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舟|專欄作家
某種程度上可以說,作為一種社會現象,宮斗劇的流行表明了中國新的一代既壓抑又謹慎,同時極度渴望成功的幻想。與其說他們不擔心自己在向上爬的過程中迷失自我,倒不如說他們更堅信“一切皆有可能”。對許多胸懷夢想的人來說,拼搏是通往成功的必由之路,在這條路上,他或許很容易把野心當作是雄心,而他理解的“競爭”也可能在實質上變為“斗爭”。
徐賁|美國馬薩諸塞州大學文學博士
文藝表演和公共娛樂中的笑不應該只是個人的情緒反應,更應該是一種個人與他人的聯系方式。安置在“表演現場”有事沒事哄笑的“觀眾”起到的就是這樣一種“群托”的作用。但是,因為受他們傳染或暗示的條件反射之笑,與真正覺得痛快、淋漓酣暢為之叫好的拍手大笑,是不同的。
尼德羅 |媒體人
對于下一年要面臨幼升小或小升初的孩子,家長的神經會更加敏感。五花八門的補習班、銜接班,令孩子們在暑期就提前踏上了忙碌的新征程。從暑期結束,到學校開學,孩子們不過是從一種繁忙狀態過渡到另一種繁忙狀態。忙碌并不是最可怕的,但隨波逐流式的被動忙碌,是對童心童趣的一種扼殺。忙碌之后,必將是疲倦、煩躁乃至抑郁,孩子在這個過程中被異化成了工具。
蔣方舟|作家
作家很難書寫城市生活,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中國城市的文明結構還沒有形成。我曾經看過幾個創作者改編伍迪·艾倫的劇本。伍迪·艾倫筆下中產階級的憂愁,改編之后,變成了小市民的撒潑扯皮,非常糟糕,非常難看。
周海燕|南京大學新聞學院副教授
就我的有限觀察,有關性別平等的理論在中國很難觸發男性和女性群體之間真正有價值的討論,女性主義者激憤的隔空喊話在男性群體中往往如泥牛入海,一去無聲。這是因為,辯論或許能夠在理論和邏輯層面勝出,卻無法真正獲得男性群體的內心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