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變的非線性管理模式

沈偉民

去年秋天，國內領先的企業管理軟件及ERP云服務商金蝶，在第七屆中國管理全球論壇上發布了中國首款智能“財務機器人”—小K。

根據現場基礎模塊的演示，這款“財務機器人”可以對票據自動識別、分類匯總、智能校驗、自動付款等智能功能，此外還可實現電子歸檔，已過賬的憑證自動轉換為標準電子憑證，并與相關有唯一編碼識別的附件一起上傳到電子檔案系統進行歸檔，并且每天、每時都可以結算總賬，形成即時的現金流報表、資產負債表、利潤報表等三大核心報表。

小K的出現，使得公司管理者對于公司現金流、產品與原材料庫存、應收應付、成本、負債、盈利等財務信息，一改過去只能每個月的月底才能被動了解的狀況，變成了如今每天可查。而由于財務信息的及時性被提高至少25？30天后，公司的管控、決策將更為有效和精準。

如同智能手機出現一樣，小K的出現也非改變財務習慣一樣，它帶來的裂變效應將影響到公司整個管理系統的根更迭。隨之改變的如：財務崗位的設計、組織形態、公司戰略、商業模式、技術創新、業務等等多個管理系統。

金蝶財務機器人事件

看到這款“財務機器人”，大多數在場的CFO、財務人員不知道是喜是憂？

喜。通過它，負責應收賬款的會計（尤其是制造業、零售業、服務業）將從此脫離繁重的發票輸入工作，現在只要讓“財務機器人”自動掃描一下，就會形成電子賬目，直達總賬，并由此生成資產負債表中的應收賬款科目底下的數據，而總賬會計、CFO也不必再和過去一樣去對賬，匯總。

憂。CFO、財務人員不得不面臨被“財務機器人”挑戰權威，甚至其職業都會被隨時中斷。

無獨有偶。2017年，在BBC發布的《未來有可能被機器淘汰的365個職業概率》中，會計職業以高達97.6%的數值位列第三位。對此，BBC做出這樣的表述：“會計工作的本質是信息收集和整理工作，內部存在嚴格的邏輯要求，天生就要求100%準確，從結果上看，機器智能操作的優勢的確明顯。”另外，BBC還警告：“就在今年，全球四大會計事務所中的德勤、普華永道和安永都相繼推出了財務智能機器人方案，給業務造成了不小的震動。”

在《未來有可能被機器淘汰的365個職業概率》中，和會計一起名列前24位的，還有保險業務員、銀行職員、人事、第一/第二產業工作者，甚至還包括目前炙手可熱的IT工程師、程序員等高新技術類職業。

細看之下，這些職業有著共同的特點：第一，無需天賦，經由訓練即可掌握技能；第二，大量的重復性勞動；第三，工作空間狹小，坐在格子間里，不聞天下事。換言之：凡是之前被禁錮在標準化流程作業中，且不必做創新的職業，可能在未來的智能機器時代中，被迅速淘汰。

對比未來有可能被機器淘汰的職業的三大特點，金蝶推出的這款“財務機器人”目前雖然只是一個1.0版本，但幾乎解決了大部分財務人員繁復工作，同時將財務流程中各模塊的對口，形成極高的速度和效率能力。做過會計工作的人都是知道，一年365天，是無法保證不犯錯，而“財務機器人”卻將犯錯率降至零點。

而按照金蝶總裁孫雁飛的說法，隨著AI（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技術不斷演進，金蝶下一步還將“財務機器人”推進到高級時代。而高級時代和現有的1.0時代最大區別在于：與此前市場上推出的“業務流程自動化”財務機器人不同，金蝶“財務機器人”2.0的云端財務機器人將從感知能力、計算能力、認知能力三個層面來推動智能財務的應用，同時根據企業業務特點產生不同類型的財務機器人，并進行云端后臺高效處理。

所謂“感知能力、計算能力、認知能力”，不正是人類的基本能力嗎？而現在當機器人擁有了這三大能力，那么人類還是什么？將往哪里去？

新管理思維，未來已來

如果從金蝶“財務機器人”的倒逼角度，現有的財務人員、財務組織，需要從會計思維切換到財務思維。

所謂的會計思維，就是著眼于過去，是一種靜止的、靜態的觀點，是用過去決策現在，用現在決策未來，而財務思維則是著眼于未來，是一種發展的、動態的觀點，是用未來決策現在。

目前的金蝶“財務機器人”1.0版本實際上是一種會計思維，它的出現是通過智能計算，逼迫從事會計的人，告別會計思維，否則就被機器取代崗位。

所謂財務思維，就是立足于經營、立足于未來影響經營的各種因素的一種科學謀劃。這種謀劃要考慮過去的數據，但不僅僅是過去，還要考慮基于未來的各種因素；要考慮自身的數據，但更重要的是還要考慮競爭者、替代者等各種環境變化的因素；不僅僅要考慮會計數據，還要考慮會計報表所反映不了的各種非格式化數據，如各種行為數據。在互聯網時代，技術讓大數據分析日益深化，市場讓企業變革日新月異，對企業來講，洞悉會計思維與財務思維的差異點，摒棄落后的會計思維，迅速提升到財務思維的層次，這對于優化企業重大決策無疑具有現實意義。

相比會計思維，財務思維是一種非線性思維，至少在目前階段而言，“財務機器人”還無法對未來大趨勢進行分析、判斷、預測，這就是財務人員、財務組織尚能存在的價值，而不是繼續耗在會計思維中，去和智能機器比高下。

表面上，金蝶“財務機器人”是從財務領域向現有的財務人員發難，但其問世的意義，不亞于當初汽車取代馬車的劃時代價值。前文提及，“財務機器人”要求現有會計人員從會計思維切換到財務思維。而這一思維的改變實際牽一發動全局：

第一，財務職業和崗位將被重新定位和設計。與此同時，對于財務人員的招聘、培訓、薪酬等等都將發生改變。

第二，財務組織將被重新定位和設計。人員架構、管理權責、工作流程，將被重新更改。

第三，財務功能將完整、有效嵌入到企業經營管理中，并徹底推翻部門之墻，進而在分析、判斷、決策、預測中實現價值。endprint

走向突變的非線性管理

“學會向我們的創造物低頭。”凱文·凱利（Kevin Kelly，1952）在其《失控》①中不僅提出這樣一個論點，同時還告訴我們如何與機器相處：“向機器中大規模地植入生物邏輯有可能使我們滿懷敬畏。當人造與天生最終完全統一的時候，那些由我們制造出來的東西將會具備學習、適應、自我治愈，甚至是進化的能力。這是一種我們還很難想象的力量。數以百萬計的生物機器匯聚在一起的智能，也許某天可以與人類自己的創造能力相匹敵。人類的創造力，也許總是屬于那種華麗絢爛的類型，但還有另外一種類型的創造力值得一提—一種由無數默默無聞的‘零件通過永不停歇的工作而形成的緩慢而寬廣的創造力。”

沿著凱文·凱利的思維邏輯，像“財務機器人”這類新物種，只是我們現在、將來許許多多的創造物中的一個，這類新物種正在加速替代我們人類的基礎勞動力，倒逼我們向分析、判斷、決策、預測等非線性思維靠攏，甚至激活創造出一系列非線性思維和功能化的職業。

一個有趣的現象是，在《未來有可能被機器淘汰的365個職業概率》中，記者這個職業被淘汰的概率只有8.40%。最近幾年，包括中國在內的全球媒體業，在新媒體的強烈攻勢下，出現了大量的停刊、停業、破產。另外，在寫作機器人的出現之下，大多數人會堅信媒體從業記者會和普通會計一樣，最終被趕出職業圈，但BBC的這份調研結果，記者好像在未來“混”得不一定就糟糕，而且其被淘汰的概率比警察，甚至程序員還要低很多。其實，理解起來不復雜：除了一部分既定規范模式的文章之外，記者實際上是一個偏向于非線性的職業，他們必須發現、挖掘、思考一系列動態的事件，有時，還需要用非線性思維進行創意寫作，而智能機器人則只能根據歷史數據信息進行編造，因此對抗記者的非線性思維，再高明的機器人也會卡殼。

在智能機器人的倒逼之下，非線性戰略、非線性組織、非線性崗位、非線性商業模式、非線性技術創新、非線性業務顛覆等等 “非線性”管理，將是、也一定是當今企業走向未來的大趨勢。我們相信，今天沒有建立起“非線性”管理系統的企業，未來一定會倒在沙灘上，哪怕它現在是一個超級企業。

一直說，企業管理要創新、技術要創新、產品要創新、商業模式要創新，而創新就是首先需要建立在“非線性”思維之上。但是，“非線性”思維屬于創造性思維，不是來自于實驗室，也不是來自課堂和書本，只能首先通過冒險和前瞻意識和行動進行嘗試性獲取。

對此，浙江大學管理學院（以下簡稱“浙大管院”）在其2017年度《中國企業健康指數報告》中，就中國企業的冒險和前瞻意識和行動，專門分各維度做了一項調研。

冒險意識和行動的意義在于主動采取行動，創造企業乃至行業變革，從而占先發優勢。為此，浙大管院設計了“否定自我”、“敢于嘗鮮”、“挑戰傳統”、“先人一步”等四個“非線性”指標。根據數據結果，中國企業的“否定自我”得分最低，“敢于嘗鮮”得分最高，而“挑戰傳統”和“先人一步”分值基本平均。

前瞻意識和行動的意義在于企業對未來的把握。為此，浙大管院設計了“主動變革”、“銳意進取”，同時敢于向“新領域探索”時，還需要對“非線性”行動結果進行“風險控制”等指標。結果顯示，“銳意進取”和“新領域探索”分值較高，而“主動變革”、“風險控制”較低。

可見，中國在冒險和前瞻意識和行動中，“否定自我”和“主動變革”兩個指標動力不足，這極大妨礙企業“非線性”系統思維和系統管理能力形成的速度。

那么，應該如何建立“非線性”系統？除了強化“否定自我”和“主動變革”之外，還有兩個方法論：

首先，需要改變企業管理者的思維及其領導力。彼得·德魯克（Peter F.Drucker）曾經基于當時的電腦及其發展對企業管理者的影響，提出了看法：“電腦的問世，確實掀起了世人對決策問題的興趣。其原因確實很多，但卻絕不因為電腦可以代替決策，那只是因為電腦能計算，所以從此組織中的人員，不能不去學會管理之道，不能不去學會有效的決策之道②。”

其次，需要構建“非線性”系統的方法論。歐洲管理大師弗雷德蒙德·馬利克（Fredmund Malik）提供了一張路徑“地圖”，建議管理者要從企業策略的大方針來思考：“要求對相互嵌入的系統進行逐個的考慮，某種程度上是一種信息的匯集。雖然我們的思想立足于自己公司，但是還要想到整個行業，從行業擴大到企業界，擴大到全球范圍，再返回到公司。用個形象化的比喻，就像在系統世界里做一次旅行。每一個數據集，不僅是正式的分析結果，也包括如談話中聽說的、報上讀到的、網絡上發現的信息，分別按照重要性進行過濾、綜合，再改變自己的看法，必要時也需要改變企業的運行模式，直到應對危機③。”

非線性管理的最大特征就是不確定性，彼得·德魯克的學習論和弗雷德蒙德·馬利克的系統運行論，也是基于不確定之下所提出的方案。但如何更精準的把握和控制未來，凱文·凱利的“新生物”之說則或更深入人心，也便于實用。如果借助在凱文·凱利《失控》中有關“非隨機突變的前提”章節中提到的生物學中的基因突變理論，用于對當下企業如何構建非線性管理提供了一種全新的解讀，這種解讀更便于形象理解。

何謂基因突變？從生物學角度，指的是基因在結構上發生堿基對組成或排列順序的改變。基因雖然十分穩定，能在細胞分裂時精確地復制自己，但這種穩定性是相對的。在一定的條件下基因也可以從原來的存在形式突然改變成另一種新的存在形式，就是在一個位點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新基因，代替了原有基因，這個基因叫做突變基因。

在生物學中的基因突變類別有很多，比如置換突變（subsititution）、移碼突變（translocation）、缺失突變（deletion）、插入突變（insertion）等。endprint

將生物學中的基因突變原理嫁接到現行的公司非線性管理實踐中，就形成了這樣四種模式：置換突變型非線性管理模式、移碼突變型非線性管理模式、缺失突變型非線性管理模式、插入突變型非線性管理模式。

就上述四種源自生物學的突變型非線性管理模式，在我們現行的理解中，會這樣認為：

一個公司引入一項與公司原有業務相關的前瞻性業務，并顛覆了原有公司業務的管理實踐，可被稱之置換突變型非線性管理模式；

一個公司引入一項原有業務相關全新的業務，或者砍掉部分不符合公司發展利益的業務，同時重組公司業務結構的管理實踐，可被稱之移碼突變型非線性管理模式；

一個公司因為砍掉有礙于公司發展的業務，聚焦于一個符合長遠發展趨勢的主業的管理實踐，可被稱之缺失突變型非線性管理模式；

一個公司引入完全與原有業務不相關的新業務，導致公司業務完全顛覆的管理實踐，可被稱之插入突變型非線性管理模式。

綜上，一個公司的基因突變，核心就在業務的突變。公司的一切，首先取決于自己所處的產業和行業，然后是業務選擇。失敗的公司，除了少數人為、不可抗力因素之外，絕大多數和深陷夕陽產業、高度競爭行業有關，其次才是業務選擇性錯誤。因此，對于一個公司而言，塑造自己的未來，或者重塑自己的未來，首先需要反思、認清自己所處在產業和行業。通常意義上說，就是公司管理者制定的戰略和定位。

如果發現原有的戰略和定位不符合公司發展，或者讓公司深陷危機，那么就需要對公司采取基因突變行動，在行業和業務的戰略和定位上或置換突變，或移碼突變，或缺失突變，或插入突變。

基因突變實踐模式—TOP100

按照管理邏輯，戰略和定位之后，就是決策執行，然后就是創新產品和技術。然而在當今的大趨勢中，創新產品、技術，已經和戰略、定位成為管理實踐中并駕齊驅的管理模塊。因為，當產業、業務形態發生基因突變之后，隨之就需要產品、技術的基因突變，這兩個維度的基因突變，構成一個公司的競爭力以及長期發展的能力。

基于基因突變理論，以及結合當今公司的發展形勢。歷時3個月，我們對國內上市公司群體進行了匹配、核查、篩選，并用《經理人》年度創新力榜單這一形式，梳理、總結、評選出了A股上市公司突變型非線性管理模式TOP100。

這輪榜單中，我們的標準是—在最容易發生突變非線性管理實踐的產業、行業中，選擇進行突變非線性管理模式的公司。

在此期間，我們拋棄了過往用傳統的產業、行業分類法，并參考了部分證券分類中的方法，比如概念、啟明星等分類法。最后，形成了一個基因突變管理實踐的產業、行業的總體類別：新能源汽車和交通、基因芯片、生態農業、機器人、3D打印、計算機及相關設備業、汽車電子、信息安全、國產軟件、IPV6概念、環保產業、充電樁及綠色城市智能、太陽能及相關產業、生物醫藥、AI等十五個大類。

我們認為，相比企業傳統行業，這十五個大類行業擁有最佳的突變非線性管理實踐的機會：

新能源汽車和交通行業屬于新興行業，該行業需要依賴于大量的新業務、新技術和新產品才能得到空前發展，同時也是改變當下全球環保、氣候問題的最好抓手；

基因芯片屬于高科技生物科學，行業內容易產生大量的新業務、新技術和新產品；

生態農業有別于傳統農業，需要通過科技手段，提高農作的效率；

機器人和3D打印，實際已經到了“未來已來”的時期，大量的工業智能、生活智能得等，需要依靠這類技術得到改變；

計算機及相關設備業、汽車電子、信息安全、國產軟件，雖屬傳統的科技行業，但該行業的業務不斷在演變，由此激發新技術、新產品、新服務；

IPV6概念是InternetProtocolVersion6的縮寫，是IETF（互聯網工程任務組，Internet Engineering Task Force）設計的用于替代現行版本IP協議（IPv4）的下一代IP協議，它能夠解決網絡地址資源數量的問題，而且也解決了多種接入設備連入互聯網的障礙。根據《推進互聯網協議第六版（IPv6）規模部署行動計劃》，中國將用5到10年時間，建成全球最大規模的IPv6商業應用網絡。因此，在這一新興行業中，不斷滋生新的業務、產品和技術；

環保產業雖說是一個大的行業類別，但在每一個細分環保領域，都亟待通過業務創新、技術創新，緩解或者解決當下的國家環保問題。

充電樁及綠色城市智能，隨著新能源汽車市場呢加速，淘汰燃油車已經是趨勢。因此布局智能充電樁，目前在多個上市公司中進行了業務布局，每一家公司都在充電樁的安全、智能、便利上進行了技術創新；

太陽能及相關產業，目前和傳統能源行業的關系，是補充的行業，但是未來一定是對后者進行淘汰的行業。因此，在該行業內，涌現了一大批基于太陽能設備、儲能的技術類創新公司；

生物醫藥作為傳統的行業，實際上有著永遠的創新機會。就中國西藥市場的現狀而言，由于我們缺乏知識專利，以及本身的創新不足，成了全球最大的仿制藥市場，這一局面需要大量的本土生物醫藥公司進行技術、產品的研發才能改變；

AI作為新興產業，由于其極高的技術要求，以及未來趨勢，目前已是大多數科技公司主要發展戰略。現在亟待多項科學技術進行融合。

在這十五個大類種挖掘出一大批創新、新銳、前沿型公司。這些公司中，除了少數具知名度以外，更多的上榜公司平素沉于戰略和定位、產品和技術的創新、研究，絕少有特別爆發的新聞。然而，在選取的過程中，我們發現和認為：第一，這些公司大多在業務戰略和定位上，普遍具有未來5年以上的分析和預判；第二，這些公司選擇的業務入口，普遍依靠的是創新產品、技術為軟實力，且領導行業3年以上；第三、這些公司在啟動新業務、新產品、新技術的同時，思維并不停格，而是多元創新。endprint

本次入榜《2017？2018年度中國A股上市公司最具創新力價值TOP100》前三強的分別是杭州海康威視數字技術股份有限公司、比亞迪股份有限公司、江蘇恒瑞醫藥股份有限公司。

海康威視入榜的理由。公司作為安防設備的全球龍頭，現階段主推的安防解決方案的AI全覆蓋將引領行業未來發展趨勢。而隨著我國平安城市、智能城市的建設，前端數據采集設備的需求量無論是在交通或安防領域都將逐漸提升，增量市場前景廣闊。同時因為智能安防的網格化布局需要，對非智能、非高清攝像頭的更新換代同樣使公司產品有能力打入龐大的存量市場。

比亞迪入榜的理由。作為唯一一家入榜的汽車公司，除了其新能源汽車持續獨占全球銷量鰲頭之外，其最大亮點在于—耗時5年研發的跨座式單軌“云軌”產品，目前已與超過20個城市簽約訂單，有8個城市已經開始投入建設，云軌業務未來將成為比亞的發展中心之一。隨著國內各城市云軌的陸續竣工通車，公司的收入和利潤將得到大幅的提升。云軌作為新生代的產品，其性價比大幅優于地鐵，市場空間廣闊，目前國內有超百個城市計劃建設軌道交通，云軌單價約為2？3億/公里，未來將催生5萬億級的市場規模。比亞迪云軌進入市場較早，技術領先，投入研發經營等人員超千人，在市場中競爭的優勢明顯，預計未來三年公司云軌業務將呈現出快速增長的格局。

恒瑞醫藥入榜的理由。鑒于長期依賴于仿制藥，中國生物醫藥行業亟待從業公司創新出擁有自己獨立知識產權的藥物。恒瑞醫藥有望其出產的吡咯替尼于2017年底進行臨床數據核查，2018年上半年獲批概率大，該產品或將成為公司歷史上首個、國內第二個以II期臨床數據獲批的創新藥品種。該產品上市初期，將以晚期Her2陽性乳腺癌作為適應癥，后期將逐步拓展至肺癌、胃癌等適應癥，國內市場空間有望突破30億元，成為公司超級重磅創新藥品種。

除此三家公司之外，《2017？2018年度中國A股上市公司最具創新力價值TOP100》更是挖掘到了一大批未來的明星公司，如深圳華大基因股份有限公司、大族激光科技產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金宇生物技術股份有限公司、無錫先導智能裝備股份有限公司、成都衛士通信息產業股份有限公司、北方華創科技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等等。這些公司在業務上變革，產品與技術創新，在上市公司圈里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有別于那些只靠融資、講故事、用重組獲得盈利等等手法的上市公司，我們希望《2017？2018年度中國A股上市公司最具創新力價值TOP100》里的這些公司，真正對中國企業構成這樣的反思：

所處的行業是否已經無法給公司帶來機遇？所持的業務，是否已經在產品和技術上已經到了極限？有沒有能力去撬開新的產業、創造新的業務機會，同時使得自己持續盈利能力、市場機會存在3年以上？

*備注

注①《失控：機器、社會與經濟的新生物學》（Out of Control： The New Biology of Machines， Social Systems， and the Economic World）

注②《卓有成效管理者的實踐》（The Effective Executive in Action）

注③《公司從策略與公司治理》（Unternehmenspolitik und Corporate Governance：Wie）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