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健
(皖江金融租賃股份有限公司 廣東 深圳 518000)
“亞投行”在經濟新常態的背景下,一方面能夠促進區域經濟的聯動式發展,為一些國家的發展提供必要的資金支持;另一方面也能夠加速金融市場中貨幣與資本的流通,從而為不同國家的貿易和投資帶來便利。
中國首次倡導建立的“亞投行”(AIIB),創始成員國已達到57個,至2018年5月,其成員已達86個。這為“亞投行”的發展帶來了強大的力量支持,使“亞投行”迎來了新的機遇。然而,國際金融領域中存在的一些不確定因素,也給“亞投行”的未來帶來了諸多挑戰。
隨著亞洲經濟實力的不斷崛起,以及亞洲區域經濟一體化程度的提高,尤其是亞洲國家合作能力的進一步加強,“亞投行”的建立和發展面臨許多機遇,使“亞投行”不斷走向成熟和完善。
1.新常態下亞洲比較穩定的經濟環境。
雖然目前亞洲經濟與北美和歐盟等發達經濟體相比,總體處于相對落后的狀態,除了日本、韓國、新加坡和以色列經濟較為發達,以及中國和印度等國家經濟不斷崛起之外,大多數亞洲國家經濟處于欠發達狀態,但亞洲國家經濟發展速度較為平穩,并沒有出現大起大落的波動現象,這為“亞投行”的建設提供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發展環境。因此,處于新常態下的亞洲經濟環境,能夠為“亞投行”的可持續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2.亞洲國家互聯互通程度的不斷提高。
隨著亞洲國家經貿往來的日益加強和高層互訪的不斷增多,不同國家間互動與合作的現象已經成為一種常態,不僅是因為亞洲國家為促進各自經濟與社會發展的需要,而且也是現代較為發達的信息技術和交通運輸業的有力推動,使互聯互通成為亞洲國家相互交流與密切合作的有效措施。因此,通過互聯互通,亞洲國家實現資本的整合與市場的流通,使“亞投行”在新常態下得以順利運行。
3.國際資本在亞洲金融領域的深入流通。
隨著亞洲市場的不斷開放,尤其是中國擁有的龐大市場,推動了西方資本市場與亞洲資本市場的有效對接,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國際資本在亞洲經濟圈內的廣泛流通。同時,包括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亞洲開發銀行在內的國際和地區金融機構,通過借貸、融資、擔保和投資等不同方式,有力地推動了亞洲金融資本的快速流通,為“亞投行”的前期建立和未來發展提供了一定的鋪墊作用和共享平臺,使“亞投行”在得到國際流通資本的支持下能夠保持順利發展的目標。
1.“亞投行”內部成員國間投資與收益問題。
由于“亞投行”是一個跨地區的金融機構,其內部成員國需要按不同比例進行先期投資,進而形成一個相對穩定的貨幣存儲系統,以便利成員國之間的外匯資本使用,因而投資后的收益及分配問題,將成為“亞投行”成員國需要共同協商的事情。雖然中國是“亞投行”出資的最大股東,投資比例占到總資本的一半,但成員國之間的出資方式、投資比例以及利潤分配問題,將給彼此間的合作帶來困擾,導致“亞投行”的內部產生矛盾和分歧,進而影響“亞投行”的發展進程和成員國之間的團結。同時,關于“亞投行”的內部結構生成和行長領導機制的建立問題,也將使各成員國之間形成競爭而出現爭吵等現象,對“亞投行”的穩定帶來挑戰。
2.跨區域金融機構的沖擊。
現有國際金融體系內,存在多個國際或地區金融機構,包括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亞洲開發銀行、國際清算銀行、歐洲投資銀行、非洲投資銀行和泛美開發銀行等,形成了多樣性的金融交易和管理機構,對世界經濟和區域經濟的發展,產生了重要的推動作用。由于“亞投行”的成員組成具有多元性,廣泛分布于五大洲,因此在投資方式、成本收益、金融資本流通和信用機制建立上,將受到這些國際和地區金融機構的沖擊,對“亞投行”的未來發展和長期穩定產生一定影響。因此,對于“亞投行”的發展來說,積極開展務實有效的金融合作,在一定程度上能夠防范其他金融機構的資本沖擊,以達到規范和有序的工作目標。
3.美國等西方經濟體的阻礙。
“亞投行”在成立之初,就受到美國為首的西方經濟體的抵制,并聯合日本等國,拒絕加入由中國倡導的“亞投行”,反映出美國等西方經濟體對“亞投行”的建立和發展,表現出了不合作甚至產生了抵制的消積情緒。西蒙·丹耶認為,“由于擔心‘亞投行’會成為世界銀行的競爭對手,讓人焦急的是它的借貸項目不會包括諸如在環境和勞工權利問題上提供充足的保障”,折射出“亞投行”的未來發展仍然受到一些外界因素的約束。雖然英國、法國、德國等西方經濟體,不顧美國的干涉和阻撓,為實現各自的國家利益而加入了“亞投行”,但從長期發展角度看,美國和日本等西方經濟體對“亞投行”的組成,采取分化和瓦解的方式,阻礙“亞投行”健康發展的目的是存在的,這對于“亞投行”的未來發展提出了新的挑戰。因此,加強同美日等西方經濟體卓有成效的合作,并對其保持一定警惕和關注,將是“亞投行”今后實施的可行性戰略選擇。
4.國際金融匯率變化的影響。
長期以來,包括黃金和美元等國際貨幣,相對于人民幣、英鎊、歐元、日元和盧布等流通貨幣,在國際金融領域時常發生貨幣兌換匯率變化。“亞投行”作為一個新成立的多邊金融機構,面對國際金融市場中匯率的不斷變化,不僅對成員國間的投資方式產生影響,而且對“亞投行”內部的貨幣使用形成一定的制約機制,主要是采用何種通用貨幣來進行統一流通,尤其是各成員國的貨幣兌換與國際金融匯率的差額問題。因此,面對國際金融貨幣的匯率變化,“亞投行”在長期發展過程中,可能會受到來自國際金融市場以及匯率變化的雙重影響,對于“亞投行”各成員國來說,是需要面對的問題和迎接的挑戰。
綜上可知,“亞投行”在建立和發展過程中,不僅有來自亞洲活躍的經濟環境和互聯互通的合作方式等發展機遇,而且還有內部的運行方式和國際金融機構等多種因素的制約和挑戰。因此,對于“亞投行”成員國來說,加強內部的團結與協作,自覺抵御來自外界因素的干擾和挑戰,對于“亞投行”的健康運行和未來發展,都是有效的途徑和實現方式。
進入21世紀,亞洲地區表現出欣欣向榮的繁榮景象和蓬勃發展的良好勢頭。目前,亞洲經濟雖然獲得了快速增長,經濟水平在不斷提高,但傳統的生產方式仍然存在,尤其是相對落后的經濟基礎,嚴重制約著亞洲經濟的整體發展。縱觀亞洲國家,從東亞到西亞,從南亞到中亞和東北亞,可以看出,除了日本、韓國、新加坡和以色列等國家經濟較為發達之外,亞洲絕大部分國家仍處于發展中國家,人均GDP與美歐等發達國家相比,還存在很大差距。
作為亞洲地區日益崛起的兩大新興經濟體,中國和印度經濟水平在不斷提升,但人口眾多以及經濟發展不平衡等內部矛盾的存在,使這兩個國家趕超西方發達國家,仍需要很長的道路要走。因此,由中國倡導的“亞投行”的成立,不僅對亞洲經濟的發展來說是一個有力推動,而且對于加強亞洲國家的經濟合作和亞洲經濟共同體的建立,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契機。
從亞洲經濟發展的效果來看,亞洲國家缺乏整體上的互動與合作,有些國家甚至還保持著傳統封閉的狀態,不僅沒有建立統一通暢的信息共享平臺,而且沒有形成貫穿整個亞洲的交通運輸大動脈,尤其是南亞、中亞和西亞地區,交通基礎條件落后,長期制約著這些區域所在國家的經濟和社會發展。因此,“亞投行”的建立,首先改善亞洲國家相對落后的交通基礎設施狀況,通過實施“互聯互通”工程計劃,建立亞洲國家相互連貫的國際物流港和交通運輸大動脈,通過交通運輸業的發達,進一步拉動亞洲國家間的經濟合作和貿易對接,真正實現亞洲經濟的整體上升。
黎明江認為,“中國民眾和東南亞之間的社會互動也已經顯著增長。北京在使用經濟手段方面已經顯示出了熱情來推進在這一地區的戰略利益”,反映出中國和東南亞國家的互聯互通伙伴關系在不斷深化,有力地推動了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發展。劉育紅認為,“‘絲綢之路’是一條具有深遠歷史意義,在人類經濟文化交流上扮演了‘交通大動脈’重要角色的國際通道”,折射出“亞投行”在一定程度上能夠促進“一帶一路”戰略的推進和發展。同時,隨著“亞投行”運行機制的建立,能夠通過直接投資、經濟援助和低息貸款等多種方式,對經濟上處于嚴重落后的亞洲國家或“亞投行”成員國,有針對性的進行經濟支持和貿易補償,使這些國家逐步擺脫貧窮落后的欠發達狀況,走上快速發展的現代化道路。因此,“亞投行”的建立和發展,能夠深化亞洲國家間的深層次合作,有效促進亞洲經濟的整體提升。
雖然美國和歐洲經濟已經走出金融危機和財政懸崖的風險困境,世界經濟形勢總體上處于恢復和發展狀態,但區域經濟結構的不合理性以及供給和需求的矛盾,嚴重影響著世界經濟的長期健康發展。因此,推動新常態下世界經濟的平穩發展,形成均衡發展的世界經濟新格局,是當前美歐等發達國家和中印等發展中國家所要面對的問題,也是欠發達國家所需要解決的問題。“亞投行”的成立和運行,能夠快速促進亞洲金融資本和國際金融資本的有效對接,加快亞洲國家,及其他區域相關國家交通基礎設施建設,從而進一步拉動亞洲經濟與非洲、大洋洲、南美洲等其他區域經濟的協同發展,推動世界經濟整體水平的提升,努力實現世界經濟體系內區域經濟的可持續和均衡發展。
當前,總體上處于相對穩定的態勢中,雖然局部沖突不斷,非傳統安全因素增加,但國際社會管控戰爭風險的能力在不斷增強。因此,亞洲國家通過“亞投行”的發展與互聯互通的合作方式,加強相互間的深入交流與信息共享,通過資本流通和直接投資等多種方式,推動亞洲區域經濟合作與協同創新,化解矛盾與分歧,對于亞洲國家來說是需要共同面對的事情。基于此,“亞投行”的建立,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推動亞洲國家的經濟發展,提升政治上的互動與合作,維護亞洲地區的和平與安全,對于營造繁榮與穩定的國際政治格局,具有重要的國際影響和現實意義。
新常態下“亞投行”的成立和發展,與中國的努力和推動是分不開的,而在一定程度上又促進了中國經濟的發展和地區事務的參與。中國作為世界體系內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和新興經濟體國家,在亞洲區域經濟和地緣政治中扮演著重要角色,一方面積極維護亞洲的經濟繁榮和地緣政治安全;另一方面不斷拓展中國對亞歐地區事務的參與,有效地促進了中國的建設性作用。2015年5月9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攜夫人彭麗媛,參加了在俄羅斯紅場舉行的紀念俄羅斯衛國戰爭暨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勝利70周年盛大閱兵式,并與普京總統深入交流,彰顯中國維護亞歐地緣政治安全的決心。近年來,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推進,中國經濟獲得了較快增長,并在“四個全面”的戰略思維下積極踐行“中國夢”的偉大征途。李克強總理指出,“中國的經濟發展已經進入到新常態,系統性體制的和結構的問題已經成為阻礙發展的‘攔路虎’。沒有深化改革和進行經濟結構調整,我們將有一個艱難的時間保持穩定與合理的發展”。
目前,中國正積極推進京津冀一體化和“一帶一路”戰略,因而中國提倡“亞投行”建設,不僅能夠擴大中國的投資性需求,而且能夠增加中國的外匯儲備來促進區域經濟的協同發展,尤其是強化中國與亞洲國家,及世界其他地區和國家的金融資本流通和信息資源共享,有效推進中國的交通基礎設施建設。內爾·高夫認為,“在一個被稱為‘一帶一路’的國家倡議下,政府正在花費數十億美元建設新的鐵路、公路和港口基礎設施。目標是去提高中國與西歐和東南亞國家之間的聯系”,體現出中國正在積極推進外向型經濟的發展。同時,在經濟新常態下,“亞投行”的建立和發展,能夠拉動中國與周邊國家經貿關系的發展,使中國在國際資本的流通中進一步擴大內需,通過中國的海外直接投資來推進中國“走出去”戰略的實施。因此,“亞投行”能夠有效促進中國內陸地區的建設,尤其是提升中國西部落后省份與南亞國家和阿拉伯世界的合作力度,進一步推進中國西部大開發戰略的實施,改變西部長期以來的落后狀況,真正實現中國區域經濟的均衡發展。
經濟新常態是以中國為代表的新興市場國家,近年來經濟發展出現的一個特點,其目標是要保持經濟的平穩發展,避免出現“滯脹”現象。作為“亞投行”的首倡國,中國希望在“新常態”背景下,加強亞洲國家的經濟聯系,促進貨幣和資本的融合與流通,形成金融借貸的優勢互補。這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帶動亞洲落后國家的經濟發展,并促進新興市場國家和較為發達國家經濟收益的提高。因此,“亞投行”的建立,無論對于亞洲經濟,還是世界經濟和政治格局以及中國在內,都能夠起到不同程度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