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琪玉
(新疆師范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新疆烏魯木齊 830000)
雖然在經濟浪潮的帶動下社會底層文化逐步剝離了最為原始的劣根性,新生代農民工的消費價值觀念、文化形象氣息仍然保留了極為傳統的價值取向維度。這一表象特征限制了城市核心文化對于農民工的包容情緒,甚至出現了反社會的被動排斥。不可否定,新生代農民工對經濟建設的價值,尤為突出的農民工企業家也在很大程度上推動了社會經濟增長。但是深化于社會底層的文化積淀、刻板印象、思考維度仍然并未退化對農民工深刻解讀的包容心態。因此,農民工本身的文化氣息鄉土情愫反而成為其融入主流社會的消極因素。
如果僅從文化視角判定農民工在城市邊緣中的游離現象過于片面,更深一層的限制因素并非文化思想的芥蒂,而是一勞永逸的僵化思考。雖然當前的社會教育體系逐步完善,但是真正接受教育的農民工群體仍為少數。更多的農民工群體在其本職工作內任勞任怨,付出了超越城市居民的體力勞動支出。這種固化的社會價值認可,勞動價值認同,讓城市發展越來越依賴于農民工群體所代表的廉價勞動力。勞動力市場能夠給予的生產技能培訓機制過于僵化,社會教育提供的服務過于片面,并無法真正改變一個群體在社會共識度方面的價值審視高度。簡而言之,買方市場供需緊張并未付出更高的勞務報酬,農民工依賴于微薄收入無力反駁。根深蒂固的僵化思想限制了社會服務潛能,并未就新生代農民工的未來發展給予更高的期許。
新生代農民工的社會地位在很大程度上并不局限于實際收入,而更多的趨向于身份界定后的價值歸屬。這種身份標識來自醫療服務、教育體系、社會保障制度等等一系列城市戶口的等級分化。短期內政策公共服務區間并無法直接傾斜于農民工群體,社會公平機制的演化與改善仍然存在一定的時間滯后性。在短時間減少維度的消極影響力仍然較為困難,其中尤為重要的因素仍然體現在物質條件的制約層面。雖然無法通過基于政策導向力的經濟扶持,但仍然需要考量對于特殊群體的邊緣化消解。預期公平性在長期發展過程中很可能直接影響城市規劃的整體發展格局,不可否認農民工群體的流動性對于城市身份的認同造成了政策落實的難度。但是在全球一體化的發展格局之中,也應當重新度量對于新生代農民工群體的社會公平機制保障問題,進而重塑主導機制在消解邊緣化問題時的積極影響力。
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將生理需求作為人類生存本能的第一階梯,新生代農民工在城市文化邊緣訴求于生存保障的原始驅動力從未削弱。社會服務機制能夠提供的生存保障并不足以支撐其農民工生存潛能,在缺乏更多固定資產的保障下,更多的農民工會選擇弱化消費潛能,轉化為由勞動力價值抵抗風險的原始經濟思維。這種根深蒂固的消費結構意識限制了新生代農民工在教育投資、消費體驗、文化消費、超前消費等諸多方面的選擇性。這樣的本質動機也是區域保守思想的文化芥蒂,形成與城市文化格格不入的層級瓶頸。
社會價值的延伸并非個人積蓄的表象特征,對農民工的刻板印象應當超過新生代這一時間范疇。在此方面雖然引導農民工群體消費意識、文化意識、教育意識尤為中肯,但并無法剝離社會底層文化對于農民工群體的形象認知曲解。社會文化的認同度需要時間逐步剝離,才能達到客觀意義上的包容度。在社會文化潛能意識中需要注入不同的文化解析維度,引導核心社會文化曲線包容異類色彩。通過社會公益、教育公益、保障公益的服務區間逐步擴大社會文化對于特殊群體的包容性,在文化傳播視域性并非完全無用,而需要較大的助推力。這種助推力短期內無法由政策引導,而需要更多的商業體系作為支撐,亟待迫切的需要經濟支持作為社會潛能服務標準的逐步確立,體現出社會文化價值與時代交接的積極導向力,鑒證我國文化底蘊在社會發展進程中的先進性與包容性。
對于邊緣群體的固化思維限制了社會公平性的延伸與導向力,新生代農民工并非無限使用的社會資源,商業體系在保障勞務公平性的同時需要以寬懷心態包容底層勞動力。輸入文化價值和輸出文化取向同為逐步滲透文化導向力的主體路徑。一方面,需要依靠對新生代農民工的群體性文化教育輸入,影響其本質文化因素的認同感,消解身份芥蒂的社會解析限制。另一方面,需要以設防輿論導向文化輸出的消極影響,借助新媒體和自媒體的輿論導向力包容邊緣群體的草根文化心理。城市文化主題的開發,公益事業的引導,社會教育體系的逐步健全,將有助于縮短新生代農民工群體文化素養與城市核心文化的距離。
短期內政策導向的傾斜度并無法將農民工群體的邊緣化問題徹底解決,社會文化的包容性也可能由個別事件發生思維轉化。如“旭日陽剛”曾經所代表的新生代農民工群體形象,由個人因素的社會價值誤區影響到整體社會氛圍的包容度弱化。因此,應當反思過度強調個體價值在社會角色代表中的影響力問題。需要在很大程度上保留社會輿論服務功能的主動傾向,而選擇更多的服務于群體價值表現力。同時這種基于社會服務功能的主動傾向機制需要具備較高的甄別力,部分自媒體平臺中流傳的負面文化信息在很大程度上詆毀了新一代農民工的群體形象。這種背離社會服務區間的個別作品應當有選擇性的剔除,才能為農民工群體創建社會維度的價值理解空間。因此,主動傾向機制雖然是服務于新生代農民工的積極取向,仍然需要一定的指導性發展約束,限制和規劃文化傳播的正向價值審視高度,才能有利于農民工正融入社會群體,而并非假借包容之名的表象文化特征。
綜上所述,新生代農民工在生存價值的驅動導向中融入城市發展建設,秉承美好生活的遠景淳樸思想,卻淪為社會邊緣的異類。短期內并無法通過最直接的經濟補助完成融入城市生活的進程,其中文化因素、固化思維、公平滯后均為影響社會同化進程的間接阻力。為了消解這一阻力的負面影響,應當著力于逐步消解社會文化的潛能意識心理芥蒂,逐步滲透城市文化的核心意識思考維度,逐步強化社會服務功能的主動傾向機制。從而完成去邊緣化的標識特征,引導新生代農民工群體融入主流社會,共享城市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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