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油運市場2017年回顧與2018年展望

鄒 葵

*油運市場陷入困境，日收益深跌。2017年BDTI平均指數為786.85點，同比增長8.42%；VLCC中東—遠東航線平均運價指數全年均值為WS58.36，同比下降0.41%，年均日收益為22 682美元，同比下降45.71%。

*油輪資產價值微幅回升。2017年油輪市場新訂單量同比大增，二手市場成交有所恢復。

*中國經濟穩中向好，原油進口繼續增長。2017年，中國原油凈進口量為4.2億噸，同比增長10.7%，增速較2016年下降2.9個百分點。原油對外依存度達到68.6%，較上年提高2.9個百分點。

*2018年油輪新運力增速放緩，運力依舊供過于求。預計2018年全球經濟持續復蘇，國際油市深度博弈繼續，在產油國“限產協議”的影響下，國際油價在每桶50～60美元之間浮動。油輪運輸市場形勢嚴峻，震蕩調整。

2017年全球經濟表現樂觀，發達經濟體整體回暖，主要新興經濟體總體向好，世界經濟進入新常態，世界海運貿易格局也出現趨勢性的新變化，貨物朝著輕、小、薄的趨勢發展，管道、航空的迅速發展對海運貿易形成分流，社會對環保要求的提升制約了化石類能源物資的貿易發展，盡管如此，克拉克森統計數據顯示，世界海運貿易量權重依然穩居84%，海運貿易依然是全球經濟和貿易的支柱。國際原油市場深度博弈加劇，新能源沖擊傳統化石能源，油價圍繞價值中樞上下波動，油輪運輸市場陷入困境。

一、2017年國際油運市場回顧

2017年全球大多數經濟指標都呈現積極的態勢，航運業在“新常態”下亦呈現較好的增長前景，但油輪運輸市場卻陷入困境，運價深跌，收益遭腰斬，油運企業業績普遍深度下滑。全球油輪船隊運力快速增長迫使運費下滑，使得市場整體向不好的方向發展，VLCC板塊所遭遇的危機尤為嚴重。國際黑油綜合運價指數（BDTI）全年平均786.85點，略高于去年同期的平均值725.73點，全年最低614點，最高1 088點。見圖1。

2017年初受中國春節影響，VLCC運價摸高站于全年最頂峰，而后便一路下行，3月下旬開始轉向上行，一波震蕩反彈至4月中旬再次下行，5月底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橫向震蕩后再次下行，8月底跌至全年最低后開始反彈，10至11月份運價小幅波動，于11月下旬再次下挫，僅在年尾出現反彈，但力度較弱，上漲乏力，全年的走勢相當清淡，旺季不旺。2017年TD3C運價指數全年平均為WS58.36，最高97.85，最低38.63；該航線全年日收益平均值為22 682美元，最高52 250美元，最低為7 502美元。TD15運價指數全年平均為WS61.82，最高98.26，最低46.08。

成品油運輸市場已經連續三年都處于運力過剩狀態，雖然需求也還算強勁，但是受高庫存的影響，市場并不顯得活躍。大型成品油輪曾被抱以高度期望，但目前來看遠遠沒能達到預期，2017年以來成品油輪亦舉步維艱，市場整體表現令人失望。2017年油輪各船型的日收益同比繼續大幅度下降，其中VLCC、SUEZMAX、AFRAMAX和MR型油輪的日收益同比分別下降57.11%、42.58%、39.59%和15.76%。除MR型油輪外，其余各船型的日收益降幅皆高于2016年。油輪各船型日收益情況見表1。

表1 油輪各船型日收益情況表

綜觀2017年全年油運市場，主要呈現以下特點：

圖1 波羅的海黑油運價指數

1. 全球經濟增長穩定，新能源沖擊傳統化石能源

經合組織2017年11月份發布的全球經濟展望報告預計，2017年全球經濟增長3.6%，比9月時的預期上調0.1個百分點。聯合國12月份發布的《2018年世界經濟形勢與展望》報告顯示，2017年全球經濟增長速度為3%，全球約有2/3的國家2017年的增長速度高于2016年；2017年東亞和南亞經濟增長占到全球近一半，區域GDP增長為6.0%，高于世界其他區域，僅中國對金球經濟增長的貢獻就約占1/3。在環保要求提高的推動下，各國政府紛紛出臺各種新能源政策，許多國家已經給出了“禁售傳統燃油汽車的時間表”：荷蘭和挪威，2025年；印度，2030年；法國和英國，2040年；德國也暗示將效仿，只是時間問題，多票通過為2030年；中國也明確表態將制訂停止生產銷售傳統能源汽車的時間表。市場正在見證包括石油在內的化石能源退出歷史舞臺，即便沒有具體年限，新能源也儼然已經開始沖擊國際石油貿易格局。

與此呼應，石油巨頭們也在積極布局入股新能源企業以分散風險，將自身定位從“石油”轉向“能源”，從單純的石油供應轉向能提供全套的能源解決方案。歐洲一些油氣企業開始大規模投標海上風電項目，以實現投資組合的多樣化。中東地區沙特阿拉伯、伊朗等產油國也對清潔能源興趣濃厚，并對此投入大量資本。中東國家日照相當充足，這對于發展太陽能電力網具有非常大的成本優勢。沙特阿拉伯一家新能源公司發布的《2017年新能源在中東北非報告》指出，今后五年中東和北非地區在新能源領域項目的投入將達到2 000億美元。其他產油國如挪威、尼日利亞等，也都在加大對可再生能源的投資，挪威有意在未來10～20年達到可完全依靠新能源滿足自身能源需求。全球產業生態正在重構，許多國家紛紛調整發展戰略，作為燃料的石油能源也正在進入平臺期。國際能源署（IEA）在其2017年12月的報告中預計2017年全球石油需求為9 785萬桶/日，其中經合組織國家（OECD）2017年石油需求為4 729萬桶/日，非OECD國家在2017年的需求為5 056萬桶/日。全球各地區原油需求量見表2。

表2 全球各地區原油需求量 百萬桶/日

2. 石油供應過剩延續，國際原油市場深度博弈加劇

2017年以來，國際原油市場供應過剩的格局沒有出現顯著改變。雖然歐佩克和俄羅斯等非歐佩克產油國從2017年開始執行減產協議，價格曾短暫反彈，但其后油價繼續大跌。為調節國際原油市場平衡，在6月減產協議到期前，歐佩克與非歐佩克產油國在維也納召開會議，決定將原油減產協議延長9個月，至2018年4月1日。2017年11月30日，歐佩克與非歐佩克產油國再聚維也納，就原油減產協議再延長9個月至2018年底達成共識，并計劃在2018年6月的歐佩克會議上進行復議，而美國并未加入減產協議。歐佩克限產行為助陣國際油價復蘇的一個直接后果是為美國頁巖油生產企業注入大量資金，使其獲得增產動力，美國鉆探活動回溫，美國頁巖油生產強勁復蘇。據路透社的數據顯示，美國的原油產量自2016年中以來已增長10%，超過930萬桶/日，不僅接近俄羅斯和沙特的產量，距離960萬桶/日的歷史峰值也僅差3%。美國原油正大量涌入亞洲，全球第三大石油進口國印度在2017年首次進口美國原油，印度是繼韓國、日本、中國、泰國、澳大利亞之后最新采購美國原油的亞洲國家。雖然當前美國對亞洲原油出口數量尚不足以威脅到沙特、伊朗、伊拉克及俄羅斯等傳統供應商在亞洲市場的地位，但足以令歐佩克牽頭的減產努力復雜化，使得供求矛盾更加難以調和，國際原油市場深度博弈加劇。2017年全年Brent和WTI原油期價平均為54.74美元和50.87美元，比2016年上漲25.93%和12.72%。世界石油供應量及原油產量見圖2。

3. 中國經濟穩中向好，中美油氣貿易發展迎新機遇

2017年中國經濟運行總體平穩，延續了穩中向好的態勢。“穩”表現在GDP、工業、就業、收入改善、民營投資加快等方面，呈現出好、優、快、升的發展特點。中國經濟已完成了一個增長周期（一上一下），通過多年的積極財政政策和穩健貨幣政策，避免了經濟增速大滑坡，將經濟增長穩定在周期性底部，實現了經濟軟著陸。中國銀行國際金融研究所日前發布的報告指出，2018年中國經濟增長6.7%左右，比2017年小幅回落0.1個百分點，在平穩增長的同時提高質量和效益。中國原油進口量總體呈穩步增長態勢，主要進口來源為中東的沙特、伊拉克、阿曼，非洲的安哥拉，歐洲的俄羅斯和南美的巴西等。2016年，中國從中東進口的原油占進口總量的57%，反映了對中東原油的高度依賴。但從近5年走勢看，來自中東的原油增量相對放緩，而從其他非歐佩克國家進口的原油增幅強勁。2012—2016年，中國從非歐佩克國家進口的原油量達到65%，主要國家包括俄羅斯（14%）、阿曼（9%）和巴西（5%），表明中國原油進口有多樣化趨勢。2017年，中國原油凈進口量為4.2億噸，同比增長10.7%，增速較2016年下降2.9個百分點，原油對外依存度達到68.6%，較上年提高2.9個百分點。

隨著美國非常規能源開發的突破，美國油氣資源出口開始快速增長，在美國國會解除長達40年的石油出口禁令兩年后，美國的原油產量已增至幾十年來最高水平，石油制品已經實現了年度凈出口，國際能源格局開始發生重大調整。同時，中國面臨的能源安全形勢將趨于復雜化，對中國來說，美國的低硫輕質原油能夠彌補中東、北非重質原油在煉制過程中的市場空缺，在此背景下，中美油氣貿易發展迎來新機遇。以中國為例，中國從美國進口的原油數量已經不斷增加，2017年前九個月進口量達到12.7萬桶/日左右，較2016年同期進口水平激增880%。

4. 油輪船隊運力增速放緩，運力供過于求局面難以改善

從手持訂單看，2017、2018年是新運力交付的高峰期，加之老舊油輪退出和拆解進度緩慢，油輪運力過剩顯現出較大的壓力。根據克拉克森統計數據，至2017年12月，全球油輪船隊（萬噸以上）總量為6 608艘，58 220萬載重噸，與上年同期（6 360艘、55 380萬載重噸）相比，船舶數量增加3.89%，總載重噸增加5.13%（上年同期增速分別為4.74%和5.75%）。2016年前11個月VLCC、SUEZMAX、AFRAMAX、PANAMAX以及LR2、LR1等各船型的凈增長量分別為37艘、44艘、8艘、0艘、26艘、14艘（2016年同期增量為46艘、24艘、18艘、1艘、28艘、14艘），除了SUEZMAX型油輪的數量增加較多外，其余各大型油輪的凈增長量都低于上一年同期水平。2017年油輪各船型運力增減變化如表3所示。

圖2 世界石油供應量及原油產量

表3 2017年油輪各船型運力增減變化情況

5. 油輪新訂單同比大增，新船造價沒有起色

當一些周期性強的行業正處于周期底部時便被認為是最好的投資機會，當下的油運業似乎就處在這個階段，2017年以來油輪新訂單量暴增，除對未來兩年油運市場的樂觀預期外，油輪價值的回落和新油輪訂單的誘人價格也為資本雄厚的投資者喜聞樂見，抄底造船增加。克拉克森數據顯示，和2016年相比，油輪新訂單大幅增加。全年萬噸以上的油輪新訂單總數249艘、2 985.1萬載重噸，艘數同比上升156.7%，噸位同比上升166.4%，其中VLCC新訂單同比增加34艘，SUEZMAX新訂單增加6艘，AFRAMAX新訂單增加36艘，PANAMAX新訂單增加7艘，HANDY型油輪新訂單增加69艘。油輪新訂單情況見表4。

表4 油輪新訂單情況

雖然訂單增幅喜人，但新造船價格卻沒有起色，其中VLCC新船造價由上年底的8 450萬美元，降至8 150萬美元；SUEZMAX新船造價由上年底的5 450萬美元，微升至5 500萬美元；AFRAMAX新船造價由上年底的4 450萬美元，降至4 400萬美元；LR2新船造價由上年底的4 650萬美元，降至4 600萬美元；PANAMAX（LR1）新船造價由上年底的4 100萬美元，微升至4 150萬美元；MR新船造價由上年底的3 250萬美元，升至3 375萬美元。

6. 二手油輪市場成交有所恢復，油輪資產價格微幅回升

隨著油輪新造船市場訂單的增加，2017年油輪二手市場的成交量同比亦呈上升態勢，總二手交易量和去年同期相比，增加31.65%，二手油輪的價格也有所上漲。和年初的價格相比，5年船齡的油輪，除了PANAMAX型油輪的二手價格滑落3.45%以外，VLCC、SUEZMAX、AFRAMAX以及MR型油輪的二手價格和年初相比變動幅度分別上漲3.23%、4.88%、6.67%和11.11%。2017年全年VLCC型二手船舶共成交44艘，同比增加22艘；SUEZMAX型船舶共成交29艘，同比增加12艘；AFRAMAX型船舶成交38艘，同比增加1艘；PANAMAX型船舶成交12艘，同比增加5艘；HANDY成交164艘，同比增加29艘。各船型二手油輪交易價格和交易量分別見表5。

展望2018年，世界經濟增長趨強，東亞和南亞仍是世界上最具經濟活力的區域，全球貿易反彈和投資環境改善，但全球經濟仍面臨風險，包括貿易政策改變、全球金融環境突然惡化以及地緣政治局勢的緊張等。在歐佩克“限產協議”和美國頁巖油大力發展的博弈下，國際油市能否恢復平衡、國際油價漲跌難測。國際油輪運輸市場運價將會繼續承壓，船東經營局面困難。

二、2018年國際油運市場變化趨勢

1.全球經濟持續復蘇，美國原油出口改變全球石油需求格局

全球經濟2018年預計將持續復蘇，IMF預測2018年世界經濟增長率將達到3.7%，高于2017年3.6%，高于1980—2017年年均3.4%的歷史增速；IMF預測中國經濟2018年增長率為6.5%，保持穩中向好態勢。世界銀行在2018年1月9日發布的《全球經濟展望》報告將2018年全球經濟增長率預估提高至3.1%，比2017年6月份時的預估上調0.2個百分點；世行預計，新興市場和發展中經濟體2018年將增長4.5%，高于2017年4.3%的增速；2019年增速將進一步加快至4.7%；其中，2018年，中國經濟年預計增長6.4%，較世行2017年6月預測值上調0.1個百分點。IEA在其2017年12月的報告中預計，2018年全球石油需求為9 914萬桶/日，其中經合組織國家（OECD）石油需求為4 726萬桶/日，非OECD國家石油需求為5 188萬桶/日，全球石油需求的增長率為1.57%，高于2017年的1.37%。

隨著美國原油產量的增加，全球石油需求格局正在改變，特別是亞洲地區的需求。石油專家表示，在強勢迪拜和弱勢WTI格局下，即便加上長途遠洋運費，亞洲地區購買美國原油也仍然比中東原油便宜。而且，美國市場是一個完全開放的市場，各頁巖油生產商都非常獨立，競爭充分，美國石油到亞洲的套利活動將趨向常態化。麥肯錫對美國供應的長期前景進行了預測，據分析，未來數年供應量將保持穩健；2025年至2030年期間已計劃作商業生產的原油總供應量將穩定在約1 200萬桶/日；這意味著從2017年到2025年，供應增量約為400萬桶/日。而對中國來說，美國石油成為選擇，意味著石油供應多元化又邁了一大步。隨著中國購買美油數量的攀升，買家在對沖工具的選擇上也必將改變。中東石油多掛靠布倫特原油，而北美的主要基準是WTI。從流動性上，WTI交易量已經甩開了布油，且差距還在擴大。在亞洲工作日，WTI合約的交易量目前約為8 000萬桶，使得WTI成為在亞洲交易時段最具流動性的主要能源衍生品。

表5 二手油輪各船型交易價格和交易量

2.國際油市再平衡存疑，國際油價漲跌難估

國際油市長時間的低迷不振，似乎已經將油氣業的熱情消磨殆盡。為了恢復市場平衡，以歐佩克為首的產油國也使出了渾身解數，從2017年年初起，咬緊牙關實施了產量削減。歐佩克決心維持限產，尤其是沙特與俄羅斯之間的合作姿態，給石油市場的穩定注入強心劑。OPEC以及其他產油國的減產努力在2016下半年看到了成效，全球供應受到遏制，油價出現走高。但是，油價上漲也成為美國石油生產商的福音，引發新一輪的鉆井潮。美國能源信息署（EIA）預計，2018年美國原油產量將超過1 000萬桶/日。IEA預測，2018年非歐佩克國家每日原油供應量或將增加160萬桶，比之前預測增加20萬桶，其中美國頁巖油產量將增加87萬桶/日；同時，2018年原油需求每日將增加130萬桶，這預示著產量過剩將再次出現；也就是說，在IEA看來，原油市場很難在2018年重回平衡。

如果產油國動蕩導致世界石油供應大幅下降，美國原油生產復蘇乏力，伊朗石油出口重新遭遇制裁，則全年國際油價可能進一步反彈；反之，如果減產履約率不及預期或驟然退出減產，同時美國原油生產強勢復蘇，那么全年油價水平回升受限。諸多機構對2018年油價走向看法不一，最看好2018年油價走勢的是高盛，其將2018年布倫特原油的目標價提高了近7%，從每桶58美元上調至62美元，理由是歐佩克和其他產油國做出了超出預期的延長減產承諾。瑞銀則將2018年布倫特原油價格預期從55美元上調至60美元。摩根大通同樣將2018年布倫特原油價格預期從58美元上調至60美元，堅實的基本面和緊縮的平衡，以及歐佩克平衡市場的意愿，是其對油價持積極態度的原因。花旗則預計，2018年布倫特原油價格為54美元，花旗指出，美國頁巖油產量飆升可能會劇烈影響2018年石油市場走勢，歐佩克和其他產油國達成的延長減產協議不會延續至2018年底。巴克萊也認為，近來油價上漲進一步鼓勵美國在2018年提高產量，這將使得庫存再次增加，其仍然維持2018年布倫特原油價格55美元的預期。減產協議的不確定性，以及許多潛在因素都可能在油市產生“蝴蝶效應”，2018年油市怎么走，只有拭目以待。

3.運力供給增速放緩，大型油輪運價承壓

根據克拉克森數據，2018年VLCC型油輪的交付量為51艘，同比增加2艘；SUEZMAX型油輪的交付量為42艘，減少14艘；AFRAMAX型油輪的交付量為54艘，增加20艘；PANAMAX型油輪的交付量為2艘，減少1艘；LR2型油輪的交付量為15艘，減少19艘；LR1型油輪的交付量為21艘，持平。與傳統旺季相反，VLCC現貨市場的收益在2017年12月出現大幅下降，2017年第四季度被視為油輪市場疲軟時期。歐佩克在2018年繼續限制產量，這將使2018年的油運市場運輸需求萎縮。中國原油進口起主導作用的石油庫存進一步上升，導致中國進口需求仍存在相當大的不確定性。國際海事戰略機構（MSI）預測，2018年油輪盈利水平與2017年大體相當，運費下降的風險依然存在。老齡油船拆解將在2018年的市場狀況方面發揮關鍵作用，大量拆解老齡油船預計對市場產生積極的影響。考慮到船隊的年齡分布，2017年老齡油船拆解的情緒增加，很有可能未來幾年中才達到退役年齡的油船，會提前到2018年進行拆解。MSI表示，如果2018年油輪拆解量上升約40%，會對所有油輪類型都產生積極影響。油輪各船型交船量情況見表6。

表6 油輪各船型交船量情況

三、結論

對油輪船東來說，2018年很可能是糟糕的一年。2018年將有51艘VLCC交付， 若交付高企疊加拆解乏力，VLCC運價將繼續承壓。預計2018年油輪市場將持續震蕩調整，市場再平衡將有望于2019年逐步實現。