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芳
文化競爭力在當今已成為世界電影權力格局中至關重要的決定要素。西方發達國家電影產業的極速與可持續發展的根本原因在于其早期的全球一體化同步發展;并且,在全球一體化的發展過程中,其對于“互聯網+”的依賴程度正在與日俱增,這種發展示范為我國電影產業的發展帶來了擺脫目前發展較為遲滯與未來可能遭遇到的發展陷阱的啟示。
一、 電影產業的發展問題解析
(一)電影產業轉型升級的必要準備
“互聯網+”時代是人類社會迄今為止,普及最快、發展最快、延展最快的一種社會化形態;其以令人恐慌的發展速度與令人難以把握捉摸的“互聯網+”技術門檻,為包括電影產業在內的所有產業帶來了一種霧里看花般的無所適從。從傳統的電影產業視域而言,前期策劃創意、中期創作創制、后期視覺視效、終端發行放映等均存在著巨大的“互聯網+”有機介入時空。“互聯網+”的有機介入將有助于中國電影產業擺脫受運作、運營、運行效率等嚴重影響的多重發展制約,同時,擺脫電影產業發展已較為遲滯的發展陷阱?!盎ヂ摼W+”時代的到來既為電影產業發展帶來了衡量發展階段的新尺度,又為其帶來了一整套完整升變的解決方案?!盎ヂ摼W+”時代下的“互聯網+”實際上可以視作一種全面提升品質、效率、運營的生產要素。例如,《速度與激情7》即以其透過“互聯網+”運作,一力打通了制片、渠道、院線三個環節,從而輕松刷新了由《變形金剛4》所保持的2.23億的票房記錄。
(二)發展陷阱
值此“互聯網+”時代,中國的電影產業發展如果與西方發達國家進行橫向對比研究,則不難發現,西方發達國家以其創制創意優勢、技術技研優勢、技法融合優勢等為大多數發展中國家劃下了一道貌似難以逾越的“胡煥庸線”;由此引申開來,則正如諸多學者所預見的,中國電影產業已發展至一個關鍵的節點,并且,正面臨著發展增速已達極限,未來可期望的發展瓶頸;經營效率則由于電影產業化發展的膨脹而日見萎靡的狀況;更為嚴重的是,中國電影產業整體的創新實力亦正略微下滑,而同質化與惡意競爭的態勢正在醞釀成形;并且,中國的電影產業發展亦正值西方發達國家的強力打壓、惡性競爭、全面封鎖等新常態;而這一系列發展中的新問題正在以近乎幾何級數的速度不斷累積。例如,近年中國電影產業遭遇了一股寒流,導致了包括華誼兄弟等在內的多家電影企業在發展增速達到極限之后面臨著傳統發展與“互聯網+”發展的銜接尷尬。[1]
(三)電影產業重構的動力與發展準備
“互聯網+”時代下,中國電影產業的發展陷阱等迫在眉睫的問題直指整個電影產業發展的產業化升級、產業鏈升級、產業結構升級、產業內涵與外延等一體化升級的關鍵。傳統意識下,對于這些關鍵潛在難題的習慣性忽視,已造成了中國電影產業發展增速的遲滯,而為解決這一發展難題,從非整體性改革的視閾而言,引入“互聯網+”這一無極化發展的新生力量將為中國電影產業的可持續發展注入驅策動力。“互聯網+”這一發展工具與驅策動力已以其準生產力化的強勁動力而成為實際上的集效益倍增、資源匯聚、信息無縫、即時更新等新特質為一體的“綠色生產”優勢。中國電影全產業鏈中的由策劃創意而創作創制,由創作創制而發行放映的整個過程亟待“綠色生產”優勢的有機介入。我國電影產業的發展必須以全產業鏈縮短電影產業鏈,必須以全“互聯網+”化這一“綠色生產”優勢縮短電影產業的融資模式,必須以無極化發展依托,為“互聯網+”時代下電影產業的無極化重構進行充分的抽象化準備。
二、 電影產業的重構發展方略
(一)全產業鏈重構
從“互聯網+”時代視閾而言,其早已從泛工具論的視角,升變為觸及諸多產業本質的產業行為與重構行為。對于中國的電影產業而言,“互聯網+”的產業行為與重構行為意義重大,“互聯網+”的無極化媒介力量正在強力驅策著以西方發達國家為首的后現代電影產業向后“互聯網+”時代的未來狂奔疾馳;而中國的電影產業發展亦正面臨著一個異常關鍵的巨變節點。誠然,透明、通暢、無極的數據、信息、媒體與媒介的全方位集聚匯于一身,使得“互聯網+”已成為史無前例的集容器、工具、行為等諸多生產力表達于一體的超生產力重構利器。這一重構利器,在互聯網本體上的應用早已在國內外催生出了幾家以萬億計體量的巨型互聯網企業;而在與媒體和媒介息息相關的電影產業,鑒于其與互聯網的原生關聯性,針對電影產業的強力重構實際上正在西方發達國家的電影產業內部迅疾展開,而中國的電影產業發展亦正值因應重構的關鍵時刻,針對我國電影產業的重構發展不僅應全面展開“互聯網+”的有機介入解決,而且更應全面展開基于“互聯網+”的全產業鏈重構。[2]
(二)電影產業縱向與橫向的全方位重構
“互聯網+”時代下,中國電影產業發展影響要素中的組織方式與空間格局等已在強勢的海量資本助推之下成為無足輕重的因素;而全產業鏈的運作則成為未來獲得突破式發展的關注重點。如果以傳統視角分析西方發達國家的電影產業,則無法獲知其發展的關鍵,而當我們引入“互聯網+”這一概念,則能夠全面解釋西方發達國家電影產業突飛猛進的發展秘辛。這種突飛猛進的發展已在經濟全球化的過程中,對發展中國家形成了文化強勢的象征意義下的輾壓。隨著全球化程度的不斷發展,電影產業化的外延早已由傳統的集團內部、產業內部、國家地區內部等向著全球化迅猛發展。而中國的電影產業,卻仍然固步自封;因此,中國電影產業必須在“互聯網+”的助力之下,進行基于全球視閾橫向與全產業鏈視閾縱向等的全方位重構,將電影產業的布局由傳統的集團內部引向外部甚至國際,將電影產業向電影產業集群化方向全面發展進行更廣泛的跨區域、跨國界等無縫合作,并在集群式重構的過程中依托于“互聯網+”的強力無極驅策,快速完成產業結構與全產業鏈的同步升級。
(三)電影產業的全盤重構
“互聯網+”時代的電影產業發展重構已成為一種越來越明顯的弱主體化表達。從超級大片觀察,由一家影業公司創制全部環節,并包攬全部細節的情況已較為罕見,整個電影產業的全產業鏈化的深度融合正在成為不可或缺的整合重構。這種整合重構將能夠最大限度地減少影響電影產業運作、運營、運行效率的中間環節,同時,亦能夠更充分地利用“互聯網+”兼具工具力、生產力、驅策力的無極性特質,以最大程度地降低電影產業運作細節過程中的信息、媒介、媒體等的交換成本,以“互聯網+”無處不在的中介、聯通、重構等準生產力優勢將電影產業進行深化改革力度的,由主體框架而全局細節的全盤重構,并透過這種全盤重構,令“互聯網+”深深植根到整個電影產業中來;使得電影產業的行業間、客戶間、創制內部間的交換成本大幅下降,且交換效率達到近乎極速的提升。例如,作為針對“二八定律”突破與引申的“長尾理論”,即為“互聯網+”時代中國電影產業的全盤重構帶來了文化商品化的,訴諸于工具力、生產力、驅策力的無極化表達。[3]
三、? 深度融合發展方略
(一)深耕式準備
“互聯網+”時代能夠令一切商業的表象化回歸其本質邏輯,然而,由于“互聯網+”時代實際媒體應用的技術關聯與技術創新門檻,使得絕大多數的傳統電影產業倍感無所適從。這種轉型升變焦灼的普遍存在必然形成一種“互聯網+”時代電影產業獲得極速發展的后天屏障,而解決的關鍵恰恰在于基于“互聯網+”重構的互聯網思維;而“互聯網+”思維轉型的關鍵則在于由傳統的電影產業思維向“互聯網+”支撐下的無極思維的嬗變躍遷。中國電影產業發展基于“互聯網+”思維的重構為更進一步的深度融合提供了十分必要的抽象化條件;從可預知的未來而言,大銀幕的數量將不再成為電影產業發展的唯一瓶徑,事實上,隨著家庭媒體屏幕及其光影音響等條件的全面提升,未來的電影產業必將實現全面的“互聯網+”化的分布式發展。而相對于西方發達國家的刻板式發展,中國電影產業的分布式發展顯然有著不拘一格的傳播體量與發展優勢。由此可見,盲目發展銀幕數量,不如進行更扎實的基于“互聯網+”的深度融合深耕,以便于中國電影產業在未來占據更大的發展優勢。
(二)大數據準備
大數據是“互聯網+”時代的信息本質,作為中國電影產業發展必要的信息支撐,大數據為國產電影的未來發展帶來了最基本的邏輯表達;并且,大數據中的邏輯表達更有機地植入了傳統經典的經濟學思維,為國產電影未來發展的信息依賴提供了基本的戰略決策支持,同時,更是國產電影未來發展重要的行動方向指南?;凇盎ヂ摼W+”時代大數據的這種邏輯躍遷已極大地改變了傳統的媒體經濟邏輯;基于電影評論與評價的大數據挖掘,能夠為電影創制提供全新的發展出路;而基于電影票房、時段、觀影習慣等的大數據挖掘,則既能夠為電影創制提供后反饋式的重要發展信息,又能夠為電影的后創制發行放映等環節提供全面、科學、合理的依據。同時,這些大數據為電影創制過程中的細節提供了提升全產業鏈電影產業競爭力的最有效依托,并徹底解決“互聯網+”應用過程中的效率問題和效能問題,進而在“互聯網+”有機介入的電影產業規制下,實現電影產業集聚耦合雙重并行的深度融合無極發展。[4]
(三)未來發展準備
“互聯網+”時代既為我國電影產業政策帶來了因應嬗變的發展準備,又為有意識、有計劃、有目的創造性地構筑起更加有利于中國電影產業多元化高能量集聚、全產業鏈高效率集成、大格局高概念集群發展的整體規制體系架構建構了突破好萊塢高概念統轄封鎖的基質。同時,依托中國本土化特色的深度挖掘、深度創制、深度融合,中國電影產業未來將長足發展。在“互聯網+”時代瞬息萬變的態勢下,中國電影產業發展正在構筑起一個進可無極發展,退可依托互聯的進退無憂的宏大發展格局。這種基于深度融合的同步發展將幫助中國電影產業徹底擺脫傳統發展束縛。國產電影的未來發展應在弱主體化“互聯網+”應對的同時,依托于“互聯網+”的IP優勢,進行融、創、制、播、宣多元一體化的“互聯網+”結構轉型與升級。[5]
結語
“互聯網+”時代的重構與融合將為中國電影產業的發展帶來極為重要的發展影響與發展改觀。實質上“互聯網+”作為一種泛工具論的表達早已升變為觸及電影產業本質的電影產業行為與產業重構表達;這種電影產業行為與產業重構表達將最大化地減少影響效率與發展的中間環節,從而為中國電影產業“互聯網+”化的分布式發展帶來一體化解決電影產業規制與電影產業集聚耦合的雙重并行且深度融合的發展路徑;并且,亦能夠向未來后“互聯網+”時代的電影產業發展提供一種多元化高能量集聚、全產業鏈化高效率集成、大格局化高概念集群發展的結構轉型與升級。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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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邵培仁,周穎.重繪電影地圖:突破華萊塢電影產業發展的“胡煥庸線”[J].暨南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6,38(10):4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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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邵培仁,王譽俊.現代戰爭與社會沖突中的好萊塢電影產業發展和流變——以三個歷史階段為例[J].浙江大學學報: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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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冉冉.“創新驅動發展戰略”下制度供給促進技術創新的作用機理分析——以美國電影產業為例[J].學術論壇,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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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蔡馥謠.“觀”影六年——簡析2009—2014年中國電影產業發展現狀[J].蘭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5,43(1):99-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