五大報告中,江澤民指出:“只有經濟、政治、文化協調發展,只有兩個文明都搞好,才是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12]32-33十六大報告則從世界發展角度指出,“當今世界,文化與經濟和政治相互交融,在綜合國力競爭中的地位和作用越來越突出。文化的力量,深深熔鑄的民族的生命力、創造力和凝聚力之中。”[13]558
其次,在全球聯合上,中國不斷加強與它國的文化合作關系,推動中國文化走向世界。近年來,中國不斷的擴大文化領域的對外開放。目前,中國已與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簽署了合作協定,簽訂并執行了近500個文化交流的合作執行計劃,增進了中國與這些國家和地區之間的理解、信任和友誼。中國還不斷鞏固雙邊合作機制,中美、中英、中歐、中俄等進行了十多個高級別雙邊文化磋商機制。同時,廣泛參與國際和區域文化合作,不斷深化與政府間國際組織,包括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交流與合作,想方沒法地參與制定國際文化規則。
再次,打造人類文化共同體。當今世界,文化再無可封閉而言。文化在全球相互侵淫,既提升了個人獲得生活能力的環境,也為世界無障礙溝通提供了前提。在全球社會中,文化成為聯結整個世界命運的紐帶。習近平認為,打造人類文化共同體成為經濟、政治共同體同一層面不可或缺的內容,“人類歷史就是一幅不同文明相互交流、互鑒、融合的宏偉畫卷”[13]。
總之,中國在文化發展方面,通過生產、交往、分工、聯合及生產與交往、分工與聯合的功能關系,不斷提升中國文化價值,提高中國文化國際地位,構建中國的文化風格,將中國的文化放入全球視野,擴充了文化發展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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